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嗷——”死女人,這個男的要對你做那種事情怎麼你不反抗!
那一陣怪風的侵襲並不是誰的到來,而正是現在那團在顧竹寒面前一個勁兒進行憤怒控訴的藍球。
顧竹寒看着那團肥東西在自己面前指手畫腳的,隱隱猜測到它在說着什麼獸語,那一刻心中感動,把它捧起入懷,衷心說道:“謝謝你及時到來。”
淡淡的幽香遍佈全身,藍寶被某人身前的兩團柔軟擠壓着,心中驚詫得無法言說,它想起自己來這裡是要找救兵而不是享受溫柔鄉的,硬是從顧竹寒胸前擡起頭來,又“嗷”了一聲。
顧竹寒感覺到藍寶此時的焦急,而且她也發現梵淵沒有跟過來,知道它過來定是找自己有要事。果然,藍寶在“嗷”了一聲之後,便一個勁兒地扯着顧竹寒往門外去。
銀闇在確定那一股血腥味是從藍寶身上發出來之後,一把抓過藍寶放到自己面前,眼睛盯着它,“你身上的血腥氣是怎麼回事?”
藍寶被銀闇如此冰冷的眼神盯得嚇了一跳,它又嗷了一聲,靈活地擺脫了他的掌控,一個跳躍便出了房門,帶着他們就往梵淵所居住的院落裡跑。
不會是梵淵出了事吧?
顧竹寒來不及多想,只能跟在藍寶和銀闇身後。兩人一獸在夜色中跳躍着,此刻的銀闇全然沒有了一刻鐘之前對男女欲-望的強烈反應,現在的他,似乎被藍寶身上的血腥之氣所誘惑,渾身透出令人窒息的肅殺之氣。
顧竹寒速度沒有銀闇快,只能落在後方,她看着銀闇的背影,心中疑竇叢生,原以爲銀闇是不會管這種閒等雜事的,然而想不到在得知梵淵那邊可能出了事之後,最熱衷的人卻是他,這人究竟是怎麼了?好像有雙重性格那般,白天冷漠不帶任何感情,晚上雖則冰冷卻是和白天判若兩人,這真的讓她百思不得其解。
然而現在卻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她更多的是擔心梵淵的安危,上次他就在街頭被這麼多人圍困,雖則後來還是毫髮無傷地出現在自己眼前,可是上次他是沒有爲自己療傷啊,這次則不一樣了,他爲了救自己,硬是耗費了三天三夜的內力。若然上次要刺殺他的人捲土重來,那麼梵淵又要如何自處?還有,銀闇突然這麼熱衷梵淵的事情,不會是因爲上次殺不了梵淵,這次要去摻一腿吧?
想到這裡顧竹寒就覺得心驚膽戰,她加快了腳下速度,勉強跟上銀闇,“你去梵淵那裡是要做什麼?”
“大開殺戒。”
銀闇頭也不回地說道。
顧竹寒心中寒涼,臉色卻是沉靜,“若然你要報仇的話,那麼今晚先請回。”
“你想到哪裡去呢?女人。”銀闇終於轉頭認真地看了她一眼,“我對那個和尚沒興趣。”
顧竹寒皺了皺眉,她並不覺得銀闇會有那麼好心不動梵淵,可是現下她又問不出什麼。她閉上嘴,專心前進,卻不料在經過一處草叢的時候發現自己耳畔倏地起了一陣歪風,她側頭一看,正好看見在黑暗之中有兩枚閃着寒光的飛鏢向自己的面門襲來!
顧竹寒下意識地伸手去擋,與此同時她前面的銀闇似乎有所察覺,身姿飄然而動,他二話不說拔劍,刺向草叢之中的某一處,那裡立即傳來一聲短促的悶哼。
原來有人埋伏在此處要對付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