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長生並沒有選擇在這個位置將3號這隻悍跳狼給打死,但卻話裡話外地挑撥了一下2號對於4號的敵意。
反正2號是一張好人牌,而4號卻是一張狼人牌,與其讓4號白白地攻擊2號,讓外置位好人的視野會更接近這張末置位即將發言的2號牌,倒不如直接讓2號和4號打起來。
這樣一來,起碼也能將4號重新拉進外置位好人的視野中,免得4號憑藉他剛纔的那番發言,保下自己的身份,卻讓外置位的好人將更多的注意力集中在2號的身上。
【請8號玩家開始發言】
8號位坐着的玩家是萬妖之國的酒吞童子。
這一輪他摸到的底牌爲一張羊駝。
聽完前置位的發言,寥寥幾張牌中,卻已經接連跳出了棕熊和子狐。
8號酒吞童子沉吟片刻,隨後緩緩開口:“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我認爲這局狼隊應該會選擇和棕熊對跳了。”
“不過如果3號真是棕熊的話,既然法官告訴我們,熊咆哮了,而4號卻沒有起跳熊牌,不搞一手背背熊噁心3號,順帶着廢掉熊牌的技能。”
“那麼4號的好人面還是比較高的,如果之後是2號和3號悍跳的話,那我可能會更願意去相信3號是一張真熊牌吧。”
“當然,這建立在3號是真熊,而4號爲好人的前提之下。”
“狼隊也不一定就會派和熊緊挨着的狼人去悍跳。”
“但3號即便爲狼人,4號的這番發言,在我看來也確實沒有太大的狼面,起碼沒什麼問題。”
“不過7號選手說的也沒什麼毛病,現在也不用去管熊以及熊兩邊的人發言如何,只需要確保起跳了子狐的5號牌能夠拿到警徽即可。”
“那麼我也就不需要在這裡去分辨3號的發言有什麼問題了,畢竟連對跳都還沒有聽到,單聽3號的發言,自然是不可能直接揪出來對方有什麼狼面的。”
“我這邊就過了,我的底盤爲一張好,後面也沒剩下幾張牌了,聽聽他們的發言如何吧。”
“和3號對跳的牌也只能開在他們三個之間了。”
“過。”
8號酒吞童子並沒有選擇在這個位置發太多的言。
畢竟他只是一張沒有視角的羊駝牌,既沒看到和3號對跳的熊。
也能夠確定場上基本上只會有一張子狐起跳,警徽也是必然會投給子狐的。
所以他更不需要在這裡大聊特聊些什麼。
【請10號玩家開始發言】
10號天秤座見到自己跟着王長生又贏了一局比賽,上把遊戲結束之後,臉都快樂開花了。
而在這一局的開牌環節時,10號天秤座掀開自己的底牌,發現自己居然拿到了一張河豚,更是激動的差點沒繃住臉上的表情。
他感覺自己這兩天應該是被幸運女神給臨幸了!
“就是不知道這一把長生大神會是一張什麼樣的底牌。”
10號天秤座看了眼已經發過言的7號王長生,隨後又收回視線,準備起自己的發言。
他覺得他都拿到一張河豚了,等於說一張非常強力的神牌被他捏在了手中,那麼外置位能拿到神牌的概率也無疑會再降低一籌。
所以如果長生大神沒有拿到什麼強力的神職牌,萬一沒辦法操作,從而把他帶飛怎麼辦?
更深一步講,萬一長生大神是一隻狼,他又該怎麼辦?
“不行不行,我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隨便找個陣營鑽進去,將自己僞裝成一張羊駝或者白貓,這樣一來,只要有人想扛推我,或許我還能爲白貓擋上一刀或者一推。”
“而但凡想要扛推我的人,也都將受到我的絕地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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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那時,即便長生大神是狼人,他想扛推我,也得死!”
作爲一張能夠與敵人同歸於盡的河豚牌,10號天秤座覺得自己甚至都不需要去糾結站邊。
因爲他如果站到狼隊那一邊,萬一狼隊打不過真熊,但他就有可能被狼隊做成第一天就賣掉的牌。
但真熊的視角里,他雖然有可能是狼,卻絕對不會選擇歸票他,因此他並不擔心好人陣營的牌會把票掛在他的身上。
起碼神職牌不會。
而狼隊若是想把他賣掉,就只能聯合或者說忽悠場上沒有視角的羊駝們,去把票掛在他的身上。
那麼狼隊爲了保證自己的票能夠沖走場上的一隻好動物,很有可能也會把票掛在他身上,那麼羊駝和狼人出局,自然是好人更賺一點。
而他若是直接站對了邊,那就更無所謂了。
當然,這都不是一定的事情,也有可能狼隊直接把他給賣掉,而真熊就是歸票了他,反而狼隊卻把票點在了真熊的身上,那麼最後則是大量神職牌以及羊駝出局,好動物們也將承受一次嚴重的失敗。
“算了,反正我警上就先藏藏自己身份吧,說不定就成了狼隊要扛推的對象呢。”
10號天秤座在心中下定決心,旋即不疾不徐地開口道:“我的底牌爲好,前置位的幾張牌,首先5號在我看來,子狐面還是比較高的。”
“因爲現在熊已經咆哮了,而5號的左右,不論是4號還是6號,皆沒有進行任何起跳的操作。”
“6號甚至還是一張待在了警下的牌,那就必然不可能爲一張熊。”
“所以4號和6號都不起跳,如果5號是狼人,他也應該在這個位置去和3號對跳纔對,沒必要外置位跳出來一張子狐,讓真的子狐找到技能使用的對象。”
“這在我看來是完全沒有任何收益的事情,因爲我覺得子狐大概率是不會不上警,而子狐上警,大概率也是會起跳的。”
“因此,3號直接起跳棕熊,而4號起身卻並沒有拍出子狐,反而只是簡單地表達了自己想要去聽2號發言的意向。”
“那麼4號在我的眼中,要麼就爲除棕熊以及子狐之外的神職牌,要麼就爲狼人,要麼就爲羊駝。”
“而如果4號是狼人,除非3號和4號認識,否則4號是一定會跟3號進行對跳的,不然邏輯根本就說不通。”
“而在我之後,也就只有1號和2號兩張還沒有發言。”
“我不覺得這兩張牌會一張起跳棕熊,一張起跳子狐。”
“因此聽棕熊的發言,以及棕熊兩邊的發言,我覺得就夠了。”
“我們並沒有必要在這個回合就直接分辨出兩張對跳熊牌的那張真熊的位置,警下的牌,你們可以直接將警徽上票給5號。”
“這點我認爲7號玩家說的沒錯,並且非常有道理。”
“所以熊牌我可以暫且不去分辨,但7號牌在我這裡的聽感還是比較好的。”
王長生:(_)
10號天秤座對着王長生嘿嘿地笑了笑,竟然還有種諂媚的感覺在其中。
王長生一臉疑惑。
這河豚是在幹嘛?
這樣對話他,是想要騙他以爲他是一隻在倒鉤的狼人,從而試圖投他出局,然後再扎死他?
神經……
王長生在心中抹了把汗。
“基本上能聊的就是這些,還有就是,我的左手邊以及右手邊都是沒有上警的牌。”
“他們總不可能是熊,也就是說,我在這個位置沒有選擇起跳熊牌,我起碼得是一張被你們認下的好人吧?”
“外置位的牌不需要太多進我的視角。”
“過。”
【請1號玩家開始發言】1號位坐着的人是發癲至上戰隊新派遣出的成員。
他看着就挺癲的,感覺有點不太正常的樣子。
他名爲——混身腳丫子顯瘦。
在法官宣判輪到他發言之後,1號渾身腳丫子突然桀桀笑了兩聲。
王長生聽的眉頭一皺。
他的視線投落而去,心中不禁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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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蓋了帽了,這1號位發癲至上站隊之前的排名雖然並不靠後,但也完全沒有說能夠打得過10號位所在的宇宙戰隊的。”
“怎麼感覺這發癲至上的成員都快比宇宙戰隊的人還要多了。”
有時候單看一個戰隊的成員數量是多還是少,便能從一個方面分辨出這個戰隊的實力如何,起碼也能看出這支戰隊有沒有錢。
畢竟每一個戰隊的成員,也都是需要戰隊去養活,甚至發工資的。
就如宇宙戰隊。
他們就設立了什麼西方十二星座、東方十二星座。
只是這倆,加起來便有二十四個人。
這還不算其他雜七雜八的各種星系星座……
然而這發癲至上,感覺實力也沒有特別的雄厚,居然每一次上場的人都沒有怎麼發生過重複。
這說明對方起碼還有不少可以上場的人等着安排。
“看來我是小瞧了這支戰隊的底蘊啊。”
王長生暗自砸舌:“而且,一整個戰隊的人看起來多多少少都有點神經質的樣子,能蒐羅這麼多腦子不太正常的人,也真是一種本事……”
1號渾身腳丫子顯瘦用着沙啞而低沉的聲音,樂呵呵地說道:“我是熊~”
“這麼看來,2號和12號,你們裡面,得開一隻到兩隻狼人啊。”
“不過我個人認爲,雖然我咆哮了,但我的手邊大概率只會開出一隻狼人,而這隻狼人應該就是你12號。”
“畢竟是3號和我對跳的熊,而3號的發言很顯然不太認識這張2號牌,場上的人都要聽2號牌的發言,可我在這個位置卻能夠淺淺地保下他。”
“但我又咆哮了,手邊就必然是要開出一隻狼人的,這隻狼人也便只能是你12號。”
“而且你12號還是待在警下的一張牌,看樣子是狼隊安排你去衝票了?還是去倒鉤啊?”
“不過現在我和3號對跳熊牌,你們想衝鋒都沒辦法,只能去把票投給5號一張明子狐。”
“除非你們告訴我,2號一會兒是你們的隊友,會跟5號對跳子狐,那我就沒話說了,你們該衝鋒就衝鋒。”
“但是在我看來,2號一會兒大概率只會盡力的表水,甚至拍出他的身份。”
“但這個身份無論如何,都不太可能是子狐。”
“這是我作爲一張棕熊牌的視角。”
“哈哈哈,一想到你這個待在警下的狼人,一會兒還必須要把票投給我們良心大大滴動物,我就想笑。”
1號渾身腳丫子神經質的笑了兩聲。
他的聲音頗爲沙啞,有一種重金屬摩擦的感覺,但很神奇的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話卻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難聽,反而還帶着一種詭異的律動,讓人並不會那麼反感。
12號模樣在警下不動聲色地咬了咬一口銀牙。
不是,這是神經病吧?
擱這笑你妹呢!
這是比賽的發言環節,能不能嚴肅一點啊喂?!
這個該死的大傻帽戰隊!
12號模樣深呼吸了一口氣,明明心中氣的不行,可是表面上卻依舊掛着淡淡的笑容,彷彿1號說的那些話對他來講就如同一陣清風一般吹拂而過,卻蕩不起絲毫漣漪。
“沒事的,沒事的,這是對手的發言,他說的話就是一團屁!我吹散就是了。”
呼——
此時的12號剛剛將心情收整好。
1號渾身腳丫子顯瘦又在那邊大大咧咧的用着他那沙啞的聲音說道:“但12號這隻狼,我就先當個屁放掉。”
“我現在着重攻擊的對象肯定是這張3號跟我悍跳的狼人牌,畢竟我雖然保了2號,可他的發言我到底沒有聽過,我如果在這個位置直接去給你們說要投死12號,你們恐怕也難以認得下我是一張真熊牌。”
“所以今天的輪次就是3號和我1號,沒毛病吧?”
12號模樣:???
沒你妹的毛病!!!
【請注意發言措辭】
1號渾身腳丫子顯瘦的發言,甚至連遊戲系統都被驚動了,法官給出了1號警告的提示。
然而1號在看到法官讓他注意措辭之後,卻是不以爲然地擺了擺手。
“哎呀哎呀,我知道了,你可以退下了。”
法官:……
畢竟1號的這個發言並沒有出現什麼其他的問題,所以遊戲系統也無法再對其進行警告,只能默默的退場。
看着1號這彪悍的發言和狀態,王長生在一旁聽得是一愣一愣的。
“這哥們兒看起來是發癲至上戰隊的某個中流砥柱啊,比上一個什麼巴啦啦猴王堡女王要瘋多了,竟然敢惹遊戲系統,真不怕自己的戰隊被法官發黃牌扣分嗎?”
1號看起來絲毫不在意他剛纔對於法官的態度,依舊在侃侃而談。
“前置位的牌,7號的聽感偏好,10號也還湊合,4號不確定,但有可能是狼,5號是子狐,8號一般,都需要再聽一聽。”
“也就是說,3號作爲跟我對跳的一張悍跳狼人牌,我不認爲警上這麼多張牌裡會不開出他的一張狼同伴,在12號我認爲明確是一隻狼人的情況下,警下也估計就只能再開出頂多的一隻狼人。”
“所以警上的4號、8號、10號,我認爲要再開一隻狼。”
“警下的6號、9號、11號,則要再開出另外一隻狼人。”
“目前一輪的發言都還沒有聽完,所以我就只能先這麼去點。”
“我是熊,今天我會投3號,警下的人,不管你是狼是好人,都給我把票上給5號。”
“不然直接標狼打,一個個順出。”
“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