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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小姐想喝酒,想吃雁腿肉,‘沙拉果蔬’!”
★一副土匪的眼光,直逼住葉迪華!
“這是住單身宿舍時,準備的。”葉迪華說:“現在不用了,那天我對關雎說,你就是我的棒球棒。”
“我不是你的小蘋果呀?”關雎在外邊接過話,走了進來。
關雎體察到兩個女孩子是一種什麼情態。對此,他並不陌生,在學校,從初中到大學,多是這種狀況,好象擁有他,是一種炫耀。在高中的時候,他約了一個女同學,結果,那個女同學給他一個嚴厲的打擊。從此他認爲女孩子說歸說,做歸做,往往口是心非。上大學更是被女孩子纏着,但,他沒有動過真心思,問題是她不知道哪個女孩子對他動過真心思,大家都在做遊戲。是虛擬得相當逼真的遊戲。所以,他在女孩子中間,以一種遊戲、調侃的心態出現,冷不丁看上去,就是一種成熟,或者,老經世故。
葉迪華對關雎的回答,相當滿意。聽關雎說完,她就端起兩隻手,跳起“兔子式”的小蘋果舞蹈。
關雎拉過一把椅子。衝着葉迪華坐下了。他兩隻胳膊交叉放在胸前,兩條腿迭起“二郎腿”,頭歪歪地看着葉迪華;許亞雲看他這樣。她也搬過一把椅子,模仿關雎的樣子,坐在了關雎的旁邊,看着葉迪華跳“小蘋果”。
葉迪華突然停了下來,問關雎和許亞雲:“你們倆幹啥?”
關雎和許亞雲相互看看,關雎說:“停電了?晚會開得好好的,怎麼停下來了?”
“是啊。”許亞雲隨聲附和,“演得好好的。咋啦?”
“你們當本小姐是什麼了?舞女?哼!”葉迪華叉着腰,衝着關雎和許亞雲質問。突然她閉上眼睛,抻着脖子大聲喊起來:“本小姐想喝酒,想吃雁腿肉。‘沙拉果蔬’!”
豈止這兩個菜?還有俄羅斯烤腸,糖皮核桃。
“這麼快!”
兩個姑娘來到餐廳,看擺了一桌子菜,無不震驚關雎做菜的速度。
實際上,這桌菜並不複雜,糖皮核桃,直接倒入盤中就行;俄羅斯風味烤腸,打斜切成片,裝盤。放在微波爐裡“微”一下,就好了。大雁腿,要剔去腿骨。切成筷子薄厚的片,淋上些橄欖油,再放進微波爐裡,中火烤十分鐘就行。雁腿肉脂肪少,不淋上些什麼油脂,就容易烤乾了。烤乾了。可沒個吃了,雁腿本來肌肉纖維就粗硬。再一干,就成一塊木板了。淋上些油,微波作用在油脂上,“吱啦吱啦”地浸入肉質裡,滋潤着肉質,使其更加軟潤香濃。什麼油都行,香油,花生油,豆油,菜籽油。當然,最好是橄欖油。
關雎家裡的冰箱裡少不了橄欖油,那是姚歡的最愛。什麼,她都願意放橄欖油,有時候,吃麪包,她倒在小吃碟裡些橄欖油,用麪包片沾着吃。趙寶偉說,咋這麼吃?她說,咱總理就這麼吃——說不上她看到“咱們”哪個總理這麼吃過橄欖油。
這幾個菜裡最不好做的是“沙拉果蔬”。主要是洗水果和蔬菜,比較難弄。可是,關雎家裡有個洗果蔬的機器,原理就是洗衣的原理,把果蔬倒在“洗桶裡”,放入水,打開開關,讓它轉上三五分鐘,就把果蔬洗的乾乾淨淨。然後,撈出來控控水,該改刀的改刀,放上沙拉醬,就搞定了。這麼個弄法,還能不快?
從菜品上看,這顯然是西餐的格局。關雎還弄了三幅刀、勺、叉,湊足了西餐的“戲份”。這套餐具是趙寶偉有一年去法國帶回來的,只帶回三幅,準備他和姚歡,還有他們的兒子在家裡吃西餐時用。在關雎的記憶裡,他們三個,只用過一次,再就被姚歡放在碗櫃裡了。這回,他把它們找了出來,重新沖洗,擦乾,擺在桌上。
這套餐具,做工考究,質量上乘,“束之高閣”這麼多年,擦洗之後,還是光亮如初,新買回來的一樣。
三個人坐下之後,葉迪華拿起了餐刀,翻過來調過去地看,餐刀的反光照在她的臉上,一晃一晃的。
許亞雲刁刁地問:“在這之前,沒用過?”
好象許亞雲要說:我可用過,是不是呀關雎?你忘了那回那回?
“啊,”葉迪華說,“用過,我每次用,都愛用它晃幾下自己。”
葉迪華已經不在乎關雎怎麼看自己這些“虛構”了。反正常看小說的人,比常寫小說的人,更加稔熟虛構這套把戲,有的時候,讀者能把自己虛構到情節裡邊去,成爲小說裡的人物,更不要說指名道姓的,誰是誰了,比方葉迪華。
關雎用手中的叉子,敲了敲面前的高腳杯,說:“這兩種酒,先喝哪個,後喝哪個?”
桌上擺着兩個女孩子選的兩種酒。選酒的時候,關雎不在場,不知選酒的“細節”,以爲,這兩種酒一個先喝,一個後喝呢。外國人喝酒就是有個先後次序。
葉迪華一把把白蘭地奪了過去,說:“我喝這個。你們倆喝……啊,不行,關雎,你不能喝酒,吃完飯,你不得開車送小許?”
關雎指着白蘭地問葉迪華:“你以前喝過這種酒?”
葉迪華怔了一下,但她馬上轉過頭去,對關雎說:“喝過,你忘了,那次嘴對嘴。咱倆喝一瓶?”
關雎微微一笑。關雎心裡說,作家真能虛構,有的時候。把自己虛構到小說的情節裡了,象絆在漁網裡似的,極其痛苦,又不想自拔,比方,乾紅之於乾紅。
許亞雲來拿白蘭地,葉迪華抱着酒瓶扭向一側。“這是我的!”
“我知道是你的,沒人搶啊。”許亞雲說,“我是給你倒酒。”
“倒酒?啊,不用,咱倆個人倒個人的。”葉迪華把那瓶酒摟在懷裡。恐怕誰搶去似的。
許亞雲笑了笑,拿起了“養酒”的直筒瓶,擰開瓶蓋,往自己瓶裡咕嘟咕嘟倒了大半下子,倒得葉迪華直咧嘴。
倒完,許亞雲又把瓶口衝向關雎,關雎一擺手,表示拒絕。又伸出掌,指指許亞雲。又指指葉迪華,意思是,你們倆喝。
“倒吧。”
葉迪華看着許亞雲倒那麼多酒。心裡直呲牙。
葉迪華不善酒,喝過幾次葡萄酒,還不是那種提糖的,就是那種葡萄汁發酵的,又兌的蒸餾水,酒精度相當低。那喝許亞雲那麼多。頭也得直掙掙。怎麼辦?服輸告饒講熊話?哪能呢!打掉牙往肚兒裡咽!凍死迎風站,餓死腆肚行!東北最硬氣的兩句話出現在她的腦海裡。
葉迪華把白蘭地的蓋兒。擰開了,在自己的杯裡,也“咕咕”倒了大半下子。
許亞雲扁側着頭,看看自己的杯子,又看看葉迪華的杯子,明顯是比較的眼光。
葉迪華把自己的杯子端到和許亞雲的杯子平行,是少了那麼一點兒,葉迪華拿着自己的白蘭地酒瓶又要往裡添。
許亞雲說:“別往裡添了,到時候喝不了,浪費了。”
“喝不了啥呀?”葉迪華拿出東北人的劣根性:“浪費啥?‘酒是葡萄做,浪費是罪過’你打個樣兒,我跟着!”
——葉迪華她爸是仙酒的,她差不多經常聽他爸說這套嗑兒。只不過,她爸他們喝的是白酒,所以,都說:“酒是糧食做,浪費是罪過”。她喝的是葡萄酒,就把“糧食”改成“葡萄”了。
“你說準了,”許亞雲說,“可別賴賬。”
“賴啥賬?這麼大個人。你喝多少,我喝多少。”
許亞雲拿起酒杯。
關雎想攔,話到脣邊,又咽回去了。
許亞雲一手執杯,想往脣上放,想了想,又拿下來了,送給葉迪華。
葉迪華問:“幹什麼?”
“你嚐嚐,是不是酒。”
“嗯,白酒,我邊兒都不沾。”
“要不,你聞聞,別說我唬你。”
葉迪華真湊了過去,一聞,直嗆鼻子,趕緊躲開了,說:“是是,沒唬人,您走着!”
葉迪華這後三個字用的京腔戲調,儘可能地誇大着。
許亞雲把杯子舉起來,用嘴脣抿了一口之後,脣沒離開杯沿兒。
葉迪華心想,你也就這個水平唄?還能怎麼樣?
但,許亞雲又把拿杯的手,往上擡擡,杯裡的酒又進去一塊。
葉迪華一怔,她沒想到,許亞雲還能喝!
葉迪華以爲許亞雲,這回可是到份兒,再不能喝了。可是,看到她的脣還沒離開杯沿兒,葉迪華的小心臟就一搏一搏地頂上了肋巴骨!
許亞雲乜斜着眼睛,看了葉迪華一眼,猛地一擡杯,杯裡的大半杯酒,一下子灌進了喉嚨裡,“咕通”一聲,嚥進肚子裡,並把手裡的杯子倒過來,控着,滴酒不存!一副土匪的眼光,直逼住葉迪華!
葉迪華頭上的汗“譁”地從毛孔裡滲了出來,在額頭上密密麻麻排列起來,這一擠,幾個汗珠擠到一起了,就抱着團兒,滾了下來。中途又遇到無數個汗粒兒,聚集成一個水溜順着臉頰淌下來。她鬢角處有毛茸茸髮際阻擋了一下,本來一溜的汗流,分成細小的幾溜。有的凝結在髮際上,形成一個大汗滴,“啪嗒”一下,掉在她的肩頭上。
(嬙子說:“哎呀呀,這流汗寫這麼細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