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算?莫非TA是動物?”阮九思問着,公交忽然一個急剎車,她一個趔趄就抓緊了沈華念胳膊!
是手感分明的肌肉。
居然……一個長期宅在家裡寫文章的傢伙,居然會有肌肉嗎?
她有明顯的失神。
沈華念自然感覺到了,他低頭輕聲說:“你這點分量,我可以舉兩個。”
“咦~我密度很大的,一點都不輕。”阮九思非常有“自知之明”地說着。
心中想的卻是“敢說我重你就死定了”之類。
沈華念寫多了這種情節,他只略一思索,就補了一句,“哦,那能舉三個。”
她要下車!這不是開往幼兒園的車!
“沈大……到站了。”她正準備回擊的時候,公交到了目的地。
“知道了編輯大人。”他放下手,扯着姑娘就跑下了車,有一種在上課前的最後一秒跑到了教室的那種欣喜。
“喲,今兒個,我們很傲氣的沈大轉性子了麼,臉色這麼好?”阮九思看着笑得開心的沈華念,越看越覺得對方非常欠扁。
他抿了抿嘴,“自然開心,是吃了大補藥呢,市面上還沒得買的那種。”
“你特麼纔是大補藥!”她罵罵咧咧地,非常想把手中的包砸在對方的臉上。
沈華念摸了摸姑娘的頭,把炸了的毛捋順,“走了,你的新朋友都快餓死了。”
“哦喲,餓死了就可以吃了?”她隱隱有預感,這位“新朋友”,其實自己以前見過,而且很熟。
“這麼殘忍,你是個假的姑娘吧。”
“你知道麼?吃貨的最高境界,眼見爲食。”她輕笑,一下子跑到前邊去。
“眼見爲食……”沈華念默默地念了一遍,突然一個哆嗦——這姑娘似乎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
萬一哪天就被她當作充飢的食物了呢?
終於到了沈華唸的家中,她在冰箱裡拿了杯沒有過期的酸奶,很自然地坐在沙發上,抱着靠枕開始享受生活。
倒挺自來熟的。
沈華念將一個天藍色的籠子從客房拿出來,裡邊一個圓滾滾的物什成功地吸引了姑娘的目光。
只見那一坨白中帶黑的傢伙,眼睛周圍的一圈黑毛和熊貓是同一style,它正豎着耳朵,很用力地啃着一根胡蘿蔔。
“我認得它。”阮九思笑道。
“認得?你開什麼國際玩笑……這世界上的兔子這麼多,你每隻都認識麼?”沈華念忍不住懟了一句。
“它叫曲兒,喜歡吃青菜葉,不喜歡胡蘿蔔,只有餓慘了纔會吃的。”阮九思故作高深,似乎還有幾分魔力的感覺。
“你該不會……”
看看得走火入魔了吧?
沈華念還沒問出口,籠中的兔子就自己開了小鐵門,跑出來幾步,還點了點頭。
而那被啃得不成樣子的胡蘿蔔則被丟在了一邊。
這兔子……成精了??
“別怕,我只是天生會和動物說話而已。”她把酸奶盒丟進垃圾桶,抱着曲兒檢查了一下,沒有瘦沒有受傷,大概是被照顧得太好了些。
“嗯……”
一個有黑眼圈的兔子,一個有黑眼圈的人,莫非……黑眼圈是世界通用標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