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識禁錮,是一種完全不同於元力的攻擊手段,也是專屬於凝神境以上的修士才能發動的攻擊,對於低階修士有着致命的殺傷力,一旦失去了行動自由,豈不是成了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吳易已經不止一次的見識過神識禁錮的強大,上一次遭遇三名靈越境大圓滿的化一宗長老,就差點因此喪命,此時自然不會讓自己陷入完全的被動之中,當敖廣身形急退,想要拉開與他的距離之時,立刻撲了上去,儘可能的把攻擊的距離縮短,這一切不過是電光火石之間,很快他就身陷泥沼,行動的速度一下子慢了下來,不過此時他跟敖廣只有不足一米的距離,邪刃光芒閃爍,以一個極其刁鑽的角度反掠而起,直直刺向敖廣的心臟。
“小子,真要拼命嗎?”敖廣沒想到進入戰鬥狀態的吳易會是如此的瘋狂,渾然不顧自己的安危,冷哼一聲,強行馭使青銅鐗,盪開了邪刃,銳利的鋒芒撕裂脖頸的肌膚,鮮血侵染,出現一道淡淡的紅線,非常的兇險。
危機並沒有就此解除,當敖廣駕馭青銅鐗去格擋邪刃之時,神識禁錮之力自然有所削弱,吳易趁機跨步一躍,跟敖廣死死的抱在一起,踢腿屈膝,狠狠的撞向了他的小腹,這是華夏最尋常的格鬥術,不過力道翻了數百倍而已。
“媽蛋……你小子是不是瘋了,居然用起來這種招術?”敖廣小腹被擊中,疼的齜牙咧嘴,他的對戰經驗再豐富,像這樣的貼身肉搏還真沒經歷過,護體光罩潰散的那一刻,身體遭受最直接的衝擊,丹田之內元力亂竄,猶如針扎一般,滋味相當的銷魂。
“打架最重要的是輸贏,管他什麼招術,只要有用就行。”吳易不會再給敖廣施展神識禁錮的機會,像一隻八爪魚一樣緊緊的纏在敖廣的身上,同時用身體的各個部位作爲攻擊的武器,發起了新一輪的攻擊,沒有剛剛那麼驚心動魄,卻顯得更加的精彩。
圍在一旁的天神衛軍士眼睛都不捨得眨一下,他們跟隨在敖廣身邊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還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場面,兩個大男人緊緊的抱在一起,像是一對正在鬧彆扭的情侶,彼此抗拒,卻又是誰又離不開誰,場面真是異常的火爆。
這個辦法的確有些上不了檯面,但是效果非常顯著,兩個人綁在一起,神識禁錮就難以施展,而且吳易在身體素質上佔據優勢,近身格鬥經驗又極其豐富,出其不意,徹底把敖廣給打蒙了,兩人從高空直直摔落在城牆之上,煙塵四起,異常狼狽。
“隊長,咱們要不要上去幫忙?再這麼打下去,統領大人肯定要吃虧啊!”
“幫忙?你小子腦袋被門擠了吧!要是統領對付一個愣頭青還要我們幫忙,以後傳出去名聲多不好聽,別說統領大人沒面子,我們這幫兄弟以後都擡不起頭來了。”
“就是,就是,再說吳少跟城主大人的關係大家都知道,京都城中,除了他之外,誰敢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我們要是衝上去,幫誰都討不到好,說不定最後還得受責罰,誰愛去誰去,反正我不去。”
……
偌大的包圍圈已經縮小到不足十米,看着老大被如此瘋狂的蹂躪,衆家兄弟心裡都不是滋味,可是沒有人敢衝上去解圍,只能在一旁乾着急。
“這個傢伙,理智的時候比誰都理智,可要是衝動起來,又比誰都衝動,真像是一匹難以馴服的野馬,充滿了原始的野性,誰也把不准他的脈,更別提將他馴服了。”皇甫玉看着抱着打滾的兩人,一臉的無語,在心裡感慨道。
黃金血脈的甦醒給吳易提供了強大的力量,看似尋常的攻擊,卻有着異常強悍的效果,這一點敖廣是遠遠趕不上的,當他被吳易死死抱着的那一刻,就已經註定要落敗了,只是憑着自己的實力和經驗,強撐了一段時間,最終還是被吳易一把掐住脖子,翻身壓在了身下。
“怎麼樣?這次輸的服不服?”吳易跨坐在敖廣的腰上,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問道。
“我擦,如此下三濫的手法,老子肯定不服。”敖廣氣的雙眼冒火,奈何體內經脈受損,元力亂竄,痛的連喘氣都費勁,更別提反擊了,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瞪着眼珠子吼道。
吳易點了點頭,搖晃着拳頭嘀咕道:“嗯,看來還是打的不夠狠,再來幾拳試試?”
此刻敖廣的護體光罩已經潰散,僅憑肉身別說幾拳,一拳都得腦袋開花,看他的樣子,真不是開玩笑,敖廣只能苦着臉說道:“罷了……罷了,老子遇上你這麼個變態的傢伙,只能認栽。”
“服還是不服?”吳易似乎很執着,一定要得到肯定的答案。
“媽蛋……服了,老子特麼徹底服了。”敖廣鼓着腮幫子,近乎咆哮的嘶吼道。
“服了就行,最怕就是你不服,其實我也快撐不住了。”吳易長出一口氣,慢悠悠的說道,其實他完全是憑着一股信念支撐着,血脈神力歸於沉寂,一股強烈的睏乏之意如潮水般襲來,正當他要收手起身的時候,右手突然不受控制,再次緊緊掐住了敖廣的脖子。
“咳咳……咳咳……你小子……還不……快撒手?”敖廣的臉憋得通紅,異常艱難的蹦出幾個字,眼神之中竟然有一絲恐懼,因爲他發現自己的生命元力正在瘋狂的流逝。
這一切並不是吳易的本意,而是寄體在他神識之海的痞子龍在暗中下黑手,趁機吞噬敖廣的元力,立即警告道:“我擦……痞子龍你在幹嗎?我只是跟他切磋交流,並不想傷他性命,你要是再胡來,別怪老子不客氣!”
“哈哈……如此澎湃的生命精元,不吞噬太可惜了,等本尊恢復了實力,還會怕你這毛頭小子?”痞子龍得意洋洋的傳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