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重要人物們將蛋糕切好,殺青宴的好戲也正式開始了。
男二助理舉着手中的酒杯,一臉壞笑的湊到合裡的旁邊。
“咱們吃點,也喝點,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是個能喝的主。”她直接支開了旁邊坐着的其他人,一屁股坐在她的鄰座座位。
“沒吃東西,喝什麼呀?”雲東婷雖然看起來傻白甜,但是心裡跟個明鏡似的,這麼突然的湊近胡,一定有貓膩在裡面。
“男一號現在正在敬酒,你作爲助理應該去旁邊跟着倒酒的。”男二助理髮現這個雲東婷有點礙事,下巴朝着主桌的方向動了動,示意她快快離開這片場地。
只是如果按照番位來排名助理的位置,雲東婷的地位是要比男二助理高的,她這一番惺惺作態,指東指西的模樣,哪裡可能命令得動雲東婷。
“那邊的桌子,男二號也在敬酒,你作爲助理我都沒去,我這個助理兼經紀人去了,豈不是多事?”
雲東婷挑眉,看着她因爲她的話開始尷尬。
“哎呀,你這樣搞得好像我故意灌她酒一樣。”男二助理尷尬,看了看周遭的人羣,手上被盛滿酒的酒杯,差點因爲她不自在的手抖,給灑了出來。
“今日是高興的日子,我也的確不能喝酒,那就你說大杯我是小杯吧,這樣也算是公平很多呢!”合裡眨眨眼睛,將身邊服務員端着的飲料杯順路拿在手中,將白酒瓶直接灌在了杯子中。
大家看到她這個架勢一下子就驚呆了
男二助理支支吾吾,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有什麼舉動。
就見合裡直接奪過她手中的小杯子,將飲料杯遞在她的手中。
這一頓操作,讓她坐在那裡尷尬至極。
“謝謝多日來的照拂,我先乾爲敬了。”合裡說罷,不給她解釋和拒絕的機會,直接一口猛地將白酒灌進肚子中。
白酒入喉,辛辣無比,再加上她一小杯直接悶進嘴裡,釀造的酒味一下子就衝上了她的顱頂,她半眯了眯眼睛,這才緩過勁兒來。她的鼻子就如同吃了芥末一樣,衝的不行。直到她的眼角犯淚,那種嗆人的感覺才消散了許多。
酒杯放下,她挑眉觀察,上下打量男二助理表情。
就見她表情錯愕,手上的杯子也不知道該喝還是該放下。
“呦,這麼能喝呢?”男人甲舉着酒杯正找尋着目標,一看男二助理拿着飲料杯當酒杯,一時之間覺得她有趣,直接湊到了這個女人堆裡面。
“不是,我,我不能喝酒。”男二助理楞住,趕緊將飲料杯放下,雙手焦急的擺了擺。
只是既然她之前就已經擺出了那麼大的普,不滿足她要喝酒的心,合裡又怎麼會甘心呢?
“你剛纔不還是在一直勸我喝酒麼?我還以爲是因爲你酒量驚人才執意要和我喝酒的,我還怕自己酒量太小,滿足不了你,特意給你換了個大杯子裝酒。”
合裡站起身,裝作無辜的將眼神在兩個人之間來回徘徊。
“咱倆喝,這幾個小姑娘不能喝就不喝了,今天大號的日子,我倆喝,哈哈。”男人甲這麼說着,也是自顧自的尋覓凳子想要在她旁邊坐下。
合裡牽着雲東婷的手,一下子就將位置讓了出來,給他充分的發揮空間。
男二助理見自己的目標正在丟失,一下子臉都垮下來了,但因爲對方男人是導演組的人,她又不能明面上表現出什麼過分的樣子,只是嘴巴緊抿,眼神由此可見的緊張。
她擡着虛假的笑容,小口小口的喝着酒,她的確是有點酒量的,要不然也不敢這麼貿然的想要尋找合裡,和她挑戰拼酒的樂趣。
飯菜沒吃幾口,就只能慢慢離開了另一個桌子。
合裡的表情有些沮喪。
好在旁邊的幾個桌子人少。他們也不喝酒,桌子上的酒被其他桌子拼酒的人拿了去。
戴莫白受到了導演的敬酒,閒聊了幾句後,就見合裡從助理的桌子,跑到的別的桌子上,和雲東婷一起開始大吃特吃起來。
“這個雞腿,奧爾良的,牛啊!”合裡的眼睛都在放光,烤過的雞腿表皮嬌嫩脆爽,見到別人不感興趣,她直接夾過來,正好她和雲東婷一人一個。
這樣的飯桌,簡直是好不快樂。
“哈,這小姑娘。”見到戴莫白的眼神有點遊離,他尋着他的目光看過去,就見合裡眯着雙眼,好像是一隻吃到心滿意足食物的小貓咪一樣。
再加上她今日本身的造型,就有點黑藍的樣子,就更能覺得她好像是一個小動物在吃美食。
等到她吃完一個,一雙本來眯起來的眼睛立刻睜大,雙眼掃視,就好像是一臺驗鈔機,眼中釋放出掃描光線,在幾十個菜品中,尋找自己最中意的那一個。
“像是個小動物。”戴莫白手拿着已經幹了好幾口的酒杯,眼神因爲究竟上頭,現在已經略微的朦朧了,耳根子也因爲酒精的作用,紅彤彤了起來。
“都是好樣的,我啊,一定不會看錯人的。”導演拍了拍他的肩膀,神秘兮兮的看了看他的表情,而後被另外的人,敬酒打斷,邀請了過去。
本來坐滿的角色桌子,一下子就只剩下了他和男二了。
男二穿着西服,一副人模狗樣,他眼神嫉妒的看着戴莫白。
因爲導演只跟他喝了一杯酒,和戴莫白卻喝了五六杯,要不是有別人過來敬酒打斷,就不知道還要喝多少杯,兩個人才能結束。
明明他纔是男二,怎麼看起來好像一個男四的身份,番位喝地位要比他的強大很多。
再加上本身就在那天對劇情修改的不滿,他的怨氣加深。
化妝師,造型師,都對戴莫白刮目相看,反而讓他這種網紅出身,被多人簇擁的天邊之人,一下子就在這個環境中墜入了谷底,不斷的懷疑着人生。
“恭喜你啊,第一次演戲,演出男四,導演就對你讚不絕口。”他閉上眼睛,緩了緩表情,而後擡起虛假的笑容,獨自斟滿酒,緩緩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