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對吳老的選擇更爲敬重,李凌見那女子給王鳳上了藥重新包紮起來,王鳳的狀態似乎也好了些,李凌就謝過女醫師。經過簡單的交流李凌知道原來這女子是吳老醫師的女兒叫吳丹,而那男醫師叫魯正青是老醫師的徒弟和女婿,一家三口在這擔山縣倒小有名氣。
吳老醫師是一個對醫道很癡迷,他就問李凌道:“小哥,我看你妻子的傷口有自我癒合的症狀,可是服用了什麼藥物?”李凌想到自己的確給王鳳吃了仙芝,但是那東西一說出來很可能露出馬腳一時就有些遲疑。吳老醫師見狀以爲李凌不願意說就道:“如果這是你家傳秘方,就是我冒失了,只是這傷瘟歷來是難治之病,老朽從醫多年也未有什麼把握,今見此纔有此問。”李凌聽罷也不再遲疑就簡要的說道:“吳老,這也不是什麼秘方,我只是吸掉濃後用熱水清洗,蹲了一鍋雲霧芝湯給她喝。”“雲霧芝?”吳老問道,李凌又扯謊道:“我前年在山上砍柴在樹洞裡挖的,只是那雲霧芝顏色比一般的黃老一些。”吳老頓時道:“那上面是不是有線輪?”李凌裝作回憶道:“是的,好像有像圈的線輪。”吳老一拍大腿道:“那是仙芝啊,能治百病,卻毒最是好用。”緊接着又道:“你還有那仙芝嗎?”李凌作恍然大悟道:“哦這是仙芝啊?我只聽說過沒見過,那就一隻給我妻子燉湯喝了,我也喝了點。”吳老又道:“你還記得那採仙芝的地方嗎?”李凌道:“記得,當初我躲雨進那枯樹洞,結果裡面有一條大蛇,我差點被它咬傷,我用柴刀奮力砍死它後發現那仙芝,後來我怕那樹洞再引來大蛇,就把樹洞毀了。”吳老一聽急道:“啊!你把那樹洞毀了?!”李凌只得硬着頭皮裝傻道:“是啊,我怕再引來大蛇。我做錯了嗎?吳老仙師。”吳老左右氣得走了兩下才緩了緩道:“小哥,這不怪你啊,不怪你,你沒做錯,只不過那仙芝太難得了啊。”李凌看着吳老那種對藥材癡迷頓足的樣子,都快忍不住把自己還有一隻的事告訴他。不過那樣之後又再怎麼圓謊呢?
正這時只聽得外面喧囂,就有人大聲喊道:“快讓開,都讓開。”一羣急步聲往這邊而來,李凌一聽這聲音不就是那南門衙頭的聲音嗎?心中一想難道自己的行蹤被發現了?李凌心想着各種發生的可能。眼看這羣腳步聲果然往這而來,李凌就準備回病房帶王鳳突圍。
這時又聽那人道:“吳老仙師,吳老仙師,快請看看我兄弟!”李凌一聽似乎不是來找自己的就停下腳步。那人話剛落就闖進一羣人來,當中一人正式衙頭打扮此時正揹着一個人,左右七八個衙兵爲他分開衆人,這衙頭四十多歲年紀皮膚黝黑有些彪悍。這時候吳老醫師一家三人都到了門口將那受傷者接下,李凌在旁邊一瞧那傷者昏迷滿臉是血渾身是灰。李凌就想難道這是自己放火那出的事,果就聽那衙頭對吳老醫師說道:“仙師剛城南茶房起火,我帶兄弟們去救火,六子進去救人不想出來的時候被垮塌的房樑砸着,請仙師救他一救!”吳老醫師並不答話,趕緊查看傷者傷勢,李凌聽得也心中愧疚。少刻吳老醫師說道:“張捕頭,彆着急,六子他只是砸破了頭皮,一時暈了過去,好在沒砸正不然難就危險了。”聽的衆人都心中鬆了一口氣,李凌這時也感知了一下那人身體狀態還算平穩心中也鬆了一大口氣。
吳老醫師親自動手幫這六子清理傷口服,然後敷了一些什麼藥包紮好。吳老就道:“張捕頭,我給六子敷了藥,不過還需調養幾日纔好。”張捕頭謝道:“有勞仙師了。”
突然又聽有人喊道:“敞開!敞開!”又一隊人馬闖進了的藥店,是十來個縣兵和五個紫衣人,其中兩人格外顯眼,一人衣着縣衛官服的青年人,另外一個的是紫衣但明顯豔麗格外不同看不出年紀,這羣人比張捕頭這羣人就顯得囂張了,其中縣兵就道:“吳老頭,聽說你們這收了一個傷瘟病人?朝廷有令現在傷瘟之類重症都須報冊你可知道?”吳老醫師一看這是新上任的縣衛就回道:“是的,不過病人已經基本好了。”那縣衛繼續說道:“好了也得驗過才知道!那人在哪裡?”
李凌一聽就心道這夥人看來這真是衝着自己來的了?李凌暗中探測這行人,發現那些紫衣人明顯比縣兵高出不少氣息,最差的紫衣氣息都比張捕頭和那縣衛強,而那紫衣頭目氣息卻與南若寺那些老和尚差不多了。李凌悄悄走到病房準備司機帶王鳳突圍,王鳳見李凌的眼色就知道事不好。隨即那吳老帶着一行人也來到了病房外,李凌眼見看出路被堵也不能就這麼帶人衝出去,只得見機行事。
吳老醫師帶着那一行人進入病房就道:“嚴縣衛,就是這位女客前些日得了傷瘟,不過已經好了!”“女的?”那縣衛衣聽就一瞧王鳳,這王鳳雖然做山民打扮但是身材姿色也掩飾不全,嚴縣衛一瞧一愣再一瞧眼睛就亮了,。這嚴縣衛就道:“來人,把這傷瘟者帶回衙門看候!”李凌就阻攔道:“我妻子犯了什麼罪?憑什麼抓人”那嚴縣衛一瞧山民打扮的李凌就喝道:“傷瘟是傳染重症,朝廷要專人看管,再阻攔連你也抓進去!”李凌心道這就是強搶民女的把戲?李凌心中就待發狠。這時候吳丹先站出來道:“嚴縣衛,她傷瘟已經好了,你們憑什麼帶走。”吳丹的潑辣全縣城的人都知曉,幾個衙役就看着老大有些猶豫!不過這嚴縣衛已經不管這些了只想搶人。正這時忽聽那張捕頭的喝道:“住手!”只見那張捕頭也來了,他一看哪還不知道這嚴縣衛的小心思!所有縣兵衙兵一聽張捕頭說話,頓時都聽張鋪頭的。
原來這嚴縣衛是鄭寧被調到盤山州後出了空缺,嚴文現在作爲從六品的官職有了一定的自主權限,所以把自己本家的一個有武舉身份的侄子調來擔山縣做爲自己的護手。張山張捕頭雖然在擔山縣正直有能力威望,但是無奈出身不好又沒有關係,本來前些日鄭寧要帶他去盤山州的,但是他家有老母不便去,而嚴文也需要留個有能力的幫手,所以張捕頭就依然留在這擔山縣守護鄉親,此時他看穿嚴縣衛的用心,作爲擔山縣的治安官的張山自然的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