徐寧在一種異樣的觸感中醒來,他睜開眼睛,外面天色微亮,看不清屋裡的情景,但是身上壓了個人,這感覺是實實在在的。他眨眨眼,想起昨晚的事來,隱隱約約還有點印象,好像說什麼雙修之類的,他心裡一慌,猛地伸手去推,但是沒有推開,徐寧連忙出聲:“尋序!”
尋序動了一下,從他身上擡起頭來,勾起嘴角:“你今天醒得比昨天早。雙修果然還是有效果的。”
徐寧纔不管這些,他有些羞惱地說:“你趕緊從我身上下去,沉死了。”
尋序撐起胳膊,從徐寧身上下去,徐寧清晰地感受到對方半硬的唧唧從自己雙腿間抽了出去。天哪,簡直不敢相信,他和這個男人居然會親密到這種地步!徐寧只覺得背心一片火熱,都快燒起來了。
徐寧趕緊坐起來穿衣服,尋序拉住他的胳膊:“怎麼樣,你感覺好些了嗎?”
徐寧耳朵通紅,他的後面那個難以啓齒的地方有些火辣辣的疼,尋序那傢伙果然還是做了,關鍵是,自己對這些居然毫無印象,也毫無知覺。他粗聲粗氣地說:“不知道。”
尋序說:“你自己沒有行氣,我幫你引導了一下,估計效果沒有那麼好,等今晚你自己行氣,應該就會有明顯的效果了。”
徐寧聽得兩隻耳朵都燒了起來,今天晚上還要繼續?讓他死了算了吧。
尋序又說:“你今天去放羊吧,別挖地了,我去挖地好了,你別那麼辛苦。”
徐寧覺得這話怎麼那麼像老公對老婆說的,自己真的弱得變成了個需要照顧的人了?他懊惱地說:“不用,我能幹得動。”
尋序搖了下頭,叫你逞強,累翻拉到,到時候大不了還是自己一個人雙修,雖然效果沒他自己行氣那麼好,多幾次效果也就出來了。反正自己是受益無窮,不僅能夠練功,身體也能享受得到。
徐寧這一天都不怎麼敢看尋序,也不怎跟他說話。不過經過昨晚,他感覺確實沒那麼疲憊了,到中午的時候,雖然還去睡了兩小時午覺,鬧鐘響的時候還是爬起來了。
萬金貴倒是非常關心他:“阿寧,你身體沒事吧?要是不行,就別幹了,你先歇着好了,我來挖就好了。”
徐寧有些不好意思:“沒事,伯伯,我已經好了,慢點幹就行,你不用擔心我,我幹不下去會休息的。”
下午曾英過來了,說是要來擠羊奶,明天酒樓要開始賣早餐了,第一天起碼要有點新鮮貨啊,羊奶包子、雙皮奶之類的,得有點特色吧。
徐寧給尋序打了個電話,讓他把羊趕回來。“二嫂,這兩天生意怎麼樣?”
“還不錯,雖然沒有第一天好,但是每天也有好幾千塊的營業額。等早餐做起來了,應該不會太差。”曾英信心滿滿,滿臉都是笑容,他們這地方,租個三層樓,一個月也不過兩千多塊錢,這生意看樣子是穩賺不賠了。
徐寧說:“做三餐的話就是要辛苦點。”
“剛開始是這樣的。辛苦一點吧,沒什麼關係。”
徐寧想了想:“以後如果生意穩定了,就把早點包出去給別人做。”
曾英說:“昨天爸媽也跟我們說了,要是店裡生意好,以後就讓大哥回來做早餐生意,他們做早上,我們做中午和晚上兩餐。”
徐寧點頭:“這樣也不錯。早餐生意一直做着,就會帶動中午和晚上的消費。”
“倒也是這個理。”曾英說,其實她對這個提議並不十分贊同,畢竟親兄弟明算賬,大哥做一餐,自己做兩餐,到時候房租水電怎麼算。她倒是有心想讓自己弟弟弟媳來做,但是公婆這麼早就開了口,還當着弟弟弟媳的面,丈夫也答應了,她也就沒辦法反駁,徐家人肯定要先顧着自己人的。
曾英走到院子邊的草莓大棚邊,掀開簾子往裡瞅,裡面的草莓正吐着新芽,長勢喜人,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阿寧,你這草莓長得不錯啊,看着就叫人喜歡。”
“可不是麼,曉靜和曉峰早就劃分好地盤了,哪一塊是誰的。”
曾英說:“小孩子家家,就知道貪多,別理他們,給他們嚐個鮮就好,到時候拿去賣了。草莓現在在咱們這兒都要十五塊一斤呢,買的人還很不少。我覺得味道寡淡的,但是小孩子都喜歡,曉靜纏着讓我給她買兩回了,這纔去了幾天街上啊,小敗家子,養不起。”
徐寧笑起來:“小孩子嘛,不就是圖個新鮮。我這裡草莓也不多,到時候估計還就是大家吃一吃,以後等它們分苗再多種點。”他可是打算用這草莓來吸引小勞力的,不知道夠不夠呢。徐寧鑽進隔壁的蔬菜大棚裡,給蔬菜拔草,空間水澆過的土地,草莓和蔬菜都長得好,不過草也長得快,隔幾天就要拔一拔。曾英看他拔草,也進來幫着拔草。
尋序趕着羊羣回來了,徐寧聽見羊羣奔跑的聲音,從黃瓜棚裡鑽出來,瞟了一眼尋序:“回來了?”
尋序盯着他看了兩眼,臉色看起來還算正常,比昨天的氣色好多了,今晚上再接再厲。徐寧哪裡知道他的心思,洗了手去拿桶擠奶,今天可不是一點半點就行了,起碼要擠上一桶呢,幸虧這幾天黃豆和空間水都喂得不少。
曾英也從大棚裡出來,手裡抓着兩把草:“阿寧,我也來擠,你教我吧。”
尋序看着曾英,微微皺起眉頭,然後轉過臉去看徐寧,只看見徐寧略一點頭:“可以,兩個人快一些。”
尋序說:“我也來。”三個人就更快了。
徐寧詫異地看一眼尋序,他很難得主動提出來要求做什麼,便點了點頭:“可以,你去洗手,然後拿個乾淨的盆來。”
最早的那批母羊產仔已經超過一個月了,據徐寧觀察,有兩頭母羊都開始發情了,不過徐寧沒打算讓它們現在就配,再過一陣子,畢竟小羊還需要喝奶,母羊的身體恢復也需要時間。他在網上跟人交流過,據說母羊餵奶期間配種,產單胞胎的機率比較大,所以他也就不急着配了,讓它們好好恢復,等到時候一胎生個兩三個,這比一年產兩胎都要划算,而且還不那麼傷害母羊的底子。
小羊羔大了,正是需奶量最大的時候,徐寧早就考慮到這個問題,除了給母羊喂空間水和空間草,每頭羊每天都餵了一些泡發的黃豆,這樣就有足夠的奶水供小羊吃。徐寧揀那些只產了一兩隻的母羊擠奶,因爲一頭母羊的奶水頂多只能喂三頭小羊,超過三頭的,奶水就會不夠,還要牽着它去別的母羊那兒喝奶。
曾英雖然從沒幹過擠奶的活,但她是女性,又奶過孩子,所以擠羊奶上手還是挺快的。倒是尋序,從來沒幹過這活兒,母羊又怕他,被他擠得痛得咩咩直叫喚也不敢動。徐寧聽見母羊的慘叫,就忍不住想笑,他還記得當初自己剛給羊擠奶的時候,這傢伙就在一旁偷樂,別以爲自己沒看見。
尋序看見徐寧在一旁憋笑,就瞪他:“笑什麼?”
徐寧朝他做了個鬼臉:“羊媽媽說,你把它擠疼了,麻煩輕點。”
尋序嘴裡沒說什麼,但是手上卻放輕了動作,嘴角也忍不住掛上笑容,徐寧肯跟自己說話了,這是個好現象。
擠好奶,徐寧替曾英將羊奶送到大伯家,順便將萬小寶和曉峰曉靜的奶也送過去了。頂多再過一兩個多月羊就該沒奶了,到時候萬小寶的奶也得斷了,想到這裡不由得有些抱歉,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人家羊的哺乳期一般也就是兩三個月,但是人的哺乳期卻要差不多一年,哪裡能全程供應得上。除非能製成奶粉,這樣纔不受產奶期的影響,可是他家這麼點羊,哪裡還能做奶粉啊。
晚上吃了飯,徐寧習慣性地收碗去洗,尋序說:“你去洗澡吧,碗我來洗。”
徐寧奇了,挑眉:“你會洗碗?”
尋序說:“這是什麼話,昨天你睡着沒起來,那碗誰洗的?”
“那好吧,以後洗碗這活就交給你了。”
尋序本來想反駁的,但最終還是沒說什麼。
徐寧洗完澡,尋序拿着衣服就進去洗澡了。尋序洗完澡回來,徐寧還在電腦網頁上瀏覽東西,尋序卻上了牀,電視也不看,電腦也不玩,手機也不玩,這真是破天荒頭一回,還跟徐寧說:“你不睡覺?”
徐寧轉過頭看着尋序,像看怪物似的。
尋序說:“你身體還沒恢復好,早點休息。今天晚上繼續。”
徐寧想到尋序指的是什麼了,立即如炸了毛的貓:“今天可不可以不練?我覺得今天已經好很多了。沒有特別困。”
“那你明天準備繼續睡一天?”
徐寧一想到要和尋序那樣,渾身就不自在,不想上牀去睡了。尋序催了幾次,他都說要查點資料,等一會兒,其實呵欠都打了好幾回了,就是不想上牀去睡。尋序看他又要裝死,索性下牀強行關機,徐寧說:“誒,誒,你怎麼這樣啊,我網頁都沒有保存呢。”
尋序抱起他往牀上去:“你要是不願意主動修煉也可以,那我自己就多做幾次。但是效果比起你自己主動修煉要差很遠。”說實話,他纔不想跟一個毫無知覺的人做那事,雖然也有快感,但是多無趣啊。
徐寧將手抵在尋序胸前:“可是我……”
“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我認爲你要趁早適應,空間進階需要大量的靈氣,光靠我給你導氣補充靈氣也未必夠的。”尋序說。
徐寧真想直接一頭撞死得了,他怎麼那麼倒黴,好死不死收了一個這樣的空間呢。
尋序將徐寧扔在牀上,自己也鑽進被子裡,將手從徐寧的衣服下襬裡伸進去:“雙修功很好練,如果心意契合,會非常舒服的,而且往往還會事半功倍。”
徐寧抓狂,誰要跟他心意契合啊。
尋序的手拂過徐寧的腰際,探到前頭,摸着徐寧胸前的兩點,徐寧身體一僵,他發現自己被摸得有些發抖了,不是那種害怕的發抖,而是身體起了反應。尋序親吻他的脣:“你的身體非常適合雙修,真的,我不騙你。”
徐寧簡直想一口咬死他,誰適合雙修啊!
尋序一邊解徐寧的衣服,一邊說:“昨晚上我教給你的行氣方式你記住了沒有?”
徐寧期期艾艾不願意回話,擡起手擋在自己眼前,尋序將徐寧的衣服都除了,都剛洗了澡,穿得很少,外面一件厚外套,裡面就是一件睡衣,三下五除二就剝乾淨了。褲子更好除,就是一條睡褲和內褲,往下一抹就下去了。尋序比徐寧穿得不會多,所以也是飛快就脫乾淨了。
一羣河蟹爬過……
終於,一切都靜止了。徐寧的魂魄還不知道在哪裡飄呀飄,渾身都暖洋洋的,感覺特別舒適。尋序從徐寧身體裡退出來,低頭在他脣上吻了一下。徐寧眨一下眼睛,意識終於回到大腦中,轉頭看着尋序,說:“我要洗澡。”那聲音慵懶得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尋序說:“不用洗,體內的東西也不要清出來,你的身體會吸收的,也能轉化爲靈氣。睡吧。”說着拉好被子,掖好被角,將手放在徐寧脖子下,摸摸他的臉,熄了燈,開始睡覺。
徐寧以爲自己會睡不着的,然而出乎意料地快,不到三分鐘,他就進入了睡眠狀態。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感覺渾身神清氣爽,就連腰背都完全沒有任何不適感,後面也沒有異物感,難道自己真把尋序的那些東西都給吸收了?徐寧的耳朵紅了。
他扭頭看着旁邊的尋序,尋序正好也睜開了眼睛,看着徐寧,他的嘴角勾了起來:“醒了?感覺怎麼樣,是不是特別舒服?”
徐寧轉過臉去,裝作很自然地說:“還行。”然後摸到昨晚上被脫掉的衣服褲子,在被子裡穿了起來。尋序則一下子坐了起來,將被子一掀,大喇喇地站了起來,站在牀邊拿着衣服一件件穿上,全然不怕冷也不避嫌。徐寧看他這樣,將被子拉起來將自己蓋上,心裡暗罵:真是個暴露狂。
尋序穿好衣服,哼着小調下牀去了。開了門,看見小豹正和阿玄趴在走廊上的窩裡睡覺,昨天晚上小豹跟着阿玄去抓老鼠,忙活了大半夜,天快亮才和阿玄回來睡覺。其實它們抓了老鼠也不都是吃了,因爲徐寧在家,每頓都是餵過的,小豹也不怎麼愛吃生肉,但是阿玄說了,它們存在的價值就是抓老鼠,不是爲了飽腹,而是爲了活着的意義。
小豹不知道活着還要追求什麼意義,每頓有好吃的,然後能好好睡覺就行,最關鍵是能討主人喜歡,這就是貓生的意義所在了。但是阿玄罵它沒出息,它不想阿玄瞧不起,儘管不喜歡,還是每天都跟着去磨爪子,然後去抓老鼠,只要自己抓到老鼠了,阿玄就會很高興,小豹覺得這就是意義所在。聽見尋序出來,小豹掀開右眼的眼皮,然後又閉上了,裝作沒看見。阿玄是根本連眼皮都沒擡。
徐寧從牀上起來,將牀單和被套都拆了下來,扔在腳盆裡泡着,那上面還沾了自己和尋序的體|液呢。
尋序拿着笤帚在院子裡打掃衛生,門前的地除了建了四個大棚,剩下的都被撒上了黑麥草種子,徐寧原本還想種點玉米的,但是現在還不適合種玉米,就全都撒了黑麥草籽,玉米以後種到後山上去。播種那兩天天氣十分暖和,白天溫度都高到二十幾度,最低溫度也有十來度,簡直就是春天了,黑麥草種子撒下去,成活率還挺高,現在已經長出了一片綠茸茸的嫩芽。
後山上的草種也都發芽了,不過因爲後山的地沒翻,比較板結,徐寧雖然用水管朝後山抽過不少慘了空間水的水上去,但跟翻過的地比起來,還是差很遠,芽倒是都出了,但是不如前院的這麼茁壯。沒辦法,先將就着吧,等哪天再去撒點空間水去。
徐寧走到雜物間去看山鼠,所有的鼠類都有一個共同的天性,那就是膽小,山鼠也不例外,雖然徐寧幾乎天天都去餵食,它們見了徐寧也還是會往稻草做的窩裡躲,只有在徐寧加水的時候,它們纔不會躲閃,似乎知道那水是好東西一樣。徐寧打開籠子,往碗裡放了點空間水,想着是不是要將母鼠和公鼠分開來關,它們來到自己家也有十來天了,傷早就好了,如果要交|配的話,也應該都配好了。
放好水,幾隻山鼠都跑出來喝水,徐寧發現少了一隻,覺得奇怪,湊過去一看,有一隻山鼠趴在窩裡一動不動,身體還瑟瑟發抖,但是它小小的身體擋不住身下的那些小鼠仔。嘿,下崽了!徐寧喜出望外,大聲叫起來:“尋序,你過來看,山鼠生崽了。”
尋序放下手裡的笤帚,很配合地過來了,順着徐寧的手指往那處看,那幾只山鼠在尋序到來之後立即躲到角落的窩裡去了。“果然是。”
徐寧欣喜地說:“肯定是抓到的時候就懷上了。山鼠跟家鼠差不多,起碼也要二十多天才能生崽的。你幫我看看,有幾隻小山鼠?”徐寧不敢去捉山鼠,因爲這些傢伙會咬他,但是它們怕尋序,不會咬他,尋序將手伸進去,將母鼠提起來,看了一下:“有六隻。”
徐寧雙眼放光:“真能生啊。我在網上查了,老鼠一窩最多能生十五六隻的,山鼠就算是少一些,一窩也能生五六隻吧,再等兩個月,小山鼠也能生了,那就子子孫孫無窮盡也。”
尋序將母鼠放回原處:“是不是要把其它的山鼠移到別的籠子裡去。”
“對。你幫我抓起另外的山鼠放到這個籠子裡來,我去找點乾草過來。”徐寧交代尋序,他擔心別的山鼠會咬小山鼠,尤其是那隻公鼠,這些小山鼠未必就是它的後代。徐寧又想到一個問題,山鼠能夠近親繁殖不?應該都是不行的,看來還得讓舅舅幫忙抓一些山鼠來。
給山鼠分完家,徐寧又給大舅打了個電話,讓大舅幫忙抓一些活山鼠,或者在本地收購一些也行,受傷不太嚴重的也可以,死的重傷的就不要了。郭成功滿口答應,說弄到了就給徐寧打電話。徐寧的二舅和小舅都在外面打工,只有大舅郭成功在家務農,他有一門編織手藝,竹工藝品做得非常精緻,平時做點竹活上街去賣,偶爾也抓點山鼠什麼的,賺些外快。
徐寧在網上還了解到,有不少人養竹鼠,山鼠也有養的,但是數量比較少,因爲山鼠的個頭跟家鼠差不多大,而竹鼠一隻能有長到三五斤左右,價格和山鼠也差不多,所以很明顯竹鼠的商業價值要比山鼠的大。徐寧在心裡盤算着,要去弄些竹鼠來養,既然都養了,就不怕多養一些。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字數稍微少點,其實本來也不少,那啥,那些都被河蟹吃掉了。以後有機會再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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