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初次露面

花清姿內心一陣滄桑,能不能不要這麼假啊姐,她以爲她已經夠假了,沒想到花清雪比她還要假。“姐姐別哭,既然都已經和睦相處了,此時你掉淚又是什麼意思呢?我累了,想要休息會,不妨姐姐請回。”

“好,那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花清雪連忙站了起來,道:“你先休息吧,我明日再來看你。”

“嗯。”

花清雪走後,花清媛緊跟上去,彷彿一刻都不想逗留。

離開了花清姿的房中,花清雪神情盡是得意。花清媛喜道:“恭喜二妹事成。”

“哼,要做到也不是一件怎樣難的事情。”花清雪嫌棄道。

“是啊,有二妹出手什麼事情都是輕而易舉的。”花清媛附和着。

花清雪輕瞥了花清媛一眼,內心暗罵只會拍馬屁的狗東西,冷冷道:“你就留在這兒吧,我去見五皇子。”

“啊。”花清媛一頓,可是她也想去見見五皇子。

“怎麼?有意見了?”花清雪冷瞪她一眼,道:“提出事情的時候你就不敢與我前去找五皇子,現在居功了你就急着來搶功了是不是?花清媛啊花清媛,你做事別這麼無腦癡傻!”

花清媛被戳中心思又怎麼會承認,連忙道:“二妹,你誤會了,我只是沒想到你現在會去見五皇子,我才讓人準備了你喜歡的馬蹄蓮糕,正想着等做完事情後就讓你嚐嚐的,可是你要出去一趟了,所以就覺得白費心機了。”

花清雪輕哼一聲,也不想再和她有啥搭話了,轉身就走,剩下花清媛一人在納悶。

“主子,花清雪求見。”在騰景禮揮手寫字的時候,一小廝前來說道。

“傳。”騰景禮淡道。

“民女參見五皇子。”花清雪進來忙行禮。

騰景禮頭也不擡,不冷不淡問:“找本王什麼事?”

花清雪偷看了騰景禮的神色,然後道:“五皇子你先前讓我做的任務,我做到了。”

“說說你怎麼做到的。”騰景禮也不露出意外的神色,反而更像意料之中。

“我近日對她坦白相言想與她和好如初,讓她自已思考。在她思考的時候我送了她不少東西,今日她感冒,我也不畏懼傳染去陪她。”花清雪垂頭說道。“她今天就和我說決定原諒我了,不想再這樣針鋒相對下去。”

騰景禮聽到此話,不由得停下了手中的舉動,擡頭看着花清雪。“她親口說原諒你?”

“是。”花清雪點了點頭。“其實,說起原諒,花清姿也是畏懼着我的。如果真要針鋒相對起來她損失不比我輕,估計她也擔心着會兩敗俱傷吧!”

騰景禮笑了,更多的是諷刺。“畏懼你?兩敗軀傷?”他不認爲花清姿會畏懼她,也不認爲花清姿和她爭鋒起來會兩敗軀傷。如果說花清雪畏懼於花清姿他倒相信,不然花清雪又怎麼會來求得他的幫助?

“是。”這回花清雪答得有些心虛,但還是轉移話題問:“不知道我事情辦得還可以嗎?”

“不行,差得遠。”騰景禮想也沒想就駁回了。

花清雪瞪大眼睛,問:“爲什麼?我已經和她和睦相處了啊?”

“和睦相處,你覺得你和她哪裡和睦相處了?別忘了,你和她是敵人,敵人的話你也相信?在沒有得到行動證明之前,她的話又算得上什麼?”騰景禮失笑。“就比作是你,你如今和花清姿所說的一切可信嗎?這和花清姿是一個意思的。”

花清雪咬咬牙,沒想到事情還沒弄完,便問:“那你是想我做到什麼程度?”

“讓她信任你的程度。”騰景禮淡淡道。

“這怎麼可能?這完全做不到的。”花清雪瞪大眼睛道。

騰景禮反而輕鬆得很。“不,你做得到。到時候我會派人協助你,你只需要多些和她接觸,處處爲她着想即可。”

“我不明白你爲什麼要這麼做,你明知道我的敵人是她,我向你求助是因爲想除掉花清姿,你讓我對花清姿百般好,這不是顯得很奇怪嗎?”花清雪終於忍不住了問道。

“原來你的目標只在於花清姿,而沒有其他人了嗎?”騰景禮忽然反問。“你的目光就如此短淺?據我所知,你母親被禁足一年是吧?這一年裡來,你只需要除掉一個花清姿?確定不需要依靠再除他人?”

花清雪怔住,有依靠固然是好,以後不免會有不長眼的人招惹她,如果有人幫替她剔除自然是好。想到這,花清雪唯有硬着頭皮接受了。“那好吧。”

“沒事的話就退下吧,回頭會有人協助你的。”騰景禮淡笑叮囑着。

花清雪走了之後,騰景禮身邊的小廝很是疑惑。“主子,奴才斗膽問個一問題。”

“問。”騰景禮的心情看起來還不錯。

“主子你這樣做是爲了什麼呢?奴才看你並沒有想重用花清雪的樣子,可是主子你這般和她口舌是因爲什麼呢?”小廝迷茫的看着騰景禮。

騰景禮挑了挑眉毛,然後道:“我真正目的不在她,而是花清姿。我只是想看看花清姿的能耐有多少,如果花清姿真輕信於花清雪,那麼就只能說花清姿無用愚昧了。”

小廝恍然大悟。“那,花清雪呢?花清雪做到或者做不到,主子打算怎麼處置呢?”

“處置?不怎麼處置。她不過是一枚棋子,棋子就該有棋子的本分,若無本分,剔除即是。”騰景禮說出這話露出了詭異的笑容,於是站起來道:“起轎鎮王府。”

“是。”

“五皇子今天怎麼這麼有空來臣府?”騰景禮來到了鎮北王的所在地時,鎮北王出來迎接笑道。

騰景禮也頗有禮貌。“閒着無事便來瞧瞧,今早聽聞王爺身體不適臥病在牀,可還好些?”

“還好,有皇子你親自探望,還有什麼好不了的?”鎮北王帶着騰景禮進了廳內。“翠圓,上座,賜茶。”

騰景禮淡淡一笑。“王爺,我聽聞你昨夜派人暗殺將軍府?”

鎮北王神情一暗,看了下四周,好在那些奴才婢女都很識相退下,他纔開口道:“是,可惜失敗了。”

“可惜失敗?不,你該慶幸失敗。”騰景禮抿了一口茶緩緩道。

鎮北王皺眉,不明白騰景禮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問道:“五皇子何出此言,花勇邵今次難得出一趟台州,府中勢力大削弱,正是難得的一次機會,何來你口中的慶幸失敗?”

“府中勢力削弱,可是你還是失敗了,你可知道原因?”騰景禮問。

“據我所知是騰景瀾出手相助,派了兵脈前去協助。我早有預料他會暗中幫助花勇邵,所以特地多派一些人,卻沒意料到他們居然派瞭如此多人,讓我方慘敗了不少人。”鎮北王面露無奈。“但還好,沒讓他們逮住把柄,那些被俘的人都成功自殺。”

騰景禮卻道:“你事情失敗的原因不僅是他派兵脈協助,還有他親自上陣。騰景瀾是戰場將軍,你那些組織門派的人又怎麼可能會贏得了他?”

“什麼?”鎮北王大驚。“騰景瀾親自上陣?這怎麼可能,他和花勇邵的交情何時這麼深厚了,即使騰景瀾是爲了得到花勇邵的利益,也不至於讓自身有任何危害吧?”

騰景禮卻笑。“你真以爲騰景瀾是爲了花勇邵?你錯了,他是爲了花清姿。”

鎮北王更爲愕然,在他還沒緩回來之時,騰景禮繼續道:“所以這就是我爲何不讓你傷害花清姿的原因。我畏懼的不是花勇邵,而是騰景瀾。此時激怒騰景瀾對我們沒好處,只會讓我們前功盡廢。”

“這怎麼可能?你的意思是騰景瀾喜歡花清姿?那個庶女有什麼好?無非就是琴藝醫術出衆些,況且騰景瀾也不像沉迷女色之人,他會因爲花清姿而亂了陣腳麼?”鎮北王啞語說道。

騰景禮聽到這番話,內心對鎮北王更是諷刺不已。“自古以來英雄難過美人關,他以往不沉迷女色是因爲沒有遇到使他沉迷的女子,如今遇到了,也不爲出奇。況且,這對我們來說是好處不是麼?”

鎮北王沉默了起來。

“以往騰景瀾毫無弱點,我們找不到能夠打敗他的東西,如今我們已經找到了不是麼?”騰景禮露出詭異的笑容。

“你是說花清姿?”鎮北王小心翼翼問。

騰景禮點了點頭。“對,只是花清姿她爲人也極其難相處,我幾次想與她接近卻被她拒之門外,太難接近。她是一個可用之人,她醫術和琴藝了得,如果我們能獲得此名佳人,怕是以後只會給我們添更多的機會和福氣。”

鎮北王面露猶豫。“可是你也說了她難以接近,況且她身邊還有個騰景瀾虎視眈眈,又如何接近得了她?”

“是個人都會有致命的弱點,騰景瀾那樣的人有,那麼她身爲一名小小女子更是有。能找到她的弱點,難道還擔心到不了手?”騰景禮輕哼。

“皇子所言極是。”鎮北王點了點頭,內心也不由得慶幸起還好作夜沒把花清姿傷着,也還好兩次計劃都被破壞。騰景瀾若真翻臉和他來個魚死網破那他過去的一切功夫都白費了。

就在兩人談話之時,門外的小廝唯唯諾諾的走了進來。“老,老爺。”

鎮北王不悅皺皺眉,道:“做什麼,沒看到本王與五皇子交談麼?”

“是少爺的事情。”小廝小聲道。

“遠亭?遠亭怎麼了?”鎮北王不由得緊張了起來,趕緊站起來走到小廝面前。

小廝還沒開口,門口就響起一道虛弱清淨的聲音,隨後進來的是一名面目清秀病態的美男子。“父親。”

“遠亭。”鎮北王忙上前握住了施遠亭的肩膀,道:“你怎麼出來了?不是讓你好好休息麼?”

施遠亭苦笑道:“父親,我想出去透透氣,整天在房內,咳咳,在房內呆着太悶了。”說話的時候還咳嗽了起來。

“你看你還咳嗽着,出去做什麼?免得受了風寒就不好了。”鎮北王的語氣是想拒絕。

可是施遠亭卻道:“我多穿些衣裳就好了,而且我只是去附近的風景點瞧瞧,沒打算去多遠。”

鎮北王聽着還是擔心不已,正想說其它話婉拒的時候,施遠亭繼續道:“我常日呆在房內,還望父親成全。”

聽到此話,鎮北王更是心痛不已,只好道:“那好吧,你自已一定要小心,父親這邊還有事情,暫不能陪你一同去看。”說着轉頭看向守在門口的侍衛,道:“你,派十五名侍衛跟隨着,少爺若有半絲受傷,提頭問候!”

施遠亭聽到此話只是微皺眉卻不言語。

騰景禮坐在位置上饒有興趣的看着這一幕,一直不曾發話,施遠亭也沒注意到騰景禮。

送走了施遠亭之後,鎮北王尷尬走了過來。“讓五皇子你見笑了,還望請不要見怪。”

“怎麼會,一直都聽聞王爺你愛子心切,如今我算是見識到了。”騰景禮淡笑,然後道:“我也聽聞施公子樣貌出衆,俊氣不已。如今親眼目睹一下,果真如此。”

鎮北王聞言卻沒有被誇的喜悅,而是露出憂愁。“他面容隨了他娘,美貌絕色。我怕極他長得這番絕色,人人都說紅顏禍水,長得越好命就越薄,希望只是傳言而已吧。”

“王爺只是過於在乎施公子才這般想了,還請王爺不要太在乎這方面的事情。”騰景禮淡笑。

鎮北王聞言,不免有一絲安慰。道:“借皇子吉言吧。”說着的同時視線時不時看向門外。

“既然王爺擔心施公子,不如就和他一同前去吧。正好我也有事就先走了,王爺,告辭。”騰景禮說着站了起來。

鎮北王面露喜悅,便點點頭道:“那好,五皇子慢走。”

騰景禮走回府中路途上,小廝不免多嘴。“一直都聽說鎮北王愛子如命,卻沒想到如此在乎,就是隨便出去還要跟隨十幾個侍衛,而且只是去府外附近而已。”

“不僅有侍衛,還有暗衛。”騰景禮淡淡道。

“啊!這麼嚴重,鎮北王未必太寵溺施公子了吧?”小廝愕然不已。

騰景禮勾脣。“嗯,但同時也被施遠亭拖住了不少後腿,因爲有施遠亭在,鎮北王要顧忌的東西有很多,所以無法行事。如果沒有這個施遠亭,恐怕皇位也不過是觸手可及。”

“是啊,只是不知道這個施公子成不成氣候,如果他性子跟隨鎮北王,恐怕也會成爲一名名將。”小廝附和。

“不會,施遠亭這輩子即使是有鎮北王的性子,也被鎮北王給毀了。鎮北王如此寵溺於他,小事丁點都不捨得讓他動手,這樣的施遠亭永遠都成不了氣候,只能一輩子活在鎮北王的庇護下,直到鎮北王年逝一年,他這一生也是廢了。”騰景禮淡淡道。

“主子所言極是。”

將軍府

“怎麼樣,好些了麼?”騰景瀾端了一碗溫熱的粥走了進來。

花清姿臥在牀上看醫術書,擡頭看了看騰景瀾道:“我還以爲你走了。”

“是走了,又回來罷了。”騰景瀾放下粥道。

“剛剛花清雪來過。”花清姿漫不經心提起。

騰景瀾擡頭看向花清姿,想了下道:“又是拉攏談和?”

“是喏,我無心和她周旋,就與她談好了唄。”花清姿伸了一個懶腰。道:“這也是爲了我接下來臥病在牀做好準備吶。”

騰景瀾無奈白了花清姿一眼,道:“什麼臥病在牀,有影九在你就不會有事的。”

“希望如此吧,對了,我小姨怎麼樣了?”花清姿問了起來。

騰景瀾愣了下,然後道:“我剛出去隨口問了下夏涼,她說一切正常。”

“沒事就好,別讓小姨知道我發燒,她要是找我就說我太累了休息就好。她是孕婦,別讓她顧忌擔憂太多事情,對腹中嬰兒不太好。”花清姿打了一個哈欠說道。

“嗯,這個我自然知道。只是我先前聽聞你過去與茂餘蓉有心結,現在又爲何要幫助她?”騰景瀾問道。花清姿雖然不是壞人,但也絕對不是爛好人,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原因纔會去做,難道單純是爲了那一層血緣關係嗎?

花清姿望了望天。“還好吧,反正她當時又沒害死我。再怎麼說也是我的親人,除了父親之外唯一和我有血緣的就是她了,如果我的母親在世,我不做,母親也會做的。而且,我隱約覺得當年和茂餘蓉的心結有古怪。”

“凡事有因纔有果,現在我看她也好好的,就算曾經只是一頓誤會,現在幫她也不算什麼大功夫,就隨着去吧。”騰景瀾端來了溫粥遞給花清姿。

花清姿接了過來,緩緩吃了起來,視線有些迷茫,腦袋又傳來陣陣的不舒服。騰景瀾看出花清姿不太適應的樣子,不由得出聲問:“還是不舒服麼?”

“就是有些困。”花清姿吃了兩口就沒什麼胃口了。

“困就對了,發燒哪有不困的。你就別想太多了,躺着休息會吧,等可以吃藥了我再叫醒你。”騰景瀾說着站了起來。

看到騰景瀾一副要離開的樣子,花清姿內心莫名其妙有些不安。不由得伸手拉住了騰景瀾的衣袖。“你去哪?”

騰景瀾怔住,沒想到花清姿會開口問自已去向,如果是以前恐怕他是突然消失花清姿也見怪不怪,難道是被燒壞腦子所以胡言亂語了?“我出去叮囑別人不許進來打擾,我哪也不去,在這陪着你。”

花清姿聽到這番話,便安心了起來,鬆開了手,躺着閉上眼休息了起來。

眼看着花清姿熟睡了之後,騰景瀾坐在她身旁看書,這架勢看樣子是準備哪也不去了。

直到影九來提醒能喝藥,騰景瀾說推遲一會。現在的花清姿睡得很香,很熟。估計是這些天過於操勞而沒能好好睡上一覺吧。

影九正準備退下,在離開之時無意看到了花清姿的神色,竟感到有些奇怪。“主子,我怎麼感覺花清姿有些不妥啊?”

“怎麼了?”一聽到是關於花清姿的事情,騰景瀾趕緊詢問。

“可否讓我把脈一下?”影九問。

騰景瀾站了起來讓了位置給影九,影九上前一步細細把脈。可是越把脈就覺得越奇怪,看得騰景瀾一陣不安,直到影九把完脈之後嚴肅着臉。“這脈跳的不對啊,發燒不是這樣的,它似乎比發燒還要嚴重。”

“怎麼回事?”騰景瀾追問。

“這種病我還沒遇見過,但初步可以肯定是很嚴重的病。”影九繃着臉,道:“不如先叫醒一下花清姿,她自已懂醫,她身體情況她多少都能有些把握。”

騰景瀾聞言,突然想起了花清姿下午時所說的那番話,說不能睡,怕睡了會有什麼不妥的事情。難道當時的她已經察覺了不妥,但是沒有證實所以就沒注意嗎?“花清姿,醒醒。”騰景瀾伸手輕推了下花清姿。

可是花清姿熟睡依然,緊閉着眼。“花清姿?”騰景瀾內心的不安越發膨脹,於是伸手探在她的額頭上面。“好冰!”

“冰?”影九聽到這話震驚不已。“怎麼會冰?”除了虛寒病之外他從未聽過有人發病會冰的。

騰景瀾趕緊探了探她的鼻息,雖然微弱但證明還活着。“花清姿她怎麼了?額頭怎麼那麼冰涼?”騰景瀾抓急了。

“主子稍安勿躁,我再給她把脈看看。”影九忙上前說道。

片刻之後,影九還是一副無奈的樣子。“看不出是什麼病,但可以知道是慢性寒病,在我已知的病況裡面,符合這種病的有四種。”

“直接說重點。解藥難合成不?”騰景瀾不耐打斷。

“在沒有確定病情之前這個不好說,這四種病每個病況都不一樣,但是藥卻不能亂喂,若喂錯了藥會致命的!”影九忙道。

騰景瀾懊惱不已,但還是忍下了怒氣。“那能找出什麼線索不?”

“按照目前的情況來說,是先看花清姿的病情發展,每種病到一定的時候都會顯出特有的特徵。”影九小聲說道。“可是,四種藥的解藥材料都不容易得到,如果到病況顯示出來之後恐怕會太晚了。”

騰景瀾咬了咬牙。無奈之下只好道:“眼下沒辦法的話,只能去搜四種藥的藥材了,她現在冰涼該怎麼辦?”

“只能先用溫熱的毛巾給她敷下額頭,注意保暖。”影九叮囑道。

“我想想還是不對啊,你白天怎麼沒發現這情況?”騰景瀾來回走動了一下又折回來問。

影九輕嘆一口氣,道:“我早上是發現了一些小異樣,但是沒有得到充分的證實,所以不敢隨便揣測,這是慢性病,當它開始發病的時候最初開始是察覺不到的,發病狀況像發燒,雖說它是慢性病,可是當發病起來幾個時辰就進入狀態了。”

“可是,這四種慢性病的統一特徵在於都是早年就埋下了病根子。”影九嚴謹說道。

“早年埋下的病根子。”騰景瀾喃喃念道。難道是當年有人想害花清姿,所以就對她下藥?

影九轉身拿了起毛筆和紙張,揮手寫了不少藥材,道:“雖說要治好病有難度,但是讓她清醒的話還是可以的,先讓她吃幾劑中藥緩緩病況。”待寫完了之後他轉身就去拾藥了。

騰景瀾擔憂的看向花清姿,伸手探向她的額頭是非常的冰涼,若再冰涼一些堪比死人的溫度了。再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溫度和額頭一樣,恐怕她整個身體溫度都是一樣。於是脫下了自已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再轉身去翻起了衣櫃找找有沒有保暖一些的衣物。

“難,難受。”忽然,正在熟睡的花清姿開始輕喊了起來。“騰,景瀾。”

正在翻衣物的騰景瀾身軀一頓,他剛剛似乎聽到了花清姿叫他的名字,是他的錯覺麼?騰景瀾不由得轉身走向花清姿,輕握起了她冰涼的右手,柔聲道:“我在。”

花清姿不舒服的緊皺着眉頭。

“很難受嗎?”看到這樣的花清姿騰景瀾只感覺心如刀割,恨不得立即替她承受這些疼痛。

此時夏涼推門進來,神情很是擔憂。“太子,剛剛影九公子告訴我小姐出事了,讓我進來看看有什麼能幫得上忙的。”當她看到騰景瀾握着花清姿的手時一愣,但很快就恢復了擔憂的神色。

“去暖和被子,還有去燒開水,拿毛巾。”騰景瀾轉頭吩咐道。

“是!”夏涼片刻也不敢耽誤,迅速開始按照騰景瀾所說的去做。只是她很是疑惑,小姐不是發燒嗎,難道發燒加重了嗎?

騰景瀾疼惜的看着花清姿,只能目睹着花清姿的臉色越發的蒼白,嘴脣的血色早已消逝不見,如果沒有她那微弱的鼻息和時不時痛苦的喊叫,他真的有可能以爲她死了。

“怎麼會這樣。”本來的發燒竟變成了影九口中那奇怪的慢性病,而且還是早年埋下的病根子,當年是誰想要害死花清姿?目前能聯想到的人唯有舒雁這麼一個人了。當時花清姿年幼還小,出府又少,能招惹哪些人痛恨,除了舒雁他想不到第二個人選了。

騰景瀾眼眸閃現痛恨,若真是舒雁,那他絕不輕饒於她!只是眼下他得先照顧好花清姿,明日他再去詢問是否舒雁,再追查出是什麼病情,那樣找藥也能快捷安全得多。

夏涼正急急忙忙的去燒開水,可是路過茂餘蓉的房中時卻讓她看到了。興許是最近和夏涼的相處使兩人感情不錯,茂餘蓉便出聲叫住了她。“夏涼,什麼事情這麼緊急呢?”

“啊,茂姐姐,不好了。”茂餘蓉只比夏涼大十來歲,姐姐這稱呼也是茂餘蓉讓她叫的,想着兩人身份不分上下,所以不必有那麼多沒必要的拘束。至於花清姿先前說別讓茂餘蓉知道自已發燒的事情,花清姿只和騰景瀾說,忘了叮囑夏涼了。

看到夏涼慌慌張張的樣子,茂餘蓉猜到十有八九是和花清姿有關。夏涼趕緊把今天的事情都簡單的和茂餘蓉描述一下,還讓茂餘蓉去看看花清姿的情況。

“好,那你先去準備太子吩咐你所做的東西,我去看看清姿的情況。”茂餘蓉說着便挺着大肚子走向了花清姿的所在地。

騰景瀾本以爲是夏涼回來了,轉頭正準備叮囑的時候,卻沒想到來者是茂餘蓉。

“你,小,小姨?”騰景瀾一時間沒想出該叫茂餘蓉爲什麼,茂小姐?茂夫人?還是?

“我來看看清姿。”茂餘蓉皺着眉頭走了過來,可是騰景瀾卻阻止了。

騰景瀾道:“你是孕婦,她現在是患者,你還是避避開吧,你的好意花清姿心領了。”

“我就看看,看一眼。花清姿素日對我有很多的幫助,如果此時她不好過我連看望都不看望一下,我良心過不去。”茂餘蓉聽着毫無動搖,堅決要走向花清姿那邊去。

騰景瀾看茂餘蓉這般堅決,也不再婉拒了,讓開了位置讓茂餘蓉接近。當茂餘蓉走近之時嚇了一跳。“天!臉色怎麼會這麼蒼白?”

“是,她得了一種慢性病。”騰景瀾一時忘懷就把花清姿的實情給說了出來。

茂餘蓉瞪大眼睛。“慢性病?”

騰景瀾意識到茂餘蓉是孕婦,知道太多會讓她腹中不適,趕緊安慰:“沒事的,可以治好的,只是需要些時間而已。”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剛剛說慢性病?”茂餘蓉的臉色越發的蒼白。

看到茂餘蓉神色不妥,騰景瀾也覺得不對勁了。“是的,剛剛纔發現的,是一種慢性寒病,怎麼,你對事情有一二的瞭解嗎?”

茂餘蓉顫抖着嘴脣,道:“慢性寒冰,是,是不是人感到體虛寒冷,渾身發凍?”茂餘蓉說着的同時不由得哆嗦了起來。

“是,目前她的情況就是如此。”騰景瀾的心也吊了起來,難道茂餘蓉真的有了解到當時的情況?

茂餘蓉咬咬牙,道:“如果病況和我所知道的一樣,那我有了解到當時的情況。”

“不妨說說。”騰景瀾忙道。

正在此時影九也回來了,他的樣子看起來並不好,他推開門道:“主子,我約估能猜出花清姿的病是什麼了。”當他看到茂餘蓉的時候愣了愣。

騰景瀾怔住,便道:“說說你猜出的結果。”

“花清姿體寒,發病狀況像發燒,這足以排除一病,發病約爲七個時辰,也排除了一個,現下符合病情的有兩種病,一個是古方傳下來的歐比窯,但它早已失傳多年。所以,我斗膽揣測,花清姿所中的病是盅鬱!”影九嚴肅說道。

當影九提到了紫盅鬱的字眼時,茂餘蓉的臉色再度蒼白,不由得點了點頭。顫抖道:“沒錯,盅鬱,就是盅鬱。多年過去一直沒發病,讓我以爲此藥無效,所以就沒太擔心。沒想到,該來的究竟還是會來。”

看到茂餘蓉的神色如此,騰景瀾內心的不安越發的濃厚。

影九的揣測得到證實,神色更是嚴肅了起來。“盅鬱是四病之中最難纏的一種病,倒不說這病難纏,這藥更難纏!每一樣藥材都極其難得,可是其中一味寒冰雪蓮是非常難摘取的,它生長在百米高的冰山之上,況且整座百米高的冰山也不一定有一朵寒冰雪蓮!”

騰景瀾聽到此話,心一陣寒意。就連其中一味藥材都如此麻煩了,那麼其它藥材呢?

騰景瀾穩定了情緒,緊皺眉頭看向茂餘蓉,道:“你們都確定是盅鬱?你是怎麼知道是盅鬱的?”此話是問茂餘蓉的。

茂餘蓉臉色難看,道:“我當時是參與者,我自然是知道。”

“參與者?”騰景瀾愣住。

茂餘蓉說着的同時,眼眶溼潤,記憶飄向了當年,她哽咽着道:“當年的那碗盅鬱,就是我親手給清姿端來的。”當她說出此話時,在場的衆人一怔,包括剛到的夏涼。

當年她的姐姐茂餘馨早逝,當時的花清姿才七歲,這是一個剛懂事的年紀。當時的花清姿哭得很傷心,她雖然不是花清姿的生母,卻是和茂餘馨一同把花清姿給看大養大的,更是免不了的憂傷。

當時的她發誓一定要好好保護她,可是當時的她勢力薄弱,舒雁又處處針對花清姿,她爲了能保護花清姿,百般討好舒雁。每當舒雁有對花清姿下手的念頭,她就儘量去打斷去阻止,讓她改變心意。

有些時候舒雁想直接置花清姿於死地,她也是費勁心思去阻止,直到舒雁無心再和花清姿周旋,想直接殺了花清姿,還好她百般阻止,才讓她熄滅了殺害的念頭。但是同樣交換的條件,就是讓她親手給花清姿端一碗藥。

舒雁還威脅,如果她不給花清姿端去喝下去,那麼死的就會是她茂餘蓉和花清姿。爲此她雖猶豫不定,最後還是給花清姿給端了過去。這畢竟是藥,是藥就會有解藥,總比直接斃命要好。

事後,舒雁很守規矩,沒有再騷擾過花清姿,也不再理過她,花清姿的身體也完全沒有變化,她當時四處想要尋求解藥,才發現材料難得,常人是無法得到。曾有一個醫朗和她說,盅鬱雖然存在世上卻也失傳好久了,下藥的人有可能是被騙了,假的盅鬱是起不了效果的。

還說如果在幾年之內沒變化的話,那就證明是假盅鬱。

無計可施的她唯有看天意了,轉眼的幾年過去花清姿都沒有事情,她便以爲舒雁真的受騙了,以爲盅鬱是假的,便不再擔心了。沒想到又是兩年過去,也就是今天,悲劇居然發生了。

“你當時所見到的盅鬱的顏色還有氣味是什麼樣子的?”影九爲求證實問。

“淺紅色,有輕微血腥甘味。當時我騙了清姿說是紅糖水,年幼的她選擇相信了我。”茂餘蓉越說神情越是自責。

門外的夏涼走了進來,神情盡是不可置信。“這麼說,你當時並非刻意遠離小姐的?”

茂餘蓉雙眸含淚。“我只有那麼一個姐姐,而我姐姐只有那個一個女兒,你說我何苦要遠離她?你不知道當時的舒雁多麼想害死清姿,我若不和舒雁交好,恐怕清姿早在幾年前就已經喪命了!”

夏涼震驚不已。“那這麼多年裡來你爲什麼不告訴我們,爲什麼選擇隱瞞?”

“如果我說你們相信嗎?我更擔心的是你們還小,不小心露馬尾,若是引起舒雁的注意那樣不就是害了你們嗎?那樣我當年的辛苦又是爲了什麼?”茂餘蓉顫抖問。“還記得當年清姿發燒嗎,我當時銀子已經花光了,夫家本就待我不好,無計可施之下我唯有讓自已發燒,然後去求舒雁給我治病,舒雁是派人來了,但我讓他去與清姿偶遇了。”

“偶,偶遇。”夏涼身軀猛地一震,腦海回想起了當年的各種偶遇。“當年小姐每一次有難,都會有好心人來幫助。難道那些好心人都是。”

“你以爲世上真有幾個好心人?全是我用銀子聘來去做的。我不能親手幫助你們,只能藉助別人。我本以爲只要熬過了敏感時期我便可以和你們坦白,可我發現你們內心已經對我怨恨連連,那時候的我深知我怎麼解釋都沒有用。”茂餘蓉苦笑。

夏涼現在才發現自已錯了,誤會了茂餘蓉,錯得離譜,當時她竟然還想勸花清姿不要幫助茂餘蓉。一瞬間淚水狂飆,她跌坐在地上陶然大哭起來:“茂姐姐,我對不起你,這麼多年來我竟然不分清紅皁白,竟然覺得你心腸惡毒!我,我!”

“好了,都是過往的事情了,我當年那樣做就沒有抱着你們能理解的想法,你們畢竟還小,至少我們已經解除誤會了不是嗎,至少我所有的努力你們終於能明白了不是嗎。”茂餘蓉輕輕摸了摸夏涼的腦袋。

夏涼哭得很傷心,自已一直以爲茂餘蓉是個無惡不作的大壞人,之前她還覺得自已和壞人做朋友有些彆扭,現在回想起來,她只覺得自已特別小氣,小心眼!

就在夏涼自責抽泣的時候,門外也走進了魏陽淵,他本來是想來看看花清姿的情況好些了沒有,可進入的時候看到場景一片亂很是疑惑。“怎麼了?”

騰景瀾長嘆一口氣,神情盡是憂愁。然後視線落在夏涼的身上,示意她把事情都告訴魏陽淵。

夏涼停止了抽泣,吸了鼻子之後便把事情經過都告訴魏陽淵,聽得魏陽淵的臉色越發難看。

“這樣已經可以確定了是盅鬱呢。”影九忽然道,神情從剛剛到現在都沒有鬆解過一刻。“盅鬱是最難搞定的一種病,它發病前期身體冰涼,可是又會時不時滾燙髮熱,使人十分難耐痛苦,不僅如此,身上還會生長出紫色的紋痕,後期膚色發紫,如果不能在限定的期限裡面找到解藥,那麼病者便會被身上的紫毒素逼迫致死。”

影九的話使衆人臉色難看之極,特別是騰景瀾,他強迫自已鎮靜都露出慌亂之色。“期限是多久?”

“通常在一個月左右,這個誰也說不準,紫紋痕若生長到額頭之上還無法得到解藥,那就無法救治了。”影九嘆了一口氣。“恐怕,現在紋痕已經生長在她腳上了。”

衆人聞言,夏涼迅速去揪開了花清姿的被子,細細看了下花清姿的腳裸,發現腳趾那裡已經有紫色的紋痕了,顏色很是嬌豔,如同一朵紫色的曼陀羅一般栩栩如生。“真,真的,腳已經有了。”

“那事不宜遲了,你倒是給我說說需要哪些解藥,你都寫下來,我現在就派人去收集。”騰景瀾深吸一口氣冷靜道。

魏陽淵也暴跳如雷。“有時間在這說廢話嚇唬人,還不如來點實際的!”

“恐怕,恐怕一個月裡是找不齊藥材。”影九咬咬牙說道。“解藥衆多,每一味藥都珍貴不已,其中最難得到的是寒冰雪蓮,其二是沙漠邊的蠍子魚,它長得像魚毒性卻比蠍子還要厲害,可是這種魚生長在沙漠一邊的海水裡,而且它們極其喜藏在海底深處,想要找到一條蠍子魚都很難。”

魏陽淵雖然不知道寒冰雪蓮有多難,可是就連第二難的蠍子魚都這麼***了,何況是寒冰雪蓮?

“其三是絕紅麥,據說是百年才生長一束,至今落在誰人的手裡是個未知數。這三味是最難得到的,其他藥材雖然難尋,可是隻要費些心思砸些銀子總能得到。”影九深嘆一口氣。“就怕尋藥之人不夠悉心,錯過了尋藥,花清姿的病恐怕是。”

魏陽淵瞪大眼睛。“寒冰雪蓮是長在冰山之上吧?”

“是,北方的極端可以見到,而離冰山最近的一個沙漠就是荒沙季了,那裡人煙稀少,且不說找到海水,在那裡還能不能出來還是一個問題。主子,願意冒這個險的人少之又少,即使你能找到冒這個險的人,他們也未必能做好。這次,花清姿是凶多吉少了。”影九眼眸閃過同情,他難得見主子如此對一個用心,沒想到卻是一個薄命之人。

魏陽淵聽到如此頭痛不已。“怎麼會這樣?舒雁,都是那個舒雁!”

“現在叨叨舒雁也沒用。”影八在一旁無奈道。

夏涼聽着這些難度哭得更是哀傷不已,這些藥如此難尋,最重要還得在一個月左右找到,這是怎麼可能辦得到?可憐她家小姐了,還這麼年輕,竟然就要斃命於此!

“把寒冰雪蓮還有蠍子魚的地點寫下來。”騰景瀾忽然道。

影九愕然的看向騰景瀾,看騰景瀾的樣子是決定不管怎麼樣都要試試看,便坐了下來把解藥都寫了下來,他分別寫了兩張,一張是寒冰雪蓮還有蠍子魚的詳細地點,其它藥材他分開寫了。

“絕紅麥需要打聽才行,打聽這事情就交給影一去辦吧。”影九說着把兩張紙條遞給騰景瀾,目露猶豫道:“只是,主子,我建議你多派些人分別去找,寒冰雪蓮和蠍子魚雖然不易得,但是還是存在的,只要讓人分開去找,十個隊伍的人去,興許有五個隊伍的人能回來,五個隊伍裡面總有一個隊伍能找到。”

“事關重大,我誰也不能給信任。”騰景瀾喃喃道。“我會親自上陣,從這去趕到冰山只需要四天左右的行程,用一星期左右的時間找寒冰雪蓮,再用幾天時間趕到沙漠,來回折騰,一個月應該夠。”

騰景瀾此話一出,衆人大爲震驚,影九更是連叫不妥:“主子,你貴爲太子,怎能親自上陣?況且上冰山危險極大,你若是出了一個不妥,那麼天下的子民該如何是好,你想想騰景禮,你想想鎮北王!”

“表哥,你不要衝動,皇后娘娘知道了肯定會崩潰的,還有皇上如此重任你,你怎麼能辜負他?”魏陽淵也上前一步說道,救花清姿是重要,可如果讓騰景瀾涉險的話太嚴重了!到時候若被皇上發現,即使花清姿成功被救了,她的下場也好不到哪兒去。

騰景瀾冷看衆人。“不用勸我,我心意已決。”說完之後,轉身離開。

留下一羣震驚不已的衆人。

魏陽淵瞪大眼睛,迅速想要追上去,卻被影八給擋住了。

“魏世子,別勸了。”影八搖了搖頭說道。

“你開什麼玩笑,不勸?他是太子誒!他怎麼能爲了一個花清姿而。”魏陽淵說着說着就沒了底氣,他不由得回頭看向躺在牀上臉色蒼白的花清姿。

影八抿抿脣,道:“你此時的感受正是我們的感受,他是我們的主子,我們擔心的不比你要少。只是我希望你能明白主子的性子,他決定的事情沒有人能干涉。”

“干涉什麼啊,說不定只是他一時用氣,衝動了呢?”魏陽淵急道。

影八和影九對視一下,於是轉頭對魏陽淵道:“這個你放心,我們回頭會好好和主子談談的,只是你現在還不適宜見到主子。”

看到二人的默契,魏陽淵知道沒戲了,只能留在原地和夏涼等人照看花清姿了。

騰景瀾回府時,一路上心情起伏異常大,他並不是後悔害怕剛剛所說的話,他是害怕花清姿出事。

回到房裡,騰景瀾已經開始籌劃了起來。

就在此時,影八和影九也趕了回來。在兩人還沒開口之前,騰景瀾就先說了:“如果是勸我別去,那就滾出去吧。”

兩人面面相覷一下,唯有改變心意,齊聲道:“請主子帶上我們一同並去!”

騰景瀾停下了收拾東西的舉動,擡頭看向兩人。

影九先說了:“屬下熟悉藥物,能辨認出寒冰雪蓮還有蠍子魚,避免主子誤摘藥物,到時誤了大事也是白費心機。”

“屬下希望能爲主子減輕一份力。”影八也道。

騰景瀾的視線掃了他們一下,道:“影八跟着去,影九留在花清姿身邊照料。”

兩人再次對視,便齊聲道:“是。”

“你把寒冰雪蓮和蠍子魚的樣子給我描繪下,還有辨認的辦法都給寫出來。”騰景瀾轉頭就開始命令。

影九片刻也不敢耽誤,迅速就拿起紙筆寫了起來。

“你去吩咐影一,無論如何也要把絕紅麥給找出來,另外發出重賞令。還有,去挑十個隊伍,每個隊伍十個人。每一個人都要求精英。”騰景瀾再對影八吩咐道。

影八忙跪下道是,也便走了出去。

騰景瀾繼續做他的事情,直到影九把二物大概的相貌給繪畫好了之後,影九轉頭看向騰景瀾,問:“主子,爲何你親自上陣還找其他人?”

“不怕一萬,只怕萬一。我雖對自已有信心,卻沒有十足十的把握。”騰景瀾抿抿脣道。“到時候我即使是失敗了,也還有後備軍。”

影九聞言忙道:“主子行事果斷肯定,沒有失敗的時候。以前是,現在也會是。”

“是啊,不允許失敗。”騰景瀾眼神閃現深邃,那一種堅定的情緒影九看得清清楚楚。

“主子真的很在乎花小姐呢。”影九看得晃神給說了出來。

騰景瀾聞言,輕瞥了影九一眼。在影九以爲他要怪罪自已的時候,卻沒想到騰景瀾竟然回答了。“是,超出我意料了。”

影九頓了頓,決定保持沉默,因爲看樣子騰景瀾還有話要說。

“我以前怎麼也想不到我如今會這麼重視一個人。單純的不想看到她有任何傷害,一想到她會受傷,會喪命。我就會止不住的想殺人。”騰景瀾說到這裡,面露嗜血。“舒雁我暫且不處置,等我完事之後便是她的死期。”

影九感到背後一陣寒顫,便問:“那,主子你是準備什麼時候啓程呢?”

“明天。”騰景瀾抿抿脣。“明天花清姿能醒來不?”他離開之前想要和她道別。

影九點了點頭。“現在只是初始發病,還不算嚴重,不出意外都能醒來。”

“嗯,那你退下吧,好好照顧花清姿。”騰景瀾道。

“是。”

影九出去之時恰好與影八碰面。“主子叮囑你做的事情做好了?”

“做好了。”影八點了點頭。“正準備和主子稟報。”

“算了,不用稟報了,讓主子靜靜吧。”影九搖搖頭,然後伸手搭在影八的肩膀上面,眼神有些迷離。“我沒想到主子如此在乎花清姿,遠遠超出我的意料之中。”

影八輕嘆一口氣。“主子的心思又豈是我們能揣測出來的?”

“主子如此爲花清姿費盡心思,我更不能夠放鬆警戒。”影九抿抿脣道。

“嗯。影九,你覺得這對主子來說是禍還是福?”影八轉話題問。

影九細想了下,道:“是禍也是福吧。雖然說有了花清姿之後,主子的生活多了不少生機,添了不少樂趣。可同樣如此,卻讓他有了致命的弱點。就好比,忽然的有了盔甲,又忽然的多了一道致命的穴點。”

“嗯,是呢。我就是擔心如果被騰景禮知道這個事情很不好。我怕他會利用花清姿來打擊主子呢。”影八面露不安。

影九聞言只是笑笑。道:“放心吧,花清姿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愚蠢,哪些人該接近,哪些人該遠離她還是知道的。既然你的事情已經做完了,不妨現在先去休息,接下來的一個月裡有你好受的。”

“好受?讓我值得欣慰的是接下來的一個月不用裝女人了吧。”影八苦中作樂道。

與影八告別之後,影九回到了將軍府,魏陽淵等人在守候着,看到影九回來忙問情況。

“我改變不了主子的決定,眼下能做的就是替主子和花清姿保密,不要讓這事情傳到皇上的耳裡就好。”影九說道。

魏陽淵急眼了。“這怎麼可能?表哥一趟出去一個月來時間,皇上沒道理不疑心的。”

“平白無故出外一個月自然會疑心,但主子若說出外尋找證據這樣就不一樣了。往時主子隨便一個出去找證據都是兩三個月回來的,如今出外一個月不稀奇。”他能想到的,騰景瀾也必然會想到,不管騰景瀾做什麼,他都肯定不會讓花清姿身陷苦海。

魏陽淵聞言,也不再言語了。

夏涼伸手擦了擦眼淚,忙跪下來磕頭道:“奴婢感謝太子的救命之恩,太子的恩重如山,奴婢終生不忘!”

“快起來吧,現在最重要的是先照顧好你家小姐,盅鬱這病會讓病者身體忽冷忽熱,要時時刻刻照顧好才行。”影九看了下人手,深知明顯不夠,便對茂餘蓉道:“你是孕婦,在一旁看着,歇息就好,花小姐病倒之前叮囑過別讓你憂心的。”

茂餘蓉聞言,也只能點點頭。

“那我去多找些人來服侍吧!”魏陽淵站了起來說道。

“別,世子,別隨便找些丫頭小廝的,一定要找信得過的人,下人無聊愛磕閒話,不免會傳出去。”影九趕緊阻止了魏陽淵的舉動。

魏陽淵有些着急,道:“那該怎麼辦?”

“如果世子你不嫌棄的話,不如和我們一起照顧花小姐。三人輪流照顧雖然有些累,但也夠了。”影九抿脣說道。

“好。”照顧別人他雖然是生平第一次,可是這一次他卻出奇的心甘情願,沒有絲毫的抱怨和不滿。表哥爲了花清姿竟連性命安危都不顧了,他又怎麼能連這些小小忙都不幫?

“那現在世子不妨先回去歇息,明日再來吧,這裡有我就好了。”影九便道。

魏陽淵回來的時候感覺自已昏昏沉沉的,腦海想的都是花清姿還有騰景瀾。最初他是覺得表哥太沖動,爲花清姿付出太多了。現在回想,他竟覺得自已膽怯了。同時他也很疑惑,表哥什麼時候和花清姿的感情這麼好了。

表哥竟然能爲了花清姿而如此,他身爲太子,未來的國儲,他有前途無量的未來,可是如今他卻願意把自已栽到花清姿身上。難道說,表哥是喜歡花清姿?魏陽淵這般猜測,很快的就覺得越來越符合了。

表哥必然是喜歡花清姿的,不然又怎麼會爲她做出這樣驚險的事情,那花清姿呢?花清姿會喜歡錶哥麼?表哥又俊又聰明又有氣質,有身份有地位還是太子,更是未來的一國之君!她們兩情相悅,更是正常不過不是嗎?

他認識騰景瀾這麼久,玩了這麼長時間,他從未見過騰景瀾對哪個女人感興趣,別說怡紅院這種地方,就是平時和女人接觸他也少得可憐。說不定花清姿是表哥第一次喜歡的人,所以表哥才如此在乎。

種種想法使魏陽淵很是煩躁,覺得很不舒服,似吃醋,又似妒忌。

回到自個兒府裡時,魏母看到了魏陽淵陰着一張臉,不由得上前詢問:“陽淵,回來了?去哪了呢?”

“隨便走走而已。”魏陽淵繞過了魏母的身子準備回房休息。

“哎,等等啊,無忌來找你了呢,就在內廳,你去見見無忌吧。”魏母趕緊叫住了魏陽淵說道。

魏陽淵停頓了下,還是轉身去了內廳和風無忌會面。

風無忌總是能掛着一副微微的淺笑,彷彿什麼事情都不會驚擾了他一般。“怎麼一副苦瓜臉?”

“哎,無忌啊無忌。”魏陽淵坐在椅子上才發現自已非常的累,可能是因爲花清姿的事情,也可能是今天來回走動得夠多了。

“咋。”風無忌自個兒倒了杯茶,然後遞給魏陽淵。“喝杯茶解解悶。”

魏陽淵接了過來一飲而盡,悶道:“還能怎麼,世上最麻煩的是什麼?”

“最麻煩的?”風無忌看了看魏陽淵,忽然就笑了。“能讓***公子哥煩躁又覺得麻煩的,自然就是女人了。哎,哪個女人讓咱們***公子哥愁着一張臉了?”

“是花清姿啦。”魏陽淵煩躁的撓了撓頭。

風無忌聞言臉色一僵,本來臉上那輕鬆自在的樣子一掃而光。“花小姐?她怎麼了?”

“她發燒了。不,該說她得大麻煩了。”風無忌是他最信任不過的人,也知道風無忌平時不愛多嘴,自然是不用擔心他會把事情外傳出去,便把今晚的來龍去脈都告訴給風無忌,說得風無忌臉色越發難看。

魏陽淵揉了揉太陽穴。“不僅如此,我表哥還親自去尋藥了。”

“親自去?可是藥物難尋還危險,太子仍千金之軀,怎能如此。”風無忌瞪大眼睛說道。

魏陽淵面露無奈。“你擔心的這些我都擔心過,但是我表哥爲人很倔,決定的事情從未有人能改變過。”

風無忌抿了抿脣,內心起伏陶然***。

在花清姿熟睡之時,她依稀聽到他人的對話。

“還沒醒嗎?”

“怕是一時半會是醒不來了,要不試着叫醒她?”

“……”對方明顯猶豫了,片刻之後道:“不了,你退下吧,我一會就出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花清姿的錯覺,她感覺有人輕撫她的臉頰,在她耳邊低語,說很快就會回來,讓她堅持住。

只是這聲音好熟悉,可是一時間又想不起是誰的聲音,到底是誰的聲音這麼熟悉?花清姿就這樣努力的想着,不停的回想,直到她感到喉舌一股濃濃苦澀的味道,不由得讓她感到一陣反胃。

“嘔。”花清姿忽然乾嘔了起來,突然進入喉嚨的液體嗆到了她自已。“咳咳!”

當她擡起頭的時候,她看到了一臉發愣的夏涼,夏涼看起來非常滄桑,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早已通紅不已,眼眸佈滿了血絲,鼻子還紅腫着,看來剛剛還哭了一場。

花清姿皺了皺眉,感覺渾身無力,可又看到夏涼一副震驚又欲要大哭的樣子,不由得伸手輕撫她一下臉頰。“怎麼,了。”當她張口才發現聲音如此沙啞,竟像一個七八十歲的老太婆。

“嗚嗚,小姐,小姐!”夏涼趕緊放下了手中的藥,哭泣的抱着花清姿不斷陶然大哭。

花清姿剛醒腦袋還暈沉着,被夏涼這麼一鬧更是不舒服,身軀搖搖欲墜的要往牀上倒去,夏涼感到花清姿不妥,才意識到自已太激動了,趕緊鬆開了緊抱着她的手,忙道:“對不起小姐,我不是有意的!”

說着還轉頭對着門口邊大呼:“影九公子,影九公子!小姐醒了,小姐醒了!”

不過一會,門就被打開了,影九迅速走了進來,因過於倉促竟顯得狼狽。“謝天謝地,還好還好,還能醒。”影九看到安然無恙醒來的花清姿鬆了一口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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