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瀾芸坐在鏡子前,心情複雜,回想這段時間藺霍的所作所爲,沈瀾芸突然明白了,藺霍從一開始就知道和她成親的人是白琰,他這段時間不是在幫她,而是在補償她。
一夜無眠。
家裡雖然多了兩個人,可是換了新房子一點也不顯得擁擠,吃早飯的時候,藺霍不停的慫恿身旁的藺禾幫沈瀾芸佈菜,要麼就是一個勁的跟沈老太等人誇藺禾的好。
整個飯桌上就屬他最歡快了,可沈瀾芸就猶如一尊冰冷的雕像一般,巍然不動的坐在那裡,任憑藺霍說了無數的話依然連個眼神都沒給他。
藺霍覺得今天的沈瀾芸不太對勁,就問:“芸丫頭,你不舒服?”
沈瀾芸這才擡起眼皮掃了他一眼,淡淡道:“藺神醫似乎很擅長治失憶之症,是嗎?”
“咳咳咳……”藺霍被一塊蘿蔔給卡住了不停咳嗽,三七忙幫藺霍順氣,一邊替他回沈瀾芸的話:“我們谷主醫術高明,任何疑難雜症到他手裡都不算事,不過是個失憶之症罷了,這有何難。”
藺霍臉色憋的通紅,好不容易順過氣來了,藺霍把三七一推,呵斥道:“吃你的飯去。”
蹭到沈瀾芸身邊,藺霍尷尬的笑了笑,說:“芸丫頭啊,你聽我給你解釋。”
沈瀾芸看也不看他,放下碗筷對衆人說了句:“我吃好了。”起身離開,從頭至尾連一個眼神都沒給藺霍。
沈瀾芸一走藺霍就瞪青蓮:“臭丫頭,是不是你胡說八道了。”
青蓮給了他一個怪我咯的眼神,藺霍氣得直瞪眼,隔空點了點青蓮,藺霍丟下衆人去找沈瀾芸去了。
院子大了,沈瀾芸就將小花園的範圍擴大了一些,每天吃過早飯,沈瀾芸都要來給小花園裡的花們澆水。
“芸丫頭,你聽我給你解釋。”藺霍湊到沈瀾芸身邊幫着她一起澆水。
沈瀾芸一邊澆水一邊說:“藺爺爺,我沒怪你。”
藺霍心想,這還不是怪我啊,連看都不看我了,“我給你說,我要是知道白家那個兔崽子是這種人,我當初死都不會給他看病的。”說完還怕沈瀾芸不信,又斬釘截鐵的補了兩個字,“真的。”
沈瀾芸有些好笑,將藺霍往旁邊推了推嘆氣道:“你應該早點告訴我的。”
藺霍順勢站到了另外一邊扶着小花園的柵欄,說:“我一開始也不知道,後來聽你奶奶提起我才知道那小子的病是我看好的,哎,我這段時間都想着怎麼補償你來着,你看,我把我最得意的大徒弟都給弄來了,我給你說,我這個徒弟可比白家那個白眼狼給好多了。”
沈瀾芸往藺霍這邊看了一眼,突然嘴角上揚笑了起來,藺霍一見她笑就立刻繼續推銷自己的大徒弟,說:
“我給你說,禾兒雖然無父無母,可這孩子是我看着長大的,我當他是親孫子啊,而且他還是我們藥王谷下一任的谷主,光地位就比永寧王那個世襲王爺氣派多了,我們藥王谷還有成片成片的田地,你喜歡養花,你養多少都行,你就是把藥王谷都種滿花我都沒意見。”
沈瀾芸再也忍不住笑出了聲,藺霍只聽身後幽幽傳來一道聲音,“師父,那你想怎麼安置我種的那些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