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葵毫不留情的戳破他的小心思,雙手環胸,似笑非笑。
一雙多情的桃花眼下下打量顧夕年,只看的他全身如同蝦子似得蜷縮起來,才緩緩問:“那麼請問,你是想洗面,還是想洗下面呢??”
顧夕年頓了頓,擡起眼,雀眼明亮,“都洗,行不行?”
蘇葵直接抄起枕頭砸到他的臉,當然,是在避免不會砸到傷口的情況下。
顧夕年順勢栽倒,在牀嚶嚶開始叫苦。
蘇葵頭也不回,回去繼續處理件。
“嚶嚶嚶,沐雲緋你這個狠心的女人,謀殺親夫!”
蘇葵翻白眼:“哦。”
“說,你還愛不愛我了!!”
“我愛你。”蘇葵頭也不擡,一本正經。
顧夕年繼續無理取鬧,“愛我爲什麼不陪我洗澡??”
蘇葵仔細想了想,回答:“姐姐老了,精力不小夥子了。你還受着傷呢,萬一動作太大,傷口裂開了不好了。”
顧夕年:我有一句mmp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雖然心裡mmp,但嘴,卻無誠實,顧夕年:“我會小心的!”認真臉。
蘇葵看了下他,“呵呵,”而後丟給他一包紙巾,“去吧,自己解決。“
最後還感嘆了一聲,“好好的時光,怎麼非要發騷呢?”
某個發騷的小奶狗:汪汪汪??-
蘇葵午出門的時候,遇到了許久不見的顧名章。
這是他們的第三次見面。
而這次,差不多已經是準兒媳與男友父親的正式會面了。
“好久不見,顧先生。”
顧名章笑呵呵的,次表情柔和了很多,擡手與她握了握,道:“叫顧先生太見外了,如果你願意的話,不如叫我一聲叔叔?”
蘇葵從善如流,叫了叔叔。
於是顧名章又說,“一起出去走走?”
蘇葵知道,他大約是有話想對自己說,便沒有拒絕。
這座私人醫院,爲顧氏獨家專屬,只爲顧家人服務。醫院後面還有個小花園,綠草如茵,木質長椅,以及供人休息的圓桌矮凳。
兩個人在矮凳坐下。
顧名章想了想,開口了。
“沐小姐是個通透人,應當知道我要說什麼了吧?”
蘇葵似笑非笑,並不膽怯,回望過去,半是開玩笑道:“莫非,您是要勸我離開夕年不成?”
顧名章哈哈大笑,撫掌嘆息,“在來之前,我確實有這個打算,但現在,目睹了你與夕年的相處過程後,我不這麼想了。”
“哦?願聞其詳。”蘇葵歪頭,攤手等待顧名章繼續說話。
“我想,你應該也對我顧家有所耳聞,夕年是我最小的兒子,也是我最愛的女人的孩子。我很愛他,如果可以的話,我不希望他走我的老路,做我們這一行的,陷入愛情,顯然不是什麼好事。”
顧夕年的母親出身書香門第,從小便十分乖巧的一個女孩子,誰也想不到,她人生,做的最叛逆的事情,是驚天動地。
她愛了黑道教父顧名章,並義無反顧,不顧家勸阻,跟顧名章遠走高飛。
那時候的時代,遠沒有現在來的安穩。
顧名章的勢力,也沒有現在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