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麼這麼有時間,我很忙的林嘉佳嘟着嘴說
是,是,大小姐,就喝一杯咖啡,也不肯賞臉嗎趙雨城賠笑道
林嘉佳白他一眼,忍不住撲哧笑出聲
不生氣了,?趙雨城雙眼含笑,輕聲問
林嘉佳不好意思地低頭,她也覺得自己有些無理取鬧,畢竟趙雨城當時急着去救的是自己姐姐
“其實,那件事,”趙雨城小心斟酌着字句,“早就故去了”
林嘉佳不斷地用勺子攪着咖啡,直到咖啡被攪成一個漩渦,就像她此時窩憋的心情,無頭無腦,又悶得心慌
趙雨城看她這樣,知道她心裡還是有芥蒂的,因此也不再說話
“以後,我們誰也不提了”林嘉佳突然開口說
嗯嗯,趙雨城連連答應着
林嘉佳擡眼看他一下,又忍不住笑了 ,漂亮的臉蛋上因爲笑意渲染得分外明亮。趙雨城看他一眼,也笑了,滿眼的寵溺
戀愛中的情侶,可以爲一句話哭,也可以爲一句話笑,所以愛情讓人又愛又恨的原因。
正在這時,咖啡廳門口不知何時喧譁一片,趙雨城和林嘉佳同時望過去,一個侍應生攔住了一個年輕女人,那女人長得漂亮而妖豔,長髮簡單盤起,一雙大眼睛,眼角有些微微上翹,常常的睫毛翻卷着,眸子很清澈,看上起又清純又嫵媚,透着一股說不出的誘惑。女人無辜地看向侍應生,幾乎垂到地上的長裙,裙角晃動着,兩隻腳不安分地前伸,黑色打底,繡着亮麗圖案的人字拖。
對不起,小姐,這裡不允許穿拖鞋。侍應生禮貌地伸出手擋在那年輕女人的身前。
可我今天就穿了這一雙鞋。那女人擡頭看着適應聲,表情很無辜,眼波流轉。
對不起,侍應生看女人一眼,美貌晃花人眼,他趕緊垂下眼瞼,悶聲說道。
這樣啊,真的不能進去嗎?女人的聲音裡透着一股可憐和祈求。像是玫瑰和百合混合的芳香,攝人心魂。
侍應生低垂着頭,不敢看她,只是手並沒有放下。
那女人狡黠地一笑,轉過身,脫掉人字拖,雙手舉着拖鞋,徑直朝前走。
侍者一愣,連忙疾走幾步,再次擋住女子,
女子無辜地瞪大雙眼,環視一週,你們這裡沒有說不準赤腳進去?
侍應生愣住了,他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好像領班似的人走過來,侍應生正想走上前向領班說明情況,女子直接越過侍應,徑直走到領班面前,優雅地擡起頭盯着他,眼神中帶些傲慢帶些無辜,嫵媚而嬌俏,領班看的有些愣住了,一時心思慌亂,趕快朝侍應招招手,侍應會意離開了,女子嘴角勾起一絲嫵媚的笑容,眼波流轉,。朝領班眨眨眼,優雅地轉身走了,身後是領班熾熱的目光。
女子好像得勝一般高興,嘴角勾起一絲笑意。
趙雨城不禁咂咂嘴,看到林嘉佳有些不高興,連忙轉過頭。
過了一會,倆人要結賬離開的時候,侍應生剛說出數目,倆人嚇一跳,兩倍咖啡,用的了這麼多錢嗎?
侍應生指指旁邊的女子,這位小姐說,她的咖啡也算在你們賬上。
趙雨城和林嘉佳徹底無語了,這個女人真是不簡單。
有沒有搞錯,我們不認識她。林嘉佳忍不住太高聲音嚷道。
趙雨城趕忙拍拍林嘉佳的胳膊示意她小聲點,同時又朝侍應生點點頭。
這……侍應生還沒把話說完。年輕女子已經走到身邊,她朝侍應生揮揮手,示意沒他事了,侍應生趕緊離開了。
林嘉佳瞪着眼前妖冶的女子,一臉憤恨,那女子一點也不生氣,挨着趙雨城坐下,探過身子跟趙雨城說
我忘記帶錢了,小哥幫我付了吧?
她離趙雨城十分近,近得趙雨城能聞到她身上的香味。這個女人,又妖豔有嫵媚,然而聲音十分動態,帶着成熟女人風情的味道,又有些我見猶憐的清純。
清純個屁,林嘉佳暗罵一聲,憑什麼厲聲問道。
那女人瞥一眼林嘉佳,莞爾一笑,又轉過頭一心一意對付趙雨城。
趙雨城又尷尬又窘迫,他朝女人笑兩聲,不知所措地看着林嘉佳。
不行。林嘉佳斬釘截鐵地說。
呦,小哥這麼怕女朋友啊?女子似乎覺得十分好笑,掩嘴輕笑。
趙雨城連忙轉過頭解釋,不是,是……
女子一手托腮,單純而直接地看着趙雨城的眼睛。
趙雨城突然語塞了,他覺得眼前暈乎乎的,這個女人身上的香水是如此美妙,整個大廳裡暗香浮動,像是升騰地一縷縷迷濛的煙霧。他覺得自己有些口渴,需要一杯水的注入。
趙雨城舔舔嘴脣,對着林嘉佳,乾脆我們替她付了吧?
林嘉佳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
女子輕輕淺淺地笑出聲,趴在趙雨城耳邊,吹了一口氣,謝謝小哥了。眼神卻在林嘉佳臉上掃過,似乎林嘉佳由紅轉白的臉色十分精彩。
趙雨城被她這一口氣吹得一股熱浪衝上心頭,耳朵根都紅了,又不敢擡頭看林嘉佳,只覺得渾身燥熱。
好不容易,那個女人才收回身,狐狸精 林嘉佳忍不住罵一聲。
呵呵,小妹,狐狸精離我的道行還差得遠呢 年輕女人媚眼如絲,起身離開的時候,手臂不經意地從趙雨城的脖子上慢慢抽回,細膩冰涼的皮膚留下一段綿長的觸感,惹得趙雨城出了一身雞皮疙瘩。
暮色四合,走廊檐下掛着的燈發出微黃的燈光,晚風送爽,顧成明拉着一把白色藤椅往花架下走,聶俊平攔住問一句,你幹什麼?
看戲,看戲,顧成明急忙忙地扔下一句話,就把藤椅往花架下一方,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窩在藤椅裡。
聶俊平走進,好奇地問,看什麼戲?
噓,顧成明伸出一指攔住聶俊平,視線並沒有轉過來,仍聚精會神地盯着某處,
聶俊平看他這樣子,也拉了一個椅子,在他旁邊坐下。
遠處層層落落的竹節後,趙雨城正手忙腳亂的解釋着。
你來跟我解釋幹什麼?那狐狸精一個眼神就把你勾走了。林嘉佳拿這個大噴壺,使勁往一大片花草上澆水。
我不是,這有什麼……啊,你往哪澆啊?趙雨城啊、往後跳了一跳,林嘉佳使勁地晃着水壺,水捧出來,不偏不倚地正好澆在趙雨城的腳上。
你自己在這礙事,還怪我了林嘉佳尖着嗓子吼。
好好,我礙事,不就是一杯咖啡錢嗎,有什麼值得生氣的。趙雨城的聲音不知不覺也提高了。
我生氣跟你有什麼關係,你看不慣就走啊。林嘉佳一把把水壺砸到趙雨城腳下。
趙雨城來不及躲,正好被水壺砸在腳面上,他痛得大呼一聲,憤憤地正想離開,但很快就轉過身,
我就不走,你什麼時候,不生氣我什麼時候再走。
花架下,顧成明和聶俊平同時一巴掌拍在自己臉上,太丟人了,顧成明說
就是,人類男人都是那麼怕女人。聶俊平接道。
女人真是一種可怕的生物,顧成明接着說
嗯嗯,男人談戀愛的時候,就是犯賤的時候。聶俊平接着說。
看來,蔡包子一輩子不結婚是對的。顧成明頗有感觸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