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初陽的目光落在她胸前,忽然伸手覆上她的渾.圓,用力握着。
凌夕嚇了一跳,下意識想要把他推開,可她越推他便抓得越緊,到了後來已經緊到讓她感覺到了痛楚。
她放棄了掙扎,手垂落了下來,只是擡頭看着他,溫言道:“初陽,你醉了,我扶你進去休息吧。”
“我在問你話呢。”大掌放開了她的渾.圓,漸漸往一旁摸索而去,最終落在她心門所在之處,輕輕摁着:“這裡,這裡爲什麼偏得這麼狠?爲什麼對我這麼不公平?”
他醉了之後就像一個任性的孩子般,幾分稚氣的可愛,卻又有幾許霸道的可怕。
凌夕輕輕推了推他的腰,試着安撫他忽然暴躁起來的情緒:“我沒說不喜歡你,初陽,我喜歡你,真的,我先扶你回去歇息吧。”
“有多喜歡?”大掌漸漸往上爬到她的領口處,忽然用力一扯,把她整片衣襟扯了下去:“讓我看看,讓我看看你的心,看看它究竟是用什麼做的。”
“初陽!”凌夕驚叫了一聲,慌忙把自己被拉下來的衣襟拉了回去。
幸而他只是拉了她一把,大掌便又落在她腰間,腳步有幾許不穩,沉重的身軀漸漸往她身上壓去。
凌夕深吸了一口氣,忽然用力抱上他的腰,與他一起往亭外而去:“我先扶你回房吧。”
這裡雖然很安靜,可是難保院裡的下人不會偶爾出現,若是呆會他在這裡忽然發起酒瘋把自己給強了,被下人們看到,以後她還有什麼臉面出來見人?
雖然心裡清楚得很,把他送到房中歇息,今夜她很有可能會躲不過去,可他既然曾經是她的夫君,而他們倆也曾有這麼親密的關係,就算是被他強了,她也不會覺得有什麼。
現在這個初陽,真的讓她很難受也很心疼,心裡酸酸的,滿滿的都是憐惜。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把宗政初陽扶回到房內,讓他安靜坐在牀上,凌夕站了起來,輕吐了一口氣轉身朝房門走去。
宗政初陽卻被她的舉動激得一下離開大牀站了起來,撲過去從身後抱着她。
他的身軀太沉重,這一抱,害她腳下一個踉蹌,兩人幾乎一起摔倒在地上。
好不容易穩住了步伐,她才垂眼看着那雙落在自己腰間的大掌,小手撫了上去,想要把他拉開。
宗政初陽卻用力摟着她,不安道:“你又想從我身邊逃開,是不是?是不是璃兒?”
“不是。”她擡頭看着他,柔聲道:“我只是去關門,我把房門關上了就回來陪你。”
“你騙我!”她最喜歡騙他,要麼就是拒絕他。
“我真的不騙你。”好不容易把那雙大掌從自己腰間拉開,她轉身面對他,又扶着他回到牀邊。
想要讓他躺下去,可他卻倔強地坐在那裡,死死盯着她。
她搖頭淺笑,只覺得無奈:“今夜我留在這裡陪你,我不離開,真的不離開。”
總算知道自己晌午的時候把他傷得有多深,和他認識那麼久,從來沒見他醉成這樣。
她知道錯了,也不捨得再讓他難過半分,只是房門大敞着,他們在裡頭做任何事都會被外頭的人看得清清楚楚,她哪裡敢?
宗政初陽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看着她,醉眼迷濛。
凌夕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不見他有異樣,才又站直身軀慢慢朝房門而去。
總算把房門關上,她回身走到他跟前。
哪怕眼眸已經明顯蒙上酒意,他卻還是堅持坐在牀邊等她,看到他現在這副模樣,凌夕心裡真的覺得很無力。
她伸手去解自己的衣裳。
橫豎逃不過,不如順從吧。
她的夫君只要留宿在她房中,有哪個不想要她的身子?
早該習慣的,到現在才認命,是不是太晚了些?
倒是宗政初陽看到她的舉動不僅沒有半點愉悅的表情,反而臉色一沉,不悅道:“你以爲我來這裡就是爲了和你做這種事?還是說,你認爲我和女人在一起只會想這種事?”
凌夕微微怔了怔,外衣已經被自己褪下來,看他一臉認真的表情,她把外衣隨手扔在一邊,在他身前蹲了下去擡眼看着他,柔聲安撫:“我沒有這個意思,只是……”
“沒有這個意思爲什麼要脫衣裳?”他沒有醉,只是酒氣上涌得太厲害,讓他有點站不住而已。
她當真以爲他已經醉了嗎?
他冷哼:“你太小看我的酒量了。”
凌夕淺淺笑了笑,沒有說話。
醉沒醉,看他那雙眼眸便能看得一清二楚,有哪個喝醉酒的人會承認自己喝醉了的?
現在的初陽,倔強,委屈,帶着幾許任性,讓她的心完全硬不起來。
她無聲嘆息:“我知道,我晌午時和雲飛做的事讓你傷心了。”
“你是故意的,是不是?”大掌落在她頭上,輕輕拂過她的青絲,想要去抱她,可他發現只要自己動一下,頭就會暈得很,連坐都幾乎坐不穩,更別說去抱她。
他從來不貪杯,知道醉酒對他來說沒有半點好處,可他今夜真的很難受,不管去哪,不管做什麼事,心裡想的全都是她午時在房中和慕容雲飛所說的話所做的事。
他真的很難受,真的很想大醉一場。
他全心全意愛着她,可她嫌他髒。
她喜歡雲飛的純,雲飛的乾淨,她嫌他髒!
從來沒有這麼挫敗過,因爲她一句話,他感受到了從所未有的失落與自卑。
他沒想過他也會有自卑的一日,從前他是多麼自信的人,可現在,他居然真的在自卑。
看到他脣邊懸掛的那抹自嘲的笑意,凌夕的心無比酸楚也無比疼痛。
她真的傷到他了,如今他眼裡沒了過去的光彩,只有滿滿的落寞和悲哀。
她不知道自己簡單的幾句話居然能把他傷得如此淋漓盡致,現在,她真的後悔了,可是,還能補救嗎?
“你如果只是因爲怕無法給我一個孩兒,而非要把我推開,那你真的錯了,錯得離譜,璃兒。”他忽然沉聲道。
大掌落在她臉上,又把她的下巴勾起來,笑是輕柔的,只是太苦太澀,他說:“要不,我去找南宮冥夜要點藥,讓我這輩子都無法讓女子孕育孩兒,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