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她這麼說,夕拾張了張嘴,最後終於還是什麼都沒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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泊雲小築裡發生的事情被原原本本的傳到了寧遲的耳朵裡。
他聽完後笑了笑,“啪”的落下一子。
棋盤上黑白交錯,看不出到底是黑棋更勝一籌還是白棋更勝一籌。
“狼跟狗本就不同,如何能混爲一談?”跟他下棋的敬親王也笑着:“文貴妃真是愛開玩笑。”
寧遲只偏過頭去,對王德志吩咐道:“去御獸園挑只狼。”
王德志不敢多問,躬身行禮後急匆匆的去了御獸園。
敬親王擡起眸看看眼前的寧遲,略有些不解:“皇兄,你要狼做什麼?”
寧遲平平淡淡的:“拔了它的牙扔到狗窩裡,過幾天再給文貴妃送去。”
聽他這麼說,敬親王一愣,失笑:“皇兄真是……”
寧遲意有所指:“這狼縱然有天大的抱負,朕若逼它做狗,它也不敢不做。”
敬親王若有所思,隨後露出個笑容:“皇兄說的有理。”
棋已下到最後,寧遲落下一子,敬親王看了看棋局,扔下棋子歎服道:“皇兄的棋力臣弟自愧不如。”
兩人又閒聊了兩句,敬親王終於起身告退。
出了御書房的門後,他臉上雖依舊帶着笑容,但一雙手縮在袖中,緊握成拳。
——這狼縱然有天大的抱負,朕若逼它做狗,它也不敢不做。
這話指的到底是文貴妃,還是他寧璟?
皇位明明就該是他的!
寧遲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是宮女生的卑賤胚子,當初做皇子的時候連擡頭跟他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老皇帝真是瞎了眼了,將皇位傳給了他!
寧璟心裡這麼想着,臉上卻依舊帶着淡淡的笑容。
等出了宮上了馬車後他臉上的笑才沉了下來。
“回府。”
馬車絕塵而去。
御書房中,寧遲看着眼前的棋局,終於擡起手,將桌上的棋子掃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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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葉垂錦在房裡繼續不聽勸的拿着兵書發呆。
夕拾知道勸了也白勸,乾脆就當看不見了。
到了快要傳膳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一聲尖銳的太監的聲音:“皇上駕到。”
葉垂錦一愣,隨後放下兵書滿頭霧水的走出門去。
等到了寧遲面前,她單膝跪下,行了個武將才行的禮:“不知皇上駕到,有失遠迎,還請皇上恕罪。”
寧遲扶起她來,臉上依舊帶着溫潤的笑容,像是沒有看到她的生硬一樣。
“跟朕何必如此見外。”
葉垂錦擡起眼眸,打量的看着他。
寧遲像是沒有看到她的打量一樣,一邊向屋裡走一邊隨口問道:“寒玉扇用的可還好?”
因爲剛纔夕拾的打岔,那扇子便也跟那些賞賜一起鎖到庫房去了。
此時聽見寧遲這麼問,葉垂錦躬身行禮:“謝皇上賞賜。”
她態度敷衍,寧遲似乎也並不生氣,只傳了膳。
兩人吃過飯後寧遲便回御膳房繼續批閱奏摺去了,似乎真的只是陪她吃個飯而已。
等他走了夕拾趕忙從庫房裡把寒玉扇拿出來,強塞到葉垂錦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