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寧發現人們吃豬肉的勁頭比吃羊肉的要大,大概是豬肉便宜些,而且又是限量版的,稱起肉來毫不手軟,最少都要稱一兩斤,多的還要買四五斤。所以那一半豬肉被賣得一乾二淨,最後還有人沒買到,徐寧只好又從自家留的那一半切了點出來。
饒犇說:“徐寧,你自己留這麼多吃嗎?”
徐寧笑:“對啊,我們也難得吃上啊,自己家的,當然要多留一些。”
“我們能吃多少肉,吃幾頓就夠了。”聞劍坤說。
徐寧擺擺手:“我留了這麼多的肉,想怎麼吃就怎麼吃,想吃哪塊就哪塊,自在。現在你們來點菜吧,想吃什麼讓師傅切下來,阿森去做。阿森,過來接單。”
檀煜豎起手指頭:“大氣魄,我欣賞。我先來點個吧,我要個醋溜肥腸。”
單鼎就哈哈笑他:“所以吃得腦滿腸肥。”
檀煜踹他:“少說兩句你會變啞巴?”
單鼎靈活躲過。
饒犇說:“我想吃紅燒肉。”
徐寧說:“師傅幫我把肉都卸下來,切成一大塊一大塊的,剩下的就我自己來處理吧。二哥要紅燒肉,那就是五花肉。”
屠戶師傅將排骨卸下來,五花肉斬開,放在案子上。
葛嬴說:“那我就要糖醋排骨吧。”
“好,聞大哥和單鼎呢?”
聞劍坤也覺得這體驗挺新鮮,看着肉點菜:“我想吃烤肉片。”
徐寧說:“烤肉片今天恐怕不行,明天吧,明天我準備烤全羊,到時候一起搞燒烤。”
聞劍坤說:“那我要個爆炒裡脊吧。”
單鼎說:“我能不能點兩個?我要紅燒豬蹄,還要個爆炒腰花。”
“都可以,阿森,都記下來了沒?”
周樹森拿着手機打字,將大家要的菜都記好:“好叻,還有嗎?”
尋序說:“你們都挺會吃啊,把好吃的基本上都點了,我想吃醬肘子,能成不?”
徐寧白他:“總共才四個肘子,弄出來給誰吃呢,換一個。”
尋序頗惋惜:“那就豬肉燉粉條吧,這個一定有吧。”
“這個殺豬菜差不多就是了,你還可以點個菜。”周樹森笑嘻嘻的。
尋序汗了一把:“有沒有搞錯啊,我點什麼都不行,隨便吧。”
周樹森笑嘻嘻的:“還有沒有人點菜的?”
郭珊珊湊過來:“還有我還有我,阿森你幫我想個,你最拿手的菜就行。”
“那我做個水煮肉片吧。徐哥你呢?”周樹森還不忘問徐寧。
徐寧笑嘻嘻的:“你看着辦,大家點了這麼多菜,我今天反正有口福了。”
周樹森收了手機:“好吧,這個殺豬菜是肯定少不了的,接下來我來切肉。”
周樹森把他要的材料全都拿走之後,肉還剩下一大堆,葛嬴說:“你該不會都留着自己吃了吧?還有這麼多呢?”
徐寧招呼尋序拿繩子來,將一扇一扇的肉穿起來,掛在倉庫裡:“別擔心,吃不完我們可以做臘肉,等臘肉薰好了,我給你們寄一些去北京,也嚐嚐我們這邊的特色風味。”以前的時候,人們做臘肉是爲了保存吃不完的肉,現在做臘肉已經變成一種傳統了,過年沒有臘肉,這個年就不夠完整。
幾個人把注意力放到倉庫上來,單鼎從窗口往裡看:“你們居然種了這麼多葫蘆,還這麼大個?幹嘛用的?”
徐寧說:“到時候賣給別人把玩的。”
單鼎摸着下巴:“我能不能要一個來裝酒?”
“當然可以。”徐寧笑眯眯的。
“走的時候提醒我記得拿啊。”
阿森去廚房準備晚飯去了,郭珊珊也去幫忙。徐寧則吩咐尋序將家裡的絞肉機搬出來,將豬頸肉放進去絞碎,自己則將小腸洗乾淨,準備灌臘腸。
檀煜蹲在一旁看徐寧忙活:“你洗腸子幹什麼?”
“做臘腸。”
“四川臘腸那樣的嗎?”
“對啊。”
檀煜咂巴下嘴:“那個還不錯,麻辣可口。”
“你要是喜歡麻辣口味,我也做一些麻辣口味的,然後到時候給你們郵寄過去。”徐寧說。
尋序在一旁說:“豬頭,別偷懶,趕緊過來幫忙。”
“你要我幫你幹啥?”檀煜扭頭看他。
尋序翻白眼:“剛剛是誰要吃醋溜肥腸來着?自己洗豬大腸去。”
檀煜:“……”
那豬大腸最後還是張秀芝幫忙洗的,屠戶師傅幫忙做了大致清潔,用草繩串起來掛在樹幹上,老遠還能聞得見酸臭味。但是就是這東西,好這一口的人還挺不少。
按照慣例,屠戶師傅要留下來吃飯的,殺豬菜哪有沒有屠戶師傅的份,來幫忙的人也是要留下來吃飯的。但是屠戶師傅和村民們看見徐寧家裡一羣衣着光鮮的貴客,想着要跟這些人同桌吃飯就渾身不自在,就都說要走。
徐寧便用家鄉話說:“大家都不用走,人多,我們開兩桌,老師傅們一桌,你們自己吃,這樣總自在了吧。”
師傅聽他這麼一安排,便不再堅持走了。
自己這邊的人、屠戶師傅、來幫忙的村民、摘菜工老謝和徐三伯、徐敬山兩口子還加上徐軍兩口子,一共差並不多有二十多個人,擺上兩桌正好,熱熱鬧鬧的,這樣纔有吃殺豬菜的氣氛。
晚上週樹森大顯身手,整了滿滿兩大桌全豬肉宴,擺在桌子最中間的是一鍋由肥豬肉、豬肝、大腸、豬血、粉條、酸菜、凍豆腐、豆皮等做成的殺豬肉,周圍則是大家點的那些菜,周樹森自己加了魚香肉絲、尖椒回鍋肉等,一式兩份,色香味俱全,令人食指大動。
這次的豬肉和上次的野豬肉又稍有不同,這雖然也是野豬長成的,因爲生長週期和環境不一樣,這次的肉質更爲細嫩,少了野豬肉的粗糙感,無論是煎炒還是燉炸,都鮮嫩無比。連一向比較嚴肅的葛嬴都說這肉好吃,很多年沒吃上這麼香的豬肉了。
周樹森被誇得骨頭都有點輕,被郭珊珊掐了好幾把纔回過神來。
單鼎酒興大發,美食配美酒,自然要慢慢品嚐才行,不住地勸大家喝酒。但是尋序和檀煜這兩個傢伙卻不喝酒,甩開了腮幫胡吃海塞,先過足嘴巴上的癮再說。等吃得七分飽了,桌上的菜也被掃去了三四成,這兩個人終於開始停下來跟大家喝酒。
徐寧就笑尋序:“你不是餓死鬼投胎吧?”
尋序用紙巾擦了一下嘴巴說:“放心,肯定不是。有我的時候,還沒有餓死鬼。來,喝酒,喝酒!”
徐寧悶頭好笑。
相對於他們這邊熱鬧的喝酒場面,另外一桌的人吃得熱火朝天。上桌之後,大家都跟尋序和檀煜一樣,先是埋頭苦吃一番,等大家都有個五六分飽了,這纔有人停下來開始喝酒。
屠戶師傅感慨地發言:“我記得有一年,我剛學會殺豬,是七六年還是七七年,記不太清楚了。我去給人家殺年豬,那家主人用肥豬肉燉了一大鍋蘿蔔,招待我吃飯。我一口氣吃了十塊大肥肉,每塊肉都切成四四方方的,一塊起碼有二兩重。那是我這輩子吃過的最好吃的肉了。這次的肉也能趕上那次的,好久沒吃過這麼好吃的肉了。”
同桌的老人有人附和:“是啊,好多年都沒吃到過這麼好吃的肉了。現在的肉全都不知道什麼味,煮出來一點都不香,肉成了配菜,都沒人願意吃了。我孫子每次吃菜的時候,都將肉夾出來放在一邊不吃,但是你要是炒菜裡面不放點肉,他又說菜不好吃。你們說怪不怪?”
“對,對,就是這麼回事,豬肉就是用來調味的了。”大家都有同感。
這一晚大家都酒足菜飽,心滿意足地回去了。尋序打着飽嗝兒,躺在牀上不願意動彈:“真滿足啊,人生天天如此,就不枉此生了。”
“你有兩天沒練功了吧,趕緊去動一動,不然長贅肉了。”徐寧準備練一陣《太一水法》,便催尋序出去。
尋序掀開自己的衣襟:“哪裡有贅肉?全都是肌肉,八塊腹肌。”
徐寧將手放到他的胃部,今天吃多了,那兒鼓脹了起來,跟他肚子上的腹肌相映成趣。徐寧的手放上去,尋序閉着眼睛:“嗯,吃多了,幫我揉揉,真舒服。”
徐寧看他像只貓一樣眯着眼睛,指尖稍稍一用力,尋序嗷一聲叫出來:“別亂按,要吐出來了。”
徐寧扭開臉偷笑:“那你去陽臺上溜達溜達吧,消消食,別躺着。我練一陣功。”
尋序從牀上爬起來,湊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然後拉好衣服出去了。
尋序拉開客廳的玻璃門出去,陽臺外的燈是亮着的,有人倚在陽臺欄杆上抽菸:“二哥,怎麼不休息?”
饒犇回過頭來:“吃多了,消消食。來一根嗎?”
尋序接過饒犇扔過來的火機和煙盒,抽了一根出來,點上,這還是他頭一回抽菸,剛一入嘴便被嗆着了,有些不解地看着手裡的香菸:“這有什麼意思?”
饒犇說:“瞎抽着玩兒唄,抽多了,就習慣了,不抽還不得勁。”
“人家說抽菸是爲了解悶消愁的,二哥你有什麼愁緒?”尋序從客廳裡搬了兩張躺椅出來,放在陽臺上,和饒犇坐下來,靠在椅背上看天上的繁星。
饒犇呵呵笑了一聲,並不回答。
過了一陣,尋序開口:“我一直很想知道三姐和聞大哥的故事。你知道嗎?”
饒犇說:“那時候我們被送到香港拍賣,被中國的公司競拍下來。聞劍坤負責護送我們回北京,中途出了點狀況,老九貪杯喝醉露餡兒了。一般人都發現不到,但是聞劍坤是特種兵出身,一點蛛絲馬跡都給他察覺出來了。三姐爲了幫老九,就冒險出去了,不打不相識的典型。”
尋序笑起來:“那還挺有意思的。”
“呵呵。後來是聞劍坤幫我們辦理的戶口,在北京落了腳。他家背景挺大的,他自己也有點能耐。”
尋序擡頭看着頭頂的璀璨星空:“看出來了。”
饒犇也擡頭看着頭頂的天,將手枕在腦後:“你現在這樣挺好啊,小日子真滋潤。”
尋序嘿嘿笑:“我也沒想過,有一天我會這麼悠閒地躺在這裡遙望星空。好像以前的那些日子都是上輩子的事了。”
饒犇也嘆了口氣:“不知道上頭動亂平息了沒有,這天高皇帝遠的,回又回不去。”
尋序說:“二哥也爲這事擔心呢?”
饒犇嘆息了一聲,沒有說話。
尋序知道饒犇在天界有一個紅粉知己,離開這麼久了,音訊全無,肯定是掛念的。他希望能夠早點回去,但是想着徐寧,算了,還是晚點吧,應該還會有很久,那七個傢伙都沒影兒呢。
尋序等那根菸自己燒完,估摸着徐寧已經練完功了,便起身來回屋。推門,門是反鎖的,尋序敲了敲門:“徐寧?”
徐寧說:“等等。”
尋序側耳傾聽了一下,裡面有嘩嘩的水聲,應該是在洗澡,想起昨晚上應該做的事,不由得勾起嘴角,今晚正好可以補上。
過了一會兒,徐寧頂着一頭未乾的頭髮打開門,尋序不滿意地說:“洗個澡還鎖什麼門?”
徐寧翻翻白眼:“不知道是誰的惡趣味,聽說可以裝透明的玻璃浴室,非要弄個透明的浴室。我不關門,你那些兄弟姐妹們進來了怎麼辦?”
尋序伸手從徐寧身後抱住他,在他耳朵上啃了一口:“還是我家徐寧最好,多守婦道啊。”
徐寧聽見這話,動了一下手指,瞬間,便有一團水從尋序腦袋上兜頭澆下。徐寧對石化狀態的尋序說:“嘴上少扯些有的沒的,誰是女人?趕緊去洗你的澡吧。”然後徑直上牀去了。
尋序也不氣惱,嘿嘿地笑了起來,伸手撥了撥頭髮上的水珠:“口誤口誤。在牀上等我啊,我很快就洗好出來。”
“慢慢洗,不洗乾淨不許上牀!”
第二天,徐寧去送菜,被徐濤叫住了:“阿寧,你家昨天殺豬了?聽我爸說你留了半隻豬吃,你能吃得了那麼多嗎?勻一點給我吧。”
徐寧說:“不行,這半隻豬我自己留着吃的,家裡還有客人在呢。”
“客人哪裡吃得了半隻豬,肯定用不完的,給我拉幾十斤肉來吧。”徐濤繼續磨。
徐寧說:“濤哥,你自己要吃的話,就去我家拿一點,給你店裡就沒有了。”
“那你下頭豬什麼時候殺?”
“陳復老早就跟我預定了三頭豬,剩下那頭估計要到年底了。”
徐濤嘴角抽了抽:“陳復那傢伙胃口可真大,他能吃下三頭豬?”
“誰知道他,反正我自己是留半頭了。”徐寧說。
“那剩下的那頭給我一些吧。”徐濤說。
徐寧搖頭說:“不是我不願意給你,但是你也知道,這豬跟羊不一樣,我統共就養了幾頭,殺完就沒有了。你平時又不賣土豬肉,這萬一偶爾吃這麼一頓,你家顧客吃刁了嘴,以後你再用普通的豬肉,他們不說你以次充好?況且我這豬肉比普通豬肉貴一半都不止,你賣給他們,按什麼價賣?”
徐濤摸着下巴:“說的也在理。算了,我自己弄點來吃就好了。”
“這就對了。”
“阿寧,你養的豬肉這麼好賣,明年要不多養一些?”徐濤提議。
徐寧擺擺手:“養豬比養羊麻煩多了,羊直接趕出去吃草就好,豬還得煮潲,麻煩得要死,還是算了。對了,今天晚上我家要殺羊烤全羊,你來吧?沒事就和嫂子回來湊熱鬧。曾超兩口子也可以一起來。”
徐濤說:“我們店裡忙完都要九十點了,回去還趕得及嗎?”
“應該也差不多。我估計起碼要到半夜了。”
“那行,到時候我給你打電話,還沒散我們就回來玩玩。”
徐寧送菜到陳復那兒,陳復拉住徐寧:“聽說你家殺豬了?”
徐寧就想不明白了,自己那肉就在村裡賣賣,也沒拉到鎮上去賣啊,他怎麼就知道了呢:“你從哪裡知道的消息?”
陳復嘿嘿笑:“這你別管,豬現在可以宰殺了是吧,過兩天我去你那拉豬去。說好了,三頭啊。”
徐寧問:“多少錢一斤啊?”
“毛重給你20塊。我一次拉一頭就好,剩下的你幫我養着,年前拉完。”
徐寧對這個價錢很滿意,他說:“今晚上我搞燒烤,弄個篝火晚會,烤全羊,你來不來?”
陳復看着徐寧:“有什麼好事啊?你居然捨得烤全羊吃。”
徐寧笑笑:“尋序的幾個朋友從北京過來玩,大老遠的過來,也沒啥好東西招待,就自己家裡產的那些,還能不弄來吃?”
“難怪今天尋序沒來送菜。那昨天殺豬,也是爲了招待那幾個貴客呢?”陳復問。
“是啊。晚上你來不?還有昨天殺的豬肉,一會兒買塊鐵板回去搞鐵板燒。”
陳復說:“那我肯定要去,把我老婆兒子都帶來行不行?”
徐寧說:“有什麼不行,都來,反正吃喝管夠。”
於是他一路走一路叫,已經叫了七八個了,回去的時候,去買了燒烤架、鐵板、竹籤子、錫箔紙之類的燒烤用具,又買了燒烤的配料,還去買了一百斤炭。路過陳曉露的衛生防疫站,又把陳曉露一家子都叫上了。反正玩嘛,人多才熱鬧。
回去的路上,他大致算了一下,一共有二十好幾號人,一頭烤全羊應該夠了,還有那麼多五花肉呢,殺兩隻雞,撈點魚和蝦,再加上自己家裡種的辣椒、茄子、韭菜、土豆等等,不吃撐他們纔怪。
早上週樹森非常用心地做了蝦餃和灌湯包,灌湯包的肉湯是昨天晚上用豬肘子和豬皮燉的,富含膠原蛋白,天氣冷,不用放冰箱,直接放在二樓的陽臺上,過一晚上,便凍上了。做包子的時候,將一塊塊凝結的肉湯劃開,放在麪皮裡,捏好,放蒸籠裡蒸熟。
灌湯包的特點是餡兒大,皮要薄,蒸好之後,薄薄的包子皮油光發亮,幾乎都能看得見裡面晃動的湯汁。吃灌湯包的時候可就要小心,心急吃不了灌湯包,只能吃得滿身狼狽。灌湯包要先放涼一些,咬開一個小口子,將裡面的肉湯吸了,這樣纔不至於吃得滿下巴都是油湯。
灌湯包的精髓就是肉湯,土豬肉燉出來的肉湯,滋味鮮香無比,從麪皮處輕啜一口,那鮮美的味道從舌尖一直傳到心底去了。寒冷的冬晨,喝一口鮮甜可口的暖暖的肉湯,這一天都變得溫暖幸福無比。喝完肉湯,再吃肉餡兒,其次纔是麪皮。吃完一個,就覺得人間美味莫過於此了。
尋序特別喜歡灌湯包的味道:“這個好吃,阿森,以後要常做才行。”
周樹森說:“東西好吃,還要難得,這樣纔是真正的美食。要懂得品味美食,才叫做會吃。”
檀煜看着周樹森:“你小子年紀不大,懂得還不少。”
周樹森鬱悶了,葛嬴是三姐,管他叫小夥子,他就認了,檀煜這個老幺,居然管自己叫小子,明明看着並不比自己大啊。
徐寧安慰周樹森:“檀大哥是真正的老饕,他誇你,那是認可你的本事。”
周樹森哦了一聲。
徐寧問:“阿森,烤全羊你會不?”
周樹森還沒答話,聞劍坤在一旁說:“我會。”
徐寧轉過頭看着他:“那聞大哥來幫忙吧。今天晚上我們弄一場篝火晚會,咱們烤全羊吃吧。還有鐵板燒,燒烤架我都準備好了。”
葛嬴說:“徐寧,會不會讓你太破費啊?”
徐寧擺擺手,笑道:“不會,這個我早就想弄了的。以後我還想在我們這裡推行農家樂,到時候烤全羊也是其中的一個項目。咱們今晚上就先練練手,省得以後手忙腳亂的。我還沒烤過全羊呢,正好聞大哥會,大家一起玩玩。我還叫了不少朋友過來,一起玩,熱鬧點。”
葛嬴點點頭:“那行,我們就跟着享口福了。”他們在北京的時候,也去壩上吃過烤全羊。
徐寧說:“烤全羊需要什麼材料,聞大哥吩咐我們,我們去備齊。”
聞劍坤想了一下,拿出手機開始上網:“我查查啊,具體需要什麼配料。”
徐寧:“……”上網百度,這不是自己的絕招麼。
聞劍坤嘿嘿笑:“我也記不全了,大致的做法我還記得。”
好吧,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今晚上肯定能吃上烤全羊就是了。
到了下午,伍師傅過來宰羊,殺了四頭,一頭烤全羊用,一頭給陳復,一頭給徐濤,還有一頭放店裡賣。
陳復老早就帶着老婆孩子過來了,等着烤全羊;徐軍兩口子四點多鐘關了店門也回來了;陳曉露兩口子要等到下班後纔過來;徐濤那邊就更晚了,要等打烊了纔過來。
從殺羊開始,大家就在張羅着晚上的燒烤食物了,殺雞、殺山鼠、撈蝦、撈魚,切肉、洗菜,醃肉。聞劍坤和周樹森捋着袖子醃製已經殺好的羊,就連葛嬴都捲起袖子來幫忙洗菜了,其他幾個人還能有閒嗎。單鼎和檀煜被打發去削兩根結實的棍子,插全羊用的,另外還要做一個支架,這樣才能讓羊掛起來。尋序和饒犇則去準備柴火,搭篝火架。
整個場面好不熱鬧,唯三的閒人,便是徐曉峰、徐曉靜加上陳復的兒子陳小胖。大家跟過節一樣,不,甚至比過節還熱鬧,就等着夜幕降臨,點起篝火,開始燒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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