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府裡,葉呈宣聽了下人的彙報,差點沒氣死,這個時候他才從管家的口中知道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簡直豈有此理。”葉呈宣氣的在廳裡來回走動,怒道:“當年我決定照拂他們,無非就是覺得這麼多年,這些兄弟跟着我在戰場上出生入死,人沒了,我總該要對他們的家人照拂一二,卻沒想到,竟然養出了一羣白眼狼。”
說着,葉呈宣氣呼呼的就要往外走。
“老爺,您要做什麼去啊。”管家連忙將人攔住。
“讓我出去,他們不是要見我嗎?我倒要看看,今天誰敢在我國公府門前鬧事。”葉呈宣氣呼呼的吼道。
管家一個頭兩個大,這個時候您就別出去添亂了。
“他們無非就是覺得我斷了他們的財路,來找你討說法來了,爹,你在家呆着,我去看看。”沈瀾芸起身往外走。
“不行,你一個人出去萬一他們傷到你怎麼辦?”葉呈宣急道。
沈瀾芸看了他一眼,眼神無奈,守在門口的幾個侍衛也是一頭黑線,國公這是覺得他們都是擺設嗎?
“沒事。”沈瀾芸淡淡的應了一聲走了出去。
白若辰冒着小短腿要跟,被葉呈宣在門口一把給拎了回來,瞪了一眼:“別去搗亂。”
白若辰癟癟嘴,只能眼睜睜看着沈瀾芸離開。
國公府門前的呼聲一浪高過一浪,將住在這附近的官員都給招來了,他們看着眼前的景象,紛紛議論了起來,這宣國公府自從沈瀾芸來了以後,還真是事故不斷啊。
隨着國公府的大門緩緩打開,守在門外的衆人呼聲漸漸停了下來,目光緊緊的盯着打開的大門。
不過,門後走出來的人卻讓他們露出了失望和憤恨的表情。
“宣國公,我們要見宣國公。”這些人又叫了起來。
沈瀾芸面無表情的站在門口,神色冷冽的看着府外鬧事的這些人,在她身前的臺階下,是一字排開的侍衛。
吵鬧的衆人見沈瀾芸一點反應都沒有,慢慢的又安靜了下來,只有幾個帶頭的站在隊伍最前方,憤恨的盯着沈瀾芸,怒道:“國公爺,我們要見國公爺,不是你。”
“不得對大小姐無禮。”管家在一旁出聲呵斥。
說話的人被嚇了一下,想到自己身後還有這麼多人,便又強勢了起來,梗着脖子道:“什麼大小姐,我們要見國公爺。”
沈瀾芸冷冷的看着他,嘲諷一笑:“我爹忙着呢,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現在國公府,我說了算。”最後四個字,沈瀾芸咬的極重,也算是直接告訴這些人,想找葉呈宣訴苦告狀?連門都沒有。
“你,你就是個女人,堂堂的國公府,怎麼可能讓一個女人來做主。”人羣中有婦人喊道。
沈瀾芸笑了,挑了挑眉看掃了說話的婦人一眼,淡淡道:“看來,這位大嬸在家裡應該是沒什麼地位的了,誰跟你說女人不能當家了,你自己不行,不代表旁人不行,怎麼?這諾大一個國公府,這麼多人在這看着呢,你以爲我會胡說八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