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子由始至終是乾淨的,至少在這方面上,小茜覺得自己比七公主更值得慕容霽陽憐惜。
哪怕從前對他說的是謊言,他也該能看在她爲他守身如玉的份上,不與她計較那麼多。
生米煮成熟飯之後,以霽陽的性子,哪裡還會多說什麼?
守着那個謊言兩年多了,她守得很累,也很慌,今夜,就讓謊言變成事實吧。
想着把他的貝齒挑開,與他吻得更深入些,可他不知道是不懂還是本能的抗拒,兩排牙齒咬得緊緊的,完全不讓她闖入。
她皺了皺眉,小手自他胸前移開,落到他的臉上。
入手是一片滾燙的溫度,酒氣的上涌讓他整個人炙熱不堪。
都已經這樣了,爲什麼還要拒絕?今夜她無論如何不會給他拒絕的機會!
相處那麼久,她對他太瞭解了,在這方面他就是個軟柿子,只要她硬一些,他便能任由她搓圓捏扁,他根本沒辦法有自己的意願。
既然他不主動,便換她主動些。
她用力抱着他,撕下他身上的衣裳,也伸手解去自己的衣帶。
薄薄的輕紗緩緩滑落,刻意沒有穿肚兜的身子漸漸浮現出來。
可他一直閉着眼,對外界的事情不聞不問,見此,她心裡有幾分喪氣,卻也不至於讓她灰心絕望。
這男人,需要引導。
她捧着他的臉,把他拉向自己:“親我,霽陽,快親我。”
慕容霽陽聽話地親了過去,卻不想親到的竟是她柔軟的酥.胸,他嚇了一跳,本能地想要躲開。
小茜卻用力抱着他,柔聲道:“不要再躲了,你躲開是不是因爲你還沒有放棄對凌夕的感情,你還想與她在一起?是嗎,霽陽?”
“不是!”聽聞她的話語,慕容霽陽如同遭到電擊一般飛快地否認,擡眼看着她,溫言道:
“別再拿她來刺激我了,我既然答應了和你在一起,與你成親,以後便不會再與她有任何糾纏,她也不是你想的那種女人,我和她之間……”
話說到這裡,卻無論如何說不下去。
若說他和凌夕之間是清清白白的,那今日在後山那個吻又算是什麼?
聽得出他話語裡的尷尬,小茜也不當一回事,她有一顆強悍的心,強悍到讓她覺得自己可以熬下去。
很快,他一定會忘掉凌夕,只想和她在一起。
“親我。”她又把他拉向自己,聲音含着幾許蘊.欲的沙啞:“如果真的不想和她一起,不想再和她糾纏不清,那便親我,要我,今夜讓我做你的女人,別再傷我的心,霽陽。”
慕容霽陽隨着她的兩臂慢慢向她靠近,湊近她身子的那一剎,他終於還是閉上眼睛,親了下去。
如她所說的,既然答應了和她在一起就不要再傷她的心,她始終是個姑娘家,今夜能做出這一切已是不易,若他再拒絕,就真的太過分了。
眼角有幾分酸楚,這一酸,酸得連心也顫抖了起來。
這一生終究是和璃兒無緣,終究是不能跟她在一起……
雖然已經和小茜有過一回,但那夜自己是醉酒,完全不清醒,可這回哪怕也是頭昏腦脹,卻還是有幾分意識。
他知道這一結合,以後便再也沒有回頭的機會,又或者說他這輩子其實早就不能回頭了。
大掌落在她背上輕輕抱着,炙熱的脣瓣在她胸前流連,吻着她白皙細嫩的肌膚,聞着她身上的氣息,耳朵忽然嗡嗡響了起來,外頭的一切也變得越來越模糊,越來越不清晰。
酒氣不斷上涌,薰得他渾身滾燙,腦袋瓜昏沉沉的,意識也開始遊離。
到後來他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親什麼,在抱着誰,只是迷迷糊糊間似乎忽然聽到笑笑的聲音:“我要伯父爹爹,我要伯父爹爹……”
他微微怔了怔,有一絲反應不過來,不知道所聽到的是真是假,是實實在在的話語,還是自己心中的一個夢?
可還沒等他想明白過來,房門便已忽然被人推開,笑笑使盡了吃奶之力把房門打開,衝了進去。
衣衫盡褪,一室詭異……
剛進們,笑笑就被眼前這一幕嚇得怔愣在當場,小嘴張開,臉色慢慢浮現出一絲慘白。
她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但她曾經偷偷看到過她的爹爹們與她媽媽這樣,把衣服脫下來抱在一起親吻。
她以爲這種事情只有成親了的人才能這樣做,可是他們……
她又忽然覺得腦袋瓜有點迷糊,似乎她的爹爹們在沒成親之前也會這樣……
可是,她很不喜歡看到伯父爹爹和小茜阿姨做這種事。
房內兩人也被這個忽然出現的小傢伙嚇呆了,嚇得完全忘了接下來要做什麼,更糟糕的是,門外竟還傳來凌夕着急的聲音:
“笑笑,快回來,你伯父已經休息了。”
剛纔在夕苑時笑笑哭得越來越淒涼,她身子不好,只要太激動身子就會不舒服,兩人哄不住,又不敢惹她不高興,無奈之下只能一同陪她到這裡來找慕容霽陽。
凌夕是真的不願來,所以她也拉着楚寒跟她一道過來,至少不是自己來找他的,這樣小茜應該不會太在意。
可她沒想到等她跟着笑笑進去之後,居然會看到這麼旖旎的一幕!
慕容霽陽上身的衣裳已經被扒下來,小茜也是一樣,霽陽正抱着小茜,把手放到她胸前。
在聽到笑笑的聲音之後,他擡頭看着兩人,眼底有幾分悽迷,悽迷過後頓時臉色一變,驚嚇之中,本是潮紅的臉色頓時成了死灰的一片。
坐在他身上的小茜也嚇得尖叫了一聲,慌忙轉過身手忙腳亂地把衣裳拉回去。
聽到房內動靜的楚寒趕緊住了步,轉身立在門外長廊上,不敢邁進半步。
沒想到這個慕容霽陽一直纏着自己的娘子,可是私下裡卻已經和小茜如此親近了。
既然已經要了別人,就不該再肖想他的娘子,哪怕他答應過不反對他追求璃兒,卻也不許這種男人玷污他的女人。
如今這般,還有什麼資格纏着璃兒?
從今以後,他不會再允許這個男人對他的女人爲所欲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