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這麼多銀兩,除去買壽禮,咱們兩個還可以去喝上一壺...”西門撫摸着袋子中的銀兩,笑着說。
“對對,大哥,俺肚子的酒蟲都按奈不住了哇...”吹血說着,舔了舔嘴脣,當然因爲他蒙着面,別人是看不到的。
李乘風不禁心裡莞爾,感情打劫他們的是兩個窮山賊,平日裡甚至連酒都喝不上啊。
“唉,給這兩位點盤纏就算了,咱的寶貝可不能丟了...”李乘風悄悄地對曲凌歌說道,故意讓西門兩位兄弟聽到。
“什麼寶貝?我怎麼不知道?”曲凌歌卻不知道李乘風肚子裡賣的什麼藥。
西門的大耳朵一聽到“寶貝”兩個字,立刻豎了起來。
李乘風暗暗給曲凌歌使了一個眼色,曲凌歌立刻會意,對李乘風悄聲說道:“啊,對啊,師兄,咱那個寶貝,你可千萬要收好了啊...”
“師弟,你放心好了,寶貝就在我懷中,十分安全,這可是價值連城啊,師兄我哪敢隨便掏出來,給人看呢?”李乘風說着,眼神不時瞟向西門與吹血二人。
那西門終於按奈不住,湊了上了,對李乘風喝道:
“你二人在這鼓譟些什麼,你這瘦猴,這麼不老實,快把那寶貝給俺拿出來!”
“對,快拿出來!”吹血也衝李乘風喝道。
“啊,哪裡有什麼寶貝,是二位聽錯了吧...”李乘風假裝冤枉。
“哼,別想騙俺,你剛纔跟你這師弟說有件寶貝在你懷中,而且還價值連城。快快掏出來,否則俺就把你劈成兩半!”西門亮起自己的兩把巨斧,威脅道。
“對,劈成兩半!”吹血也附和着。
“好好...兩位大俠,小的拿出來便是...”李乘風把手伸進了自己的懷中,說道,“可是,我這寶貝珍貴非常,稍不留意就要飛走了,得二位近些來看...”
西門與吹血聽李乘風這麼說,心中更是感覺這寶貝奇異非常,於是點了點頭,把兩個大頭低下,仔細盯着李乘風的手,生怕待會那寶貝逃走了。
李乘風看時機已到,猛得從懷中掏出一把渾身漆黑並隱隱散發出詭異色彩的匕首,朝西門與吹血的面部揮了一下。
那匕首內飄出紅色的顆粒,瑰麗異常,西門與吹血二人的目光漸漸呆滯,傻笑着說道:
“真是好寶貝...”
“咦?還挺能撐麼?”李乘風暗暗道,他反手又是一揮,那匕首散發的紅色顆粒又一次飄向西門二人的眼前。
“呵呵...真是...真是好寶貝...”西門搖搖晃晃地倒了下去。
“對...是個好寶貝...”吹血當然也倒了下去。
“這兩個山炮,還想當劫匪?”李乘風把碎夢收了起來。
曲凌歌呵呵笑着從西門的手中把二人的盤纏拿了過來,對李乘風豎了一個大拇指:
“乘風,還真有你的,這兩個山賊都被你給騙了...”
“呆子,剛纔你差點露餡,以後跟哥哥我學着點啊...”李乘風說道。
曲凌歌搖了搖頭,說道:
“我是想學來着,但是腦子不夠使...乘風,既然盤纏拿回來了,咱們上路罷。”
“等等...”李乘風盯着地上躺着的西門、吹血二兄弟,眼珠子一轉,說道,“這二人說是給野豬王祝壽,我們何不假扮他們混進去,反正血蝠王也要來賀壽的...”
“對啊,我怎麼沒想出來,乘風你簡直了...”曲凌歌此時對李乘風佩服的五體投地。
“趕緊的,把這二人搜上一搜,沒準有什麼收穫...”李乘風摩拳擦掌,面帶貪婪的笑容。
曲凌歌被李乘風這笑容瘮得起了雞皮疙瘩,不過還是聽話地上前幫忙起來。
等二人拉下西門、吹血的面罩,才發現他們長了一張豬臉,肥頭大耳,頓時明白了原來是兩頭豬妖。
二人把西門、吹血拔了個精光,除了發現一封野豬王的請帖什麼也沒有。
李乘風手拿請帖搖了搖頭,嘆道:“當賊當成你們這個樣子也是可以了...”
曲凌歌正要把這二人的衣服穿上,被李乘風攔了下來。
“呆子,你這是做什麼?”
“咱們把人家的衣服都拔了,多不給人面子啊...”
“奶奶的,你小子什麼時候學會給別人面子了啊,別管他們了,把衣服什麼的都拿走當了,西門、吹血是麼,先讓他們吹吹風吧...”
李乘風把西門、吹血的武器和衣物都收到了儲物手環裡,食指在鼻子前撇了一下:
“敢搶小爺的東西,你們還太嫩了!”
曲凌歌皺着眉頭和李乘風又上了路,他時不時回頭望着一絲不掛的西門、吹血,眼神裡充滿了憐憫。
... ... ... ...
“野豬林十分廣袤,這野豬王的老巢想必就是在其中了,我們得打聽好了才能混進去呢...”李乘風說道。
“不用了,我知道他的老巢在哪裡了...”曲凌歌突然說。
“什麼?”李乘風站住了腳跟,不可思議地看向曲凌歌。
曲凌歌搖晃着手裡的請帖,笑嘻嘻地說道:“這不是畫在請帖的背面了麼?這野豬王可真是細心啊!”
李乘風一把奪過曲凌歌手中的請帖,定睛一瞧,可不是麼,上面畫的清清楚楚,野豬王的老巢就在野豬林最高的那座山上。
“呵呵,野豬王畢竟也是豬啊...”李乘風搖了搖頭。
********* *********** ***************
秋風吹過野豬林,雖然是在荊州南部,但這風也有了絲絲寒意。
“啊切~”
西門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他起了身,卻看到一旁一絲不掛的吹血。
他再低頭看看自己,竟然也是同樣的光溜溜的。
“吹血,趕緊給俺醒醒啊!大事不好了!”西門大叫道。
吹血吧咂吧咂嘴巴,嘴裡說道:“好酒,好酒哇!”
西門一個大嘴巴子抽到了吹血的臉上,罵道:
“還喝呢,咱們被打劫了!”
吹血被這一巴掌打醒了,他看清楚了眼前的狀況,竟然掩面哭了起來:
“大哥,俺們從來沒有這麼丟過人啊...”
“吹血,別哭了,咱們的請帖也給這兩個賊人偷了,看來野豬王的壽宴咱們是去不成啦...”西門很沮喪地說道。
“這些個強盜,真是沒素質,也不給俺們留件內衣麼?”吹血說道。
“尤其是那個尖鼻猴腮的小子,俺一定不會放過他,啊切~”西門又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大哥,咱們怎麼辦啊,總不能就這麼走下山吧?”吹血回道。
“咱們本來就是豬,還要什麼衣服呢!”西門回道。
西門、吹血化爲原形,兩隻渾身長着黑毛的野豬哼哼着跑向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