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10k)
虛擬空間似乎很寬闊,又很狹窄。
除了嶄露在屏幕中的圓桌之外,更遠處,是一片死寂而幽深的黑暗。
“現在我需要做的,就是將我自己從狼人的視線裡摘出來,最好能讓狼人在晚上試圖對我出手的時候產生忌憚。”
如果任由局勢正常發展,他恐怕沒那麼容易能活下去。
腦海中千絲萬緒猶如閃電般轉瞬即逝。
在狼人殺的賽場上,每個人的想法都有很多。
但留給你思考的時間,卻只有一點點。
你必須要在極爲有限的時間內,想到當下處境的破局之法。
激烈的對抗。
智慧的衝突。
靈活的應變。
這就是狼人殺。
“我是前置位第二個發言的,警上的五張牌裡,除去我,以及兩張對跳的預言家,後置位剩下的兩個人裡,開不開狼呢?”
王長生假作思考的模樣,而後開口道:“首先我大膽推測一下3號牌的身份。”
“如果3號是一個悍跳的狼槍,他作爲首位發言的牌,是很有優勢的。”
“他大可以直接向後置位丟一張查殺,來試圖搏殺真預言家,畢竟四分之一的概率還是很高的,搏殺到了自然最好,即便沒有也無礙,他作爲狼槍,又是不怕出局的牌。”
“可是既然他朝警下丟了一張金水,那就說明他是對警上的格局有所顧慮的,畢竟上警的人之間說不定還能開出可以自證身份的強神。”
“同樣是四分之一,甚至更高的概率。”
“他既然不敢這樣做,那就說明他即便是狼人起跳,也只能是一隻小狼。”
“否則不但有機率搏殺到真預言家,就算沒有,或許還能夠第一天就找出來兩神,面對這種誘惑,我不信3號不往警上丟查驗。”
“所以3號在我眼裡,要麼爲小狼,要麼爲預言家,等一會兒後置位起跳的話,他如果不這樣認爲,且要在放逐環節從外置位的牌裡出,那我很可能就會選擇直接站邊3號。”
王長生一番話,直接把自己聊進了半個狼坑之中。
他先表達了3號絕不可能爲大狼的觀點,而後給足了後置位預言家壓力,儘可能的讓真預言家把自己推進狼坑裡。
如此一來,他就不能作爲一張單純的好人坐在場上,反而有機會形成一張能夠抗推的牌。
這樣的話,狼隊在晚上選擇砍誰的時候或許就會猶豫,放他一馬。
畢竟他這一票也不是絕無可能騙到,且萬一形勢不可逆,他這張牌也能被狼隊給扛推出去。
天底下哪還有這麼好的事情?
果不其然,在聽到王長生的這番發言之後。
四個狼人的表情都有了一點點微妙的變化。
但他們都沒有太過明顯的表現出來,只是裝出一副思考的模樣。
首先7號是昨天他們開刀的人。
女巫是清楚知道銀水位置的。
也就是說,不管女巫有沒有選擇對7號使用解藥,7號在女巫的心中,都是有一定好感的。
若是女巫用了藥,那麼女巫對於7號的好感無疑會更高。
這樣一來,狼隊若是想抗推7號出局,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只能讓他在夜裡死去。
然而現在王長生的發言卻在他們狼隊的視角里,有了清楚的漏洞。
3號是狼槍。
王長生卻告訴真預言家你必須要出狼槍,否則就不站邊伱。
這本身對預言家來講,就不是一段友善的發言。
而若是他們狼隊沒打過預言家,最後被扛推出局。
而預言家又真的聽了7號的說法,將他3號歸出局,最終他悍然開槍。
那7號就是怎麼洗都洗不乾淨的一張牌了。
所以此時此刻,四隻狼人心中對於王長生的殺意,都紛紛減弱了許多。
四名狼人沒敢在臺面上就用眼神交流,不過他們卻不約而同的想要再聽一聽王長生要怎麼聊。
如果他的發言依舊足夠“好”,對於狼隊來講。
那麼在警上另外一隻狼人的渲染之下,說不定就能讓在場的好人直接將7號打上狼人的標籤。
如此的話,王長生的底牌不論是平民還是獵人,只要不是在夜間能夠出手的身份,留他在後面的輪次裡上抗推,倒是一個非常不錯的選擇。
雖然不確定狼隊心裡具體的想法,但他大致也有所猜測。
因此他接下來的發言非但不能好,還要更炸裂一點才行。
“3號發給4號一張金水,按理來說,第一天魔術師換人的概率並不高,但剛纔3號你也聊到了,你覺得4號的卦象是有點問題的。”
“因此魔術師會不會把4號給換掉,我並不太確定,我只是提出這種想法。”
“萬一魔術師把4號和一張他認爲是好人的牌給置換了,如果狼隊刀到他認爲的那張好人牌,女巫就算不開解藥,死的也會是魔術師認爲卦象不太好的4號,而你驗出的身份其實是另外一張牌的金水。”
“所以先不說你是不是百分百的預言家,即便你是真預,你驗出的4號金水也不一定是真金水。”
“我需要聽到警下4號的發言再做判斷。”
王長生直接踩了一腳女巫的腦袋。
而3號冷風更是差點沒憋住嘴角的笑意。
雖然他不知道4號的真實身份,但既然不是他們狼隊的也沒有上警,要麼是女巫,要麼是魔術師。
如果是獵人的話,他沒必要在翻牌的時候表情變得緊繃,當時很顯然他是在思考的。
獵人牌不需要太多思考。
只有需要操作的牌才需要。
而王長生此刻在一張強神牌的頭上動土,惹起4號的反感,對於他們來講,無疑是一件大喜事。
單憑他的這番發言。
不論4號是女巫還是魔術師,一個疑似預言家的人發了自己金水,結果另外一個人跳起來就說這金水也不一定是真的。
4號作爲純種好人,又怎麼可能對王長生心生什麼好感呢?
此時此刻。
3號冷風甚至已經不打算晚上對7號動刀了。
4號如果是女巫,即便知道銀水是7號,也不太會一定認得下他。
如果局勢順利的話,晚上說不定女巫還有可能懷疑王長生是狼槍,直接把他給潑死。
那他們就更不需要浪費一刀了。
不過想象總是會很豐滿。
王長生卻知道等會兒警上發言環節結束之後,會有一個倒黴蛋直接去死。
女巫但凡機靈一點,就能知道他有可能爲魔術師,警上的這些發言只是在藏身份。
到時4號女巫會主動配合他的。
“其他就沒什麼了,聽後置位對跳吧,過。”
王長生選擇了過麥。
與此同時,4號狂戰士在心中掂量起王長生的發言。
畢竟昨夜是這傢伙中刀的。
因此在王長生髮言的時候,他聽得很仔細。
在聽到對方點自己不像一張好人牌時,4號狂戰士心中有些奇怪。
尤其當王長生說出他有可能被魔術師換了號碼牌時,那股怪異感就更加強烈了。
“這傢伙是在向我傳達什麼嗎?”
4號狂戰士猜測着幾種可能。
不過到底只有兩個人發過了言。
後面的局勢會如何他都不知道,也不可能在此刻對王長生的身份有太過具體的定義。
“好在他不是預言家,就放心去死吧。”
【請9號玩家開始發言】
9號鯨魚草來自花園戰隊,同爲新上場的成員。
他只是一個小小的平民,在聽完前面的3號和7號發言後,鯨魚草抿了抿嘴。
兩個人的發言他都聽得很仔細。
只是7號的發言正反邏輯都能說得通。
3號不可能作爲狼槍發警下金水。
聊的有道理。
但他也有可能作爲狼槍不敢往警後發查驗。
畢竟如果發爆了,給了真預言家金水,或者發查殺發到了獵人、女巫頭上。
那麼3號即便是狼槍不怕出局,女巫能不能晚上直接把他給悶死?
有可能。
因此3號顧及這一點,作爲狼槍發了警下金水也是說得通的。
所以王長生用這條邏輯逼迫後置位起跳預言家的人必須在放逐環節投出3號,這是很不講道理的發言。
如此之篤定,按常理來說,若是3號以及7號爲兩狼的話,7號就很有可能是給3號衝鋒的小狼,亦或者是想把自己聊差出局的狼槍。
如果只出一狼,那3號爲預言家,7號最有可能爲一張狼槍,他不怕3號外摟掉他,那麼後置位起跳的很有可能就是隻小狼,他在給自己的小狼隊友鋪墊,讓同伴就是非出3號也有了理由。
而3號或許就不會選擇出對跳,反而把7號出掉,那7號就能開出槍了。
“但7號是狼嗎……怎麼感覺這傢伙不像呢。”
9號稍微沉吟片刻,而後開口道:“我不是預言家,對跳的開在後置位的11號跟12號之間。”
“上警是爲了多聊一聊,分辨預言家的同時,儘可能讓在場的好人認下我。”
“前置位只有兩人發過言,並且還沒有出現對跳的預言家,所以關於預言家,我肯定是沒辦法直接站邊3號的,但我可以聊一下3號的預言家面。”
“首先3號的心路歷程我是認同的,4號就在3號的旁邊,3號能抿到4號的卦象我認爲比較合理。”
“再加上他打的警徽流是雙壓警下,沒什麼毛病,預言家面還是挺大的。”
“不過我的觀點倒是和7號有些相似,4號是否被魔術師換過,也是比較重要的一點,所以等一會兒可以聽一下他的發言,以及有沒有魔術師跳出來證明換過了4號。”
正是因爲4號這一點。
9號纔沒覺得王長生一定是狼。
不過他警上的發言和理由實在有些牽強,所以9號並不能直接給出王長生身份,只能打一個X。
他也把這段想法如實的給在場的人說了出來。
“7號的身份不太能夠定義,警下再聽一輪,但我此刻是偏向於3號有預言家面的,只是不肯定的站邊,就聽後置位的牌發言吧,如果我覺得後置位更像預言家,警下我也會再聊的。”
“過。”
【請11號玩家開始發言】
11號屠神戰隊的大鬍子伸手點了點桌子。
“我聽這張9號牌的發言不太好,開頭說沒辦法一定站邊,聊着聊着又偏向於認3號是預言家了,最後找補一句後置位如果跳得好,又會站回來……”
“那既然如此,你倒不如就按照你最開始的說法,和7號一樣不站邊呢。”
“你連對跳的預言家發言都沒聽過,就左右都想把3號給認下來嗎?”
11號大鬍子眉頭皺起。
他是隻狼。
然而此刻卻將自己做成了一個閉眼視角的平民,不去聊3號的預言家面,反而專心攻打剛剛發過言的9號玩家。
“你認爲4號的心路歷程很合理,但這東西也不是不能編出來的吧?我不是預言家,一會兒12號肯定要起跳的,他也可以直接說他驗了1號金水,理由就跟3號一樣,覺得1號帶卦象。”
“這不是你能直接偏向於誰的理由。”
“所以不管3號或者12號誰是真預言家,我聽獨立發言,認爲9號不太好,一張在我這裡的X偏下的牌。”
“如果第二輪發言依舊不能讓我滿意的話,我會直接將9號打進狼坑裡的。”
11號大鬍子對於誰是真預言家避而不談,更沒有去聊自己的狼隊友。
反而從側面點了一下3號的心路歷程是可以被編造出來的,並藉此攻打9號。
他後置位的12號預言家,在聽完7號跟9號都有點偏向於3號的發言後,心中說不定還在想着要怎麼才能在發言跟邏輯上扳倒3號。
這猛的一聽他的發言。
雖然沒有直接爲自己說話,但卻打了想要站邊自己悍跳3號的一張牌,心中的好感自然會嗖嗖的往上竄。
而對於其他好人來講。
他又沒有真正的拉低3號的預言家面。
畢竟心路歷程是可以編造的,3號有可能,那12號也不是沒有可能。
如此一來,他11號的身份就高起來了。
預言家對他會有好感。
好人們也不會因爲他的發言而對他的3號狼隊友有所偏頗。
4號狂戰士在聽完11號的發言之後,眼睛都亮了。
這發言。
簡直如沐春風。
他雖然在警下呆着,但是對於9號,他心中的好感並不是很高。
在他的女巫視角里,9號對於7號一張中刀的牌想聊又不敢聊,想打也不敢,想認好人又不敢認。
反而對於3號一張疑似預言家的牌大獻殷勤。
“如果9號是狼的話,那他說不定是想要倒鉤3號。”
在4號狂戰士的視角里。
3號在察覺到他微表情的變化後,選擇在晚上查驗他,看看是不是一張查殺,結果出來卻是一張金水。
對於他來講,這碗金水是很有誘惑力的。
因此在7號到11號發完言後,他心中的天平反而更傾向於3號是真預言家了。
認爲自己很有可能直接在警下戰隊邊的狂戰士,心中也不由升騰起了一股難以掩蓋的喜悅。
“我這雙藥女巫在手,雖然死了一個7號,但是接下來的環節,我不得秀到起飛?giao!說不定我也能拿到個滅世女巫的成就!”
與此同時,11號依舊不疾不徐的發着言。
“警上的其他牌我就不管了,我只盯着這張9號,聽他警下怎麼表水,後置位還有張牌要起跳,我就不多說了,萬一12號是真預言家,我在這裡墨墨唧唧的讓狼人有機會考慮自爆,那就實在不妥了,過。” ωwш ☢TTkan ☢¢ ○
11號簡短的發了一段潑9號髒水的言之後,7號以及3號他根本就不過多點評,直接選擇了過麥,將發言權給到12號真預言家。
這個舉動讓他在12號心中的好感又上了一個層次。
王長生對11號的操作也打了個高分。
本以爲對方會在後面就着自己的發言打他一通,結果11號卻根本沒有怎麼聊他,反而打了9號一張平民。
這節奏很不錯,頗爲老成,沒有急着對他的身份進行定義。
事實上作爲狼人,他現在不發表站邊纔是正確的。
最後究竟是要倒鉤、墊飛或者衝鋒,警下再決定也不遲。
先將自己的身份在所有好人眼裡洗白,後面的事做起來無疑也會方便許多。
“不過可惜啊,聊的這麼好,身份做的這麼高,你今天也要出局了。”王長生在心中淡淡一笑。
【請12號玩家開始發言】
“12號發言。”
夜幕戰隊的浮生掃了眼前置位已經發過言的四張牌,坐了起來。
作爲末置位發言的預言家,對跳3號跳的還不錯,壓力一下子就給了過來。
只是他的心中卻一點不怵,反而將自己的狀態也給拉高了。
“警徽流先九後五,7號查殺。”
當12號報出查驗的剎那。
四個狼人都愣住了。
(.)
7號怎麼可能是查殺?
心中的疑惑瞬間炸開,旋即他們又立刻反應了過來。
靠!
魔術師竟然在第一天換人了!!!
vocal!
2號、3號、8號、11號四隻狼心中都慌了。
唯獨作爲狼槍的3號稍微冷靜一點。
沒辦法,他們昨天選擇刀殺的就是7號王長生。
而12號作爲警上最後一張牌,在沒有任何滴滴代跳的可能下,他就只能爲那張真預言家。
然而12號卻發的7號查殺。
已知12號爲真預,那麼他發的也是真查殺。
而在狼隊眼裡,7號是一個名好人。
那也就是說7號被魔術師換掉了,而另一頭,則是一隻狼! 預言家查驗到的,是他們四個人裡的一個。
而他們昨天殺的,也是自己的一個同伴!
除了3號狼槍,剩下的三隻小狼或多或少都有點緊張。
他們原本還期待着女巫別開解藥。
此刻他們卻想跪在地上,懇求女巫昨晚一定要用解藥救人。
這特麼的!
如果女巫沒有用藥。
魔術師換掉的是3號狼槍,他還能開槍帶人,而7號跟9號的發言差不多也能跟3號綁定在一起,說不定有機會把他們扛推出局。
而若是死的不是3號,是他們另外三隻小狼中的一個……
草了!
2號、8號以及11號的心裡就好像有個開關似的,不停的咯噔咯噔起來。
同時這也就牽扯到了另外一個問題。
誰是魔術師?
這會兒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12號的身上。
四隻狼人不動聲色,隱晦地對視了一眼,而後紛紛用餘光瞥向王長生。
相比於狼隊心中掀起的驚濤駭浪不同。
死訊還沒有出來。
在4號女巫的眼裡,12號發的7號查殺就很勁爆了。
甚至比3號發他金水還要更有力度,更有誘惑力。
“7號是不是自刀的?!”
剛纔他分析7號的發言,認爲7號也是有可能作爲狼槍的。 www★ тт κan★ ¢O
所以昨夜他倒牌,說不定就是作爲狼槍自刀。
以及結合他警上的發言,3號跟12號都有可能成立爲他做身份的狼隊友。
不過高興過後。
4號狂戰士也變得有些緊張起來。
“秋豆麻袋,如果7號是狼槍,雖然不知道3號跟12號誰是他的狼隊友,但我一張幾乎被點在臺面上的警下神職牌,一會兒如果7號真能開槍,不會直接把我給帶死吧???”
不要啊!
喵的我可還有瓶毒在手上呢!
想到這個可能,4號突然跟2號、8號等幾個狼人一樣,開始坐立不安起來。
此時的場外。
12號浮生報出的信息讓不少的人都發出了爭議。
由於觀衆的視角集中在了王長生的身上。
所有人都明確知道,王長生作爲魔術師,將自己和11號的底牌進行了置換。
兩人的身份是相互的。
12號報出的一個錯誤信息,非但沒有讓觀衆認定12號一定爲悍跳,反而更有了討論的慾望。
“12號選手浮生給7號發查殺,我居然更偏向12號是真預言家!”解說小明緊握着話筒。
解說小韓同樣點頭:“沒錯,7號將自己和11號的身份互換,雖然12號給7號發了一張查殺,但通過警上的發言,7號其實聊的是沒什麼大問題的,所以12號爲悍跳,大概率不會選擇發前置位一張查殺,更有可能和3號一樣,直接發出一張金水。”
“沒錯!7號那個發言,你把他當平民也好,把他當神職也好,都能說得過去,12號敢直接發他查殺嗎?”
“如果12號是真預言家,那麼他發出來的這張查殺就不是7號,而是11號!”解說小韓篤定道。
“不過……”小明皺眉,“11號警上的發言幾乎沒什麼可以攻擊的地方,他會是狼人嗎?”
“當然!正是因爲他的發言是在原地畫圈,對於3號和7號他一字不聊,反而着重的攻擊了9號,才更像是一張狼人!”
兩名解說的討論通過話筒響徹在整座狼巢當中。
觀衆席上也是熱議不斷。
“有意思,還是魔術師的板子好看!你們說3號和12號到底誰纔是真預言家?”
“我覺得是12號!7號就跟個神一樣,就他的表水能力和騷操作,12號如果是狼,敢在第一天就去觸他眉頭嗎?我就不敢。”
“我去,12號如果是真預言家,那豈不是說7號在換牌的時候,並不是隨便找人換的,而是認爲11號有可能是狼?”
“好像是的,不過我不管是從卦象還是發言,都沒覺得11號像狼,7號是怎麼認出來的?還是說他只是運氣好,把自己跟一隻狼換掉了?也不知道狼隊晚上有沒有刀他,草,好想看死亡信息!”
“我也想看,不過咱們是有視角的,長生哥發言的時候並沒有選擇直接站邊,只是點了3號不能作爲狼槍起跳,這12號起來發7號一張查殺,要是我長生不跳身份的話,12號會不會直接被打飛出局啊?”
“把自己聊爆的預言家?哈哈哈哈!”
場中一片熱議。
場內。
12號浮生:“驗7號的心路歷程我想我應該不用過多解釋,畢竟拿到預言家這張牌的人,都不可能會放着7號在那裡不去驗吧?一個這麼秀的傢伙,不把他的身份驗出來,我都寢食難安!”
聞言王長生不由勾了勾脣角。
看來他已經參加過的這幾把比賽,讓所有人對他都產生了一定的心理恐懼。
狼隊想殺他。
女巫不救他。
預言家還要查驗他的具體聲。
“唉,被針對也是一件很讓人頭疼的事情呢。”
12號浮生:“雖然沒有驗出一張金水,但我手握查殺,也不怕7號在那裡給我搞些花板子,以他展開邏輯基點,對於我,對於我們好人而言,多少也能鬆口氣。”
噗……
這話說的。
一副真被打怕了的模樣。
王長生憋住笑意。
“警徽流一張9號,一張5號,聊一下爲什麼會這麼留。”
“首先7號是我驗出來的查殺狼,3號是我的悍跳狼,11號我聽發言偏好,唯獨9號,他在那個位置不聊7號,還想站邊3號,在我預言家的眼裡他很難是一張好人牌。”
“不過我決定還是驗他一手,如果是狼那就排隊出局,沒什麼好說的,如果是好人,我也免得他被狼隊打成一張做成抗推的牌。”
“其實我不太認爲五個上警的人裡,會開出三隻狼牌,但9號的發言又實在是很難讓人放下,就把他給開了。”
“至於驗5號,那就是隨便留的一張警下的,4號作爲3號的金水,我不太認爲3號會給自己的狼隊友發查驗,如果是查殺還可以盤一盤是不是狼踩狼,但他發的4號是金水,我更偏向於他是想給4號洗頭,爲自己拉上一張警徽票。”
“畢竟警下這麼多人,9號還有可能作爲3號的狼隊友,3號大概率會發純種好人一張金水來博好感。”
“同理,3號在那個位置點進警徽流的2號和8號,我也傾向於他是在拉警徽票,所以這幾張牌我都不去驗,先看他們的投票,再聽他們的發言,我就外置位驗一張5號。”
“如果5號你是好人,你就把票投給我,如果你是3號的狼隊友,那就當我沒說,你衝票就是,那起碼三狼也就差不多齊了。”
“只看我今天晚上查驗出9號到底是什麼身份,爲了防止9號不是狼人,5號又把票投給3號,我再額外留一張警徽流1號。”
“不在我警徽流裡的人,我希望你們也能直接把票投給我,我是真預言家,7號查殺,警徽流先9號後5號,5號不投給我就當狼打,我去改驗1號。”
“過。”
12號浮生的發言和3號一樣,也給了警下的好人很大壓力。
不投票給他就直接標狼打。
兩個對跳的發言幾乎是不相伯仲。
就連警上的9號一個明顯可以暫且先打進狼坑裡的牌,12號都選擇給了一定的容忍度,將他留進了第一警徽流。
實際上這纔是聰明的做法。
如果9號是狼,那直接三狼找齊,12號也不虧什麼。
如果9號是好人,他給了對方一定的空間,警下說不定9號就會站他這邊,他也能多出一票的優勢。
這便是拉攏人心。
【所有玩家發言完畢,有無退水玩家】
【3、2、1】
【退水的玩家有7號、9號、11號】
【仍在警上的玩家有3號、12號】
【現在開始警長公投,請投票】
待在警下的所有選手,臉上都浮現出了一個面盔。
投票環節他們是需要閉眼的,這也是爲了防止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發生。
並且最後投出的結果,也能夠準確的表達出場上的格局與真正的票型。
【2號、5號投票給12號,共兩票】
【1號、4號、6號、8號投票給3號,共四票】
【10號棄票】
【3號玩家當選警長】
伴隨着法官充滿磁性的聲音響起,一枚金燦燦的警徽徽章出現在了3號冷風的肩頭。
看到這個結果的12號不由一愣。
他沒想到對面的悍跳狼竟然能吃到四張警徽票。
只有一張2號,以及自己留進警徽流的5號投給了他。
這讓他有些無法理解。
“難道我的發言還不夠好嗎?3號那麼壓榨警下,我連9號是否爲狼都給了空間,爲什麼不把票投給我?”夜幕戰隊的中流砥柱浮生,在此刻對自己的發言產生了質疑。
“還是說,給3號衝票的四張牌裡有兩隻狼人?9號實際上就是一個純粹好人?”
如果有兩隻狼在衝票的話。
那麼好人就是一比一。
他還勉強可以接受。
如果9號是狼,警下只開一隻,卻有三個好人都不選擇站他的邊,那他才真是有些無法接受。
“2號都投給了我,在我的備用警徽流裡的1號卻投給了3號,所以5號可能不是狼,1號纔是……”
“而8號本身就在對方的警徽流裡,如果8號是好人,那麼最後一張狼,應該就是6號了。”
浮生皺眉。
在他眼中,四隻狼就是1號、3號、6號、7號。
票型出來,格局一下子就定下了。
只是很可惜,他並沒有拿到警徽。
預言家在心中思緒瘋狂運轉。
拿到了警徽的悍跳狼3號也是有些莫名其妙。
12號在那個位置直接發7號一張查殺,按理來說,在外置位好人的眼裡,如果12號是狼,他這個查殺就完全發不到7號的頭上。
既然發出來了,那12號反倒就很有預言家面。
警下的人不說都投給12號,但按照他的想法,也應該是他拿到一兩票,對方拿到四五票的樣子。
2號顯然也是這樣認爲的,所以直接倒鉤了12號。
結果卻讓人出乎意料。
他的一個狼隊友都選擇倒鉤了,警徽竟然還是被他給吃到。
離譜!
3號在心中狂笑起來。
離譜就離譜。
反正受益的是他。
王長生注意到2號在那個位置選擇了倒鉤,不由暗自挑了挑眉。
這傢伙居然沒衝票,看來在上回被他打飛出局之後,變得謹慎了不少啊。
“呵呵~不過倒鉤就倒鉤吧,站邊3號的11號倒牌,我直接起來鑽進3號的“預言家”隊伍,就把你這個站邊12號“狼人”的傢伙給踹飛出去!”
你勾任你勾。
雖然在預言家的眼裡,2號成了好人。
可是在外置位大多數選擇站邊3號的好人眼裡,站邊12號這個異端的2號。
豈不就成了12號的“狼隊友”?
12號在有可能作爲狼槍的情況下。
今天沒必要出12號。
不如就先把你2號給出了吧?
王長生的思緒亂飛,嘴角卻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了一絲絲的陰險弧度。
桀桀桀桀!
【昨夜11號玩家死亡】
【請11號選手發表遺言】
“……”
在聽到死訊的剎那。
11號的表情僵住了。
其餘三隻狼人也是深呼吸了一口氣,身形晃動了一下。
不只是他們。
就連女巫都怔在了座位上。
“怎麼會這樣……”
4號女巫以及出局的11號大鬍子這會兒都感覺到自己的腦子似乎正在變得光滑,褶皺一點點全部消失了。
“我把身份藏得這麼好,爲什麼我死了……”
11號藏在桌下的手掌有些顫抖。
魔術師怎麼敢在第一天就換人的?
他嚥了口唾沫。
在所有好人以及同伴的注視下強行鎮定,緩緩開口:“我是好人,昨天狼隊刀的我嗎?還好,我不是女巫。”
“雖然女巫沒有開解藥,但我是一個平民走的,問題不是特別的大,只是總歸虧了一個輪次,女巫就藏藏好,別被發現。”
“現在女巫雙藥在手,只要女巫站對邊,那我們就好打一些。”
“首先我警上點了不聽後置位發言就直接站邊3號的9號像狼,現在聽完3號和12號的對比發言,我認爲兩者其實都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因爲不管是丟查殺還是丟金水,都是有力度的,當然查殺肯定要比金水的力度稍微大一點。”
“不過你也沒辦法確定12號是不是在打反心態,所以這一點我就不盤,我就單從警下的票型來聊。”
“3號留的警徽流是8號跟2號兩張牌,2號卻選擇投票給12號,此外還有一張預備的10號,選擇了壓手。”
“而12號留的警徽流是9號、5號,9號警上的不說,警下的5號投給了他,而作爲預備警徽流的1號則投了反票。”
“兩相對比,10號壓手,我認爲10號的身份會偏好一點,至於3號和12號,單從票型而言,顯然12號會乾淨一點。”
“再看狼坑的話,如果站邊12號,那狼人就是1號、3號、7號。”
“站邊3號則只有一張12號。”
“就看女巫要站哪一邊,如果女巫站邊3號,那你就毒死12號,12號肯定爲狼槍。”
“如果你要站邊12號,你可以毒殺3號,也可以毒殺7號,他們都有可能是狼槍,這晚上你女巫自己去判斷吧。”
“不過今天晚上只要不是你自己倒牌,你肯定得開解藥了,所以毒人的事情倒是不着急。”
“其他我就沒什麼太多能分析的,我是一張平民牌出局的,女巫沒有救我我很遺憾,希望好人最後能勝利吧,我實在不想繼續掉分了,過。”
11號發表完遺言,整個人的身形也逐漸變得黯淡下去,成爲了一道黑影。
現在結果已定,他不如將錯就錯,將7號和3號綁定在一起。
7號是銀水,女巫心中清楚。
12號報出7號查殺,死的卻是他11號。
那麼在女巫的眼裡,7號的好感無疑會很高,只有將7號和3號綁定在一起。
哪怕12號發的其實是他11號查殺,也有可能要12號毒殺……吧。
其餘所有選手的表情各異。
其中4號狂戰士的臉色更是凝重,心有餘悸。
在他的視角中。
能第一天換掉7號的牌,大概率不是外置位的魔術師,很有可能就是7號自己。
再加上第一天就敢換人的操作,也很符合7號的性格。
所以7號作爲一張很有可能把自己換掉的魔術師,而他卻在第一天沒有選擇使用解藥。
他此刻都不敢想象,如果7號真爲魔術師,且他沒有換人的話,自己不開解藥的行爲直接導致這個板子裡最重要的魔術師出局,他會被扣掉多少的分數……
畢竟,魔術師的板子裡,第一天通常是不會換人的。
否則就很有可能面臨一種情況。
那就是在第一天無效換到預言家。
導致狼槍出來之後,作爲單邊預言家,或者單從預言家的發言就能夠鐵站邊的時候,魔術師沒有辦法在晚上繼續更換對方的號碼牌。
那麼對於好人而言,這無疑是一個重大的缺漏與弱點!
“但7號如果爲魔術師,3號和12號裡誰是真預言家……”
4號狂戰士手臂上的肌肉緊了緊,他緊握起拳頭,瘋狂思考起來。
“7號剛纔的發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