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滿臉麻子的嚴大清見我用如此態度和語氣對他說話,他臉上的肥肉都被他氣的通紅通紅。
他的頭朝那些剛剛被他訓斥過的打手們甩了一下,那些打手們立馬朝我倆衝了過來。
我見情形不妙,趕緊讓張老狗快跑,誰知道那張老狗不僅慫如狗,連逃跑都比別人慢半拍。
張老狗沒跑出一步,自己都先嚇得摔在了原地。
我又不能不管他,只好迎接他們的拳頭。
「哐~哐~哐~咚咚咚」
我急忙施展幻術,幻化出了幾百個小木錘,三下五除二,輕而易舉的解決了那些打手,打手們躺在地上,都在地上打着滾兒,抱着頭,嗷嗷慘叫。
此時,我卻看到張老狗也躺在一個角落裡,哀嚎着,半死不活的樣子。
我心想這也怪我,光顧着收拾那些打手,忘記了還有一個嚴大清,那個可惡的嚴大清就在我和那些打手交戰之際,他偷偷的把那張老狗拖到了角落裡,拳打腳踢。
嚴大清看着地上那些沒用的狗腿子,一個個被我打倒在地,他氣急敗壞的罵跑了那些打手後,又用着疑惑的語氣向我問道:「何方神聖,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爲何要與我作對?」
「媽了個巴子,說個話文縐縐的,還何方神聖?我是你野爹!失散多年的野爹!」我對嚴大清做起鬼臉,嘲笑着他。
此時,我看到張老狗拖着半個身子靠在了牆上,忍着劇痛,失聲笑道:「哈哈,賴總說的好!」
「哈哈,死麻子,就你這些廢柴還想傷的了我?」我再次嘲笑起嚴大清。
嚴大清徹底被我激怒了,他從懷裡掏出一把手槍頂着張老狗的額頭,然後對着我怒吼:「來呀,你想他死你就來搞我,繼續叫!草尼瑪的!」
此刻的張老狗嚇得整個人滑在了地上,嚴大清又把手槍對準我,我聽到了槍被上膛的聲音。
這樣一來,我倒是不敢再激怒他了,也不敢輕舉妄動。心想要不是張老狗的女兒還在他手上,我纔不會被他這般威脅。
我的態度瞬間變的和氣,雙手舉過了頭頂,假裝屈服他。
其實我是在找機會,利用我在警察學院學習的擒拿術將他制服。我舉着雙手慢慢走向他,誰知道他不吃我這一套,讓我站住,他問我爲什麼要來找他麻煩,目的是什麼?他還警告我必須如實回答,不然一槍崩了張老狗。
「嚴老大,有事好好說,你先放下槍怎麼樣?要麼放張老狗走!」
「別他媽費話一籮筐,今天你們一個都別想離開!快點講來,你今天爲什麼來找我麻煩?還想在老虎嘴裡拔牙,真的是廁所裡點燈~找死吧?」
我假裝委曲求全的樣子對他說道:「你想怎麼樣!我們是想讓你放了張老狗的女兒,她女兒還小,求放過!」
嚴大清感覺自己有杆槍,底氣也在我面前足了起來,換做他開始嘲笑我:「哈哈,你是個什麼東西,你讓我放,我就放?我豈不是在小竹縣裡白混幾十年?」
「我也不是不放,我不是說過了?只要張老狗帶我去找個墓,我自然會放了他女兒!」
嚴大清說着說着又把槍頭指向張老狗,他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讓張老狗親口答應幫他找墓。
嚴大清根本就不知道,其實張老狗只是一個普通的入殮師,根本就不懂什麼五行風水,那就更別提會什麼尋龍探墓了。張老狗和他女兒屬於躺着也中槍的那類人了。
我靈機一動。「嚴老大,你要找什麼樣的墓?其實你找錯了人,這張老狗根本就不會探墓!」
我的雙手舉了半天感到非常痠痛,我在他面前試着將手放下來,他竟然沒有強迫我。
「他不會?難道你會?」
我從狼藉一片的飯館裡挑了一張只有三條腿的凳子,穩穩的坐下,對他淡然一笑:「我當然會,不過,信不信由你!」
眼前的嚴大清端着個槍又指向我,皺起眉頭問:「你真的會探墓?」
我冷靜的對他點點頭。
「不過,你只要將張老狗的女兒平平安安的送回家,我就會答應你!」
「呵呵,舉起手來!你以爲我是個傻逼?我憑什麼相信你?」嚴大清又TMD發起神經讓我舉起雙手。
我也只好配合一下他,我繼續舉起手來,雙手在頭頂畫了個弧行,他並不知道我在用幻化術。
嚴大清突然發現自己手裡的槍變成了一條黑蛇,
嚇得直接將槍扔了出去。
我連忙撿起他丟在地上的槍,拿着手槍指着他冷冷笑道:「就憑這個!你信嗎?」
此刻,嚴大清才意識自己犯傻了,好好的一個主動變成了被動。
他嚇得跪在了地上,求饒道:「神仙饒命!神仙饒命!別開槍,別開槍!」
我快言快語,讓他趕緊放了張老狗的女兒:「你以爲你的這些俗事玩意兒能嚇住我?張老狗的女兒在哪裡,趕緊放了!你爹我可沒閒工夫跟你混!」
「神人讓我放,我肯定會放,只不過,只不過..」嚴大清神情恍惚,說話吞吞吐吐,他不敢正臉看我,我就感覺出了一些不妙的事情。
「只不過什麼?快說!」我對這些無賴從來不會有太多的耐心。
嚴大清哭着向我說對不起,饒他一命。
「只不過他女兒前天在房間裡自盡而死!求神仙,神人放過我,真不是我殺的!」
嗚呼哀哉,當聽到嚴大清說出這樣的噩耗時,我心中很不舒服,我不敢看癱在牆角的張老狗,因爲張老狗聽到後痛不欲生,大哭起來。
可憐的張老狗,還是沒有能救出他的女兒。
我對着嚴大清失望的搖了搖頭。
走到牆角邊,我將張老狗扶了起來,讓他節哀。
辛虧我動作敏捷,張老狗想一頭撞在了牆上的時候,被我攔截了下來。
我知道不管怎麼做也無法撫平張老狗他心中的痛與對嚴大清等人極大的怨恨。
我朝天鳴了一槍,震耳欲聾,嚴大清嚇的趴在了地上,而張老狗哭的更加傷心了。
我將手槍重新上了膛遞給了張老狗,張老狗接過槍,用着呆滯的眼神看着我,我對他鄭重的說道:「結果了他吧!這也許才能給你白死的女兒一個交代!」
嚴大清害怕極了,苦求着我和張大狗給他留條狗命,那種不想死的猥瑣表情讓我感到噁心,那個從未謀面的花季少女應該需要公平正義的結果纔會死而瞑目。
「砰~」
一聲巨響,嚴大清得到了張老狗的答案,那便是死亡。
有人說這樣的惡霸也要有人權,我覺得可笑。
飯館外的羣衆聽到槍響都圍了過來,我讓張老狗留在飯館裡不要亂走,等警察來處理。
張老狗哭笑着說:「謝謝,賴總,我沒想過逃跑,女兒都是我害的,我也只有這樣才能讓她在九泉之下開心一些了。」
「嗚嗚嗚~嗚嗚嗚嗚」
陌生又熟悉的警笛聲從人羣裡傳了過來。
張老狗自首了,或許有些人認爲是我慫恿他才成了殺人犯,可我始終相信一句話殺人就要償命,其實,當你發現這世上真正住着一羣鬼怪的時候,你就會明白那些所謂的法紀是有多麼的荒誕,法紀是可以約束人,但卻無法約束除人以爲的東西,包括心魔。
張老狗被帶走後,人羣也逐漸散開了,突然有個人影出現在了我的面前,竟然是分別數日的好兄弟-周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