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輕盈在玄冰石‘牀’上修煉一個晚上,終於體會到那位魔‘門’‘門’主所說的習慣就好,是什麼意思。
隨着修煉時間的增長,本來流動有些滯緩的靈力運行速度越來越快,有靈力的保護,整個人感覺也不是那麼冷了。
而用靈力抵制玄冰石‘牀’的冷的同時,就等同於在消耗靈力一邊消耗,一邊修煉,這種修煉方法,的確比將靈力吸收到身體承受的極限再用光重新修煉要快的多。
就和她之前與思遠一起的時候,選擇將靈力用在腳上自己修煉是一個道理。
這個魔‘門’‘門’主沒騙她,在玄冰石上修煉,速度果然是比較快的。
於是,蘇輕盈和天休問,就這樣在玄冰石‘牀’上廢寢忘食的修煉。
因爲這次沒有石‘門’的遮掩,蘇輕盈連每日的梳洗都剩了,反正修煉之人身體潔淨無污垢,之前每日梳洗,只是因爲習慣使然罷了。
餓的時候,直接從懷中拿出辟穀丹,吃一粒頂三天。
而且,她越是修煉越是‘精’神,連覺也不用睡了,就這麼一直修煉。
這樣的勤勞也是有收穫的,比如她的修爲一直在穩步增長。
在山河社稷圖中,她曾瘋狂的修煉一段時間,從三階到了六階,又在誅魔陣中修習到光明神術,一舉突破六階到七階。
七階,已經強過‘‘花’癡’和‘琴癡’了。
她的修爲增長的速度,妖孽的讓人覺得恐怖。
而此時,在魔‘門’‘門’主閉關的玄冰石上,她的修爲再次有了一次大跳躍。
修行者修煉,越是往後面,想要突破就越難。
像‘琴癡’‘‘花’癡’之流,就是在六階停留許久沒有突破的,即使如此,她們這樣的年齡,這樣的修爲,已經是非常了不起的。
而蘇輕盈,若非是有光明神術和誅魔陣那樣的契機,估計也很難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突破六階到七階。
現如今,雖然在玄冰石‘牀’上,她修爲增長的很快,但卻也沒有突破七階到八階。
從七階到八階需要的靈力簡直是個無底‘洞’,蘇輕盈日夜不寐的修煉數日,還沒‘摸’到突破的關卡。
不過,修爲增長的感覺,還是非常明顯的。
怕是突破到八階,還是需要一個契機。
畢竟,在神州大地上,在平常人眼中,最高的修行者也只是到九階而已,只有一些非常強大的強者,才知道在九階之上,還有半步道君和一步天尊,七階巔峰,已經是很強的存在了。
而天休問現如今的修爲就是九階巔峰。
靈院後山當中弟子們的修爲都是很強大的,天休問出身魔‘門’,修煉功法有些特殊,對心‘性’的影響極大,所以他的面容纔會越長越邪魅,所以纔在有那一身修行者特有的飄渺似仙的氣質的同時,又給人一種魔魅的感覺。
就如蘇輕盈所想如仙似魔。
若是他能夠超脫九階,跨越到半步道君的地步,就可以擺脫魔‘門’功法的限制。
而能夠寫出神符,是成爲半步道君的重要象徵和分水嶺。
所以在最近他發現自己心神不穩之後,就愈發的想要寫出神符了。
且爲寫出神符,不惜離開靈院,回到魔‘門’蜃樓來。
許久之前,因爲魔‘門’心法,心神不穩,他曾發狂過,然後遇上了他的師父靈院院長。
靈院院長點化了他,捋順了他體內的靈力,還告訴了他玄冰石可以凝神靜氣,加快修煉速度,從此以後,他無論出現在哪裡都攜帶者玄冰石。
玄冰石在神州大地上非常珍貴難尋,但是他四師兄擅長鑄造,也擅長髮覺天才地寶,找玄冰石對別人來說難,但對靈院後山的人來說,卻是不難。
在靈院後山天休問的住處,他房間的桌椅和‘牀’鋪都是玄冰石所鑄成,後來爲了他方便外出,他四師兄爲他打造了表面上看上去簡單,但其實非常堅硬的黑‘色’巨轎,巨轎裡,毫無意外也鑲嵌着玄冰石。
然後,魔‘門’蜃樓中,他時常待的書房……就是他之前接見蘇輕盈,寫符的地方,也有玄冰石。
而他現在閉關的地方,還有玄冰石。
他在玄冰石上修煉數十年,對玄冰石凝神靜氣的功效已有所抵制。
他在靈院後山就發現了這一點,所以纔想要儘快成爲半步道君。因爲他不想再次發狂。
靈院後山的師兄弟,師姐妹們,都多少知道他的情況,他那個極其擅長陣法的三師姐,就與擅長鑄造的四師兄,一起爲他打造了清音玲,用鈴聲鎮壓他心中的狂躁。
是以,在他那黑‘色’巨轎頂端,懸掛有清音玲。
而此時,他在閉關,身下有玄冰石,不足以壓制他有些不穩的心神,所以前幾日閉關,在巨石之內參悟神符,寫符之時,他越發的覺得煩躁。
最終再次向蘇輕盈索要了鮮血,再次寫出神符,且發現神符的秘密,讓蘇輕盈與他一起修煉自會,之前躁動的心纔有些平靜下來。
魔‘門’的功法,走的是‘陰’邪的路數,修煉至大成的,基本都是不瘋魔不成佛的典例。
天休問心‘性’還算堅定,最近也一直在爲參悟神符耗盡心神,做了許多努力。
但他體內的修爲和功法,隨着他的修煉越來越強,越來越強,眼看就要突破九階巔峰達到半步道君那一步,但卻偏偏寫不出神符,差最關鍵那一處。
在成爲半步道君之前,修爲越是高,魔‘門’的功法就越是容易影響他的心神。
在天休問發現自己的心神,又有所不穩的時候,他再次讓蘇輕盈放了血,寫了神符,企圖用神符來安撫自己有些躁動的心,讓自己平靜下來。
這一次,蘇輕盈血液中的光明力量,果然更強了,寫出的神符也更強了,天休問參透的東西也更多了。
他再次嘗試不用蘇輕盈血液來寫神符。
然而,卻還是不行。
玄冰石‘牀’上的矮機上,放滿了天休問所寫出的各種各樣的符紙,那些符紙裡蘊含着巨大的力量,蘇輕盈能夠清晰的感受的到,而且從中察覺到了危險,可這都不是神符。
只要不是神符,他就不滿足。
他寫的符越來越多,每一張符線條都極其流暢完美,可不是神符,除了用蘇輕盈的血寫出的之外,都不是神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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