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張臉太讓人驚豔了,對,就是驚豔!那張面具下根本不是大家一直以爲的極醜極醜的面容,而是如我最初設想的那般的絕世容顏,不,比我設想的還要美上百倍、千倍!
如雕刻般有棱有角的臉龐俊美異常,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膚色光潔白皙,澄澈的眸子烏黑深邃,鉗在一張完美俊逸的臉上,泛着迷人的色澤;一雙極好看的眉,眉角微微向上揚起,勾人心絃,泛起柔柔的漣漪,好像一直都帶着笑意,彎彎的,像是夜空裡皎潔的上弦月。左太陽穴處還有一朵花形的美人胎痣,那一朵醒目的花形血痣,不僅沒有損毀他的絕美容顏,反而讓他看上更增添了幾分妖豔魅惑。純淨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種極美的風情,薄薄的脣,色淡如水,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脣形,無一不在張揚着高貴與優雅,這,這哪裡是人,分明就是神子下凡、童話中的白馬王子嘛。
我不知死活地撫上他的花形血痣:“不是畫上去的!居然不是畫上去的,這世上居然有這麼奇特的血痣!太美了!真的太美了!你是因爲自己長的太俊了才把自己的容顏藏起來的嗎?”
見我只是癡迷地望着他那張絕美的容顏,剛纔還一臉擔憂、小心翼翼的蕭琅眼中露出一絲笑意:“雖然失憶了,你的反應倒還是一點沒變!看來你真是這世上唯一不怕它的女人!”
“我們過去認識?”
他的眼神愈發溫柔起來,笑道:“嗯!你七歲那年見過我的樣子,那時你眼中也如現在這般驚豔。你也問我‘大哥哥,這是畫上去的嗎?’得到否定的答案後,你又問‘大哥哥是因爲自己太美了,才把自己的樣子藏起來的嗎?'可是,琦兒,你確定自己看清楚這顆血痣了嗎,這可是彼岸花的花形!你知道什麼是彼岸花嗎?對了,我忘了你失憶了,可能你還不知道什麼是彼岸花吧?”
我無所謂地聳聳肩:“彼岸花?不就是地獄之花嗎,有什麼大不了的,可是它長在你臉上真的很美啊!”
蕭琅靜靜地望着我,半晌纔開口道:“難道你沒聽過一個傳說,地獄惡魔轉世人間的標誌就是面頰處長有一朵彼岸花。因爲它,一出生我就被親生母親遺棄,從小到大,凡是見到它的人,都驚呼魔鬼,魔鬼!他們說我是惡魔的化身,據說我身邊的親人,都會因我而亡,琦兒,現在你也不怕嗎?你還想跟我在一起嗎?”
從小就揹負着這樣的包袱,他一定過得很苦,怪不得性子這麼冷呢!我心疼地把他摟入懷裡:“胡說,這麼美的東西怎麼可能是惡魔的化身呢!我纔不信這些呢!”
他顫抖着雙手反手將我緊緊地摟入懷裡:”琦兒,你真不怕?是真心話?你可不能騙我!”
“不騙你!琅,以後你不再是一個人,我會陪着你,永遠陪着你!”
“琦兒,我的好琦兒!”他像個孩子似的把頭偎在我胸口,甕聲告訴我他的身世:因天生異象,一出生他被認爲是不詳之人,被他那高貴的孃親拋棄,由老莊主蕭羣撫養長大。從小到大,除了蕭羣和跟自小服侍他的福伯外,只要看見這顆血痣人人都叫他魔鬼!爲了防止衆人像看怪物一樣的看他,義父從小就一直讓他帶着面具示人。18歲那年義父去世,他接管了劍泉山莊,此時他才知道誰是自己的親生爹孃,當他滿心歡喜的找去時,迎接他的居然是一碗孃親親手投毒的一碗毒羹,幸虧他命大一個7歲大的小丫頭親眼目睹他孃親給他投毒,偷偷告訴了他,救下了他一命!那個救他一命的小丫頭就是7歲時的範琦。
原來他是因爲範琦那個小妮子的救命之恩才喜歡我的,雖然明知道這是個蠢問題,可我還是忍不住小心眼地問:“這麼說你是在我救你一命時就喜歡上我了囉?”
他像看白癡一樣看着我:“怎麼可能!小姐,那時你才七歲唉!我承認是很感激你的救命之恩,後來去範府救你,收留你跟笪兒也是爲了報答你的救命之恩,可那都不幹感情的事!喜歡上你,是再度見到你之後的事,說實話這段感情是我意料之外的,讓我也措手不及!”
聽了這話我心裡舒服多了,撒嬌道:“現在我也不是很大了,你怎麼就喜歡我拉!”
他摟住我低笑:“誰知道呢!我也沒想到會對你這個娃娃動真情的!開始我抗拒過、逃避過,可最終還是躲不過心裡真實的感受!琦兒,不管發生什麼,你都要相信,我對你的感情是真的,我是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你,不,也許比喜歡還要多些!”
心裡涌上一股酸酸甜甜幸福的滋味,我輕輕點頭:“嗯,我信!琅,你是因爲你孃的事纔不信任女人的嗎?那些看過你真顏的人,真的全被你殺了?”我拉開他深深地望進他的眼底問。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我沒再追問伸手環住他的腰,偎進他的懷裡,更緊地摟住他:“都過去了!琅,都過去了!”
頓了頓他才繼續說道:當他心灰意冷的回到劍泉山莊,在議事廳以酒買醉,酒醉之時無意間脫下面具,此時從小跟她一起長大的未婚妻走了進來,見到他的真顏時嚇得大叫魔鬼逃之夭夭,從此以後杳無音訊。自那以後他變得更加冷酷無情!
看他落寞的樣子,我心疼地把他摟入懷裡,輕吻上那顆血痣,柔聲道:“你那個未婚妻放棄你是她的損失!總有一天她會後悔的!不過,我很感激她當年的舉動,不然我們現在怎麼能在一起呢!”
“是嗎?”他那雙溫柔得似乎要滴出水來的眼眸灼熱地盯着我,幾乎將我融化,像玫瑰花瓣一樣粉嫩的嘴脣漾着令人目眩的笑容,緩緩地迎上我的脣,靈巧的舌尖慢慢挑逗着我的感官,當我脣角微啓時他的舌立即探進來在我脣內飛舞,熱切地探索着,他的吻十分纏綿,屬於那種能夠說話,會傳遞信息的吻,雖然前世我也算閱男無數,可是這樣的人我的確是第一次遇見,他是一個真正精通吻道的男人,連舌頭都會說話,我在心底嘆息,怪不得有這麼多女子明知道是飛蛾撲火還是甘願臣服於他的身下。這樣的吻技是多少的實踐經驗積累而得的啊!我的手不由自主地勾上他的頸,熱情地迴應着。
直到我覺得快呼吸不過來時,他才減緩深吻我的紅脣,但他的脣仍舊貼在我的脣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擦着,我望着他輕笑,握住他早已擡頭的火熱,主動再度貼上他的脣,他握緊我搗亂的小手,帶着絲驚訝帶着絲興奮地望着我,輕語:“小妖精,小小年紀就知道勾引男人!”
我身子緊貼着他:“切,得了便宜還賣乖!不是你說我是你的通房丫頭的嗎?不是你說讓我要懂規矩的嗎?莊主倒是教教奴婢,到底該怎麼伺候莊主啊?”
他猛地將我身子翻過去,從後面抱緊我,緊到我都能感到他那兒的變化:“別動了,琦兒,別再動了,我的意志力沒你想的那麼好,我不想傷了你!”
“你不想要我嗎?”我回頭斜睨他笑,笑得風情萬頃。
“想,想得我骨頭都疼,可是琦兒,你現在年紀尚幼,太早經人事對你身子不好!等你及笄了我們就成親!成親後我一定要把你榨乾!”他嗓音沙啞地說道,妖媚的鳳目佈滿血絲,滿是濃濃的慾念。
我悶聲道:“那不是還要等兩年多?你等得了嗎?你別告訴我這兩年你要去俞樾苑解決!”
他不好意思地低笑:“剛纔我不是說了不找別的女人了嘛!兩年很快就過去的,其實要解決那個問題,也不一定非要找女人,也可以自己……嗯……”說到這兒他說不下去了。
我轉過身定定地望着他:“真話?你真會等我長大?”
“嗯!”他鄭重地點頭。
“琅,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半是撒嬌半是報復地輕咬他的肩膀,霸道地宣佈:“以後你要再敢去俞樾苑我就閹了你!”
他咧嘴呲牙,愁眉苦臉地低嘆一口氣:“唉,自作孽不可活啊,真不知我着什麼魔了,居然會對你這個小丫頭……”
我依在他懷裡笑得嬌媚無比,調皮地衝他眨眨眼:“對我怎樣?”
“對你沒轍!你就是老天爺專門派來整治我的小魔頭。好了,不早了,睡覺!”他將我按進他的懷裡粗噶地說。
“你纔是魔頭呢,不,是頭大色狼!引誘未成年兒童!”我呢喃着往他懷裡拱了拱,今天他身上的味道很好聞,沐浴後清爽的氣息帶着淡淡的青草香,聞着他好聞的體香、聽着熟悉的心跳、心滿意足地看着那張只屬於我一個人的絕美的容顏,不一會兒我就甜甜地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