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三十多歲的華夏籍男人,長相很是普通,可是雙眼中卻閃爍着不怒而威的神芒,顯然,這是久居高位的人才可以擁有的氣度。
牛田在見到這個男人出現的時候,眼中更加的慌亂起來,可是很快眼珠子骨碌碌一轉,哭喪着臉跑到男子的身邊,喊道:“韓總,那小子瘋了,居然拆我們輝煌的摘牌。”
韓總看了牛田一眼,轉而朝着不遠處的吳易看去,眉頭微微地皺了皺,沉吟一聲,問道:“他爲什麼要砸我們輝煌?”
“這……”牛田知道在這件事情上面自己處理的有些欠妥,可以說,這次的事情他存在着很大的問題,此刻聽到韓總的問題,他不由得支支吾吾了起來。
韓思馬在見到牛田支支吾吾面露難色的時候,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了起來,沉聲喝道:“牛田,我給你說過多少次了,你卻一直都在給我找麻煩,看來你是不打算繼續在這邊工作了吧?”
“不不不,韓總,您誤會了,這次真的不管我的事啊,是那個吳家的小子,他們一開始預訂了位置,可是距離預約的時間都已經相差一個多小時了,正好陳少打電話問我有沒有包廂,我便……”
牛田此刻嚇得冷汗直流,他好不容易在輝煌混了這麼久才混到了一個小經理的位置,若是真的因爲這種小事兒而被開除掉的話,那可比殺了他還要舒服啊。
雖然說他只是輝煌大酒店一個小小的經理而已,可無論是待遇還地位都是非常不錯的。
特別是能夠和燕京的公子哥們混在一起,這更是讓牛田舍不得這個職位啊,牛田也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若是自己沒有現在這個職位的話,那些公子哥和大小姐們是絕對不會搭理自己這麼一個小人物的。
已經習慣混在那個高大上圈子的牛田已經不能夠放棄現在的生活了!
陳天浩似乎也認識這個韓總,此刻見韓思馬將氣撒到牛田的身上,笑呵呵地接話說道:“韓大哥,好久不見了,沒有想到好不容易來一次你們輝煌就遇到這樣的事情,這件事情其實和牛經理沒有任何的關係,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爲有些人不識時務罷了。”
“對對對,韓總,這件事情真的不關我事啊。陳少可以給我作證的!”牛田聽到陳天浩替自己說話,朝陳天浩投過去一個感激的眼神。
陳家雖然在燕京不是頂級的大家族,可是實力底蘊還是有的,而且韓思馬也知道陳天浩這樣的人不好惹,既然有陳天浩在旁邊替牛田說情,這個面子他還是要給的。
陳天浩瞧見韓思馬的臉上露出了沉思之色,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在燕京,除了那些頂級的大家族之外,還有誰敢不給自己陳家面子的?
吳易將韓思馬等人的表情全都看在了眼中,眼中閃過一抹冷色,他沒有想到輝煌的管事人居然也是這般認人不認事,這讓他心中隱然生起一股怒意。
“年輕人,你可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既然不能責備牛田了,那麼韓思馬只能將矛頭指向吳易,畢竟總要有人出來頂罪纔是,否則輝煌以後還怎麼在燕京立足?
“當然知道,這裡不就是一個酒店嗎?”吳易冷笑一聲說道。
聽到吳易的話,韓思馬怒極反笑,“哈哈,年輕人,果然帶種,不過你家的大人沒有告訴過你輝煌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隨便招惹的麼?”
“我剛回燕京,家裡人還真的沒有和我說這些事情。”饒是韓思馬的語氣之中已經帶着威脅和警告,可是吳易卻依舊很是強勢。
“韓先生,這是我堂弟,他剛回家沒有多久,你看,這件事情是不是……”
吳家洛聽出了韓思馬的語氣之中充滿了憤怒,不過卻也知道敢在輝煌惹事的肯定不是什麼小角色,這是在讓吳易給他一個臺階下。所以他二話不說,趕緊衝上去陪起了笑臉。
家裡的小弟不懂事,自己這個做堂哥的總不能也跟着一起不懂事吧?
韓思馬瞥了吳家洛一眼,眼中閃過一抹冷色,冷哼一聲說道:“哼,你是吳家的人吧?既然他是跟你來的,那麼我倒是想要問問你這到底是什麼情況,還是說你們吳家已經囂張到這種程度了?在燕京橫行霸道都沒有關係了?”
吳家洛此刻急的額頭都是冷汗,輝煌背後的勢力可是非常可怕的,雖然這些人並不是武者,可是在世俗之中的財力實在是驚人的可怕啊!
若是真的把輝煌背後的主子給逼急了,那後果可真的是不堪設想啊!
“吳易,趕緊的給韓先生認個錯啊。”吳家洛見吳易在那邊無動於衷,心裡那叫一個急啊。
現在他心裡早就已經後悔帶着吳易出來了,你妹的,早知道你小子這麼不靠譜,我哪裡敢帶你出來啊。
不過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吳家洛也沒有辦法,只能想辦法將事情給解決了。
“認錯?”吳易冷笑一聲說到:“我們有什麼錯?”
說着,吳易指向一臉小人得志的牛田說道:“就算有錯也應該是他們有錯吧。他們輝煌不過只是一個服務行業,難不成還成上帝要讓客人去捧着哄着不成?”
“好,好好!”
韓思馬在燕京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敢這麼詆譭他們輝煌的,這讓久居高位,從來都是別人巴結的韓思馬恨不得立刻將吳易給弄死纔好。
“吳家洛,我已經給過你們機會了,可是這個小子不識趣,還口出狂言,那麼你們吳家就等着我們輝煌的經濟制裁吧!”
經濟制裁,這是韓思馬對無價最大的威脅!
一聽韓思馬這話,吳家洛整個人頓時石化了,經濟制裁,以輝煌背後的實力,恐怕不出一個星期整個吳家的人都要餓死街頭了吧?
“吳易,趕緊給韓先生認個錯吧。”吳家洛滿是哭腔,眼中更是哀求之色,他沒有辦法命令吳易,便只能哀求吳易,希望吳易能夠看在自己哀求的份上給自己一個面子。
可是吳易卻壓根不搭理吳家洛,只是淡然一笑,說道:“洛哥,我很期待他對吳家進行經濟制裁。”吳易說着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轉而看向韓思馬,“這位韓先生是吧?我不知道你從哪裡來的這麼大的自信,不過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輝煌似乎不是你的吧?你確定你有這個能力動用輝煌的力量?”
“這……你……”
韓思馬微微一愣,有些詫異地看向吳易,眼中閃過一抹疑惑之色,說實話,他只不過是輝煌一個小小的管事人而已,手中能夠用到的力量也只有輝煌而已,平日裡大家都覺得輝煌如何了得,可是韓思馬卻知道,他不過就是扯虎皮而已。
“你什麼意思?”韓思馬陰沉着臉看向吳易問道。
吳易咧嘴一笑,說道:“我什麼意思不要緊,現在我只想要吃飯,你趕緊的給我和我吳家的兄弟們準備輝煌最好的包廂吧。”
“這小子瘋了吧?他都已經得罪韓先生了居然還想要在輝煌用餐?”
“是啊,而且還說要在輝煌最好的包廂吃吧,這簡直就是癡人說夢啊!”
“嘿嘿,初生牛犢不怕虎啊,這吳家的小子還真是一個極品。”
衆人在聽到吳易的話之後,全都忍不住開啓了嘲諷模式,在他們想來吳易這根本就是腦袋被驢踢了。
甚至就連吳家洛都忍不住用手捂住臉,如果可以的話,他倒是想不認識吳易。
可是吳易卻壓根不在乎這些傢伙的嘲諷,更是語出驚人的說道:“對了,今天我不要任何人服務,我就要你來給我們一衆兄弟服務。韓先生,你看如何?”
“哈哈哈……”韓思馬覺得這是自己這輩子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一個吳家的小輩居然癡心妄想的想要讓自己卻給他們服務,這讓韓思馬覺得受到了極大的羞辱。
“小子,你實在是太狂了,不過就是不知道你還能不能一直只有狂下去,狂妄總是要付出代價的!”韓思馬收斂了笑聲,咬牙切齒地瞪着吳易,恨不能將吳易生吞活剝了纔好。
“是嗎?”吳易聞言卻是冷笑一聲,說道:“我狂了好多年了,可是卻一直沒有付出什麼代價,要不這位韓先生你讓我嘗一嘗付出代價的滋味如何?不過我覺得你應該沒有那個能耐吧?”
韓思馬真的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小子到底是從哪裡來的這麼大的自信,可是當他看到吳易手中把玩着的一枚小小的紫金花勳章的時候,他一怔,似乎想到了什麼,眼中立刻露出了一抹驚恐之色。
吳易將韓思馬的表情看在了眼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說道:“韓先生,我和我吳家的兄弟們全部都餓了,你看,現在是不是可以吃飯了?”
“好……好的!”
就在所有人都覺得吳易瘋了的時候,韓思馬卻語出驚人的點頭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