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顆百夜醉情,只有一顆解藥,我首先告訴你,那解藥我已經服下了。”
墨邪淡淡地。
寵兒無奈了,你可以再變態一點吧!吞解藥,最後吃錯藥,毒死你丫!
“服用百夜醉情的人,必須和人歡好,否則會七竅流血而死。但是,和你歡好的人,若是沒有解藥,會因爲承接你體內的毒性而七竅流血而死。”
寵兒聽着這解釋,臉一點點黑了下來。
解藥,他已經吃下了,墨理,會死的!
這樣的結果讓寵兒覺得驚恐,她和墨理,本來就該在一起的,爲什麼要選一個?
“但是我捨不得你死,所以我吞服了解藥。選擇權在墨理,他如果可以爲你而死,那麼,我徹底放棄了。但是,如果,他不能,抱歉,寵兒,我會得到你!”
墨邪笑着訴說着,有一種極其輝煌的氣場。
“你下流,卑鄙,無恥,變態,禽獸不如……”
寵兒噼裡啪啦地送上了一串國罵。
媽的!
最討厭的就是這個,要是墨理選了上她,那她還要活嘛?面對一個死人,一個爲了你赴死的人,最怕欠人情的蕭寵兒怎敢獨活!
最怕的是,他不選她,那時候,她會覺得他涼薄,她跟他,好不容易好起來的兩人心中就有了裂縫,就算在一起那縫隙也會逐漸增大,更何況,墨邪會當着他的面要她,他如何能接受。而他們,又如何能走下去!
要麼死,要麼生不如死!
墨邪,你他媽的夠狠。
寵兒努力冷靜了幾秒,便“啪”地起身,她要去找天君痕,就算是一救一毒,她也認了。
她不能讓他的老墨魚兩難!
他已經失去的夠多了,這輩子本就沒得到過什麼,再失去一個他要怎麼煎熬下去!
而且,她知道,他還有抱負,有理想,要不然不會回金陵城!
可是,身體卻出奇地綿軟,連站立都顯得極其不穩。
“你要去找天君痕嘛?”墨邪笑笑,“或許他有辦法解百夜醉情,但是,我好像忘了告訴你,剛纔我吻你的時候,順便給你服用了軟筋散,現在,你只會全身無力,待會兒,就是全身發燙了,不過那時候,墨清音應該把墨理帶來了。當然咯,你也別幻想着墨理能把你劫走,畢竟,這金陵,是我的地盤!”
這,就是墨邪的全盤計劃。
這是他開設的賭局,寵兒,墨理,他怎麼會接受他們不賭呢?
寵兒已經懶得表達自己的憤恨了,這男人,夠狠,夠變態的。他斷了她所有的後路,生生地將她拉入一場心不甘情不願的賭局。
她根本無力反抗,在他面前,寵兒渺小的不像話。
“寵兒,我抱你上牀,說不準,最後得到我的會是你!”墨邪笑着,大氣磅礴,又極其冷酷的樣子。
他將她平放在芙蓉牀上,牀邊,吊着一隻鈴鐺。
“如果墨理不碰你,你記得搖鈴鐺,我會出現的。今晚,我是你唯一的解藥。”
“我絕不會搖鈴鐺的!”寵兒怒道
“真不可愛!”他吻了吻她的額頭,“那我只好主動點衝進來了。”
“滾!”
墨邪還真的滾了,卻不忘轉身提醒:“好好享受今晚,百夜醉情,可是百年難得一求的春藥呢?服用者可以大大增加情趣和體力。寵兒,我期待着和你的一夜。”
“給我有多遠死多遠!”
寵兒大聲吼道,房間的門應聲而關。
整個世界安靜了下來,今夜的傾城閣格外的安靜,沒有恩客和妓女的喧囂,沒有旖旎的纏綿,沒有她熱衷的真人活春宮……
有的只有她,蕭寵兒,一個被硬推上臺面的妓女,等着別的男人採擷!
該死的!
寵兒最受不了被人如此選擇,好像她很柔弱,很需要人保護似的。
她的世界,本來就該是極其強硬的。
她要的,她掠奪,實在不行,就耍手段。
這個世界,沒什麼她要不到的,就連墨理,那般鐵石心腸的墨理,也喜歡着她。
可是,此刻,一切是如此的失控。
她成了被選擇的那個。
她,還是他的命。
龐大的命題。
寵兒猜不透墨理的答案,他那樣的人,就算真的喜歡上,也不會太深吧。
這樣的想法一冒出來,寵兒就有點挫敗。
緊接着,身體竄上了一股邪門的火,從小腹燒了起來,全身都滾燙滾燙的。
每一次,和墨理曖昧到最歡樂的地方被打斷就是這樣的感覺,只是此刻,比之那淡淡地挑逗,深刻了太多太多。
寵兒覺得空虛。
她想要什麼東西,什麼瘋狂的感覺,顛覆感官,將她狠狠塞滿,從此,她缺憾的生命,得以完整。
那種空虛的發熱的感覺,伴隨着時間一點點地強大起來。
起初,寵兒只是在牀上翻滾着扭捏着。
現在,寵兒的手,情不自禁地劃過自己的身體,以期許着更狠更粗魯更殘虐的對待。
她止不住地攢緊了拳頭。
寵兒,你不能被藥物左右,你又不是什麼的蕩婦!
不要,絕對不要!
寵兒死死的咬着脣,手抓緊牀單,承受着體內一下下衝擊着她的潮流。
她的呼吸,很快地變得不穩,心跳都是亂七八糟的,全身上下都因爲隱忍而滲出細細密密的汗水……
她的神智漸漸地模糊。
視野變得迷濛而不清晰。
只記得咬着脣,死死地握緊拳,承受。
她的目光,不經意地掃過那精美的銀色鈴鐺。
她已經無法忍受,只要她搖響鈴鐺,她就能解脫,解脫她的痛苦,墨理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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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我待會兒再肉,囧囧的。