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沒有女朋友——沒有否認,就是沒有吧?
系統總是出些問題,她倒是希望這次,不會有什麼麻煩了。
“小當家……”
“師父,叫我千凝吧——黃蜂頻撲鞦韆索,有當時、纖手香凝,那個千凝。”她熟練地用《風入松》來介紹自己的名字,也並不管對方有沒有聽過這句詩。
“辰景,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他說着,暗歎雙方的父母都是文化人,或許……都愛附庸風雅。
反正他爹起名的時候,根本沒有管詞的背景以及詞意。
“嗯,師父……”
“嗯,小當家……”他笑着回答。
他們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因而互懟就顯得更加容易。
“算了。”她放棄糾正稱呼,因爲自己並不能熟練地呼喚那個名字,“師父,你怎麼知道,我對炒青菜比較拿手的?”
要不是選了這個簡單的菜,這一期節目可能要被延續到24小時了。
“緣分吧。”他夾起面裡的一片菜葉吃下,誰知道呢,只是那道菜比較簡單,就算傻子也能短時間內學會而已。
不過他不能說,不然可能會被這個姑娘的小皮鞋踩死。
危險的事情,還是不要做了。
愉悅的一餐很快結束,王千凝再次拒絕了李辰景送她回家的提議,便自己踏上了回家的“征程”。
“出門在外,總不要依賴別人。”
王千凝這般寫着,合上了日記本。
她癱在家中的沙發上,右手捏着那個怎麼也取不下來的吊墜。
她的未來……在哪裡?不知爲何,她總有種感覺,就算自己集齊了積分,也不一定能夠復活,時間在系統的程序裡,不過是隨時都能夠控制的小物件而已。
那生命也就更加微不足道了。
“這樣愁眉苦臉的,小心嫁不出去。”
房間裡,忽然多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她一下子坐起來,髮型鬆鬆垮垮,有些凌亂。
一個錦衣玉服的男人,正坐在茶几旁邊,他拿着遙控器研究了一會兒,便擡頭看向王千凝,“不管去哪裡都是這個樣子,我都看煩了。”
他的紅眸在日光下看起來非常詭異,像是傳說中的血族,以吸血爲生,以色澤豔麗的東西爲獵物。
是任務空間那個突然多出來的傢伙,不知道是人是妖還是神魔,都令人煩躁。
“我長什麼樣子,關你屁事。”她又躺了回去,“你怎麼會到任務世界來?難道你和奶黃包他們一樣,是來幫我的?”她問着,更多得像是喃喃自語。
因爲根本就沒有人期許一個答案。
“有你在的地方,都有我。”面具男面無表情道,似乎是在說“明天一定會下雨”一樣。
“開什麼玩笑,難道我們成了一根繩上的螞蚱?爲什麼?”王千凝輕聲罵着,有些困了。
“不是螞蚱,是主僕,靈與守,僅此而已。”
“哎呀呀,不要這麼說,每個人都是平等的,我不會因爲你是僕就瞧不起你的。”她說着,換了個姿勢,平躺。
“不,根據血脈判定,你是僕人。”
頸間的吊墜微微發燙,似乎是在贊成男人的說法。
令人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