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齊遠路的聲音響起,寧爭就站了起來,轉身看向傅不平,冷笑了一聲,道;“傅不平,你確定要動手?”
傅不平看着寧爭嗤笑了一聲,冷道;“就你們幾個渣渣,我一隻手就能幹翻你們。”
聞言,趙琦至猛地站了起來,眼神冷漠的看向了傅不平,淡淡道;“怎麼,欺負我天宮的人,你當我天宮沒有人?”
他和寧爭是有些不合,可他們可以內鬥,但是遇到外敵的時候,他肯定是要將槍口轉向外人。再說了,上次如果不是因爲孫府山耍了下三濫的手段,他的兄弟就不會替他進去抵罪。所以,當他看到傅不平在這裡這麼囂張的時候,他就人不準了。
話音剛落,這桌上的衆人就一齊刷刷的站了起來。
傅不平眼角掃了一眼趙琦至衆人,剛想說話,小隆幾人就過來了。
“嘖嘖,來人了呀。今天琅哥兒子滿月酒,所以我不在這裡鬧。要不,我們現在出去。就在對面馬路,我們各自叫人排一下,如何?”寧爭完全不怵傅不平,臉色平淡道。
傅不平眯了眯眼睛,他的確是衝動的人,但還沒有衝動到失去理智。最近的事情太多,孫府山親自找他談話叫他不要和天宮的人起矛盾。眼下僅僅是因爲幾句口舌之爭就和寧爭打起來,那有些得不償失。他不太想繼續和寧爭僵持下去了,但現在周圍那麼多人在,他要是慫了,那事情傳出去肯定會說他怕寧爭。這個面子,他不能丟。
“行,走,我們出去叫人。”傅不平想通了之後就對着寧爭說道。
“叫什麼人,你們兩個幹啥吶?”就在這時,施琅從前面走了過去。他剛接幾名客人進來就看到了寧爭和傅不平對峙在了一起,他頓覺事情不妙就急忙趕了過來。
寧爭聽到施琅的聲音後扭頭微笑叫道;“琅哥。”
施琅的身份地位擺在這裡,就算是桀驁不馴的傅不平也不得的放下架子,他也跟着叫了聲琅哥。
“今天我兒子滿月,你們兩個既然過來吃酒了,那就給我一個面子。今天安安心心的吃酒,其他的亂七八糟的事情別搞了,行嗎?”施琅故意板着臉說道,他可不想今天好端端的一個滿月酒變成了世紀大混戰。
寧爭也知道今天不適合和傅不平幹架,隨後點了點頭,道;“既然琅哥都開口了,那我就退一步安心吃酒,就是不知道某位願不願意了。”
傅不平聽言皺了皺眉頭,旋即道;“琅哥,今天看在你面子上,我就不鬧了。”
施琅笑了笑,道;“那好,你們兩個各自坐下吧。馬上就開席了,待會我過來給你們每一個人敬一杯啊。”
“好,那琅哥你去忙吧。”
有了施琅的干涉,寧爭和傅不平的爭吵就消弭一空了,這讓周圍不少看熱鬧巴不得打起來的看客們一陣失落。
坐會座位後,寧爭扭頭朝趙琦至溫聲道;“趙哥,謝了啊。”
不管剛纔趙琦至剛纔處於什麼目的,可趙琦至還是站起來幫他了,他就需要到個謝。
趙琦至沒有回話,他不會因爲寧爭一個道謝就將自己的態度放低。
寧爭見狀也沒有動怒。
大概十分鐘後,今天過來參加施琅滿月酒的人差不多了,施琅就讓服務生上菜了。
因爲今天來了很多社會各界人士,所以大家在各自酒桌喝了一輪後就開始找身邊認識的人敬酒了。
先前有不少朋友去了醫院看寧爭,這次他們就趁着這個機會過來敬酒了。不過寧爭以身體不適不宜喝酒爲由婉拒,但實在熬不過去只好拿起果汁代酒了。饒是這樣,過來的人也很多,讓他沒多久居然喝下去了兩大瓶果汁。他沒有辦法,只好以尿遁去了廁所。
因爲怕寧爭有個什麼意外,齊遠路化身了寧爭的貼身護衛一步不離的就跟在身後一起去了廁所。
一處拐角口,寧爭剛走過去迎面就過來一人,直接撞上了他。要是換做正常狀況下的他,肯定不會有什麼事情,但他畢竟大病初癒身子還有些虛弱。被那人一撞之後,他就踉蹌着往後面退了。
由於齊遠路是跟在寧爭後面,再加上是一個拐角,所以他也就沒有看清前面發生了什麼。他只知道寧爭往後退了,下意識的就以爲有對夥來了。在慣性思維的牽扯下,他就毫不猶豫的從懷裡掏出了一把手槍,目光冷冽的一步邁出就將冰冷的槍管瞄向了那人。
“走路不長……”最後一個眼字,在看見槍管的一瞬間就縮了回去,那人頭皮發麻的往後退了一步。
“呃!”齊遠路在看見來人後臉色大變,眼皮劇烈的跳了跳,站在他面前的居然是一個身材嬌小、長相甜美的女生。
這麼一個女生怎麼也不可能會是對夥,這個烏龍鬧大了。
齊遠路隨即連忙將手槍收了起來,本來還有頭痛該怎麼處理接下來的事情,他眼珠一轉轉身就跑到了寧爭身邊,關切道;“爭哥,你有沒有事情?”
他只是一個司機,所以善後的事情就交給大哥去做了。機智如他,實在是太聰明瞭。
寧爭搖了搖頭,道;“沒事。”
隨後,他擡頭看向了那名女生,淡淡道;“不好意思,剛纔嚇到你了,就當什麼都沒發生吧。”
說完,寧爭就邁步越過了那名女生。反正也沒出什麼事情,他也懶得多解釋,還不如簡簡單單的說下行了。
齊遠路眼神微錯愕,他沒想到寧爭的處理方式居然這麼的輕快方便。不愧是當大哥的人,霸氣不需要解釋。隨後,他連忙跟了上去。這一次,他跑到了寧爭面前開路。要是前面在鬧出點什麼烏龍事件出來,他都沒臉在留在寧爭身邊了。他,可是要成爲最偉大的大哥司機的男人。
等寧爭和齊遠路消失不見後,那名女生咬着銀牙啐罵道;“當我沒見過槍是吧,惹急了我,姑奶奶回家就拿出個十幾把槍出來。”
罵完後,她就朝着施琅宴請衆人的大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