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守着,便衝着兩人道:“都坐下來,一起吃。”
文二嚥了口口水,眼角往後瞟了一眼,沒搭腔。
沒有文璟發話,他們只能站着,雖然平時在安平王府裡頭也很少遵守這種規矩。
“都過來坐吧。”文璟並沒有去看他們,只是夾起一塊紅燒肉放進雲微瀾碗裡。
文二這才呵呵一樂,扯着文七進去。
飯桌上的氣氛很融洽,都是最親近的人,有什麼聊什麼,很隨意。
“那些使臣什麼時候能到?”吃到一半,雲微瀾問道。
“按照他們先遣來的信上所說,應該過兩天就能到。”文璟道,“南疆離京都較遠,又要經過水路與陸路,路上耽擱的時候會久一些。西域與北漠要近些,而且不需要水陸之間交換,行程就會快得多。據他們信上所寫的日子,南疆使臣早西域北漠半月便出發,照此推算,此三國到京都日期會很相近。”
雲微瀾又問:“最近京都各處城門的把守是不是寬鬆了?”
“比前些日子要寬鬆些,但暗哨也有不少。”文璟笑看着她,“怎麼突然關心起這些來了?”
雲微瀾一手拿着筷子,一手端着碗,沉吟了片刻,繼續扒飯。
“不是我愛關心,而是我懷疑,這些所謂的過兩天到,其實已經到了。”
除了她,其他人皆停了筷子。
“怎麼說?”文璟知道她從不會憑空猜測,必是察覺了什麼端倪。
雲微瀾把街上的事說了一遍。
“其他國的使臣我不敢說,但這兩人的來歷我至少有一半的把握。”她道,“南疆盛產毒物,南疆人也善用毒。他們雖然沒有使出多厲害的毒物,但在使用的兵器上都塗了毒液,可見慣用毒。”
而且,那女子手上的鞭子,還有那男子的眼神,總讓她聯想起她最不喜歡的一種生物——蛇。
蛇牙裡所藏的毒液,往往致人性命。
“僅憑兵器上塗抹毒液這一點,還不能確定那兄妹倆就是南疆人。”文二插嘴,“南疆人是愛用毒,但有些不正派的江湖人也會在兵器上用毒,不足爲憑。”
江湖人?
雲微瀾想起那男子的做派,搖頭,絕非江湖人。
他雖然在她面前刻意表現得謙遜有禮,但無法掩飾那種天生貴氣,況且,她相信自己的直覺。
“你說,那男子叫那女子什麼?”一直沒有開口的文璟忽而問道。
“小敏。”
“那就是了。”文璟脣邊笑意料峭,“南疆王有一女,自幼愛逾珍寶,容顏明豔動人,尤愛綵衣,尤愛使鞭。而她的名字,正有一個‘敏’字。”
“特敏?”文二腦海中頓時蹦出一個名字,“南疆王室,烏爾家族的烏爾特敏?”
“那麼,她的哥哥,被稱爲大公子的人,便應該是烏爾那蘇。”初一沉靜地道。
“初一你搶我話,剛剛我還沒說完呢。”
初一淡看文二一眼,繼續安靜地吃他的飯。
“送來的信裡並未提及他兄妹二人,倒是沒想到,他們早已到了京都。”文璟擱下碗筷,以手支額,慵懶的態度裡眸光微涼,“不隨出使團一起同行,而是改換衣着不顯山露水地先入京都,不要告訴我,他們只是因爲迫不及待想要領略此地風光。”
“據說那蘇那人在南疆極有威望,南疆王有意將王位傳給他。”文二緊皺着眉頭,“他們光明正大來也就罷了,這麼偷偷摸摸算什麼。”
“你操什麼心。”雲微瀾看他一眼,“天塌下來還有皇帝頂着,要真有什麼事,那也是皇帝的事,咱們管那麼多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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