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這不是嬰淺嗎?”
豐芮珊倚靠在季池魚家門口,眉尾飛揚,脣角更是噙着一抹得意的笑。
“這是去忙什麼了?要不要來家裡面坐一坐啊?”
家裡?
嬰淺看了一眼門牌。
她沒看錯。
這裡分明是季池魚的住所。
什麼時候成了豐芮珊的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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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挺熱情。”
嬰淺嗤笑一聲。
視線掃過豐芮珊身上穿着的低胸吊帶裙。
少的可憐的布料,正好可以將她纖細白嫩的四肢暴露在外。
加上鬆鬆挽起的長髮。
以及奶油橘的口紅。
可是說是相當純欲風了。
“聽說嬰小姐又立功了,真是厲害。”
豐芮珊蜷起手指,打量着剛剛做好的指甲,嘴裡則是說個不停:
“我就不一樣,沒有嬰小姐這麼大的本事,只能陪在季醫生身邊,給他做做飯,多關心他一下。”
嬰淺沒理他,吸着鼻子,左右張望了一圈。
“豐小姐,你聞到了嗎?”
豐芮珊一愣,下意識地問:
“什麼?”
“好濃的綠茶味。”嬰淺看她一眼,神情頗有些意味深長,“但是我記得,醫生只喜歡紅茶來着。”
都說到了這個份上。
豐芮珊哪裡還能不明白。
她的臉色有一瞬間的陰沉。
但很快。
她又是笑了。
“嬰小姐,即使你這麼說,我也不會生氣的。”
纖細的腰肢一扭,豐芮珊向後退了半步,向着嬰淺揚起眉,挑釁道:
“畢竟此時站在季醫生家裡的人,是我呀!”
她無比得意。
尤其是看到嬰淺微皺起的眉。
豐芮珊積在心口的怨氣,頓時散了個乾淨。
嬰淺之前的確和季池魚走的近,但那又怎麼樣?
現在還不是隻能蹲在門口。
流浪狗一樣。
眼巴巴的望着他們。
豐芮珊滿心暢快,嗓音更是忍不住提的更高。
“哎呀,我不能再和你聊了,得快點去準備午飯才行。”
她假惺惺地回頭看了一眼座鐘,又向着嬰淺勾脣一笑,問:
“嬰小姐不打算和我們一起吃個飯嗎?雖然我們關係不好,但我還是很歡迎你,前來我們家做客的!”
嬰淺也笑了。
她本來不願理會豐芮珊,想直接回家補覺來着。
但這故意找上門。
她哪裡能躲?
擺出一副驚喜的神情。
嬰淺毫不客氣地上前一步。
“真的嗎?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哈。”
“啊?”
這一回。
倒是換成豐芮珊傻眼了。
她嘴裡說着要邀請嬰淺進門。
但哪裡有真的想和她一起吃飯的意思。
講出的那些話。
都不過是爲了羞辱嬰淺罷了。
然而豐芮珊卻沒想到。
嬰淺會真的答應。
不僅如此。
還一副真的想要進來的樣子。
這女人難道聽不懂人話嗎?
豐芮珊氣急。
連忙就想要關門。
“飯菜還沒好,嬰小姐可以等一會兒再過來!”
嬰淺站在門外。
歪着頭,笑眯眯地望着豐芮珊。
她們僵持了一會兒。
豐芮珊咬着牙,不情不願地開了門。
連繫統都有些驚訝。
【哎?她真的開門了哎?還以爲她不想讓宿主進去呢!】
“廢話。”
嬰淺面無表情,只在心裡偷偷和系統嘀咕。
“我腳在這卡着呢!”
豐芮珊關不上門。
又不想被季池魚看到這一幕。
當然只能開門。
“謝謝。”
嬰淺禮貌頷首,將外套遞給了豐芮珊。
“麻煩幫我掛一下。”
她對季池魚家太過熟悉。
看到客廳裡的沙發,更是忍不住喟嘆一聲。
“我真想你!”
嬰淺撲進沙發,感受着那綿軟又充滿彈性的觸感,不由道:
“你都不知道,我這段時間過得是什麼日子。”
豐芮珊見嬰淺這般隨意。
臉色頓時更加難看了幾分。
她在這間房子裡,連走路都是小心翼翼的。
哪裡敢像嬰淺一樣隨意又放肆。
“既然是來做客,就麻煩嬰小姐有個客人的樣子。”
豐芮珊環抱着雙臂,冷眼盯視着嬰淺。
“這裡的每一樣東西都很貴,弄壞了你賠不起!”
“是嗎?”
嬰淺眨巴着眼,一臉天真。
“可是我上次用酒精爐吃火鍋燒壞了地毯,醫生也沒有要我賠償啊?那塊地毯還是什麼二十世紀波斯出口法國皇室的...”
她記不太清了。
只知道那塊地毯貴的要命。
但比起地毯,季池魚更擔心嬰淺被燒傷的手來着。
“季醫生那麼有修養的人,當然不會去怪誰了。”
豐芮珊深吸了口氣。
強壓住眼底升騰的怒意,寒聲道:
“看來你對季醫生,也沒多少了解啊。”
嬰淺正要反口。
耳畔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響。
她擡起頭,看到了季池魚俊美的側臉。
嬰淺立刻正襟危坐。
脣角掛起一抹僵硬的笑,她向着季池魚,很是端莊地點了點頭。
“醫生。”
季池魚見到嬰淺,並沒有多少神情變化,只微微頷首。
“你回來了。”
嬰淺正要開口。
“季醫生忙完了?”
豐芮珊卻忽然搶過了話茬,快步迎到季池魚身邊,她昂着頭,眼裡盡是仰慕。
“我泡了茶,醫生喝一點吧?”
“不用了。”
季池魚淡淡應了一聲。
和豐芮珊擦肩而過。
他走到沙發前,居高臨下的望着嬰淺,眼裡盡是讓她看不懂的情緒。
“忙完了?”
嬰淺現在一看到季池魚。
就忍不住想起早上在專案組時的場景。
她多多少少有些彆扭,低咳一聲,又做賊心虛地解釋了句:
“啊,送了林霄去精神醫院,他現在狀況還挺好的。”
“他的第二人格雖然具有攻擊傾向,但只要不再受到刺激,也就不會再加重。”
見季池魚竟真的和她談起了林霄的病情。
嬰淺頓時長出了口氣。
她絞盡腦汁的想把話題繼續下去。
也就沒有注意到。
那跟在季池魚身後,一直都在悄悄窺視着她的豐音。
嬰淺悄悄向後挪了些位置,和季池魚隔了些距離,才繼續說:
“該問的都已經問完了,在醫院裡,也不會有人再刺激他。”
她本以爲。
話題會沿着林霄繼續走下去。
然而季池魚卻坐在了她的身邊,話鋒更是忽然一轉,問道:
“你最近這段時間,和嬴隊長相處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