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請提要:莫可握着傘的手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聲,有些雜亂。他舔舔有些乾澀的嘴脣,目光慢慢的聚攏,看着眼前撐着一把傘站
在門前的人。
“徐輕言,你還在?”
聲控燈啪的亮了,頓時把有些昏暗的門廳照的透亮,莫可眯起眼睛看着站在燈下的徐輕言,頓了頓有些發麻的腳收起傘走了進來。
“不是說你消失了麼?”
“你希望我消失?”徐輕言的口氣有一絲戲謔,轉身走了進來,站在莫可身後越過他的肩膀伸手按下電梯的按鈕。
莫可盯着光亮的可以當作鏡子一般的電梯,徐輕言離自己很近,幾乎可以感覺到他呼出的熱氣從耳邊拂過的溫度,“禍害遺千年,
我可不擔心你。”
“哦……”徐輕言拖長的聲音陰陽怪氣,依舊牢牢的站在莫可身後不動,莫可渾身開始僵硬,一種異樣的感覺讓自己有些渾身發熱
又有些虛軟。
電梯發出“叮”的一聲緩緩打開,莫可捏了捏手中的傘,大跨步走了進去,迅速轉身看着微笑着跟在自己身後走進來的徐輕言,雙
腳不自覺的移到角落,警惕的來回看着眼前笑的讓自己渾身發毛的人。
“你笑什麼!”
徐輕言擡手按下電梯的按鈕,眼角斜斜的看了一眼縮在角落裡好像豎起渾身的刺一般的莫可,“怎麼,我笑也不行?還是你比較喜
歡想看我哭的樣子?”
莫可從鼻子裡哼出來,“你想的太過了,我只是覺得你一笑就不懷好意。”
徐輕言靠在電梯的另一邊,雙手抱胸看着莫可笑,“我不懷好意你又能怎麼樣?叫救命?”
“有本事你就試試看。”莫可揮舞手裡的傘警惕的看着就算隨意的靠在牆上仍然全身散發出蓄勢待發的氣息的人。
徐輕言有些發楞的看着莫可,突然笑起來,“喂,可可,你知道我這三天干嘛了麼?”
“我怎麼知道。”
“我這三天其實一直都呆在家裡,我想通了一個其實很簡單的問題。”
“什麼問題?”
莫可有些好奇的看着徑自微笑着的徐輕言,心裡一抹不安的情緒突然越來越大,不由得多看了幾眼電梯的樓層。
“叮。”
電梯門開了,徐輕言挑眉一笑,轉身走出電梯轉身看着跟在自己身後慢騰騰鑽出來的莫可,“你想知道麼?”
“你既然這麼說了就表示你會告訴我吧。”莫可甩了甩傘上的水,磨磨蹭蹭的越過站在身前的徐輕言,“你想告訴我就說,要是不
想告訴我的話我就要去睡覺了。”
徐輕言咬牙切齒的抓住他的手腕一把把他扭轉過來壓在牆壁上,牢牢按住不斷掙扎着的手,一腳把掉落在地的傘踢遠,漂亮的眼睛
危險的眯起來,俯下臉去仔細的看着莫可的眼睛,“傘是韓風的吧?”
“是又怎麼樣?”莫可皺着眉頭掙扎着雙手,徐輕言見狀雙手將他的手死死按住,聽了他的話之後眼睛裡的顏色更加的深沉,“衣
服也是的吧?嗯?你們什麼時候這麼要好了?”
“我們一直都很要好。”莫可簡直對眼前這人的質疑簡直毫無道理,停下掙扎着的身體喘氣,“你真的很奇怪啊,你不是說你三天
想通了什麼的麼?怎麼不說了?”
“因爲我覺得比起我想通了什麼來說,你在想什麼更加重要。”
徐輕言眯着眼睛俯下臉,在莫可耳邊輕輕吹氣。
莫可猛地一顫,頓時感嘆自己剛纔怎麼沒把傘好好的握在手裡,要不可以多個工具斬殺面前這個色魔。
“你到底想幹什麼?嗯?要說什麼就一次性說完好不好,這麼拖着我聽着累。”
“你真的要聽?”徐輕言慢慢的把臉轉到正面,兩個人挨的如此近,莫可幾乎可以數清楚面前這人的睫毛有幾根。
溫暖的鼻息曖昧的拂過鼻尖,莫可猛的閉上眼睛深深的吸氣,腦子裡不知道爲什麼浮現出之前在辦公室裡聞到的茉莉花香的感覺。
“別閉上眼睛啊——”徐輕言輕聲咕噥着,繼續在脖頸和耳垂來回蹭磨。
“你倒是說啊,你到底想通了什麼?”莫可有些覺得癢的縮了縮脖子,掙扎着被壓制的雙手怒視着眼前嬉皮笑臉的人。
“我先問你一個問題。”徐輕言臉上是人畜無害的笑容,只是手上的勁是沒放鬆一點,莫可掙扎了半響無果,只能鬆懈下來,有些
虛弱的喘氣,“有什麼問題快問,我想休息了。”
“那好,我問你,你到底爲什麼不能接受和我上牀?”
“……”莫可頓時傻眼,粉色慢慢的從脖頸上爬了上來,一直到整個臉變得通紅,惱羞成怒的劇烈掙扎起來,“你他媽的發什麼神
經!我願意和誰上牀和你有什麼關係!別以爲你力氣大一點就能一直壓着我!我告訴你,你這樣——唔!”
徐輕言自然是不期待莫可接下來能講出什麼好聽的,翻了個白眼乾脆的堵了上去。
用力的咬住嘴脣□,舌尖在牙齦上來回舔舐,趁着呼氣的瞬間乾脆的伸進嘴裡找到躲藏不已的物體,慢慢的□,毫不猶豫的捲起□
,敏感的口腔內壁被一次一次的劃過,頭皮被刺激的發麻,只能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陶醉的閉着眼睛,雙手被更加用力的按在頭頂上
掙脫不了,膠着着的嘴脣發出嘖嘖的水聲,呼吸有些障礙,渾身都緊張起來,長長的一吻一直到莫可開始眼前發黑才被鬆開,莫可當然
是沒什麼力氣在罵人了,眼睛裡迷濛一片,要不是徐輕言的手牢牢的挽住腰間只怕是要跌倒在底了,徐輕言滿意的舔舔嘴脣,眯着眼睛
回味剛纔的味道,看着莫可被吻的有些紅腫的嘴脣滿足的嘆氣,“可可寶貝,你還是這麼死腦筋。”
“誰死腦筋……”
本來是惱怒指責的語言卻因爲莫可的喘氣和迷濛的眼神而變成了有些□性質的話語……
徐輕言眼神一沉,單手壓制住莫可的手,一手牢牢的挽住莫可的腰間,猛的摟緊,緊到兩個人幾乎是貼在一起,莫可幾乎可以感覺
到來自徐輕言身上灼熱的溫度。
“我告訴你我想通了什麼吧親愛的可可……”
“我愛你,這是勿容置疑的,不管你相不相信這都是事實。”
“至於你愛不愛我,我還不知道,但是沒關係,我愛你就好了。”
“你……”
沒等莫可說出口,溫軟的嘴脣已經再一次覆蓋,堵住了自己的話語。
“唔!唔——”
無視劇烈掙扎的莫可,徐輕言輕輕在他脣上點了一點,擡起頭看着睜着大大的眼睛怒視着他的莫可,“可可,沒人教過你接吻要閉
上眼睛的麼?”
說完微笑着抽出一隻手遮住滿滿的驚愕的眼睛,感覺手心被長長的睫毛刷過,麻麻癢癢的感覺一直通過手心傳到心裡,一種奇怪但
是並不陌生的慾望在心底叫囂,全身都在發疼。
看着眼前因爲發愣而微微張開的嘴,因爲才被吻過而泛着水光,隱隱約約可以看見雪白的牙齒閃着淡淡的光。
徐輕言嘆了一口氣,附身溫柔的含住了他。
不同於之前的暴躁,徐輕言溫柔的廝磨着,在脣上來回輕舔,咬住耳垂舔吮,用牙齒輕輕拉扯,直到莫可張口呼出痛感才慢慢放開
,用舌尖在耳郭內描畫,莫可因爲這完全陌生的刺激已經全身緊繃完全不能思考,陌生的快感讓他腦子已經變成了漿糊,大口大口的呼
吸,身體越來越虛軟,只能把大部分的重量靠在徐輕言身上才能勉強保持平衡,腦子裡翻來覆去的就那幾句話。
“他受什麼刺激了?”
“他想幹什麼?”
“他該不會是……想那個吧……”
不要啊!我還沒做好準備啊!莫可在心裡痛苦哀嚎,我不想現在就和一個男人上牀啊,而且還是在下雨的晚上!我討厭下雨!
但是莫可已經沒機會講出來了,只能被徐輕言吻的眼前發白繼續稀裡糊塗的迴應着。
突然眼前一亮,蓋在手上的手突然鬆開,莫可有些不能適應光線一般眯起眼睛,眼角有細碎的淚光。
透過有些迷濛的眼睛,徐輕言的表情很是有些忍耐的味道,只是死死的看着他,眼睛裡亮的有些嚇人,莫可有些瑟縮,但是卻無法
把視線移開。
“可可……”
徐輕言突然輕嘆一聲,伸手把他牢牢的抱在懷裡。
“可可,你現在腦子裡,想的是我麼?”
等莫可轉過神來發現自己已經被拉到徐輕言家門口,伸手推開門,徐輕言一把把他扯進臥室,不耐煩的用腳踢上門,一邊扯着自己
的領帶一邊朝自己走來。
莫可吞了吞口水,慢慢的往後退,“喂,你冷靜一點……”
“我想我對自己要做什麼事情想的很清楚了,莫老師……”徐輕言很快脫下了衣服露出上半身,單手取下眼鏡甩到一旁,一步一步
的朝不斷往後退的莫可走進。
莫可嘴角有些抽搐,徐輕言很快站到自己面前,單手鉗制住下巴逼自己不能把視線轉開,一邊用手牢牢的摟住自己不能再後退。
“既然老師這麼盛情邀請,我要是不懂就太浪費老師的好意了。”
什麼邀請?我什麼時候邀請你來對我做這種事情了?別叫我老師啊喂!我不是你老師!
徐輕言對上莫可驚愕的眼眸,充滿興味的笑了,“老師對剛纔發生的事情已經忘了麼……我可以是被老師撩撥起來的啊……”
莫可頓時呆滯了,剛纔發生的一瞬間突然好像電影回放一樣出現在腦子裡,莫可頓時抓住頭髮哀嚎不已,自己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
?還撲上去主動吻他……
“可可,你現在腦子裡,想的是我麼?”
徐輕言的語氣裡帶着一絲憂傷,莫可看着他的眼睛,不知道爲什麼心裡一股衝動在瘋狂的叫囂,吻住他!
莫可掙扎了一會,毫無原則性的放棄了自己的堅持,眼睛猛的閉上,撲進了徐輕言的懷裡,更是找準了位置猛的吻了下去。
徐輕言輕笑着按住他想後退的後腦勺,認真的親吻。
自己的雙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纏上了他的脖子,兩人都吻的喘不過去來。
徐輕言的眼神越發的深沉,呼吸也越發的灼熱。
“可可……你是認真的麼?”
莫可搖搖頭,徐輕言身體突然僵硬了,本來灼熱的溫度也慢慢的冷卻下來。牢牢摟住莫可腰的手也尷尬的停留在半空。
“……是麼……”
徐輕言的聲音有些虛無縹緲,好像從很遠的地方傳來,莫可掏掏耳朵,滿不在乎的說出了一句他清醒後很不得把自己抽死一百遍啊
一百遍的話。
“我不知道我愛不愛你,但是不做又怎麼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