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昊軒把淺夏給揪了,身體被哐噹一聲摔在地上,她的雙腿也因爲摩擦地面有着長長的拖痕,淺夏一個踉蹌直接摔在居高臨下的王爺面前。
“說,你在清茶裡面放了什麼藥,解藥呢?”
蒼昊軒眼神紅腫,似乎是從地獄之中悠悠地爬上來一樣,他本來就居高臨下,再加上直接站起來,身高絕對有一米八,這樣魁梧的男人,凶神惡煞,格外嚇人,再加上那帶着嘶吼逼問的話語,更是讓人心中隱隱害怕。
“我……我……”
淺夏雖然是一個勇敢無畏的女子,但是她也沒有見到如此兇猛的男人,一時半會竟然被嚇得說不出來話語,只是癡癡地望着他。
這個男人真好看,卻又讓人生畏。
“說!”蒼昊軒從桌子上拿出來一把明晃晃的寶劍,寶劍上還刺着青龍偃月的鏤空的痕跡,只是劍口鋒利,直接戳向她的心口。
“不說今日本王就殺死你!”
淺夏哽咽道:“王爺,裡面只是一些讓人迷幻的藥而已,睡醒了之後就好了。”
“可是真的?”蒼昊軒的寶劍再一次向她的臉貼近。
“是。”淺夏如實回答道,“奴婢拿着奴婢的命跟王爺擔保。”
她不想死在蒼昊軒的寶劍之下。
真的不想死。
而蒼昊軒明顯就是處於懷疑之中。
而此時的榻上入睡的楚芷被二人的喧鬧聲音給吵醒,她迷迷糊糊地下了榻,睡眼迷離,暈暈乎乎地直接走向蒼昊軒。
蒼昊軒把她摟在懷裡。
“王爺,這個女人是誰?爲什麼她在這裡?哼!”楚芷傲嬌地說道,她掐着腰,對着王爺的臉就踮腳揉着他的臉頰,“你說過你只愛我一個人的,臭男人,壞男人!你要是找女人,老孃要找十個!”
“楚芷。”蒼昊軒低頭寵溺地看着她的臉,拉着她的手,深情款款地說道,“本王獨寵你一個人啊,傻丫頭,胡說什麼呢?”
王爺就低頭抱着懷裡的小嬌妻,放在了榻上。
“嘻嘻嘻嘻,蒼昊軒,你要是負了老孃,老孃一定打死你。”楚芷在他懷裡如圖一個喝醉酒的女孩,一直亂動 ,還說出來這麼大話不慚愧的話語。
“乖了,本王最愛你了。”
王爺安慰着楚芷,安安靜靜地把她放在榻上,小心翼翼地將她蓋好被褥,用着嘶啞的聲音,音調卻是無比關懷和細心道,“就像是你這樣亂動,又要不舒服了,本王該心疼了傻丫頭。”
“我沒有不舒服,我只是好睏啊,蒼昊軒。”
“睡吧睡吧,我在呢。”
傻丫頭……
本王該心疼了……
這一幕讓淺夏給驚呆了。
原來不苟言笑,殺人不眨眼的暴君竟然可以這麼寵溺,冷漠的人內心深處都會那麼柔情。
王爺的桃花眼一直凝聚在王妃的身上,他就像是哄一個小孩子一樣,那麼寵溺地看着她,抱起來她,親吻她,把他的一切都贈予給她。
淺夏多少次也幻想着這一幕。
只是她知道自己只是一個丫鬟,她不配得到這種唯一的偏愛,她甚至是想都不敢想這樣的畫面,這種畫面就像是一個美好的幻想一樣,而這麼郎才女貌的她們卻讓淺夏看呆。
只不過。
淺夏知道等待她的到底是什麼。
想到這裡,她更是心中一陣害怕。
都說王爺殺人不眨眼,如今自己陷害王爺不成,那麼王爺又會怎麼處置他呢?
淺夏簡直不敢想象。
天黑了。
王爺將她帶入地窖之中,而當淺夏在走入地窖之內,她看到牢籠裡面一臉疲憊,昏昏欲睡,蜷縮在一起的冬雪,她看起來似乎睡着了,也似乎是沒有睡着。
淺夏想要喊出來卻怎麼也喊不出來。
“冬雪,你沒死啊……你怎麼也在這裡……”
看到這一幕,淺夏的心中五味雜陳着,她一邊是覺得有些事情怎麼是這麼讓人大吃一驚,裡面有着很多很多的事情,她繞了很大的一個圈兜兜轉轉卻發現只是處於黑暗之中。
正如她尋覓冬雪那麼多天,卻怎麼也沒有想到冬雪一直在府邸的暗處。
同時,她又感覺渾身瑟瑟發抖,更是明白蒼昊軒的坐實滴水不漏,那麼她的一切,王爺想必是略知一二了,那麼她的下場應該不會比冬雪好到哪裡了。
蒼昊軒太腹黑了!太陰沉了!
難怪王爺這麼招太子所嫉恨,更是讓皇上也嫉恨。
這樣有才能之人勢必是一個隱患啊!
只是——
夜更深了,蒼昊軒只是把她關在了這裡,就離開了休息了,這一晚上,淺夏怎麼也睡不着,她在想到底應該如何解決這一切。
而在另一邊,蒼昊軒端來一盆乾淨的水,給楚芷降溫,楚芷卻醉醺醺地摟抱着他的脖頸,他直接吻了上去。
翌日。
楚芷醒來發現自己的腿敲在蒼昊軒的的腿上,她看着身邊的美男子淺淺的呼吸,她的身子動了動,這一動卻讓蒼昊軒驚醒了。
他扭頭慈愛地看着她說道:“醒了?傻丫頭?”
“我們怎麼睡在一起了?”
“我們是夫妻啊,傻丫頭。”
“我昨天怎麼了,身體好累啊。”楚芷感覺渾身燥熱無比,出了一身的熱汗,她拼命地回想着,她明明是記得那天的自己,只是找蒼昊軒聊天,至於後來怎麼就睡覺了,她的確是想不通了。
“昨天抓了一個奸細。”蒼昊軒看着她,側過了身子,“還有有你在,那杯清茶裡面下了迷幻的藥物,本王這纔將計就計,抓了那個奸細。”
“所以……”
她們發生了嗎?
蒼昊軒看着她羞澀的鳳眸,淡定地說道:“傻丫頭,本王從來都不會趁人之危,對你做出來任何強迫你的事情的,放心吧,本王沒有……你只是在這裡睡了一夜。”
“嗯。”楚芷點點頭。
“那個奸細是誰?她爲什麼要下藥?”楚芷問道。
蒼昊軒說道:“傻丫頭,那個人就是之前我們暗中觀察的丫鬟淺夏,本王終於逮住她了,她逃不了的。至於給我下藥,是爲了上位,想要成爲本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