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次遊戲,硫磺二少獲勝。”廣播響起。
只見合裡滿脖子上掛滿了身份牌,但她奔跑身姿輕盈,再加上穿着短裙,饒是他們生撲,也只是摸到了邊,耐不住兩者的體力懸殊相差甚大。
這也是合裡第一次,這麼素的在本該兇殘的遊戲中獲勝。
按照常理,此時此刻的大廳,應該是血腥遍佈,而現在只有一羣累的苟延殘喘,趴躺在地上,鼻青臉腫的參與者。
“這一次,好沒意思啊~”
“就是說啊,連點血腥都沒有!”
“那個女人,當真是讓人掃興。”
“硫磺二少既然獲勝了,不如讓這個女郎赤身跳一段,也好慶祝慶祝!”
三樓的人們起鬨,越說越興奮,越說越離譜。
男人甲聽說了他們的提議,直接將自己的想法讓身邊的保鏢去呈給硫磺二少。
只是此時此刻的硫磺二少還沉浸在好不容易勝利的喜悅當中,雖然他們的遊戲沒有賭注,但在場的人都知道,這場遊戲一旦勝利,得到的可不是隻有彩頭那些個莫須有的東西,畢竟在做的人,各個家世顯赫,也根本不需要那些金財。
最主要,能夠在這場遊戲中,得到榮譽,一種可以贏過別人的虛榮。
只是,大家都知道,每年的那些大廳參與的人,基本都是從人販子裡面拐過來的,有的人會挑選最強壯的,有的人則會像硫磺二少一樣,挑選一個最好看的。
就算他輸了遊戲,也可以將這些個漂亮的姑娘們,做成花瓶,放在自己的櫥櫃裡面,賞心悅目。
然而,每一個富豪都會多多少少有那麼幾個癖好,就算是滄靈,也不可避免。
聽到別的包間傳來要讓合裡赤身跳舞的聲音,他饒有興致的表情,一剎那間收回,整張臉臭的不行。他在這場宴會中,身份地位不算是最大的一個,但所有人看到他也都會畢恭畢敬。
看到自己照顧了八年的妹妹,忽然之間,成了女郎玩物,就算他的心思再怎麼冷漠無情,也是坐不住的。
“今日有拜德翁。”見到滄靈似乎要親自出手,阿甲忍不住在他身邊提醒道。
這個拜德翁的地位遠比滄靈要高,位於黑道白道之間,手上還有政治方面的權利。
哪怕是在黑道多麼猖狂的人,在他的面前,都要縮着腦袋走。
聽到這句話,滄靈雙手握緊,眼神也遠比之前要狠厲的多了。
今日他參加這場郵輪盛會,就是爲了和拜德翁產生買賣關係。一個女人和一個關係到整個團伙的生存買賣,他自然是選擇了後者。
就聽,廣播開始播放:“請勝利女郎,赤身舞步。”
此話一出,整個空間,都被一羣看熱鬧的觀衆起鬨,他們瘋狂,貪婪。根本不將她的想法看在眼中,只會索要自己心中的那份骯髒。
合裡皺皺眉頭,擡頭看着單面玻璃的三樓,她看了一圈,卻見那羣起鬨的聲音越來越大。
五分鐘過去,她站在原地沒有任何的動靜。
倒是廣播中的男人急了:“快脫!”
“快脫!”“快脫!”“快脫!”
越說,附和他的人就越多,大家的雙眼,恨不得此時此刻就扒光她。
在她看來,哪怕滄靈不喜歡自己,也應該不會任由別人踐踏他自己的女人才對,如果此時此刻,還沒有人爲自己出頭,那滄靈或許根本不在這艘郵輪上。
正在思考着。
旁邊的一羣女奴們就面無表情的朝着她的方向,圍堵了過來,她們伸出手,作勢就是要將她剝乾淨。
誰料到,一直在刻意隱藏自己實力的合裡,一但確定了今日在場沒有滄靈,那她就要開始爲所欲爲了。
“想屁吃!”她話音剛落,一個掃堂腿,就將旁邊的女奴踢翻在地,高跟鞋劃破了她們的臉,一時之間,竟然血流成河。
合裡也一個不穩,差一點腳崴在地上,好在她反應機敏,伸出雙臂,一個前滾翻,倒是順勢解決到要抓住她的保安。
只是這雙高跟鞋,終究還是有些限制住她的行爲。
她直接將鞋子脫下,赤腳面衝着來攻擊的人。
三樓的人被她的反抗行爲刺激的更加行爲。
因爲在他們的眼中,這個郵輪上的安保措施非常安全,此時此刻她的反抗,也不過是他們眼中游戲結束後的一場節目表演。
哪怕這場表演,有些太過於血腥暴力,他們也看的樂此不疲。
短短半個小時的時間,她已經打趴下了十來個人了。
這倒是讓他們越看越感興趣,甚至還開始了賭約,她會打在第幾個人的時候再倒下。
合裡的呼吸開始亂了,源源不斷的人想要抓住,甚至直接殺掉她,從一開始只是簡單的要剝光,到現在的紅眼。
汗液也從額頭開始緩緩流下,她的每一個神經都在緊繃,生怕一個不察,落入到了他們的陷阱中。
她不怕死,只是大不了就將這個任務從頭再來,也是沒有關係的。
合裡站定身子,舔舔脣,耳朵微動,就聽身後傳來快速的皮鞋子的腳步聲,她知道,一直處於虎視眈眈,找準機會的人,現在開始動手了。
她快速轉身,伸出手繞在他的手腕上,彷彿是靈蛇一般直接戳在他的小臂上,饒是他再怎麼魁梧,也頃刻間的泄了力,任由她的擺弄。
如果是別的情況,她此時此刻,或許會將這個人當做人質,放在自己的身前,做擋刀子的利器。
但現在,在一羣視他們的生命如草菅的地方,用他們的人的生命做籌碼去賭,簡直是可笑至極。
估計是隻有腦子被驢踢了的人,纔會去這麼做。
她半蹲身子,一個滑鏟,直接從來者的腋下穿過,擡起大長腿,就是一摔,直接一腳將那人的頭踢踩在地上。
一個人接着一個人,她要想辦法儘快的結束這樣的戰鬥,不然最終只會消耗死自己。
合裡一個轉身,拿起旁邊死者的匕首,眼神瞄準三樓的某個窗戶。
雖然這些人的命手草菅,但三樓上的,多多少少都是有身份的,他們不可能不會顧忌。
只是,她輕功點地還沒有施展,一道響亮的槍聲,直接震的整個空間轟響。
大家一下子都安靜了,就連保鏢們的動作也立刻的停止了下來。
這一槍,結結實實的將合裡的小腿擊穿,癱倒在地上,血流成河。
沒想到,倒地還是身法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