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上一回城門前的那一次,她跪地求饒是被逼無奈,對方欺人太甚。
而這一次,她是徹底被嚇怕了,情不自禁地“砰砰砰”地磕頭,只會活着……
“你果然,夠下賤。劍下賤,人,更賤!”
寵兒沉聲罵道,眸光狠辣一片。
月如雅還在恐懼,猶自嫌磕頭不夠,一巴掌一巴掌地掌着嘴:“是我賤,我下賤,我賤,我就是個賤人……”
寵兒再也無言,轉身,已經換了一臉純淨溫暖的笑容,擡腳往那人走過去。
老墨魚,我贏了。
徹徹底底的贏了。
我可以保護你!
所以,可不可以也喜歡我?
她一步步帶着勝利者的姿態往他走去,手微擡,止不住去抓她的手。
她的腦袋裡莫名地迷濛,她想起上一次在城門前的那一次,她那樣擡起手,卻抓不到她的幻影。
這一次呢?
明明她就在眼前,心底爲何這麼恐懼?
她甩甩頭,企圖甩開腦海中那些不安的情緒,身體卻無法支撐一般,緩緩地栽倒了下去。
啊……
好不甘啊!
明明近在眼前了,還要再一次失去嗎?
陡然,眼前的人,急切地滑動輪椅,趕了過來。
他終於……向着她,邁出了那珍貴的一步……
而她,這一回,倒在他懷裡,就像是倒向了所有的幸福。
真是舒服的懷抱呵!
有蠱惑般的香氣,似毒,又似藥,難以辨析,卻那般惑人。
她開心地笑了笑,理所當然地靠在他的懷抱裡,宣佈:“你,是,我,的……”
可原本跋扈的語調那般低,那般低,像是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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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聽見了沒?
可她再也看不見,眼底迷濛着,最後昏黑了下來。
就連呼吸,也徹底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