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落將準備好的東西端到了御‘花’園。(。 #?
白沉星還沒到,蘇輕盈還在等。
梨落將東西準備妥當,將有‘藥’的茶盅拿到手中,倒了杯茶,推倒蘇輕盈面前:“這是皇上喜歡的‘花’茶,奴婢爲白丞相準備的,是白丞相素來喜歡的碧螺‘春’。”
蘇輕盈點了點頭:“如此甚好。”
梨落放下手,輕笑一下,站到了蘇輕盈背後。
她的目光落在‘花’茶上面,對着蘇輕盈道:“皇上今天早上幾乎沒吃東西,這是御膳房剛最好的翡翠芙蓉餅,皇上可以嚐嚐。”
“恩。”蘇輕盈可有可無的應了一聲,隨手拿起一塊被煎的焦黃的餅咬了一口,立即皺起眉:“好鹹。”
然後就伸手去端‘花’茶。
梨落盯着她的動作,心高高的提起。
然而,茶水還沒喝進去,蘇輕盈就又猛地將‘花’茶放回石桌上,小臉一亮,直接站了起來。
梨落驚愕的看着蘇輕盈興奮的朝前走幾步,殷切的叫着師父--哦,原來是白沉星白丞相到了。
梨落素聞白丞相幾乎無所不能,對岐黃之術也略微‘精’通,頓時便緊張起來。
“師父。”
蘇輕盈甚至拉着白沉星的手臂,將白沉星拉到亭子裡。
白沉星有些驚訝,覺得今天的小徒弟似乎有些熱情過火。
“師父,你可算來了。”她張口就想問昨晚的事,然而,剛開口就想起自己在白沉星眼裡是大荒的皇帝,而非是昨晚那個‘女’子,而且,昨晚的事情,也不該在大庭廣衆之下說。
想到這裡,她揮退了所有宮‘女’,連流風和梨落都被她趕離開了。
梨落怎麼敢離開?
誰知蘇輕盈會不會喝那杯被下了‘藥’的‘花’茶,誰知蘇輕盈喝下那杯‘花’茶之後會有什麼變化,而且……她若是離的遠了,怎麼可能在蘇輕盈喝下下‘藥’的‘花’茶之後看蘇輕盈後背的情況?
梨落很焦急。
但是她與流風一道離開的,也不敢在流風面前表現出來。
一直到兩人一同退到龍‘吟’殿,她站了一會兒,才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返回御‘花’園。
……
……
今日說來也巧,若是往日妁華公主找蘇輕盈的話,會比較早就來,但今日,卻偏生來的有些遲。
因爲昨晚的祈福節,妁華公主澹臺婉婉與夏景雲在一起待的時間有些久,所以睡的有些遲,因此早上也自然起晚了。
在今日,自大禹國追她而來的靈院弟子、大禹國五大家族之一的夏家三子夏景雲就要遞拜帖給大荒皇帝,從而爲了她,挑戰大荒皇帝。
此事與她有莫大的關係,她思來想去,都不能讓自己置身事外,所以她想了一番說辭,打算來給蘇輕盈說。
她靠近御‘花’園的時候,御‘花’園中的宮‘女’都被遣退。
她心中覺得有些奇怪,畢竟,之前她來都沒遇上過這樣的情況。
但奇怪雖奇怪,她也未多想,就向前走去。
Wшw ☢Tтkд n ☢¢ 〇
沒想到,這一來,竟是因爲知道了不得了的事情,而平白葬送了‘性’命……
……
……
“師父請坐。”
白沉星一身白衣,俊秀風雅,溫潤如‘玉’,嘴角噙着一抹淺笑,蘇輕盈這般反常,他已經猜到蘇輕盈有求於他,便也不急,端起茶盞喝了一口才道:“皇上也坐。”
蘇輕盈立即在白沉星對面坐下。
她有些不安的伸手圈住茶盅,用手勾勒上面的紋路,稍微想了下才道:“不知師父可知王爺在哪?”
“王爺?”白沉星反問一下,才道:“皇上說的是師兄?”
蘇輕盈點頭,白沉星道:“師兄是攝政王,自然是在攝政王府。”
“這個……朕聽說昨晚似乎有些不太平,不知道王爺有沒有受傷?”
“皇上的消息‘挺’靈通的。”白沉星很是驚訝,他最是知道自己師兄的‘性’格,蘇恨天既然讓蘇輕盈做傀儡皇帝,又怎麼可能讓‘他’掌控權利,若是‘他’沒有權利,又從哪裡知曉昨晚的事情?
白沉星盯着蘇輕盈那雙黑白分明,澄澈透明,烏黑中透着些不安的眼眸,心底忽然升起一種奇怪的想法。
這樣一雙眼睛,生在一個從青樓出逃的‘女’子身上,他不覺得奇怪,生在一個帝王身上,他不覺得奇怪,生在夜間偶遇的姑娘身上他也不覺得奇怪,但這三個不奇怪連在一起就不免有些奇怪。
若非是三者之間身份地位相差太大,他怕是要以爲她們三個是同一人了。
“放心吧,大荒始終是大荒,是師兄的大荒,在大荒之內,師兄是不會吃虧的。”
蘇輕盈不安了一晚上加一早上的心,總是被白沉星這句話安撫了,她鬆了口氣,笑道:“這就好。”
然後纔有空端起石桌上,已經有些冷了的‘花’茶喝起來。
白沉星臉上依舊帶着溫潤如‘玉’的笑:“沒想到皇上對師兄還‘挺’上心的,師兄若是知道,一定很是欣慰。”
蘇輕盈垂眸看向石桌上的大聖遺音琴:“王爺贈我神器寶琴,爲我覓得良師,還供我吃住,保我安危,我自然在意他的安全。”這一刻,她也沒再自稱朕。
白沉星點了點頭,心說自己的小徒弟雖是傀儡皇帝,但重情重義,若是以後對蘇恨天沒用處,蘇恨天要處理‘他’的話,就只憑着今日‘他’這幾句話,他也要幫着‘他’在蘇恨天面前說幾句好話。
時值初秋,天氣有些涼。
但蘇輕盈卻感覺到了熱——往常從來沒有這麼熱過。
雙頰發燙,她覺得好似發燒了,微微蹙眉。
白沉星望着對面目光似乎有些‘迷’離的小徒弟,覺得今日的小徒弟特別奇怪,不說先前的問題,只說‘他’此時的表情神態,就很奇怪。
“皇上,你這是怎麼了?”
這種熱意,似乎來自身體深處,也來的太過突然,讓她無從防備,無從遏制,但卻被這把火燒的很難受。
有晶瑩的汗珠從額上滑落下來,蘇輕盈莫名的覺得自己熱的想要脫衣服,那是一種無法言喻的熱,發自內心的熱,那種熱燒的她理智也有些不清晰了,她甚至有些忘記白沉星‘精’通岐黃之術,只是把脈,就可能知道她的‘性’別。
她眨了眨烏黑水潤,‘波’光瀲灩的眼眸,開口道:“熱,朕好熱。”
一出口,白沉星和蘇輕盈自己才發現她的聲音有多麼沙啞,兩人都被這樣的聲音嚇了一跳。
這種媚的幾乎能滴出水的聲音……白沉星觀蘇輕盈表情,心裡便有了猜測——可能哪個想飛上枝頭做鳳凰的宮‘女’,給蘇輕盈下了下作的媚‘藥’。
不過,到底是不是,還是得等他把過脈了,才知道,所以他開口道:“皇上,把你的手伸出來,微臣幫你看看。”
蘇輕盈覺得眼前有些‘迷’‘蒙’模糊起來,她甩了甩頭,卻依舊無法清醒,只得乖乖的將手伸了出去,很是聽話的說:“好。”
79小說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