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慕念君沒有他們的權勢重要,蘇葵會想辦法帶慕念君走,她不會讓自己養大的兒子,留在這個地方。
好在,晏家的反應,正好與她心內的希望,不謀而合。
反正,無論那毒是不是葛婉君下的,都不重要了。她註定了從嫁進晏府,或者說同意做皇帝的眼線開始,是個炮灰。
只要把給長房嫡孫下毒的帽子,扣到葛婉君身,那麼身爲主子,她身邊的所有下人,一個都逃不了。
屆時——
哪怕是皇帝,也無話可說。算心裡不滿又如何?表面是個明君的他,難不成還敢開口維護一個要殺害忠良後代的女子不成?
蘇葵笑了,蒼白的脣畔揚起,輕快極了。
“我要見一見她。”
晏涼微愣,而後點頭,“好!”
事情已然塵埃落定,皇帝註定不會管葛婉君的事情,甚至估計還會想派人殺人滅口。
如今葛婉君已經被關押到宗人府,蘇葵裹着厚厚的大氅了馬車,晃晃悠悠的進了宗人府大牢。
這裡都是關押死刑犯的地方,而且,大部分關押的,都是身份不一般的人。
至於葛婉君關押的地方,周圍關押的,都是那些犯了錯的宗婦。
兩日不見,當初明豔的五官彷彿枯萎了,憔悴不少。
見到蘇葵,葛婉君恨恨的咬牙,“你竟然沒死!賤命真大!”
蘇葵聽着她的辱罵,表情淡淡的,掃了後面跟着的晏涼與晏九晏十二人,“你們先出去吧,我有些話,想跟這位好好敘敘!”
晏十眨眨眼,直覺感到眼前女子的話,有點陰森森的意味。
葛婉君心內突突直跳,望着晏涼,伸出手隔空像是想抓住什麼,“二公子,二公子你救救我啊!毒真的不是我下的,我是冤枉的啊!”
晏涼看也沒看她一眼,沒有拒絕蘇葵的話,大抵能猜到蘇葵想幹什麼,但她身體還未痊癒,晏涼怕葛婉君發起瘋來,傷害到蘇葵,特地把晏九留下來。
蘇葵還想拒絕,見晏涼眼睛一冷,“要麼我也留下,要麼,晏九留下保護你。”
晏九接收到主子的眼神示意,忙點頭,差發誓了,“是是是,夫人您放心!有我在,誰也不敢傷害你!今天無論您做什麼,我都當沒看見沒聽見,您放心吧!”
話都說到這個份,蘇葵也沒辦法拒絕,勉強點了點頭,目送晏涼與晏十離開。
葛婉君最後一絲希望也沒有了,頹廢的坐進一堆稻草裡,狼狽不已。
“你得逞了?狐狸精!真不知道你使了什麼迷魂藥,讓他們兄弟一個兩個,都爲你所用!”
聲音歇斯底里,辱罵的話層出不窮。
晏九隻當自己是瞎了聾了纔好,然聽着葛婉君的話,還是刷新了心底的認知。
原來這些所謂的名門貴女,真的粗俗起來,也跟潑婦什麼區別啊!
“哦,你罵夠了嗎?”蘇葵掏了掏耳朵,好整以暇的聽着,“若是沒罵夠,繼續。”
“不過我奉勸你一句,別把聲音喊啞了,否則,待會不好玩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