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州。
齊州附近的河流突然暴漲,導致多數村莊被洪澇淹沒,齊州城因爲地勢高暫時倖免。
五個人來到齊州附近,道路就已經開始淤泥滿地,根本走不進齊州城。
就算是最高大的馬區踏足這片淤泥之地,也會沒過小腿,行動極爲不便。
“在齊州城烽火臺處捆綁繩索,一直連到這邊的瞭望臺,我們可以被拉過去。”合裡看着距離兩公里外的齊州城,又看了看旁邊的瞭望臺,想到了一個自以爲能夠行得通的辦法。
只是,一個城池,不會沒事存儲一個兩公里的繩索,更何況,根據她所說的情況,需要三根繩索才能完成。
“一旦我們被困在淤泥裡,想出來都難。”宋懷安深深的看了一眼她,默默出口反駁。
他的話,倒真的是合裡沒有想到的,如果被困在那裡,只需要被人射幾隻箭,就可以把最大的競爭對手解決掉。
宋懷安見她輕輕點頭,皺起眉頭還在思考應對的方案,便轉頭就朝着某個方向走去。
王五招呼大家一塊跟着,沒想到轉來轉去倒是看到了一塊特別的路段。
這條路不是官道,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宋懷安自然是動用了自己的勢力,調查了清楚,纔來齊州的。
五個人暢通無阻的來到了城牆之下,他輕功一跳,踩着露出來的石磚,輕巧的就爬上了四米高的城牆。
因爲偷工減料,這處的城牆要比正門矮上三米。
剩下的四個人面面相覷,不敢相信真的要這麼上去。
王五隻是愣了片刻,也學着自己的主人爬了上去。
最後,宋鈞安也上去了,只剩下小衛和合裡在下面面面相覷。
“小奴,不會武功。”小衛垮着一張臉,極爲不自然看着合裡。
“我也不會。”合裡嘆了一口氣。
兩個人仰着脖子,看着站在上面低頭看他們的三個人。
這視角。。。
合裡心底裡不禁開始吐槽。
三個人不知道爲什麼這麼整齊的揹着手,好像是個老幹部下鄉來看正在地下挖井的他們。
這既視感,合裡迄今爲止,第一次感受到。
最後,還是王五將城牆上的繩索扔下,兩個人就這麼被草率的拉了上去。
上了城牆,走了大半圈纔看到官兵。
官兵被突然出現的人嚇到了,舉着手中的長槍,見到王五手裡的聖旨,才放下了心。
“最近城裡面災民四起,招待不週,還希望兩位王爺不要降罪。”城主聽說他們來了,官帽都沒戴正就趕着見他們。
宋懷安自己有眼睛,走往城主府的一路上,都看到了。
這城主也算是廉潔,每個災民都有一個簡易的小帳篷,作爲現在的居住地方。
只是,朝廷撥款了上萬兩銀子,卻沒見這裡有什麼起色,不免讓他心生疑惑。
“老爺,老爺,求求你,我家孩子他只是簡單的發燒,不是瘟疫,求您將她還回來吧。”
一個婦女突然抱住小衛的大腿,哭的好生撕心裂肺。
小衛被嚇得一個激靈,呆着不敢動彈。
城主見到這個女人,給身邊的官兵使了一個眼色,那羣官兵就將女人拖拽走了。
宋鈞安不知道該不該攔住,張口的喂還沒出聲音就被宋懷安一個眼神呵退。
“瘟疫?”這是宋懷安的信報裡沒有寫明的事情。
“每一次這樣的災害,都會出現這種情況。誰也不會知道那發燒之後會不會是瘟疫,我們這麼多人,冒不了那個風險。”
“臣知道王爺的疑慮,王爺也一定是從那小道來的吧,如果這小道走漏了風聲,那肯定很多人想要逃出這座城,到時候流民四起,就控制不住了。”
城主見他皺眉,支走身邊的人,輕輕靠近他的耳朵悄咪咪的說着。
五人瞭然,在這樣醫術不是很發達的世界,他這樣做的確無可厚非。
城主見他們點頭瞭然,在他們沒注意的角度得意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