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親?”
光明神座怎麼也想不到,蘇輕盈問他的第一個問題,會是這樣的問題。首發地址、反着念 ↘↙
他覺得有些諦笑皆非,但那雙蒼老的眼睛依舊溫暖明亮:
“若是做了老夫的弟子,你是光明聖‘女’,也會是未來的光明神座,而非是光明神殿的聖‘女’,自然是可以嫁娶的。”
蘇輕盈清澈的美眸微微一亮:“當真如此?”
光明神座頷首:
“當真如此。”
蘇輕盈鬆了口氣,只要能嫁人,一切好說,若是跟聖‘女’一樣,一輩子不能嫁人就糟糕了。
她‘精’致絕美,雪白妍麗的小臉上漸漸的‘露’出了一抹笑意:
“若是神座再答應我一個條件,我便願意拜在座下。”
拜在光明神座座下,是她思考之後的一個決定,以前她不知道‘琴癡’進入光明聖壇,所以沒有太多的危機感,而如今,從天諭神座那裡知道了這件事,她當然不能坐以待斃,眼睜睜的看着‘琴癡’強大起來,來斬殺她。
她也要做些準備纔好。
拜光明神座爲師,好好學習光明神術,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她的光明神術,在遇上天休問的時候,都有一戰之力,更別提遇上‘琴癡’了。
“你且說來聽聽。”
“我想先離開光明神殿一段時間,處理一些事情,然後再回來。”
光明神座溫暖明亮的眼中閃過睿智的光輝:“恕我不能答應你。”
“爲何?”
蘇輕盈蹙起眉,心裡有些不高興起來。
光明神座看上去,明明應該是比較好說話的。
“老夫是爲了你好。”
“我不懂。”
“你是光明的‘女’兒,我從未見到過如此光明透徹的人,比起聖子也有過之而無不及,我不願看着你被他人連累死去,所以,只能將你留在這裡。”
被他人連累?
蘇輕盈心念微轉,幾乎瞬間就想到了蘇恨天與思遠是雙生子的事情,然後她臉上的血‘色’,刷的一下就消失了,變得慘白無比。
“神座……你,你知道些什麼?”
“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本座都知道。”
蘇輕盈感覺自己的呼吸有些困難,她的身體在微微發顫。
蘇恨天……
思遠……
不行!!!
她要回大荒,必須回大荒!!!
蘇輕盈想到這裡,幾乎已經沒有了思考能力,轉身就要離開。
光明神座伸手攔住了她的路:
“你打算去哪裡?”
他的手沒有天諭神座的手那麼潔白,上面有很多皺紋,皮膚非常的鬆弛,甚至還有老人斑,一點都不美觀,隨着他的動作,他那金‘色’的衣袖垂了下去。
蘇輕盈莫名的感覺有些難受,然後就有金‘色’的光,從光明神座的衣袖和那隻醜陋的手上發了出來。
是溫暖的,聖潔的,光明的力量。
周圍原本的‘花’草樹木,假山池沼,以及藍天白雲,亭臺樓閣,都在這一瞬,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空曠巨大的神殿,而光明神座與蘇輕盈就站在神殿中央。
“神座這是要做什麼?”
蘇輕盈抿‘脣’,‘精’致絕美的小臉上出現一絲冷意。
光明神座衣袖一揮,一個金‘色’的光罩,將蘇輕盈籠罩其中,光明神座開口道:
“這是樊籠。”
蘇輕盈聽到這兩個字,立即變了臉‘色’。
因爲她以前也聽過這兩個字,且這兩個字,還給她帶來了難以忘記的經歷正是在胭脂樓內,碧空島曾爲白沉星與她,設下過樊籠,那一次,挽紅還在裡面點了香霧。
思及那日的情況,蘇輕盈愈發的不安。
“你怎能如此?光明神殿一向自詡正義,怎可做這樣囚禁他人自由的事情?你這樣做。難道就不怕世人知道,會對光明神殿失望麼?”
光明神座那雙溫暖而明亮的眼睛,始終安撫的看着她:
“老夫是爲你好,以你目前的修爲,即使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
他果然知道她爲什麼想離開。
也就是說,他也果然知道蘇恨天和思遠是雙生子的事情。
蘇輕盈全身冰涼,神情有些慌‘亂’:
“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我能不能陪在他們身邊!若是,我一直在這裡,連嘗試都沒嘗試過去幫助他們,我會後悔一輩子的,我會終生不得安寧的。”
光明神座嘆了口氣:
“癡兒。”
蘇輕盈雙手緊攥成拳:
“是不是‘琴癡’告訴你們的?這件事,有多少人知道?”
“不多,只有光明聖壇中的壇主,與我們幾大神座。”
他們都知道,他們竟然都知道!蘇輕盈愈發的心驚而不安了。
光明神座聲音溫和下來:
“你且放心,他有一個了不起的師父,知道這件事的人,不會貿然將這件事說出去的除非,他們有把握勝過那個人。”
那個人,便是蘇恨天的師父。
只要有靈院院長那樣的人物在,只要他還活着,知道蘇恨天與思遠是雙生子的這個秘密的人,就不敢輕易將這個秘密說出去。
因爲靈院一向護短,那個人很在乎他的弟子們。
若是蘇恨天與思遠是雙生子的事情,被透‘露’出去,世人必定會想盡千方百計殺死蘇恨天和思遠。
而那個人是不會允許的。
因爲……那個人可能爲了保住自己的弟子……屠盡世人。
因爲,很久很久以前,靈院的院長,就曾將神州大地上,所有反對他的聲音,全部給堵住了。
那一年,神州大地伏屍百萬,血流萬里,而那個人,眼睛都不曾眨過一下。
那時,舉世震驚,雖然那件事已經湮滅在歷史的長河裡,但像他們這種強大無比,存活許久的真正強者和老人,卻還是記得清清楚楚。
所以,他們不敢輕舉妄動,也絕不會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貿然揭‘露’蘇恨天的身份。
光明神座是真心爲蘇輕盈好,但蘇輕盈卻怎麼都沒辦法明白他的用心:
“你要我如何放心?你說是爲我好,卻阻止我做我想做的事情,子非魚焉知魚之樂,神座,請你高擡貴手。”
光明神座沉默下來。
腳步往後退了兩步,似是要離去。
蘇輕盈面上‘露’出了堅毅之‘色’,她運起體內的光明神輝,既然光明神座不主動放她,她就闖出去!
光明神座見她如此,竟是在臉上‘露’出一抹笑來:
“理當如此。”然後繼續道:“只要你能成爲半步道君,便可離開這個樊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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