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的話讓所有人眉頭都皺成了一團,只聽他繼續道:“侍衛大哥,麻煩你切開我腿上的肉,將證據取出。”
這下,包括永寧王在內的所有人臉色都變了,可是這一切又必須要去做。
永寧王閉上了眼睛,輕輕點了點頭。
侍衛會意,眼中閃過一抹不忍,道:“可能會疼,你忍着點。”
這人卻笑:“侍衛大哥只管動手吧,我這條腿已經失去知覺多年,不會再疼了。”
侍衛這才放心,手起刀落,將他叫上的皮膚硬生生隔開,頓時血肉模糊,蘭伽公主一個受不住,直接跑到外面大口大口吐了起來。
懷孕的人見到這些東西,吐是必然的。
衆人全然不顧蘭伽公主,只是盯着侍衛在這人的腿間尋找,終於被他摸到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只是時間太久,這東西已經和血肉長到了一起,想要弄下來,就得用刀子將上面的血肉一點點的割掉,這樣一來難免太過殘忍。
“侍衛大哥,都到了這份上了,動手吧。”比起衆人的緊張,這人卻淡定的多。
侍衛一咬牙,小心的將血肉割掉,將硬物取了出來。
永寧王看了一眼,瞧這像是玉佩一樣的東西,他立刻下令:“去洗乾淨。”
侍衛立刻拿着玉佩跑了出去,永寧王看着那人血肉模糊的腿卻平靜不已的臉,別過了頭:“來人,將他送下去治傷。”
立刻有侍衛擡着這人退了下去。
薛琴雪還跌坐在地上,她旁邊是一直陪着她的白楓,薛琴雪此時的神情已經變得木然,只是看着前方的空地。
所有人一言不發,都在等着那個侍衛將東西洗乾淨送來。
半個時辰過去,侍衛回來了,手裡拿着的是一塊乾淨的玉佩。
永寧王只一眼,便認出了這塊玉佩的主人,他猛的將玉佩奪過,扔到了薛琴雪的身上,怒吼道:“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他渾身顫抖,指着薛琴雪,怒道:“我想起來了,二十年前,你說你要去西南看望你外祖父,我還特意派人護送你回去,回來本王問你最喜歡的那塊玉佩去哪了,你說丟了,丟了?這就是你說的丟了?來人,將這個惡婦給我押到宗人府……”
“父王……”白楓尖叫了一聲,永寧王充耳不聞,只是雙眼通紅的怒視着薛琴雪,咬牙切齒道:“你想要這王妃的位置,這輩子你都不要再想了,你不是想讓楓兒當世子嗎?本王現在就將他趕出王府,貶爲庶民。”
永寧王的話似乎觸動了薛琴雪的某一根弦,她突然就站了起來,和永寧王怒目而視:“楓兒是你的兒子,我做了什麼,你衝我來。”
永寧王這會已經全然失去了理智,他看薛琴雪也好,看白楓也好都充滿了厭惡,他悔,他這會只有後悔。
若是當初他能堅持一些,不讓薛琴雪進門,韻兒就不會死,白琰也不會被她迫害這麼多年。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啊。”永寧王崩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