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就只能這麼束手無策?
鬱婕眯眼看着天空,天空陰沉沉的,實在看不出什麼,她卻笑了起來,像是發現了什麼,她順着爬山虎的藤蔓一直走下去,藤蔓末尾站了一個老師。
那老師道:“恭喜,作爲第一批進來的學生,你們可以自由選擇房間。”
鬱婕看着高大的古堡模樣的房間,卻還是從老師手中的箱子裡取出一個號碼牌,她拿着號碼牌,剛走進大門就到了346號。
鬱婕挑挑眉,只以爲這是這學校的風格。
她本就沒帶什麼東西,自然也沒什麼好收拾的,對於自己沒有錢這件事,她並不着急,反正賺錢的方法多了去了。
她躺在牀上睡了一覺,直到她醒,她也沒看見自己的室友,她看着小兩層,竟覺得也不錯。
她出了門,一隻貓頭鷹落在她肩上,口吐人言:“請所有學生在晚上七點之前到大禮堂。”
大禮堂?
她不知道在哪兒。
貓頭鷹已經向前飛去,鬱婕步履輕盈的跟着飛過去。
大約一刻過後,就到了大禮堂。
大禮堂內正在爲他們分配院系,鬱婕靜靜的聽着。
白鬍子老爺爺突然出現在她身邊道:“你叫什麼名字。”
“索亞?德古拉。”
他從頭上戴的尖角帽中抓出一個卷軸,他打開卷軸,卷軸滾了很遠,他戴着單眼眼鏡,眯着眼仔細看着:“哦,索亞?德古拉,索亞?德古拉,你已經過了分配院系的時候,明年請早。”
鬱婕頓了頓,她實在不知道,她這樣回去會不會直接被德古拉親王吸乾淨血。
她遲疑道:“好吧。”
白鬍子老爺爺卻是非常頑皮的一個人,他慢吞吞道:“不過因爲你是第一個完成測試的學生,特意給你一次機會,只是,在校期間萬萬不能再惹事。”
不惹事?怎麼可能。
不惹事?她還是鬱婕麼。
她面子上答的極好:“好,謝謝。”
白鬍子老爺爺帶着她上去,她站在桌子前,伸手,只見水晶球上出現天空的顏色。
“索亞?德古拉,御系一班,洛夫。”
“王子?周,古系一班,斯坦。”
“愛德華?拜佔,地系一班,洛夫。”
……
大約一個半小時就將在場的三百餘人的學系分配完整。
白鬍子老爺爺在上面講話:“諸位同學,我是愛德華校長,首先恭喜大家全部順利的通過這次測驗,再者,此次分班僅根據分班時的先後順序,第一次月考後會進行重新調班,每次月考後都會如此,此外,學校校規請大家熟記,不要明知故犯,好,散會。”
如此簡潔明瞭真是讓人震驚。
大家陸續離去。
今天開學第一天,大家都對彼此不熟,即便少有幾個笑鬧的聲音,大部分人都是快步的離去,自然不會多做停留。
鬱婕卻坐在座位上,等着人都離去了,才走到白鬍子老爺爺面前。
白鬍子老爺爺問道:“這位同學,你爲什麼還不回去。”
鬱婕起身道:“愛德華校長,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沒有,索亞?德古拉,你想太多了。”
鬱婕固執道:“你一定有的,愛德華校長,不然,你說,你爲什麼明明記得我的名字,在之前卻假裝忘了。”
白鬍子老爺爺避重就輕道:“我年紀大了,容易忘事。”
“是麼。”鬱婕道,“那就是我想多了,抱歉。”
白鬍子老爺爺笑眯眯的看着她,並不計較她的失禮,等她離開後,他喃喃自語道:“索亞?德古拉,是她嗎?是她嗎?一切的始作俑者。”
他摩挲着魔杖頂端鑲嵌的拳頭大小的水晶球,水晶球竟快速的翻轉畫面,最後停留在屍橫遍野的場面,那些屍體裡有狼人、血族、鮫人、巫師,唯獨沒有平凡人。
彷彿那是一場巨大的浩劫,只針對他們這些非普通人的生物。
他彷彿親眼所見,卻無力承受,身子晃了兩晃,嗓子裡乾乾的擠出幾個字:“索亞?德古拉。”
他慢慢的走出大禮堂的門。
鬱婕站在門口不遠處的長廊,抿脣笑道:“果然,有什麼事瞞着我。”
她低聲道:“又是陰謀詭計吧,還真是討厭呢!”
“不過。”她揚高了聲音,道,“不過有打發時間的遊戲,也真是有趣。”
“哈哈,好。”有拍掌聲從鬱婕身後不遠處傳了來。
鬱婕扭頭,來人正是鬱婕今天一開始就遇見的學姐,對,就是那個已經被鬱婕下了噬心蠱的學姐。
學姐笑眯眯的,豔麗的容貌更加大氣,她道:“我就知道你不會差的,我果然沒看錯你。”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鬱婕有些太過平靜,這種平靜非但沒有激怒學姐,學姐反而還笑了。
學姐也是善於蠱惑人心的人,她解釋道:“這句話的意思就是我知道愛德華校長隱瞞你的事,你想知道嗎?”
“不想。”
第二次不按套路出牌的鬱婕。
好在學姐有了上一次的經驗教訓並不在乎,反而道:“如果你感興趣,隨時歡迎你來找我。”
鬱婕聳聳肩,已經離去。
正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這次的學姐雖然沒有對她有壞心思,但是,學姐知道與她有關的事,光是這一條就足夠鬱婕遠離學姐了。
她走開不久,學姐背後出現一個高大的人,那人捏着學姐下巴,笑眯眯道:“怎麼,失敗了?”
“那是一個小滑頭。”
“我早就告訴過你,這位德古拉家的孩子是第一次見面,即便不能給她留個好印象,也不至於如此。”
學姐冷笑道:“還用得着我嗎?你這麼能幹,你自己上不就好了。”
“乖。”餘下的事不易細說,總之是情侶家自己的私房事,細說了容易引起廣大單身狗的憤怒。
現在,我們看一下鬱婕在離開學姐後做了什麼。
她現在正躺在牀上,悠哉悠哉,昏昏欲睡。
是的,她什麼都沒做,就是單純的回房睡覺去了。
鬱婕並非不想知道學姐知道什麼,也並非真對這件事不熱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