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剛剛回到辦公室，屁股才沾到座椅，Vivian突然站起，失手打翻了桌子的咖啡，瞬間深褐色的液體流了滿桌。
但她來不及關注這些，雙眼瞪得銅鈴還大，裡面閃着驚愕的光，一邊碎碎念，一邊安慰自己，“不會的，不會的……”
剛剛那個女人……
不是BOSS曾經吩咐她調查過的！叫什麼來着……
叫……唐婉？！
對，是她，怎麼會是她！
雖然口拼命安慰着自己，可心裡已經確信了，方纔與BOSS在電梯接吻的女人，是唐婉。
剛剛只是驚鴻一瞥，Vivian雖驚豔於女人的美貌，卻也沒有往深處想。
卻萬萬沒想到，她會是Vivian曾經調查過的那個，藝校畢業，孤兒，虛榮豔俗的拜金女！
要不是她看過唐婉的資料，見過她的素顏照，她也不敢確認，畢竟，剛纔的照面來看，完全是兩個沒有一絲相同之處的女人。
一個清新淡雅，一個妖媚豔俗。
怎麼可能會是同一個人？
可事實又明明確確的擺在眼前，由不得她不信。
只是，不知道BOSS知不知道，要不要提醒他呢？
怔愣間，一個扎着馬尾辮，面容稚嫩清秀，穿着一身非常不合身的藍色職業套裝的女孩走了進來。
一眼看見了Vivian白色辦公桌流淌着的深褐色液體，已經浸溼了好幾頁件，連忙幾步奔過去，焦急道：“哎呀，怎麼會這樣，件都溼掉了。”
一邊說一邊緊張的收拾掉桌的殘局。
她這一聲大叫驚醒了沉思的Vivian，她回過神，見少女正手忙腳亂的擦拭着桌子傾倒掉的咖啡。
皺了皺眉，有些不喜女孩的一驚一乍，但想到又是恩師手下帶的學生，委託她好好照顧的，也不好多說，只接過她手裡的件，看了一眼，嚴肅的說：“韓果果，以後不要再大驚小怪的了，知道麼？還有，進我辦公室是要敲門的，今天幸好只有我一個人，如果下次有客戶在呢？是不是要讓客戶以爲，我們宋氏是這麼一個隨便什麼人都能進的集團？”
“我、我……”韓果果有些難堪的咬了咬嘴脣，囁嚅着反駁，“我只是聽到辦公室有動靜，不放心進來看看……”
Vivian反而被她氣笑了，隨意把手的件丟回桌，反正都有備份，“呵，不放心跟你敲不敲門有什麼關係？你敲了麼？嗯？”
“沒、沒有……可、可我真的只是擔心……”韓果果眼眶紅了，眼淚在眸子裡打轉，她不明白她明明是好意，爲什麼會被這樣責問。
“你哭什麼？”Vivian見狀，厭煩地擰緊眉。
她罵她了？還是打她了？
對她的態度跟對其他下屬，已經非常溫柔了好麼？
“我沒有……”沒想到Vivian話剛問出口，韓果果這邊淚水已經斷了線的珍珠似得掉了下來，一邊哭還一邊強調，“我不是故、故意的，我只是擔心你而已……”
媽的！
Vivian捏了捏眉心，控制着要打人的衝動，揮揮手，“出去吧！下不爲例！”
見韓果果抽抽噎噎出去了，Vivian一屁股坐進轉椅裡，心情更加煩躁。
做錯了是做錯了，說一句對不起，下次不會再犯很難麼？
還是韓果果認爲她根本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