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恨天雖然不太瞭解女人的事,但在其他事情上,卻一點都不含糊。
在聽到白沉星那麼問之後,他幾乎是立即就察覺到了白沉星這麼問的意圖——這也可能是因爲他和白沉星是師兄弟,對彼此比較瞭解的緣故。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白沉星:
“說起這個,本王正打算給你說一件事情,前段時間,小皇帝‘他’做錯了一件事,本王懲罰了‘他’一番,這就是‘他’前段時間‘重病’的真正原因。今天下午——想必你也發現了,‘他’那一次的舊傷復發了,‘他’可能又要養幾日傷,師弟你權當放‘他’幾天假,等過些日子,‘他’身體好了,師兄再通知你去教‘他’。”
白沉星萬萬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答案,但他只是怔了怔,就笑道:“好,皇上龍體重要。師弟也略通醫術,要是有用得上師弟的地方,還請師兄直接開口。”
蘇恨天點了點頭:“好。那本王也不久留了。告辭。”
白沉星送他起身,剛到門外,就有一個人迎面撞了過來,蘇恨天嗅到一股酒味,在夜色下,看着對方似乎有些頹廢的模樣,微微皺起眉,看向身側的白沉星:“這就是你那位義弟?”
對白沉星而言,蘇恨天不是外人,他嘆了口氣:“是,平常的時候,阿翔他不是這樣的,只是,前些日子,發生了一些事情。”
蘇恨天挑眉,有些好奇:“傳聞中的烈焰南宮少似乎是個性子陽光爽朗的人,何事竟會頹廢成這般模樣?”
白沉星搖了搖頭:“爲一個女人,爲一段還沒開始就無疾而終的,說起來,此事也有些怪我,若我當初能伸手幫他一把,他現在可能就得償如願了。”
“爲一個女人就成這種模樣?”蘇恨天冷哼:“一個男人爲一個女人變得連廢物都不如,他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此時說這種話的蘇恨天,一點都不知道,在不久的未來,他可能會爲一個女人變得比南宮翔還頹廢。
畢竟是自己的義弟,白沉星忍不住爲南宮翔說話:“這段日子,就算阿翔心情不好也未曾如此頹廢,也很少買醉,今晚可能發生什麼事了,他才這樣。”
兩人正說着,一名身穿淺粉色長裙的美麗少女就緊追着南宮翔跑了過來,她顧不得向白沉星和蘇恨天行禮,看到南宮翔身形一個踉蹌差點跌倒,連忙伸手扶住南宮翔,然後纔看向白沉星:“哥哥。”
得看到白沉星身邊的蘇恨天時,有些緊張害怕:“蘇哥哥。”
整個大荒,能如此叫蘇恨天的,也就只有她一人了,但她卻有些害怕這個別人眼中權勢滔天她眼中陰翳無比的男人。
她之所以怕他,是因爲她見過他殺人的模樣。
讓蘇恨天記住的女人並不多,大宛國的‘琴癡’公主秦雪琴是一位,大荒皇宮女扮男裝的蘇輕盈是一個,再一個,就是眼前這位白薇薇了。
這位白薇薇,是白沉星的親妹妹,是大荒國的第一美女,修行天賦也很是不錯,除了性格略微讓人吃不消之外,她是大荒國所有男兒趨之若鶩的女人。
蘇恨天朝着白薇薇點了點頭,白沉星知道蘇恨天對女人不感興趣的性格,對着白薇薇道:“你把去喊人把阿翔送回房去。”
後面其實還有一句是——你一個女孩家晚上送一個醉酒的男人回房算是什麼事?
但是礙於蘇恨天在,白沉星並未將那句話說出來。
白薇薇撇了撇嘴:“哥哥不要擔心,我會照顧好阿翔的。”
白沉星知道她固執任性的性格,也不欲在蘇恨天面前跟她爭論,就只擺擺手讓她趕緊帶南宮翔走,然後才繼續送蘇恨天。
蘇恨天看了眼白薇薇扶着南宮翔離去的身影:“你妹妹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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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歡南宮翔,只是性子太難馴了,像阿翔這樣從小春風得意的人,怎麼會喜歡一個處處想要壓制自己的女人?阿翔喜歡的是柔弱的可以供他保護的女人。”白沉星並不看好白薇薇與南宮翔,所以一直都沒在南宮翔面前點透這一點。
蘇恨天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也沒再問。
他對這種事情本來就不是很感興趣,若非南宮翔是烈焰南宮少,若非白薇薇是白沉星的妹妹,他可能從開始就不會問。
一路沉默,等送到門口,蘇很天即將離去的時候,白沉星才忽然開口問蘇恨天:“師兄還沒回答我,到底是不是回王府。”
蘇恨天的腳步一頓:“皇上身體不適,我自然要去皇宮陪‘他’。”
這樣的答案,既在白沉星的意料之中,又在白沉星的意料之外:“辛苦師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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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恨天沒有再回答他,而是直接離去。
蘇恨天回到皇宮龍吟殿的時候,蘇輕盈正拿着書在軟榻上看書,說來也怪,她明明沒有前身的記憶,但卻識得這裡那些和地球並不相似的字。
她看的是一本對神州大地風土人情介紹的雜記,看的很是入神,蘇恨天揮退了龍吟宮內的宮女和侍衛,像是回到自己寢宮一樣,看到蘇輕盈還沒睡,有些不悅:“太醫說你這種時候不能睡太晚。”
說話間,直接將蘇輕盈手上的書奪了過去。
“哎……我還沒看完……”餘下的話在蘇恨天冰冷的目光中消音了,直到蘇恨天移開目光,纔有些弱弱道:“至少……至少讓我放個書籤吧。”
下一刻,蘇恨天直接抱起了她,嚇的她差點驚呼出口,還好理智尚存,她纔沒那麼失態。
蘇恨天的動作並非很溫柔,將蘇輕盈扔到了牀上,也不管蘇輕盈說書籤的事情,直接冷冰冰道:“睡覺。”
只從他語氣中,蘇輕盈判定不出他到底有沒有真正的生氣。
但不知爲何,蘇恨天這種爲她身體着想的舉動,讓她心裡有些甜。
於是她也就沒再計較書籤的事,掀起棉被就爬了進去,進去之後纔想起似乎有哪裡不對——“王爺你今晚睡這裡?”
蘇恨天已經熄滅了燈,在黑暗中挑眉,心說這小東西還真是笨,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麼?但是出於蘇輕盈現在身體不適的緣故,他決定容忍蘇輕盈的愚笨,彷彿恩賜般的解釋道:“前兩次本王與你同眠,你每次都對本王投懷送抱,本王想來你是怕冷的,太醫說你這種時候受不得寒,所以今晚本王來給你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