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王爺遇上穿越妃
“發什麼呆呢?”舒子非走到夜冷寒身後,拍了拍他的肩--他的天空裡是不是到處都是冥月的靚影?
“沒有。”夜冷寒回過頭,低低的說了一句,而後側身退後一步,拱手問道,“王妃找我,不知有何事吩咐?”
“沒吩咐就不能找你嗎?我們聊聊天吧!”舒子非靠在廊柱上,眼帶笑意的看着夜冷寒。
“若沒有吩咐,我就下去了。”夜冷寒再次拱了拱手,轉身欲離去。
呵,真是個沒趣的傢伙,真不知這樣無趣的一個人當初是怎樣將冥月騙到手的。
“昨日你去看過冥月了吧?”舒子非伸手捋了捋額前的碎髮,脣角一勾,滿意的看着夜冷寒微微一愣,而後收回腳步。
“你定是站在窗外,雙手緊握成拳強忍着上前的**。你不願打攪她,所以就躲在角落裡靜靜的看着她。我說的對不對?”舒子非雙眸含笑的睇着夜冷寒,見他陰着臉轉過身,微斂了笑容,“見面的機會多的是,沒必要偷偷『摸』『摸』的。若是被有心人發現對冥月影響不好。”
夜冷寒僵硬了身子,別開眼看向別處,淡淡說道:“屬下明白。”
“說實話,我有些後悔讓你做我的侍衛了,也沒想明白你當時又是用什麼樣的心情應承下這事兒的。”舒子非微微昂起頭,看向這個比她高了一個頭的男人,“我不知道你與冥月見面會是怎樣的一個場景,但是我只想提醒你,你與她的一切早在她出嫁的那一天起便已成爲了過往。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你要好好思量。”
“屬下,明白。”夜冷寒的聲音很輕,讓聽的人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淡淡的愁緒,像一縷青煙,縈繞在心頭,揮之不去。
“另外,你既然做了我的侍衛,我就要求你必須對我絕對的忠誠,你若辦不到,大門就在那兒,自己走出去就可以了。”舒子非斂了笑容,雙手環於胸前,字字鏗鏘。
“你放心,這一年,我會盡忠職守的。”夜冷寒看了舒子非一眼,淡淡的說道,“若是沒有其他事我就先下去了。”
夜冷寒的背影,很蕭索,面對這樣一個爲情所傷的癡情美男,舒子非的愛心一陣氾濫,所以她開始哼起了歌,想用歌聲慰藉他受傷的心靈。
可是爲何夜冷寒僵直的站在那兒不動?她唱的歌嚇到他了?不會啊,就算沒聽過這調的,可不至於僵成那樣吧?
等等,她好像選錯歌了--想着你的臉,空虛的臉。麻木的走在,崩潰邊緣。我需要可以,流淚的花園。灌溉這多苦味的諾言。最心愛的情人,卻傷害我最深,爲什麼你揹着我愛別人。女人天真的眼神,藏着冷酷的針。人生看不清,卻奢望永恆。哦,軟弱的靈魂,已陷入太深。爲什麼你揹着我愛別人。早已冷卻的吻,藏在心中加溫。愛情充滿殘忍,我卻太認真。愛一層層,被撕裂……
許志安的《爲什麼揹着我愛別人》這個好像太應景了吧,這算不算是火上澆油,雪上加霜?——糟糕,好心辦了壞事了。
歌聲嘎然而止,舒子非灰溜溜的鑽進屋子,懊惱的敲了敲自己的頭,“舒子非你是頭豬啊,怎麼能唱這麼一首歌呢?得,你還是趕緊該幹嘛幹嘛去吧!”
想起應承了皇帝老兒的事兒,到現在八字還沒一撇,舒子非良心何其不安,遂忙讓碧荷取來了筆墨紙硯,認真的思索起來。
舒子非從申時一直忙碌到亥時,時而蹙眉深思,時而展顏一笑,時而搔頭抓耳,時而手舞足蹈,終於一份《彩票發行與銷售管理暫行規定》與《靈澤國福利彩票雙『色』球玩法遊戲規則》華麗麗的出爐了。
舒子非寫的並不是很全面,畢竟當初對彩票這玩意兒研究的不透徹,只不過是閒來時玩上一玩,而且聽身旁的人說的多了,自然而然就知道一些。自己再小小的發揮一下,不就行了?再說了,這不過是個初稿,細節之處等到後期再斟酌斟酌。
想了那麼久,腦細胞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先美美的睡個覺,明日帶着這東西禍害君臨天的腦細胞去!
既然皇帝將這事兒交予她與君臨天,怎麼着她也不好意思一個人獨攬了不是?她舒子非可是很大方的。當然,大方僅限於做事兒的時候,有回報的時候,還是獨攬比較好。
只是,這事兒八成也就是充當個義工的角『色』,物質『性』的回報估計是沒有的。算了,沒有就沒有吧,就當她舒子非爲靈澤國做點貢獻吧,沒準兒以後還能流芳百世,若是如此,也算是光耀門楣了。
翌日清晨。
一隻小鳥落在窗櫺上,悠閒的梳理着自己的羽『毛』,嘴裡唧唧喳喳叫個不停。
“小姐,今日可是要去聚寶盆?”碧荷一邊整理着被子,一邊扭頭對坐在妝鏡前擠眉弄眼的舒子非說道。
“不去。”舒子非頭對着鏡中的美人吐氣如蘭。
“那小姐怎麼那麼興奮?”碧荷停下手中的動作,扭頭看向舒子非。
“我臉上寫興奮二字嗎?”舒子非將臉湊到鏡子前,左瞅瞅右瞧瞧,呢喃道:“寫哪兒了,我怎麼沒瞧見?到是瞧見了黑眼圈。”
“從你起牀到現在,你一直在哼那古里古怪的歌。”碧荷走了過來,拿起妝臺上的梳子小心翼翼的梳理着舒子非的三千髮絲,“小姐可有好些日子沒去聚寶盆了,你不想去看看嗎?”
“想啊,可是你沒發現蕭鳳兮那妖孽一直在盯着我嗎?他就等着拆穿我就是那位白衣帥哥呢!”舒子非雙手托腮,對着鏡中的美人猛拋媚眼,拋累了,扭頭看着碧荷,“我說丫頭,你是不是想去了?”
“嗯嗯嗯。”碧荷連忙點頭,大大的眼睛裡閃耀着興奮的光芒。
“興奮個啥勁兒?你一個大姑娘整天想着去賭場幹嘛?三教九流的地方,女子還是少去的好,影響不好!”舒子非翻了翻白眼,然後語重心長的說道。
“這話聽着怎麼這麼耳熟?”碧荷抿脣想了想,而後大徹大悟般的哦了一聲,“我記起來了,王爺也說過這句話。”接着碧荷又嘟囔了一句,“小姐不也是女子嗎?你還不一樣去。哎呀,我忘了小姐會變身。”
“嘿,皮癢了是吧?”舒子非眯眼看着碧荷,晃了晃手嚇唬道。
見碧荷調皮的吐了吐舌頭,舒子非滿意的扭過頭,繼續欣賞美女--也就是她自己。
“你說我要去臨天閣的話,要不要端個湯什麼的過去?”舒子非突然有些苦惱的說道--手裡端着湯過去,會不會顯得更像個賢內助?
“小姐是要去道歉嗎?”碧荷從妝臺上拿了一根髮帶,將髮絲攏在一起,繞了幾圈,打了個蝴蝶結。
“道歉?我爲什麼要道歉?”舒子非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你惹了王爺生氣,當然要道歉啊。我可聽說了,昨日王爺的臉『色』可很難看得很。”碧荷眨着純真的大眼望着舒子非。
“哼,他臉『色』有好看過嗎?”舒子非極度鄙視。
天高氣爽,風和日麗。一羣麻雀站在樹梢進行大合唱,花叢中蝴蝶翩翩起舞,偶爾還能瞧見那麼一兩條蚯蚓從地下探出個頭。
空氣是清新的,陽光是和煦的--心情好的時候一切都是美妙的。
別問爲什麼心情好,因爲有時候,那種感覺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舒子非從伊人閣出來的時候,只帶了那兩份資料。她想啊,她又不用求君臨天做什麼,幹嘛要討好?所以她拒絕了碧荷遞給她的食盒,慢悠悠,一顛一顛的朝臨天閣走去。
走到半路的時候,舒子非突然想到那祖孫倆的事兒還得仰仗着君臨天呢,畢竟重新開個茶樓不是個小事兒,行善而已,也用不着下血本啊?有現成的不用,她不就是傻瓜?
爲了證明自己不是傻瓜,所以舒子非臨時改了道,朝王府的廚房走去。
廚房的夥計見王妃來了都很吃驚,隨後都恭恭敬敬的等候着王妃的指示。君臨天抱着她的事情早已傳的沸沸揚揚,所以這些個下人對她的態度雖說不上有多麼的諂媚,但恭敬還是有的,聽她說明來意,趕緊從蒸屜裡取了兩碗龍骨湯,放到食盒,遞給了舒子非。
書房門口。
“夜大門神,怎麼又是你一個人當值?魅呢?躲懶去了?”舒子非將食盒放到一旁,微笑着看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