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號浮生此時依舊拿着警徽。
在看到法官宣佈的死亡信息後,他也並沒有感到什麼意外。
當9號出局時,要求攝夢人去打防守,攝10號的時候,其實他12號的預言家面就已經被無形間拉低了太多。
不過12號浮生也沒什麼介意的,第一天能夠當預言家扛推出局,就已經是他們狼隊的勝利。
現在最關鍵的問題就在於,7號這張他們的賭鬼大哥牌,昨天晚上到底有沒有開出雙刀?
思索片刻,12號浮生選擇讓1號這邊率先開始發言。
【請1號玩家開始發言,2號玩家做好發言準備】
1號混身腳丫子顯瘦挑了挑眉:“這4號作爲你的金水牌,你作爲一張夜間無法使用技能的牌,居然讓我們這邊先發言?”
“呵呵,你還不如把11號是你狼同伴這件事直接說出來呢。”
“昨天投放逐票,除了我和5號以及9號,就只有3號這張原本要站邊12號的牌重新站到了9號的隊伍裡。”
“而3號那警下的發言,難道你們能認得下3號是我們的狼隊友嗎?”
“今天就驗槍啊,先分清楚預言家是誰。”
“昨天不是平安夜嗎?10號如果是真薩滿,起碼攝夢人是站邊9號牌的吧?”
“只要分得清獵人是誰,分得清預言家在哪裡,我們好人才有一線獲勝的可能。”
“不過我1號和11號都是單數,所以今天的輪次上,不論誰出局,都將是單號出局。”
“因此昨天晚上狼隊的大哥,那張賭鬼牌,很有可能就直接下注了單數,不過這也無所謂。”
“畢竟今天薩滿雖然要死了,但他在死之前還可以救人。”
“所以狼隊就算昨天開出了雙刀,一會兒聽一下10號昨天的刀口在哪裡就可以了。”
“如果開出了雙刀也沒關係,甚至今天即便狼隊再開出一次雙刀,也是無濟於事。”
“薩滿可以拿他的命來救人。”
1號渾身腳丫子顯瘦的視線掃在了10號天秤座身上。
“一會兒到你10號發言,你如果是真薩滿,就聊一聊刀口吧,我想今天你應該能分得清楚邊是誰了吧?”
“當然,你如果還是分不清楚……”
1號頓了頓:“那我也還蠻佩服你的。”
“還有外置位的好人,今天還有人能站不對邊嗎?9號爲什麼是預言家,我覺得我無需再贅述一遍了,實在還是找不到,就聽後置位去聊吧。”
“過,今天全票下掉11號,就看他能不能開出槍來,他要是真能開出槍,讓他把我崩了。”
“還有,如果我出局了,我不會帶11號,我會帶7號走的。”
1號渾身腳丫子顯瘦選擇了過麥。
聽完他的發言,場上外置位的好人不知不覺間,便在心中認下了他更有可能是一張真獵人。
【請2號玩家開始發言】
2號程度作爲一張平民,原本是非常堅定地相信12號是一張真預言家的,但是現在事情好像隨着9號的出局,發生了一些反轉。
輪到他發言,他頓了頓,隨後有些心虛地開口:“呃,有可能是站錯邊了,昨天覺得12號更像那張預言家多一點,但9號臨走前的遺言也確實挺打動我的。”
“畢竟10號是要站邊12號的牌,且還起跳了薩滿,場上非但沒有人跟10號對跳,9號甚至還勸說攝夢人去守這張根本不站邊他,甚至投票也掛在了他身上的牌。”
“所以我覺得,聽完9號的遺言,9號其實就很難成立爲一張悍跳狼人牌了。”
2號程度搖了搖頭。
“昨天9號發言的位置是比較靠前的,因此當時9號的視角里,10號突然起跳薩滿,要去站邊12號,還說12號是一張倒在了夜裡的銀水預言家。”
“從9號的視角來看,10號是挺像一張起來爲12號衝鋒的狼人牌的。”
“所以當時9號沒有把10號認下,貌似也是一件可以接受的事情。”
“只可惜9號在太過靠前的位置發言了,所以聽完一圈人的發言之後,發現並沒有人跟10號對跳薩滿,其實就在一定程度上說明了,10號是那張真薩滿牌。”
“畢竟如果9號是狼,在看到10號一張不在狼隊視角中的好人牌,起跳薩滿去站邊12號他們眼裡的真預言家。”
“9號的狼隊友不可能把9號丟在原地,放任不管的。”
“畢竟9號那個位置發言時候,前置位也只有10號和11號這兩張牌纔剛剛發過言。”
“所以除非說11號和11號都是9號的狼隊友,那後置位還得有一張9號的狼隊友。”
“因此不可能沒有人起來去撈這張9號牌,這個板子,第一天的狼人與好人,爭鋒的就是看誰會出局。”
“而且11號哪怕是9號的狼同伴,10號的那個位置起跳薩滿站邊12號,總不可能是9號的同伴吧?”
“更別說在投票環節,11號並沒有跟着9號一起投票,反而把票掛在了站邊9號的1號牌身上。”
“也就是說,原本可以成立爲9號同伴的11號,現在也不可能是9號的隊友了,那麼9號的狼人同伴在哪裡呢?”
“都沒有。”
“所以今天既然是驗槍的輪次,1號跟11號之間,我或許要回頭去站邊9號爲預言家,認下1號是那張真獵人,放逐11號了。”
“明天起來我們再去把7號放逐,12號就在晚上由攝夢解決吧,這一點外置位的牌就不用管了。”
2號程度在察覺到自己確實站錯了邊之後。
他也迅速做出了反應。
還好昨天他沒有直接拍出身份去站邊12號。
當時2號程度眼中認爲,前置位的牌都已經紛紛拍出了身份。
他那個位置總歸也是要一起站邊12號的,就沒有必要再把自己的身份給交出來了。
更別說當時他眼中的狼人5號以及11號都沒拍身份,外置位倒是不少平民把身份交出來了,他也只不過是一張平民牌,狼隊都沒交身份,輪次也輪不到他的頭上,他憑什麼要交身份呢?
因而他今天才有了可以繼續輾轉騰挪的空間。
剛纔他的那番發言,明裡暗裡都在向別人暗示,他有可能是那張攝夢人。
晚上自然會親自去解決掉12號這隻悍跳狼。
因此白天的輪次,先是驗槍。
看看11號到底能不能開出槍來。
而下一天,自然是要投掉9號預言家查殺的7號。
2號程度現在能想到自己可以做的事情,也就是這麼多,幫助攝夢人擋一波刀。
不說百分百的讓狼人把刀路偏移到他的頭上,起碼也儘可能的去迷惑狼人的視野。
而且2號程度認爲,現在局勢已經發生了變化。
除了他之外,其餘的還沒有起跳身份的好人牌,大概率也都會盡自己所能,讓狼隊以爲,他們纔是那張攝夢人。
等到水變得渾濁,哪怕狼隊已經在之前便對攝夢人的人選有了他們的考量。
但這麼多張牌關於攝夢人的演繹,卻也不得不讓狼人分出心神來判別,到底他們之間,有沒有可能藏着真正的攝夢人。
若是能騙到狼隊。
那也算是大功一件了。
屆時他站錯邊這件事情,或許也就可以化作塵埃,消散在別人的眼中。
想來其他站錯邊的好人大概率也都會在心中產生這樣的想法。
堅定了心中的念頭,2號程度繼續着他的表演。“12號就留給攝夢人在晚上雙攝攝死,我們先投掉11號,再投掉7號。”
“我昨天在看到票型以及聽完9號的遺言之後,我就已經回頭站邊9號了。”
“以及今天1號的發言在我聽來還蠻中氣十足的。”
“我認爲1號是真獵人。”
“過了。”
2號程度並沒有在這個位置選擇假意拍出攝夢人的身份。
更沒有打反心態的反心態,聊出他是一張平民,表演出一副他是攝夢人,不敢起跳,只想穿平民衣服的樣子。
因爲在這個關頭,所有好人以及狼人的心中也都明白,不管是平民還是攝夢人,只要不再繼續站邊12號,要回頭站邊9號,都不可能在這個位置去拍身份的。
包括任何身份。
現在還要拍出身份的人,在狼隊的眼中,大概率都是要擋刀的破爛平民。
【請3號玩家開始發言】
3號同樣是一張平民牌。
不過昨天他卻並沒有跟着衆人一起衝票9號,反倒是跟着9號的手,將放逐票掛在了7號的身上。
“我覺得我就沒有必要起來表水了吧?我在聽完1號與12號的發言之後,選擇將票掛在7號的頭上。”
“一來是1號的獵人身份,幾乎在我眼中可以成爲必然的事件。”
“畢竟前置位的牌,我沒聽出來一張有可能成立爲獵人牌的。”
“只有5號有點可能,但5號和1號都要去站邊9號,我又何必管他們之間誰是那張獵人呢?”
“他們可以是一張獵人,一張爲獵人擋刀的平民,也可以是一張獵人,一張想穿獵人身份的攝夢,這都是有可能會出現的事情。”
“我不具體去聊他們之間的身份究竟會如何,我也不會在這個位置拍出我的身份。”
“總歸今天邊是要分清楚的,2號可以表表水,他昨天是跟着12號一起投票的9號。”
“然而我是跟9號一起投票的7號,我沒有必要表水了,我也不會拍身份。”
“至於4號,他一會兒有可能會打出一張攝夢的底牌,但只要4號敢這麼去聊,我們就完全沒必要考慮4號任何的攝夢人面,直接將4號打進最後那隻狼坑即可。”
“目前三狼的位置很明顯,7號、11號、12號,但是最後一狼,畢竟昨天那麼多張牌都站錯了邊,想要從其中找到最後藏着的那隻狼人,還真不太容易。”
“唯一比較明顯,且有可能成立爲狼人的牌,也就是這張被12號發了金水的4號。”
“除此之外,還有可能成立爲狼人的牌便是2號和6號。”
“但總歸4號是12號的金水,他有可能是洗頭金,也有可能是狼狼金。”
“現在只要站邊9號,4號本身就是要進我們視野的一張牌,因此我就不多聊了,聽4號一會兒會說些什麼吧。”
“我先說好,4號但凡一會兒拍一張攝夢的身份,我是絕對不信的。”
“而且4號只要敢起跳射夢,那麼在我們放逐掉11號以及7號之後,12號被攝死在夜裡,4號就是我們最後要推掉的那張牌。”
“過了,站邊9號,今天掛票11號。”
【請4號玩家開始發言】
4號戰魂一張小狼牌,在看到目前場上的局勢之後,他本來是想起跳攝夢人,看看能不能試圖再對着外職位的平民牌洗洗頭。
然而現在的形勢卻已經明明白白的告訴了他,這沒戲!
4號也迅速的在腦海中開始思考起,今天他們狼隊會打出怎樣的操作。
首先四狼在場,場上卻只有三神。
如果7號不死,那麼但凡能夠抗推掉外置位的好人牌,甚至是狼人牌,只要能夠讓7號下注成功,賭贏號碼,晚上就能開出雙刀來!
屆時薩滿已死,如何還有人能阻擋他們?
但現在的問題是,大家好像要重新站邊到9號,那麼7號作爲9號的查殺牌,7號無疑是在明天就將直線出局的一張牌,到時候別說讓他開雙刀了,人都沒了,雙刀還有什麼用呢?
但是不論如何,如果非要有小狼出局,那不如狼隊就直接乾脆跟好人撕破臉!
只要能夠找到四張神牌的位置,他們爆刀去砍,先解決掉薩滿。
三狼二神。
再解決掉攝夢人。
哪怕白天被放逐,晚上也是二狼二神,成功幹掉攝夢人之後,就成了二狼一神。
屆時再自爆,再砍掉最後一張1號獵人就夠了。
“但現在的問題就是,攝夢人究竟有沒有失去技能。”
“昨天他們砍的人是10號,現在出現了平安夜,起碼10號是一定被外置位的攝夢人守住了的,也就是說攝夢人的確要重新站邊在9號團隊的。”
“如果大哥昨天沒開出雙刀,且砍中攝夢人的話,今後的輪次,攝夢人就有可能再解決掉一隻狼人。”
“到那時,我們狼隊的輪次也就不夠了……”
4號戰魂心中猶豫不斷。
但事已至此,他也沒什麼別的辦法。
只能暗自祈禱,7號確實找到了攝夢的位置,昨天一刀砍下去,落在了攝夢的頭上,那麼對方即便被薩滿救起,技能也將完全被狼人們給廢除掉了。
到了那時,他們才能肆無忌憚的開砍,輪次就完全不會發生任何虧損了。
不過現在他起碼也要再繼續裝一下,不可能直接撕破臉。
昨天晚上安排工作的時候,就已經提到了現在可能會發生的情況。
無論如何,除非一會兒大哥起來告訴他們信息,不然他們就必須要繼續騙好人!
4號戰魂的視線橫掃了眼旁邊剛發完言的3號。
“你管我這張牌是攝夢還是平民?想讓我交身份?你是一張什麼牌?”
“昨天這張5號牌是我眼中的狼人。”
“所以5號要去站邊9號,我是認不下這兩張牌的。”
“更別說最後1號起來認下了5號的身份,也要去站9號,甚至還在末置位拍出了獵人的身份,而他前置位這麼多張牌都沒起跳呢,我如何能信得下他這麼靠後的位置起跳的獵人?”
“事實也確實證明了,原本要站邊9號的11號,警下是一張真獵人,選擇點票1號,跟1號對跳獵人。”
“首先我不認爲11號和12號能構成見面關係,所以11號既然是真獵人,而1號則是爲9號衝鋒的狼人,那麼12號在我眼中就只能是預言家。”
“這是我上一輪投票給9號的理由。”
“而從現在的結果來看,我認爲我並沒有站錯邊,首先這張3號牌,在我看來並不太像一張好人。”
“警下發言要站邊12號,結果投票卻和他的發言完全背道而馳,投了異性票。”
“而剛纔3號的發言,他也並沒有仔細的聊他的站邊理由,至於我的站邊理由,我剛纔已經說過了,而且我認爲我聊的已經足夠通俗易懂。”
“因此,我個人覺得,外置位的好人應該是能認得下我的好人身份的,而這個3號卻好像一副認爲大家都能夠回頭去站邊9號一樣,直接以類似金水的身份起來說他是和9號一起投票的,所以沒有必要聊太多了?這是哪門子道理?”
“是啊,你的確是跟9號一起投票的,畢竟你是他的狼隊友呢,發言可以隨便發,但票型卻騙不了人。”
“因此我認爲的狼人就是1號、3號,以及5號、9號。”
“3號起來攻擊我,4號卻對9號聊的2號與6號完全不做任何點評,這很難讓我能認得下他是一張好人牌。”
“那麼這就說明我昨天應該沒有站錯邊,9號應該是一隻悍跳狼人出局的。”
“今天我會投1號,我認爲11號是真獵人,12號是真預言家。”
“我的身份你們就不要想着知道了,一會5號如果再跳神職,那麼就必然是狼人。”
“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