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償極品靈源石十萬斤?”他愕然看着最下面的一條,額間青筋直蹦。
“一手交錢,一手交人,概不賒賬。”
冥旌顫巍巍擡手,氣得連自己兜帽掉了都顧不上再拉起來。
天衍城的城牆都有設有防禦禁制,他真的打壞的,也不過一個小角落。
這就要宰他十萬斤極品靈源石?
這個女娃娃是吃人不吐骨頭吧!
衆人第一次看見這個囂張幽冥界貴族子弟真容。
出乎衆人意料之外,這麼囂張的一個人,相貌卻十分清秀。
只是,此時鬼族人特有的蒼白肌膚卻浮上了一層紅暈。
那是給氣得!
因爲,葉瀾衣說了,他要賴賬也可以。
只是,他帶來的這些人就要給關押起來。
神馬時候交夠了贖金。神馬時候放人!
他的這些同伴,可都不是什麼好惹的主兒!
真的因爲他不願意交錢而給關起來錯過比試,他幾乎可以想象到等回去以後,自己會被怎麼告一狀。
“交!交!交!我交還不行嗎!“
看着暴走的冥旌,少女的脣角勾起一抹意得志滿的笑。
打了她辛苦調教出來的巡防隊,還打了她滄浪城的人,想那麼容易的就混過去,想都別想!
她已經決定,讓澹臺明鏡給這些幽冥界人安排房屋時,安排最奢華最漂亮的,然後,雙倍收費!
只是,在那羣幽冥界人離開的時候,她卻驟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好似,有一個人一直在偷偷注視着自己?
這種被窺視的感覺讓她覺得很不爽,當即傳音給墨墨,讓它偷偷去觀察下這些人。
而冥旌,果然不出她所料地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遠了。
一般天地榜比試的時候,舉辦方都只會給王階以上的選手安排住宿。
這是爲了彰顯神王的尊貴以及拉攏王階高手。
澹臺明鏡並沒有在這一點上多做什麼改變。
只是,這隻奸商在安排的所有房間裡面都放上了“收費服務”。
嫌棄安排的四人院落太吵?
沒問題,只要肯出靈晶,哪怕你想住進城主殿都可以!
這一條被執事長老們看見時,可氣得半死。
但是澹臺大總管說了,這是超級豪華貴賓套餐,僅限三個名額,而且價格不菲,還要經過他的身份覈查,所以長老們完全不用擔心自身的安全問題。
若是不想換房間,也想住的更舒服,那就更容易了。
小到哪怕一個茶杯,只要你肯付錢,都會給你換到讓你心儀的!
不過,若是隨意損壞物品。
第一套當做友情贈送了,若第二套也損壞了,那就要照原價購買。
而冥旌當天晚上,就因爲暴怒,將自己所住小院裡面所有能砸的東西都砸了。
第二天,將新換上的,又砸了。
第三天,他做完苦力回來,就驚呆了。
自己的房間裡面,什麼傢俱都沒了。
空蕩的地板上擺着一張賬單,上面列舉了他所損壞的物品,要求他將同院其他三個房屋裡面被砸壞的全部照價賠償。
至於自己屋子裡面的,若想繼續使用,就需要購買了。
據說,他當即就氣得吐了一口血。
而就算這樣,都沒讓他消停下來,時不時刁難下送飯的下人,打翻下飯菜什麼。
對於這些幼稚的舉動,葉瀾衣只淡淡道,“那就繼續送賬單,我看他有多少錢折騰。”
終於,在賬單雪片樣飛來以後,他暫時老實了下來。
只不過,那些和他一起來的君階幽冥界人又開始各種挑釁,跑去街上找人切磋。
天衍聖城並不阻攔城中人切磋,只是需要去指定的區域。
而這些幽冥界人修習功法詭異,下手也狠辣,幾天時間就讓切磋區域哀嚎一片,民怨極大。
畢竟除了某些拿切磋當做鍛鍊的變態,誰也受不了自己整天被人揍。
葉瀾衣聽說以後卻給雲統領傳了個信,表示巡防隊的訓練改模式了,以後每天輪換一個小隊去切磋區域和這些幽冥界的人打。
免費送上門的練手苦力,不用白不用!
甚至連滄浪城那幾名突破君階的少年也被她喪心病狂地丟去了。
而蒙師兄和路苑風這種一直卡在九轉天靈的,卻被她丟了一顆丹藥。
“增加君階突破機率10%!”
幾人簡直欣喜若狂。
突破君階和王階都有增加成功機率的丹藥。
但是這些丹藥只能讓他們在靈力轉化的時候成功率增加。
至於突破時領悟自然之力和空間法則,則需要個人的體悟。
而就算這樣,這種突破丹藥也是丹皇殿特有,價格昂貴得只有特大型勢力纔買得起。
自己,似乎跟了個有錢的城主?
一羣滄浪城的熊孩子就差抱住葉瀾衣的大腿求她收下自己的膝蓋了。
卻不知他們的這個城主現在略心虛。
因爲這丹藥毫無疑問是她煉製的。
而且,還被她在《皇極丹經》的基礎上改進了部分。
等他們服下丹藥,就會發現自己對自然之力的領悟能力也會增強。
不過唯一的問題是,究竟效果如何,葉瀾衣也不知道。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絕對吃不死人!
而葉瀾衣還打算,若真的有效果,就和澹臺明鏡兩人賣丹藥來賺一筆!
畢竟重建滄浪城也是很花錢的呢。
將那幾名九轉天靈趕去閉關,葉瀾衣終於有空親自去會會這些幽冥界的人。
她突破到中級君階以後還沒有認真打過架呢。
正好練手!
那些幽冥界的人看見她均是驚悚加警惕地後退了幾分,讓葉瀾衣有些鬱悶地摸摸自己的鼻子。
她有那麼可怕麼!
可在這羣人的眼裡,她卻是能將冥帝堂兄弟都給治得服服帖帖的恐怖存在。
最關鍵的是,那雪花一樣涌來的賬單着實將他們給嚇住了。
天衍聖城的東西太貴了!
雖然,一應食宿都是又漂亮又舒適。
可是那價格貴得也令人吐血。
所以他們看見葉瀾衣皆避之不及,生怕被她又找藉口宰錢。
葉瀾衣有些無語,尋思着要不直接挑一個開揍。
剛轉過這個念頭,卻突然有個瘦高的少年上前一步,手掌一翻,握住一柄刀刃若血的鐮刀,擺出了戰鬥姿勢。
一直在附近高臺看戲的澹臺明月猛地站起來伸長了脖子,想要看清楚那柄血鐮刀。
一個不留神,他震驚得差點直接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