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副駕駛座後,寧爭沒有再去理會施詩。而施詩更是不樂意搭理寧爭,這也樂的他在想辦法應付。
奧迪,就在安靜的氣氛裡面開始了駛行。
很快,奧迪就開出了新縣上了國道,目標寧波。
寧爭身子本就沒有徹底康復,所以在上高速後,他就閉眼休息了。
坐在後面的施詩握着手機,低着頭很是猶豫,他在想要不要給韓炎發短信告訴他暫時躲起來?不說韓炎不信,要是想信,那麼她就必須說出一頓話解釋一下其中的關係。到時候,難不成還要她告訴韓炎她爸是大型黑.社會團伙大哥嗎?
這件事本身就很讓人難以置信,還有要是韓炎信了,如果因此認爲她的背景很複雜而不願意在和她在一起了,那又該怎麼辦?
亂七八糟的一大堆想法蒼蠅一般亂竄了出來,讓施詩腦袋都快炸了。她都想現在就把手機砸了,可再三猶豫之後,她還是給韓炎發了一條短信,內容沒有說的很詳細就說她爸知道了她流產的消息可能會找人來教訓他。
發完之後,施詩就盯着手機屏幕急切的等待消息了。
或許是這個點太早,沒準韓炎還在睡覺也就沒有看到這條信息。施詩很想現在打電話過去,但是怕打草驚蛇就麻煩了。所以微嘆了一口氣,她就只好暫時將手機放進隨身攜帶的包包裡面了。
現在,她只盼韓炎能夠早點醒來看到這條信息。
在焦慮不安的等待了一個多小時後,施詩終於接到了韓炎的信息。雖然只是簡單的三個字知道了,可她還是很激動也很興奮。隨後,她就繼續給韓炎發信息了。不過對面那頭的韓炎很明顯沒有聊下去的興趣,發了句要洗漱就沒有在回覆信息了。
饒是這樣,但施詩還是抱着手機很甜蜜的笑着。只要韓炎理她了不管回覆什麼,她的心情都會變得格外的開心。不過她美好的心情在看見寧爭慢悠悠的醒來伸了伸懶腰後就一落千丈了,她不滿的冷哼了一聲。
“給你那個渣男發完逃跑信息了啊。”寧爭打了一個哈欠說道。
施詩心裡一驚,她神色有些慌亂,抿着嘴,她擡頭看向了寧爭,咬着牙問道;“我爸身邊叫你過去教訓韓炎?”
“我的職責只是送你到學校,剩下的事情和我沒關係。”寧爭睜着眼睛說瞎話,沒有一點臉紅的跡象,臉皮是練就的厚如城牆一般。
施詩皺了皺眉頭,她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隨即問道;“那你告訴我,我爸是不是派人過去了?”
“我都說了我只負責送你去學校,其他的事情我一概不知。你要是真的想知道,直接打電話問你爸行了呀。”寧爭不耐煩的說道,就不能安安靜靜的到寧波麼?
“你……”施詩頓時氣急,她爸要是會跟她說,她哪裡還用得着來問寧爭。現在她對寧爭的印象是越來越差了,在她心裡面,寧爭就是一個不要臉的色男。
寧爭可沒功夫去管他在施詩心裡的印象,他只想快點將事情解決好,然後快點回家。在外地辦事,時間拖得越久越容易壞事,所以免得夜長夢多,他待會到寧波後就要直接去找韓炎。
根據施琅調查結果顯示,韓炎是個耐不住性子的人,經常就要和身邊的異性朋友出去唱歌玩耍。就算是有女朋友的時候,他也不會加以收斂。所以說,這樣一個人在自己的女朋友離開了一個多星期之久肯定會更加寂寞的出去沾花惹草。
而寧爭要找的就是一個韓炎和其他異性發生的契機,希望這個契機不會讓他等待太久。
揉了揉太陽穴,寧爭又眯着眼睛準備休息了,養足精神才能做更多的事情。
又開了大半個小時,齊遠路終於開進了寧波,接着他就衝着寧波大學去了。
半路上,寧爭的手機鈴聲響起了。他從褲袋裡掏出了手機,發現是陶志濤的電話,隨手就接了起來。
原本還漫不經心的施詩在看到寧爭手機來電話後瞬間就擺正了姿勢,眯着眼機將視線投向了寧爭那邊,同時她豎起了耳朵儘可能最大程度的能夠聽到寧爭電話裡面的內容。
“我快到了,等等吧。”可惜寧爭沒有給施詩偷聽的機會,簡單的說了一句話後就掛斷了電話。
什麼都沒有聽到的施詩張嘴露出了一口銀牙,恨不得狠狠的在寧爭脖子上咬一口。剛想嗤笑的她,忽然就注意到了寧爭剛纔那句話裡面的內容。
我快到了,等等吧!
有人在等寧爭,誰會在寧波等他?能夠進她家的青年,在她的印象裡面似乎就只有寧爭一個。可想而知,寧爭絕對深受她爸信賴。那麼,在處理家門不幸的事情上,她爸是不是會將這件事交給自己的心腹去善後?
施詩充分的發揮了自己女人的第六感,她感覺自己距離真相越來越近了。只是現在她又該怎麼從寧爭嘴裡套出話來,和寧爭幾次的接觸,她知道寧爭是個很難打交道的人。
“第一次來寧波嗎?”施詩在猶豫了好久之後忽然壓低了聲音,語氣沒有像先前那樣衝了。
寧爭眉頭一挑,淡淡答道;“嗯。”
“好歹你們大老遠的從新縣送我到學校,待會到學校後我請你們去吃飯吧。”施詩笑靨如花的說道,和先前針鋒相對的態度截然不同。
可惜寧爭坐在前面完全沒有看到這副樣子,當然他也不屑看。就施詩的小把戲,他腳趾頭想想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不用了,有朋友在等我,我待會要去找他。”寧爭含糊其辭的說道。
施詩聞言急忙問道;“你不是說你是第一次來寧波,難不成你在寧波還有朋友?”
“嗯,她也在寧波大學,是跟你同屆的。”寧爭一本正經的回答,關於這點,他還真沒撒謊。王詩語,就是在寧波大學的。當然,他說的是她,不是他。天朝文字,博大精深。
施詩一愣,這答案似乎和她要的不太符合。
“在睡會。”寧爭不等施詩在說話又眯起了眼睛。
施詩還想發問,可看到寧爭都閉上眼睛了,只好恨恨的閉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