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長呼一口氣,血蝶爲什麼會在這裡,蘇平會不知道?我無法想象這玩意被我帶出來會有什麼後果,這玩意嗜血成性,讓我壓制住它,開什麼玩笑!要它真要把我弄死,我絕對不會比郝海下場好到哪裡去!問在要怎麼辦?把它送回墓穴裡面,我無論如何是決計不會幹了,我可不想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既來之則安之,想着這句話,用來安慰自己,倒也是豁達開朗了不少!
不知不覺,時間已經到了下午五點多,我已經呆在這裡頭很久了,應該回去看看了。
我走下了樓,夥計知道我在上面,不敢偷懶了,乖乖的現在櫃檯裡面,看見我下來說道:“掌櫃,您下來了,有什麼能幫助您的”?
我看到他這貪婪的笑面,眼中十分的不舒服,邊走邊擺手道:“不用了,我先回去,今天給你下個早班,你回去吧!”。
夥計沒聽出我語氣有什麼不妥,撓了撓腦袋,本來還想說什麼,不過看我一臉不想說話,只能乖乖的拿起自己的東西,走了出去。店鋪這回真是隻剩下了我一個人,我兩眼胡亂的望了一會,關好店鋪的門之後,就回家。
回到舅爺家,已經是晚上的九點多,不知道爲什麼,我總是覺得身後有什麼人跟着,十分不舒服!每每回頭卻又不見一個人,真讓我察覺壓抑,回到家,進了門,發現餐桌上已經佈滿了葷菜素菜一大桌,蘇平一個人又端菜又炒菜,不知是不是火的溫度薰融化了她外表的極冰,在我眼裡確實是多了不少溫馨。
“怎麼就你一個人,其他人都哪去了”?
蘇平聽到是我的聲音,放下手裡的菜,回頭一看
“是張叔的安排”。
我點點頭
“這也好,家裡規矩太多,確實應該改改了,一板一眼的,活的很累,你覺得呢”。
蘇平極爲少見的對我一笑
“好了,先不多說,過來吃飯吧,從閻王殿,小鬼爪手裡逃出來不容易”。。說着迎着我便拉到座位上。蘇平對我的熱情在舅爺死了之後,表現得淋淋盡致!
食不言,飯不語,我的不習慣,已經變成了,融入這個家庭的習慣,沉悶的吃完晚餐,我放下手中的碗筷,用衣服蹭了蹭嘴巴,說道:“你願意跟我回二龍山嗎”?
蘇平一愣
“我們兩人”?
“兩人了,外面的生活讓我覺得很累,我想還是回二龍山隱居比較好,至少不做違背自己良心的事兒”!
“可……可舅爺的事你真放得下?如果不能,這樣回去你也會不高興,不甘心”!
“放心吧!我已經想好了,等我們兩在這裡結了婚,就跟張叔商量這件事,要是可以,乾脆就把陸家的根基搬回廣西,這樣一來,我們就清靜了,楊芷柔手段如何的高明,都不會知道二龍山怎麼進”!
蘇平也看了看我,眼睛對視着我
“北京那兩個女孩還有那孩子的死活你不管了”?
我也變得一愣
“這事你怎麼知道”?
“舅爺對我說的,話說回來你真的不管她們了”?
我哎呀的嘆了一口氣說道:“不會楊芷柔知道她們兩人是我的軟肋,所以必然會拿來作爲與我交換黃龍玉跟人皮書的籌碼,我看得出,楊芷柔手段雖然殘忍,不過對待俘虜卻是很好,這點我看得出,既然人皮書她這麼想要,我們實在不行就給她,至於黃龍玉,我們得自己留着!”
“你認爲楊芷柔那性子會答應”?
我頓了頓
“這事你不要管,我自然有我的安排,保證她看到東西不會懷疑便是”!
“好,不管你做出什麼決策,我都會相信你,支持你”!
我眼中一熱,情不自禁的把他摟進了自己的懷裡。蘇平身上十分的冰涼,接近死人體溫的溫度讓我不禁猛的一個哆嗦。
“是不是我讓你冷住了”。她小鳥依人的在我懷裡,察覺到一絲不對,側着小臉問我道。
“開始會這樣,過段時間自然會好起來,不過總要一段不斷適應的過程不是,放心!我的體溫能融化了你這溫度”!說着兩隻手邊不聽話的給蘇平撓癢癢。咯咯咯一般銀鈴的笑聲在我耳邊迴盪,彷彿世間只剩下了我們兩人一般!
許久,我把蘇平放了回來,揉了揉她的鼻子說道:“好了,明天我們去醫院,把這件事情告訴他,抽個時間,讓他老人家給我們做個正堂,你說如何”!
蘇平剛做回自己的椅子上,一聽這話又不由自主的倒回我的懷裡,雙頰桃紅,如神仙美人,讓我如癡如醉!情意綿綿的看着我說道:“都聽你的,你說如何,便是如何”!
我一聽把她抱得更緊了,腦海裡一想當初與她相見的情景,比之現如今的情深意重,姻緣這事情或許真是誰都沒法琢磨吶!我不信天,不信命,可這又是如何,天讓我不能不信,命讓我不能不生,整一個循環,最後看到的也許都是現狀中真實的假想,幻影罷了!
“好了,時間不早了,洗洗便睡覺吧”!
蘇平黏在我的懷裡不肯離開,小臉蛋由粉紅變成了大紅說道:“抱我回去……可以嗎……”。
哦?我裝作沒聽清楚,怪叫一聲。
她小拳頭砸着我的胸口
“真是的”!
我一看她不樂意了,笑了笑,把她抱了起來,原地抱着她轉了兩圈,便抱她回了自己的房間。
一夜風花雪月,半裸紅花落,西風吹進窗口,半白月光過。夜多深,黃鸝聲蹄濃,帶走的不過一絲好久不見的落寞。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正午十分,蘇平比我早醒,已經在梳妝打扮,她聽到聲音說道:“醒了?洗臉水在牀邊已經爲你尋來了,早飯……不吃也罷,中餐已經備好,等洗罷臉,拜會了舅爺,敬了茶,我們再行吃飯”!
我應了一聲,穿好了衣服,便簡單的洗了把臉,淑了牙便跟着蘇平下到了一樓,拜會了舅爺,吃完了飯,我們便開車去張叔所在的醫院。張叔原本便是裝病,聽到我願意娶了蘇平自然是開心,說事不宜遲,今天他就出院,明天便是龍鳳呈祥的黃道吉日,明天便把婚事辦了,我們兩人都答應了下來。
第二天舉辦的婚禮雖然隆重,但到場的連同我蘇平在內不過是四個人。不過既然有了正堂,人多人少的形式也就不顯重要了。
在婚後的一個月,張叔同意了我搬家回廣西的決定,就這樣我們四人都搬回了廣西,至於那些個恩恩怨怨,拋在了腦後便渾身輕鬆。
重新回到了安龍縣,我把安龍小店換成了一家古董店,至於我在張叔的打理下,順理成章的變成了店裡的閒人掌櫃,和蘇平的關係日益深重,我想這輩子,都沒法甩開了。至於血蝶張叔說可能是我是第一個繼滇妃之後碰過黃龍玉的人,所以跟我有了某種很特殊的關係,不做出什麼傷害了我的事。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我試着是否能夠操控血蝶,歷經了幾次失敗,我終於能過操控它做一些簡單木萼的事情。這也變成了我每天的正常工作。血蝶很難養,三天兩頭便要吸食人血,幾次都幾乎與我脫困,險些商人,沒辦法,無奈之下我只好找了醫院,結識了裡面的黑心醫生,高價從它手上買人血,總算是解決了血蝶的吃喝。
日子就這麼過着,無聊中不失溫馨,我向往希望這樣的生活永遠不要被打破,至少讓張叔有聲之年看到了四世同堂,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