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尋序難得沒有主動要求去送菜,讓徐寧一個人去了。他留在家裡,有秘密活動,昨天晚上週樹森說了,今天要給徐寧做一個生日蛋糕。尋序心想,自己別的也不能送,那就親手給他做個蛋糕吧。
家裡的材料都是現成的,只是缺了奶油和蛋糕盒子,周樹森打發尋序去買,自己在家做準備工作。尋序騎着摩托車,風馳電掣般將東西買了回來。周樹森已經將麪粉、泡打粉、雞蛋、蜂蜜、白糖、草莓等準備好,沒有牛奶,用自家產的羊奶替代。
尋序懷着緊張雀躍的心情主動要求周樹森指點自己做蛋糕,周樹森要是這會兒還不明白兩個老闆的關係,那就是傻子了。所以他也很樂意成人之美,一步步指點尋序做,先不烤大蛋糕,只做簡單的小糕點,沒有打蛋器,尋序就手動操作,雖然過程很繁瑣,但是他做得非常細緻認真。第一次做出來的蛋糕全都進了尋序和周樹森肚子裡,試驗品,樣子好看不了,味道還湊合,就是稍微硬了點,周樹森說是泡打粉少了的緣故。
尋序怕做不成功,又試了第二次,第二次的效果比第一次好,尋序滿意了,決定正式動手做生日蛋糕。
徐寧送完菜回來,聞到滿屋子的濃香:“你們在幹什麼呢?這麼香,早上吃什麼?”
尋序和周樹森這纔想起來,還沒做早飯。周樹森說:“你等等,我去下面條。”過生日是要吃長壽麪的。
尋序則趕緊端着第二次烤的蛋糕出去:“這個是剛做的蛋糕,你先吃點蛋糕墊吧墊吧。”
徐寧有些詫異:“怎麼想起來做蛋糕?”
尋序舔了一下嘴角:“我嘴饞了,想吃點心,阿森就想到做這個了。你嚐嚐。”
徐寧拿了一塊放進嘴裡,尋序眼睛緊盯着他:“怎麼樣?”
徐寧吃完,點點頭:“嗯,還不錯,糖還可以多放一點。”
尋序猛點頭:“我覺得也還可以。要是覺得不夠甜,可以抹點蜂蜜。”
徐寧笑道:“你居然知道用蜂蜜配蛋糕吃了,是不是阿森教你的?”
尋序抽了下鼻子:“是啊。”心裡有點小得意,我不僅知道用蜂蜜配蛋糕吃,你吃的還是我親手做的呢。
這天上午尋序說自己有事,沒跟徐寧去後山幹活。徐寧看出他有點神神秘秘的,也沒說什麼,自己去忙了。現在他也不事事親力親爲了,請人來幫忙,種菜、除草、鬆土這些事,那些老把式一個個都比自己厲害,根本就不用安排。
徐寧本來擔心,村裡人都在搞草莓大棚,他家的勞力以後恐怕就難找了。但他發現自己多慮了,那些早已不種地的老人,也沒心思去侍弄草莓。畢竟投入成本太高,一畝地差不多要投入好幾千塊,有幾個老人出得起啊,況且他們從沒種過這東西,怕種不好,錢就打水漂了。
願意種草莓的,主要都是些作爲農村主要勞動力的中老年人,他們本來就在家裡種地,能幹點的會種上十幾畝。現在聽說政策這麼好,又看徐寧將那麼貧瘠的後山都變成了金山,便都動了心思。
徐寧其實也很希望真的能搞起來,這樣的話,他一直心念的農家樂就能搞起來了。他想好了,農家樂的活動項目都已經有好幾個了,摘草莓、摘菜、釣蝦、釣黃鱔,明年還可以種點荸薺、藕、菱角什麼的,自己家的那些公羊,還可以弄幾個羊車,小朋友就都有事情幹了,還可以在後山草地上弄篝火晚會,搞燒烤、烤全羊之類的,節目豐富多彩。到時候那些人還會在村裡留宿、吃飯,買家禽、買蛋等,這些,全都能帶動經濟的發展啊。
徐寧一邊幹着活,一邊規劃着美好的未來,尋序在院子裡喊:“徐寧,下來了,你哥催你過去吃飯了。”
徐寧想起來這茬,跟幾個老人打了招呼,先回去了。尋序已經在車上等他了,周樹森不過去,他要在家給工人們做飯。
徐寧說:“你開車?”
尋序擡眉:“我開,今天我當司機。”
徐寧笑笑:“也好,你過兩天去報駕校吧,把駕照考了。”尋序現在開車的技術也算過得去了,考駕照應該沒多大問題。
“過兩天再說。”尋序說。
一路上,尋序明顯有些緊張,徐寧說:“要不你下來,我開?”
尋序搖頭:“不用,我能開。”
“那你緊張什麼?”
尋序矢口否認:“我沒緊張啊。”
徐寧心說,我都看見你擦過幾次手心的汗了,還說沒緊張,既然不願意承認,那就算了,反正也就幾分鐘的車程,出不了大問題。
到了長味軒,尋序說:“你先進去。”
徐寧看着他:“你幹嘛呢?神神秘秘的。”
尋序說:“沒什麼。你先進去。”
徐寧只好先進去了,還是忍不住回頭看尋序到底在搞什麼鬼。尋序卻一直等着他進了屋,上了樓,這纔打開車門,將後座上的蛋糕拎下來。
徐寧發現,今天中午酒樓居然沒多少客人,便問曾英:“嫂子,今天怎麼沒人來吃飯?”
曾英笑道:“中午咱們給你們倆慶祝生日,閉門謝客兩個小時。”
“這樣不好吧?”徐寧說。
曾英說:“沒啥不好的,錢哪裡賺得完的。偶爾我們自己也要休息一下,來來,過來坐,大家都到了,就等你們了。”
徐濤已經將菜準備得差不多了,徐敬山兩口子也都過來了,徐軍兩口子在門上寫上“去吃飯了,有事晚點來”,將店門關了,也過來了,買菜的高峰期已過,關兩個小時也耽誤不到哪裡去。曾超兩口子也在。只有徐曉峰缺席了,十來個人圍了滿滿一桌子。
吃飯前,兩個嫂子給徐寧送上她們今天去買的禮物,王玉梅送的是一塊手錶,曾英送的則是一個皮夾,就連曾超的老婆蔣玲燕,也拿了一條領帶做禮物。徐寧特別不好意思:“嫂子們,我哥是哪天過生日我都不知道,我怎麼好意思收你們的禮物。”
兩個嫂子非要徐寧收下不可:“拿着,你哥是你哥的事。這也是嫂子第一次給你過生日,以後就不會每次都送了。”
大伯和哥哥們也都勸他收下。徐寧知道,這是他們表達感謝的方式,要是不收,他們心裡肯定會不高興,便接了過來。
張秀芝笑眯眯的:“好了,來吃飯吧。今天中午的菜都是阿濤精心準備的,有的是從昨天晚上就開始做了的。”
徐寧看着滿桌子的菜,有荷葉雞、紅燒肘子、醬牛肉、香荽燉陳鴨、清燉乳鴿、紅燒魚、幹鍋肥腸、宮保雞丁等等,很多都是費時費力的菜。徐寧看着都覺得費工夫,心裡卻異常高興,難得濤哥這麼用心,尋序這個吃貨有口福了。
果然,尋序自從上桌後,喝完大家敬給壽星公的酒,就開始埋頭大吃,徐寧看見他的筷子不斷地在醬牛肉盤子裡夾,便問徐濤:“濤哥,你這醬牛肉做得真不錯,費了很多時間吧?”
徐濤說:“也還好,如果用高壓鍋的話,也就是一個多小時的事。不過我這個不是高壓鍋燉的,是普通鍋慢火燉出來的,花了三四個小時,一早起來就做了,怎麼樣,味道地道吧?”
徐寧點頭:“非常好吃,勁道,香!我也想學學做法。”
“你要是想學,回頭我教你好了。”徐濤說,“你們家那個大廚應該也會啊。”
徐寧說:“他應該也會,不過每個廚師做出來的口味不一樣,我就想吃這個口味的。”主要是尋序這貨特別愛吃。
“行,這個簡單,主要就是一些後道處理問題,處理好了,醬牛肉的味道就出來了。”徐濤說到這裡又問了,“阿寧你不養一些牛?”
徐寧擡頭說:“養肉牛嗎?”
徐濤說:“對啊,牛肉的價格和羊肉差不多,一頭牛好幾百斤呢,很划算。”
徐寧搖搖頭:“還是算了,又得重新蓋牛欄,挺麻煩的,況且牛要養幾年才能出欄,跟羊不一樣。”主要是小時候徐寧放過隊上的水牛,他一直都記得牛那雙大眼睛,瞳仁烏黑深邃,彷彿會說話一樣,要是自己養了宰來吃肉,總覺得於心不忍,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酒足飯飽之後,尋序下了樓,提上來一個蛋糕盒子,這是他從電視裡學來的,吃過飯後吃蛋糕。徐寧驚訝地看着尋序,想到今天早上吃的蛋糕,估計他和周樹森在廚房裡忙這個呢:“阿森做的嗎?”
尋序沒有否認,但也沒有承認:“嚐嚐看好不好吃。”徐曉靜小朋友看見蛋糕,便歡呼雀躍起來,期待萬分,小朋友總是最熱愛甜食的,尤其是生日蛋糕。
桌上的碗筷都收下去了,尋序將蛋糕打開來,他不想承認此刻他的手有些發抖,但確實是抖了,蛋糕盒子還不小心碰到了邊上的蜂蜜。揭開盒蓋,露出一個金黃噴香的蛋糕來,上面澆滿了奶油,四周綴滿了紅豔豔的草莓,邊上還抹了蜂蜜,雖然奶油和蜂蜜都有點厚薄不均,但總的來說,還算是個很不錯的蛋糕。
大家都說:“阿森自己做的嗎?看起來還不錯啊。”
徐寧仔細看了一下尋序,他的臉膛有些發紅,不過因爲皮膚比較黑,看起來不太明顯,心裡閃過一個念頭:該不會是尋序做的吧?
徐寧拿過刀子,先切了一塊大的給曉靜,然後又給大家都分了一塊,最後才自己端起一塊來吃。自家的羊奶比普通的牛奶香濃多了,蜂蜜也十分香甜,蛋糕鬆軟,入口即化,只有奶油不是自己家的,略有些遺憾。大家都吃得讚不絕口。
尋序小聲地問徐寧:“怎麼樣?”
徐寧點點頭:“嗯,比今天早上在家吃的還要好,有進步。”
尋序揚起了嘴角。
曉靜吃了一塊還要再吃,但是人太多了,每人只分了一塊,小丫頭嘟着嘴,一臉意猶未盡的樣子,徐寧說:“彆着急,等回去了咱們再做。”
蔣玲燕趕緊說:“靜靜,讓舅舅給你做。咱們這兒也有小叔家的牛奶和蜂蜜,還有草莓,保準做起來和這個一樣好吃。”徐寧家的羊產仔後,曾超跟徐寧提出要一些羊奶做羊奶包子,徐寧也沒有拒絕,現在母羊產仔的數量雖然比較多,但是架不住母羊也多了,少擠一點,多擠幾頭,也就夠了。
小姑娘看着舅媽:“真的?”
曾超說:“當然是真的。”
吃完飯,徐寧千恩萬謝,告辭大家回去了。回去的路上,徐寧問尋序:“蛋糕是你做的?”
尋序擡眉:“你覺得怎麼樣?”
“還不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沒想到你居然也會烤蛋糕了。”徐寧嘴角掛着幸福的笑容。
尋序嘿嘿笑:“周樹森教我的,他動口,我動手。”
難怪奶油和蜂蜜都抹得不均勻,徐寧笑道:“以後我也有口福了。”
“你想吃我就給你做。”
“好。”
“回頭我給你學做醬牛肉吃去。”
“嗯。”
這天一早,徐寧和尋序吃完飯,準備上後山幹活,發現那些工人們都沒有來,有些意外,他們平時都是很早就過來了,每次徐寧吃完早飯上山的時候,他們都已經幹上活了,今天是怎麼了,人呢?
徐敬山這時正沿着他們家後山的溪谷邊急匆匆往上走,徐寧連忙喊了一聲:“伯伯,你去哪兒?”
徐敬山大聲說:“走,走,撈魚去。”
徐寧意外地問:“去哪裡撈魚?”
徐敬山說:“今天潛龍堰清塘抓魚,你們去不去?”
“潛龍堰今天清塘?那我們也去看看。”徐寧說着拉了尋序一把。
尋序問:“怎麼回事?”
徐寧說:“趕緊拿個桶子,我們抓魚去。我路上跟你說。”
潛龍堰就位於在他們家這條溪谷的上游,不過潛龍堰的水主要不從溪谷這邊出,而是負責供給上游幾個村子的灌溉用水。
他們村叫做潛龍村不是沒有根據的,後山林連着的那片大山下,有一個叫九龍湫的村子,傳說九龍湫裡曾經住在九條龍——八條黑龍和一條白龍,後來那八條黑龍陸續離開,就餘下一條白龍在此,這白龍化形爲一條泥鰍,潛臥在九龍湫裡。
某天不知怎麼就被一個修行的人發現了,那人想馴服這條白龍,便去撈它,白龍迅速出了九龍湫,沿着溪流往下逃去。修行的人不肯罷休,便一路追下來,白龍逃到潛龍村附近時,猛然翻了個滾,青天白日響起一個大霹靂,然後白龍不見了,它翻滾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大坑,從地底冒出水來,變成了一個堰塘。人們說白龍打穿了潛龍堰下的暗河,從地底逃走了,水從暗河裡冒出來,就形成了潛龍堰。
徐寧對這個傳說有些懷疑,因爲潛龍堰每隔幾年,就會清一次底,可見堰底並沒有什麼暗河,否則堰塘怎麼可能被抽乾呢,最中間的地方人們也都去過,除了深一點,也還是有底的。潛龍堰很大,水面有十幾畝寬,有人專門承包來養魚,以前聽說承包週期至少是十年。徐寧小時候趕上過幾次潛龍堰清塘底,那真是附近幾個村的盛大節日,大家全都拿着桶子、盆子、網兜,不論男女老少,全都下到堰塘裡去摸魚撈蝦,熱鬧非凡。
徐寧和尋序提着桶子,拿着撈網,也跟着一起去看熱鬧。到了地頭,發現村裡的男女老少幾乎都在了,還有很多附近村子的人,現如今大家都不缺吃少穿,來看熱鬧的心情更多一些。你想一下,五年沒有清底的塘,裡面的魚該長到多麼大了,有時候一條青魚能長過扁擔,鯉魚重達一二十斤,誰不想來親眼目睹一下呢。順便還能摸一摸魚蝦,體驗一下樂趣。
徐寧雖然快三十歲了,也還是很喜歡湊這種熱鬧的。以前有一次幹潛龍堰,徐寧就在泥水裡抓到過一條重達十斤的大鮎魚。像鮎魚、黑魚這類魚,喜歡鑽泥,養魚的人一般是不會主動去放魚苗的,養了撈不回來,等於白養,但是他們不放,就不代表沒有這些魚,相反,這些魚的數量還很不少。
爲了抓住那條大鮎魚,十歲的徐寧在泥水裡翻了好幾個滾,但是他死死掐住了鮎魚的大頭不肯放手,後來在他爸的幫助下,終於將那條鮎魚給制服了。這事被大家記了很多年,後來徐寧學習成績一直名列前茅,大家就說,這娃子當年抱過那麼大的鮎魚,就是年畫上的那個抱魚童子,有福氣。
徐寧跟尋序說起自己過去的經歷,還非常洋洋自得。尋序看着徐寧,想起年畫上那個肥嘟嘟的大胖小子,就覺得可樂,他家徐寧小時候是不是就跟那抱魚童子一個樣啊,可惜自己沒有看到。當然,徐寧從出生到成長的那些年,他其實就在他身邊,但是他並沒有想到,跟自己羈絆最深的人,就在自己身邊,是以他錯過了徐寧的成長,這不能不說是個遺憾。其實徐寧小時候還對着羊圈的牆根撒過尿,不過尋序完全沒有印象。
堰塘邊上圍滿了看熱鬧的人,許多男人卷着褲管光着腳在堰塘底部抓魚,一條條大魚被掐住魚頭,抓起來,扔在筐子裡。有人擡着滿筐滿筐的魚從堰塘底部上來,那邊早就有車子在等着買魚了,這邊抓,那邊就已經開賣了。
周圍看熱鬧的人說:“今年起碼撈上了三四萬斤魚。”
馬上有人說:“這麼大個堰塘,只撈出來三四萬斤魚,肯定虧啊。”
又有人說:“虧是不會太虧,賺不了多少是真的。”
徐寧心想,算平均五塊錢一斤,三四萬斤魚,那也有二十萬塊,承包費一年大概就是幾萬塊錢,除去本錢,那也是賺的,怎麼會虧呢。不過那些養魚的人,只要承包下堰塘,就開始以堰塘爲家,在塘邊搭建一個臨時住所,以前是木頭房,現在已經變成了水泥磚房了,常年住在堰塘邊上,打草、守魚,還得要魚不生病,才能真正賺到錢,一住就是好多年,辛苦自不必說。
看熱鬧的人突然叫了起來:“快看快看,魚王出來了。”
人羣中馬上引起了一陣騷動:“真的,快看,好大的魚!”
徐寧探頭一看,有兩個漢子正在和一條大草魚奮鬥,那條魚看起來起碼有五六十斤重,只一甩尾,泥水就濺起幾米高,可見力量之大,兩個男人根本抓不住,又來了兩個人,掐頭的掐頭,擡尾的擡尾,這纔將魚從泥水裡擡到岸邊。
一個滿臉是泥點的中年漢子高聲說:“沒想到這魚王還沒有丟,那年我放下去的時候,就已經有二十多斤重了。”
徐寧知道,這人就是堰塘的主人了。尋序也很驚訝:“那什麼魚,居然有那麼大?”
徐寧說:“就是咱們家養的那種草魚。”
“能長這麼大?”尋序難以置信地看着徐寧,那條魚身長一米多,身體滾圓,肥碩無比。
徐寧說:“年頭長了,自然就會有了。”
“你說咱們家的魚能長那麼大嗎?”尋序一臉興趣盎然。
徐寧搖搖頭:“不行,我們家那是稻田魚,能長到三四斤重已經是極限了。水域有限,再大就活不下去了。”
尋序說:“你說咱們包下這裡來養魚怎麼樣?”
徐寧心中一動,他想起了自己空間中的那個湖,上次他去買蝦苗的時候,還買了幾條歐洲鰉放進去,以後就再也沒有管過,不知道那些歐洲鰉長得怎麼樣了。其實這堰塘用來養歐洲鰉,應該是正好的,深度夠,水質好,有山泉活水,常年不幹,不過這堰塘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重新開標。
徐寧看了一下人羣,找到正在那邊看熱鬧的徐敬山:“伯伯,這堰塘什麼時候會重新開標?”
徐敬山看着侄兒:“你想包堰塘?”
徐寧說:“我想試試。”堰塘水域寬,拿來養魚養蝦都是非常不錯的。
徐敬山搖頭:“我覺得還是別包這個,你家稻田養魚不是挺好的嗎?溪裡養的蝦子收成也不錯啊。”
“怎麼呢?”徐寧問徐敬山。
“這堰塘寬是寬,但是並不好養魚,你別看今天老闆好像收了三四萬斤魚,其實這是幾年的收成,往年他拉網沒清底,一年頂多只拉得上萬把斤魚,但是一年光堰塘的租金,就要四五萬,比你的後山要貴多了。你想想吧,除了這些,還有本錢、人工費,能賺多少錢?聽說租金還要漲,今年那老闆都不包了。”徐敬山說。
徐寧只聽到了最後一句話:“伯伯你是說今年就到期了?”
徐敬山看着自己侄兒,這娃子,怎麼就聽不到重點呢。“是,所以要重新開標呢。”
“什麼時候開標?我想把這堰塘包下來。”徐寧打定主意要承包堰塘。
徐敬山看侄兒的倔脾氣又上來了,罷了罷了,反正他現在賺到錢了,對他來說,這幾萬塊錢承包費不就跟玩玩一樣,年輕人啊,真是不拿錢當錢看。“開標的話,會通知開會的,到時候一起去吧。”
“好。謝謝伯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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