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屑一顧。
文璟臉色微沉,將其他三碗血依次作了同樣的試驗,血不同,得出的結果卻完全一樣。
小雪貂只對雲微瀾的血,或者說,對人血感興趣,對於動物的血毫無感覺。
面對這樣的結果,初一和小白菜已然呆了,小雪貂卻根本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只是一味盯着雲微瀾,小嘴砸巴着,顯然還想吃。
文璟放下碗,兩指一捏小雪貂的脖子,將它提了起來。
“哎,你幹什麼?”雲微瀾連忙抓住他,“它只是沒喝過……呃,人血,覺得有些新鮮罷了,你這是幹嘛?”
“它不能留。”文璟看着她。
“這麼大點兒的東西,不會有事的。”
“它此時雖小,但天性嗜血,又嚐到了血的滋味,等長大了,難免會成爲禍害,我不能冒險,更不能拿你冒險。”文璟手腕微微一轉,脫離了她的手,毫無商量餘地地往外走。
小雪貂被他兩指捏着,不明白到底是怎麼了,只是四個爪子在空中亂抓,想要掙脫,眼睛慌亂而無助地望着雲微瀾,望得她心酸。
“文璟……”
她喊了一聲,文璟卻頭也不回,掀開門簾就走了出去。
她擡腿就追了上去,“你要將它怎樣?”
殺了它?還是放它回山林?
“今日天色已晚,等明日一早,我就將它送回林子裡去。”文璟知道她放心不下,往自己的帳篷處走去,“今晚先放在我那裡,你就不用管了。”
不是殺就好。
雲微瀾站在原地,沒有再跟上去,只是這一句“不用管了”,讓她的心酸又多了幾分。
小雪貂通人性,見自己離她越來越遠,拼命地蹬爪,眼神慼慼地望着她,就像一個被大人遺棄的孩子。
“瀾哥哥,我們再也不能養它了嗎?”小白菜與它已有了感情,傷心地問。
初一看她一眼,悶悶地跟了上去。
“應該是……不能了。”雲微瀾摸摸她的頭,心裡嘆了口氣。
看看文璟剛纔說的話,完全的沒有商量餘地啊,雖說小雪貂是她帶回來的,感情非同一般,但若真如他所言,天生嗜人血,她也不能冒險留在身邊。
不是因爲自己,而是身邊的人,比如小白菜。
小白菜低頭站了一會兒,輕輕抓住她的手,“瀾哥哥,你的手還疼嗎?”
疼,當然疼!
福來那爪子就跟鋼刀似的,鋒利得很,初時還好,這會兒的疼痛感卻越發明顯了。
“不疼了。”雲微瀾口是心非,爲了轉移她的注意力,問道,“福來呢?”
“不知道,”小白菜朝四周看了一眼,“應該還在裡面,我進去看看它。”
“我跟你一起進去。”
雖說小雪貂沒得養了,但云微瀾對福來抓傷她一事也沒法計較了,說到底,人家也是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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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白露臉上,長長的指甲劃過臉頰,頓時拖出一道滲血的紅痕。
“奴婢該死!”白露伏身跪地,身如篩糠。
“你是該死。”慕容丹撫着自己垂在身後的頭髮,面無表情地道,“連個頭都梳不好,活着還不如死了的好。”
白露面色慘白,緊咬着嘴脣,不敢出聲。
“公主莫要動氣,免得傷了身子。”白煙拿起白露手上的象牙玉梳,揀去上面纏着的一根頭髮,輕輕落在慕容丹的長髮上,“是奴婢不好,梳頭是大事,應該奴婢來的。”
“你以爲你自己做得有多好?”慕容丹一把揮落她手裡的玉梳,站起身來不留情面地道,“膽子比鼠還小,身子卻比小姐還金貴,本宮能指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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