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何新順着司予安的視線看過去。
尋人啓事:
凡是能提供此人線索者,酬金5萬!
聯繫方式:123*****
“你不會是想接這個吧?”何新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這種尋人的事兒都是吃力不討好的!”
司予安沒說話。
“而且你看那畫像的水平,你能跟真人對上嗎?”
“嗯,你說得對!”
“你——呃?”對面突然的贊同噎的何新一愣。
“我不會接那個,也不進任務,我要回家好好休息!”
頂着張乖巧臉,司予安拿出手機準備結賬,被何新眼疾手快按了回去。
“姐怎麼能讓你一個新人付錢呢!”見司予安正要反駁,何新搶先把碼掃了,“等你升到C級,我一定好好‘宰’你一頓!”
“成,那就說好了!”
司予安也沒多堅持,假裝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實則是往貼告示那人離開的方向多看了幾眼。
這就走了?不多貼幾張?
結完賬,司予安把道具通過手環轉移到何新那裡,一併轉過去的還有何新之前給的通關卡和柵格袋,但何新沒收。
“本來就是給你們新人準備的!”清點完轉過來的,何新塞給司予安一個道具,“收好,B級的,算抵押品。”
“這個月的密市還要過幾天才開始,到時候我在……在你第三次任務前把出售情況和賣的錢給你可以吧?”
“可以,謝謝何姐!”
“沒事!你先走吧,我看着你走!”何新還是不放心司予安,非要看着她離開這樣才行。
“還有件事兒,那個黃金長矛——”
“C級精品,雖然不實用,但也勉強算是個好道具。”何新瞭然,“怎麼?捨不得賣了?”
“不,我是想問金價。”
何新眼皮一抽。
“那支矛少說也有八九十斤,你覺得是按金價賣合適還是道具賣合適?”
何新:……
“金價。”她咬着後槽牙擠出這麼句話,攔了輛出租車把司予安塞進去,“我會幫你按最合適的價格出手的!”
“謝謝何姐!”
司予安乖巧道謝,向司機報了自己家的地址,在司機開離火鍋店,又開了十幾分鍾後,後面的車才終於掉頭不再繼續跟了。
“師傅,麻煩去西郊。”
“從西郊回城可不好打車啊小姑娘!”
“沒事,您開您的。”司予安平靜地說。
剛纔跟在後面的車是何新的。
司予安沒想到在她用“黃金長矛”的價值打完岔後,何新還有心情“監督”她回家,所以只好報了家的地址,故意被跟了一路。
不過現在何新走了,她可以去查查那張“尋人啓事”的事兒了。
那上面留的聯繫方式是位於西郊的一個座機號碼,而西郊魚龍混雜,一直是海城的“法外之地”。
所以爲保險起見,司予安決定“借”一部手機打電話。
出租車開了一個多小時,終於來到了西郊邊界,司予安付完錢,看着司機開遠了車,轉身進了一家成衣店。
“聽說了嗎?昨天上邊兒派人過來了,說想取締咱們,結果……”
“被龍哥帶人打回去了?”
“哪兒能啊!他江龍才能管幾個街區?”
兩個身穿巡衛服的年輕男人在幾行衣架中挑挑揀揀,嘴上壓低聲音聊着天。
“據說是咱們西郊的老大,親自動的手!算是給他們海城一個警告!”巡衛中高個兒的那個說。
“可怎麼說咱倆也是西郊巡衛,名義上也還屬於海城兵部,西郊老大這麼幹,那咱們巡衛局……”矮個兒的那個有些擔憂。
“怕什麼!他海城現在自身難保呢!”
高個兒的一臉神秘,彷彿是吹牛吹爽了,他“咣”地一聲踢倒衣架,然後舉着爪子問店主:
“爺划着了!你說怎麼辦吧!”
“我,我這些天都沒賺着錢啊,長官您看……”店主苦不堪言。
“快拿錢!再廢話爺封了你的店!”高個兒怒道,斜着眼看見店主身後的衣架中間還站着一個人,“那是誰?”
店主茫然回頭,“我不知道啊……她怎麼還穿上我店裡的衣服了!”
“身段兒不錯!”高個兒捅了捅矮個兒,一臉興味。
那姑娘黑衣黑褲,戴着兜帽和黑色口罩,一手拎着書包,一手又扯下了幾根鞋帶,開口時聲線偏冷。
“多少錢?”
啪!
高個兒想捉姑娘的手,但人家好似早有準備,先一步把手移開了,他一下拍在桌面上,手掌痛麻。
“你!”
“別急,待會兒跟你走。”
姑娘掃着碼,一句話又安慰了高個兒,樂的他流了一下巴的口水,連剛纔要敲詐的事兒都忘了。
店主收完錢欲言又止,想偷偷用手機報警,但想起這倆人本就是巡衛,又頹然放棄了,只能眼睜睜看着姑娘跟着兩人走出店門,推着摩托車進了沒人的巷子。
“哥哥的小——”
噗呲!
一聲物體碎裂的聲音傳來,姑娘的眼睛在昏暗的巷子裡閃着冷光。
砰!
手刀落下,高個兒悶哼一聲就軟在了地上癱如老狗。
挨個兒見狀手忙腳亂地解着電棍的鎖釦,但只覺掌風襲來頸部劇痛,就眼前一黑什麼也不知道了。
戴上手套,姑娘翻出高個兒的手機,撥出一個座機號:
嘟!嘟!
“喂您好,哪位?”是一個操着外國口音的男聲。
“是你貼的尋人啓事?”姑娘說。
這黑衣姑娘赫然就是司予安!
“是的,您怎麼稱呼?”那邊語氣明顯急了。
“我叫李茶德,你畫上的那個男人,我已經找到了。”司予安故意詐道。
“李茶德?”那邊生澀的中文似乎覺得這個名字很拗口。
“你也可以叫我‘好人’。”
“呃……好人小姐,我畫上的是個跟您一樣的女性,不是男性。”
“是女性?”司予安眯了眯眼睛,“你畫得太差了!還有更多信息嗎?”
“她應該是位很漂亮的女性!”那邊說,“好人小姐,方便見一面嗎?我相信,如果您能找到男性的她,就一定也能找到女性的她!”
司予安:???
神特喵的“男性的她”!
她沒有明確回答見或不見,而是冷笑一聲掛斷了電話,在對方多次打來時也是直接按斷。
現在剛過晚上六點,天空已是擦黑。
用鞋帶綁住高個兒的手腳,把他扔在顯眼處,司予安帶着矮個兒,騎着摩托往座機號的所在位置開去。
中途隨便挑了個地方扇醒矮個兒把他丟下,司予安趁着陰影跳上旁邊的小店,又撥通了電話:
“如果我找到那位女性,你能給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