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以爲她會是個非常冷清的人,會喜歡黑色白色這種冷淡的色調。
可鏡頭裡一閃而過的暖黃色v領毛衣,領口處一小片白皙的肌膚,以及在腦海裡不停回放的,鏡頭往下轉時照到的暖黃色毛衣包裹的腰身,還有下面消失在照明不良的黑暗裡的畫面,都跟腦補的不太一樣。
很乾淨,有點削瘦,毛衣柔軟服帖的覆蓋在她身上,骨子裡的挺拔在模糊的畫面中撲面而來。
耳機裡噪雜的遊戲背景音中,季瞻恍惚以爲自己能聽見她按下鍵盤的聲響,一聲一聲,一下一下的,敲的乾淨利落,又萬般纏綿。
手……也很好看。
她的手乾乾淨淨的,一點兒裝飾物都沒有,而且因爲職業原因,指甲剪的很短,敲擊鍵盤的時候迅速準確,手背上的筋骨隨着她的動作起起伏伏,映襯着黑色的鍵盤,顯得瑩潤無比,宛如醫師身上那身稀有五星裝備所散發的光芒一樣。
昏暗的畫面中,尤顯出一分別樣的色彩來。
而在遊戲裡,她已經毫不留情的解決掉了三裡隊裡其他四個人,最後劍客把三裡從比武場左邊一直懟到對角,切瓜一樣贏了他。
要輸!
三裡死盯着自己的血條,直到血條清空那一刻還不敢相信:“草他媽,掛吧這是?”
圍觀的羣衆也都沉默了。
大概這算是另一種掛?
人形掛?
同樣接到消息跑來吃瓜的隊長暗搓搓的在當前頻道問:“你說人劍客打他們的時候在想什麼?”
有人一針見血:“這有什麼好想的,可能覺得自己在打孫子吧。”
季瞻回過神來,含笑的贊同的點了點頭。
比武結束,說好的是刪號戰,可真的打完三裡立刻關了直播,遊戲裡也下了線,劍客也沒說什麼,退出頻道帶着季瞻繼續打比武。
她似乎格外的鎮定,搞得季瞻想開口罵三裡兩句都有點兒罵不出口。
這時候一直跟着他們倆打本做日常的隊長也進了隊,進隊就是一陣狂吹,隨後又是對三裡一陣破口大罵。
季瞻終於找到了跟他一起罵孃的人,於是也興致勃勃的跟他一起罵着三裡。
等罵爽了之後才發現劍客一直沒說話。
季瞻心裡一突。
這什麼意思?是不是她不喜歡罵人的人?
那他這個毛病是不是得改改?
就在季瞻還在猶豫的時候,劍客突然開始讀條傳送,並且給他發來一串座標。
“傳送。”
她這麼說道。
於是季瞻便也立刻點擊傳送符傳送,等到了目的地後他一愣,就見不遠處劍客手中一柄長劍正揮舞着,將一個舞者按在地上錘,半分鐘不到把人打死了。
舞者氣的在當前頻道破口大罵,但劍客一句話不說。
就在這時,舞者口不擇言罵出來:“其不與你特麼打個第一算個幾把,勞資還是第三呢!你別太囂張!”
這舞者就是三裡。
如果說刪號戰之前他還沒反應過來這人是誰,到如今也反應過來了。
整個遊戲裡若說有一個劍客能這麼囂張的1v5,首當其衝的自然就是其不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