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看的開。”女人笑笑再沒有說其他的話,轉身躲進了旁邊的隔間廁所中。
合裡眨眨眼睛,看向她躲藏的方向,嘴上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眼神又轉回了,不斷敲擊門板的動靜。
門外的女人大概是知道自己想要躲進廁所,這個想法破滅,最終放棄,慌里慌張的跑走了。
一切恢復到了之前的寧靜狀態。
大概又狗狗縮縮了兩個小時左右,合裡呆在廁所中,終於打開了門,觀察着外面一片狼藉的情況。
一個又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和身上破敗不堪的男人,與走在他們之間靚麗異常的合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她的出現就宛若是一個精美的食物,被一羣餓狼盯得死死。
餓狼們蠢蠢欲動,眼睛死死的盯着她,默默觀察她的一舉一動。
“噠!噠!噠!”合裡腳踩恨天高,一步又一步的踩在地上,就彷彿是刻意吸引他們一樣。
這個舉動很成功的,讓所有人的目光都焦點在她的身上,再加上她一身靚麗的樣子,胸前的身份牌,在告訴他們,她也是參賽者。
但偏偏她的模樣卻比他們要光鮮亮麗很多,這很容易就招惹到了他們內心的那種虛榮感。
想要將她蹂躪的和她們一樣破敗不堪。
“還有最後30分鐘。”整個大廳還剩下的人已經所剩無幾了,他們有的人死的死傷的傷。等到了大家現在這個局面,基本就是必死局。
他們由赤手空拳變成了手拿利劍武器,在二三樓觀看的那些富豪們,因爲他們的這樣的行爲更加興奮,比起枯燥無味的打鬥,他們更喜歡帶血腥的刺激感。
且看天花板上的大屏幕,上面只剩下了不到十個人,合裡顯而易見是墊底的,只有2000幣子。
在他們眼中,幣子少的人實力一定是最弱的,所以他們就看中了她的2000幣子。就如豺狼虎豹看見了久不見的食物。
一時之間,她成了衆矢之事。
合裡下意識的握了握,掛在胸前的兩個身份牌子。
她眼神一凝,迅速的掃視了一圈,默默觀察他們的一舉一動和試圖要攻擊自己的姿勢。
只是他們的手中都有匕首或玻璃片,而她卻赤手空拳,什麼都沒有。
咋一看合裡的勝算不大。
此時此刻,那些隱藏的攝像頭也開始扭轉起來,將所有的焦點放在了她一個人身上。
在三樓的某個包間裡面,一個男人看着大屏幕上的女人,眉頭一皺,雙手不自然地開始握緊。
這個男人就是已經很久不見的滄靈。他大概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再次見到合裡。
“合裡不是在上學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他語氣冰冷,聽得出他正在極力的壓制住自己的怒火。
他的貼身手下阿甲心底下一抖,他知道他的老大現在生氣了。這幾天老大出差,應該由其他人去接送合裡,偏偏合裡失蹤了,卻沒有人向他彙報。
然而,更加讓人意料不到的是,偏偏在這艘遊艇上再次見到了她。
這一次事情回去之後,恐怕所有人都要因爲這件事情而背鍋了。
他只能在心裡默默祈禱這個小姑娘不會被其他人受到傷害。
一樓大廳。
突然有一個人猛地衝了過來,合裡早就默默觀察了四周的所有動向,他們一旦有一點其他動作,她都能夠第一時間反應出來,也因此,她只是輕輕的轉了一圈,就將他的攻擊躲過,讓那個攻擊的人一個不穩,倒趴在地上。
有第一個先例就會有第二個先例,其他人層出不窮的朝着她就發起了進攻。
“我操,這不明恍恍的挑着最弱的來了嗎?”合裡見大家都對自己發起了進攻,嘴上忍不住吐槽,但是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止。
在樓上那羣人的眼中,合裡就彷彿是一個沒有身法的人,只會躲躲閃閃。
在他們看來,也就是她的運氣好,或者說只是她的身手比較敏捷,但是與那些身體會點格鬥術的人,還是有很多差異。
這也是合裡刻意規避的一點,她就怕樓上如果有滄靈認識的人,發現自己會一些武術,到時候自己的嫌疑就洗脫不清了。
要知道,她八年都在窩點生活,也算是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生存的。
他們從來沒有教會過她這些東西,她自己學會了,是根本不存在的,除非在八年前,她就已經學會了這些東西。
再加上本身她現在的主要目標就是要攻略那個老大,一個強勢的人,自然是更傾向於去相信一個不會對他造成任何威脅的弱者。
幾番拉扯下來,倒是她的腦袋,因爲來回轉圈有些暈眩。
“最後十分鐘。”廣播一放出這句話,立刻所有人都開始出動了,她們就彷彿是一場野蠻的格鬥,沒有誰敵誰友,殺紅了眼一樣。
合裡看似一直在躲避,實則在他們人羣中使用小動作。
趁亂取走她們脖子上的身份牌,因爲他們一直在戰鬥,體力有些不支。而她因爲已經休息了兩個多小時,精力正值旺盛,踩着高跟鞋,身體極快地遊走在他們身邊。
像極了在亂葬崗中的舞姿,只是缺少了音樂的旋律來配合她。
樓上的人們搞不懂,今天的樓下發生了什麼,倒是與之前的確與衆不同。
明明她沒有做什麼,卻讓大家開始思考,這個人是從哪裡來的。
大概是囚禁過來的人,精神方面都已經受損,大多數都在慌不擇路,心中只有一根弦,或是腦中只有一根筋。而現在卻有人能夠冷靜思考,到是讓他們大開眼界了一回。
“以前看到的智取都是用小聰明,而今天卻看到一個人智取,用自己的身手倒真是不一般,這是誰的女郎?”在三樓坐着的男人甲,他抽着雪茄,一隻眼睛緊緊的盯在合裡的身上,饒有興致的看着她的各種表演。
“是硫磺二少的人。”旁邊的侍從安靜的回答。
而這一回答,更是讓男人甲大爲吃驚。
“是那個一直輸的窮小子?今年倒是下了血本,拐來了這樣一個女人。年年都輸,今年倒是讓人意外了。”男人家將手中的雪茄放在菸灰缸上抖了抖,雪茄的菸灰跟隨他的動作緩緩落在了菸灰缸中。
他的表情略帶不屑,眼睛卻死死地盯着合裡,彷彿她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一般。
“她倒是會躲,也倒是會想。”在另一個房間中的滄靈笑看着她的一舉一動。大概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的小姑娘竟然以這樣奇特的方式出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